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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岑桑抚着额头坐起来,屈起腿,一只胳膊搭在上面“什么情况啊……真是的。”
她抬起头看着四周,很黑,不过借着外面的灯光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房间。着黑爬起来,她在屋子里绕了半天才找到灯的开关。
白色的灯光有些晃眼,岑桑眯起眼睛,这是一个日式房屋,地板是绿色的榻榻米。
怎么回事,这个情况。她扯了扯嘴角,伸手准备推眼镜,却发现自己没带还能看清东西,过长的刘海更让她惊悚了。长发变短了不要紧,问题是短发变长了而且变颜色的才吓人啊!
岑桑默默抓着一缕淡金色的头发,靠着墙壁坐下来。自己只是被敲了一个闷棍,抢劫而已,为什么会遇上所谓穿越那种无稽之谈的事情……虽然那个人也不是自己世界的原居民。
再次环顾屋内,一床被、一个衣柜、一个电视、一个祭拜什么人用的柜子。岑桑起身走过去,黑白色的遗像上是一个男人,头型似乎是那个什么武士髻。
她看见牌位上的日文后把手放到眼睛上,捂脸。
[亡夫xxxx之位]
那个名字是什么无视掉就好,但是岑桑没想到这具身体已经嫁人了,自己还是处女么。想到这里她倍感厌世,都发誓了30岁之前不嫁的但这也没办法……
嫁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身体。岑桑异常淡定的想通一切后,关灯,回被窝,睡觉,晚上做梦似乎还是记忆。
福利,这就是作者是亲妈的福利啊。
也就是说岑桑以后在这里要叫几松,丈夫已亡,然后丈夫生前的小弟总是来要钱,几松在经营一家叫做北斗心轩的拉面店,大概就是这样。
岑桑凌晨三点就起床了,耷拉着眼皮想,怪不得刚才说的不是汉语而是日语,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回家,我想回家。
她再次扑回被窝里,突然感觉想哭,但这个时候哭了就代表自己输了。于是她叹气,只好叹气,屋里连烟都找不到。
几松……几松这个名字……
岑桑忽然想起了什么,垂下眼睑,勾起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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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开店做生意她不了解,所以盯着煮面的锅半天也不敢下手,看上去这店并不是十分冷清,不过也没有太多人来,因为现在已经有顾客了。
于是,随着这个身体的记忆,筷子在锅里迅速搅拌,然后迅速捞起放入碗中。
岑桑松了一口气,还算简单嘛。
转过头,看着一头乱糟糟的银色卷发,红色的死鱼眼,只穿着一只袖子的和服,挂着名为洞爷湖的木刀,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叫做坂田银时。
“你今天很奇怪啊,几松。”银发武士面无表情的开口,呼噜呼噜的吃着面“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错觉吗……”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小心噎到。”岑桑同样面无表情的说,下一秒银发武士就紫了脸四处找水,咳了半天。
“你会预知未来吗,真是乌鸦嘴。”坂田银时用纸巾擦着嘴角,毫无生机的死鱼眼看着她。
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岑桑压没去听银时说话,而是多愁伤感中。在这里啊……说不定能见到那家伙,但是想回家,真的想回家。
银时看着出神的女人,低头默默的吃面,吃完后转身离开。
“喂,把钱付了。”
“哈哈哈,几松这是最后一次了……”
银发武士出门后,岑桑做到柜台里的椅子上,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出破绽,好想抽烟啊真烦躁。不过那个坂田银时的洞察力真是厉害,还是说这就是所谓外挂?
打定主意,岑桑决定去买烟,但是走出店门后她又发现在这里连哪个是商店都分不出来。
于是她揉乱了一头金发,刚走出几步又回去在店门挂上今日停业的牌子,她需要好好了解一下,了解透彻,如果自己回不去了的话……
岑桑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没有一点因粉笔白灰腐蚀的手指比以前漂亮的许多。
唯一的信念就是,好好活下去。
——————
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香烟之后,岑桑发现几松似乎是人脉极广,先不说这个世界的主角坂田银时也认识,她更没想到会认识这么一个人。
北斗心轩依旧挂着今日停业的门牌,但屋里已经有了叉烧面的香味。
“总感觉几松小姐的手艺退步了……啊不不,也、也许是我的错觉。”黑色短发的青年小声说道,一旁放着一羽毛球拍和一羽毛球“我记得几松小姐是不抽烟的……”
她皱着眉看着青年,回想着在哪里见过他。但这孩子似乎认识几松,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去问,不然啊,绝对会打击到人家的。
“你……”
“小几松,我来看你了——”突然一个很猥琐的声音足,岑桑和青年看向门口,三个一看就不正经的家伙走进店门。
这就是那个已亡丈夫的弟弟吧?
她抖了抖烟灰,稳坐泰山。这种小喽啰都对付不了的话,自己被冠上不良女教师的外号可就名不副实了,岑桑不会打架,但她有的是招儿。
“几松小姐。”青年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你叫什么来着?”岑桑正好用这个时间问一嘴,青年凌乱了半天碎碎念之后说“我是山崎退,几松小姐。”
“恩,叫我岑……几松就可以了。”
“喂喂……几松,不要无视我们啊。”红毛男大声说着,和剩下的两人随意坐到圆椅上“啊!”一声惨叫之后,岑桑和山崎退淡定的看着三人捂着屁股鬼嚎。
在凳子上放图钉很过时,但很可惜这招屡试不爽,至于什么时候放上去的这问题忽略吧。
于是这次的战役,岑桑完胜。
“一群臭小子,不教训一下不行。”她夹着香烟淡淡说道,目光转向抽着嘴角吃面的山崎退,挂上微笑“今日有什么事吗?”
“啊……嗨。”山崎放下手里的筷子,即使只穿着一身便服,因表情缘故还是有了些威严“最近有内衣贼出没,请几松小姐……啊不,几松小心。”
岑桑突然想笑出声,不要告诉她这孩子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没了吗?”
“哎?还应该说什么吗?”山崎有些困惑的问。
她按了按香烟,因为没有烟灰缸扔到了柜台上,然后揉着头发笑语“前几天我的头被磕到了,有些事情忘记了,你以前和我是什么关系?”
山崎退张大嘴瞪大眼睛,随即蹲到地面上背对着她使劲搔着头发“失忆,难道真的是失忆吗。不可能,骗人的吧!”,岑桑撑着脸,淡然的看着自欺欺人的青年。
“山崎,你只要和我说一说以前发生什么就好。”
“是……”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这个年代的警察,真选组的监察员,有一次去攘夷志士的地盘侦查的时候被发现了,正巧几松救了他……很好很强大,怎么听怎么狗血的桥段。
“以后不用为了这么点小事过来,在警察局工作很辛苦吧。”她伸手揉了揉山崎的头,习惯的开始‘说教’,也许这就是当过语文老师的通病。
“了解,几松小姐!……啊不,几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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