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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 作者:阿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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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 作者:要问问
过了会儿,突然问:“其间有过电话或短信联络吗?”
“……啊……”李绪然的眼神变得躲闪了,口气也虚了。
一看他这摸样,李绪杰就明白了,压着脾气,问道:“你们联络的很勤?”
“……不是,只是偶尔给他发条信息……不过他从没回过我……”
“真的?”
“真的。”
李绪杰顿时松了口气,揣测道:“时戟估计是查了邹或通话的详单……”
“……”
“既然邹或没回应你,那时戟大概也不会太过计较,以后……你别再招惹邹或了……”
李绪然本就心情很差,刚是以为自己惹了大祸才耐着性子听了这半天,这会儿终于到了底线,再也憋不住心里的火气了,“我都说,跟他说开了,我再也不犯贱去招惹他了行吧!”说完任性的一扭头,就走进自己的卧室,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
次日早上,时戟和邹或都睡到了临近中午才醒。
恰是周六,邹或不用去学校,醒来后翻了个身,没一点要起床的意思。
时戟则因为宿醉的关系,醒来后直接打电话给助理,把回a市的时间又往后拖了一天。
两人在床上并没睡着,就这么各自躺在自己的枕头上,都知道对方醒了,却谁都没主动说话。
直耗了半个多小时,邹或被憋的不行了,才起床去卫生间,回来后又直奔着床,躺了回去。
他才躺好,时戟就一个翻身搂住了他的腰,下巴磕在他的肩窝处,用鼻子轻轻嗅了嗅。
邹或顿觉好笑,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哼道:“跟小狗似的嗅什么呢?”
时戟被他捏着鼻子也不恼,闷闷的道:“嗅嗅哪的肉香,好吃……”说完就出其不意的张嘴咬上了邹或的手。
邹或吓了一跳,翻身的同时也松开了时戟的鼻子。
时戟只是咬到了邹或的一点肉皮,他一挣也就把手从时戟牙缝里抽了回去。
邹或揉了揉被咬疼的地儿,一弯身压上了时戟,坐趴在他的肚子上,张嘴就咬上了时戟的脖子。
时戟拍打了下邹或的屁股,刻意放沉了声音,道:“要是留下痕迹,我就打你!”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刺激的邹或越发使劲儿了,最后咬的时戟都不禁倒吸了口气,邹或才松开牙齿。
邹或一松开牙齿,就迅速从时戟身上爬了下来,才想下床逃走,就被时戟勒住了腰,又给拎了回去……
两人难得这么放松状态的胡闹一番,时戟心情很好,邹或也不错。吃完午饭,时戟又带着邹或还有凯撒出去遛了一圈。
次日下午,时戟让邹或送自己去的机场,分别时又抱着他吻了会儿才下车。
当晚,邹或接到了时钺的电话……
这让他多少觉得有些意外,说起来他跟时钺并不熟,虽互相留了电话号码,但他自己是从没想过要主动联系对方的,甚至,他以为时钺也不会联系自己……
时钺电话里并没说什么,只是问吃饭了吗,最近都画了什么,在学校有没有不适应的等等,类似于客套似的寒暄。
邹或倒是一一回了,聊了统共不到五分钟,时钺就又主动结束了通话。
邹或放下手机,发了会儿怔才闹明白,时钺的这通电话就只是跟他寒暄而已……
……
68、难堪
半个月后,时戟接到了李绪杰的电话,说已经说服了自己父亲,问时戟需要他什么时候过去?
时戟说,既然这样,那就尽快过来吧!
李绪杰也没耽搁,次日一早就乘飞机去了a市,接机的人直接开车把李绪然载到了提前为他安排好的寓所。
第一日,时戟没得出空见他,到了次日午餐,才约了一起吃了顿饭。
一同用餐的除了时戟和李绪杰外,还有蔡博恒,吃饭的时候,时戟和蔡博恒说起了公事,说完突然对李绪杰道:“你先暂时跟着蔡博恒,他会提点你,等熟悉了公司的环境,适应了,再给你安排职务。”
时戟已经提前跟蔡博恒打过招呼了,所以这会儿他听了这话并没显出丝毫的吃惊,他以前跟在时戟身边做助理的时候见过李绪杰不少次,虽没有过深的接触,却听到过不少关于李绪杰很会做人的评价,现在看来,能让时戟两眼相待,那就不仅仅只是会做人这一点了……
李绪杰听完,心中一怔,他原本以为的是,时戟会让自己跟着他!他把视线转向了蔡博恒,脸上并没显露出丝毫不妥之色,笑着道了声,“以后就麻烦蔡先生了。”
蔡博恒回笑,客套道:“李少客气了。”说着主动端起了酒杯,冲着李绪杰示意了一下。
李绪杰随即也端起了酒杯,道:“这称呼才太客气,以后不懂的还要蔡总提点。”
这话很有分寸,恰到好处的抬高了对方,自己却也没失了身份,而对方听着还舒坦,说的极是漂亮!
蔡博恒听完,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些,道:“希望以后处事愉快!”
“嗯,会的。”李绪杰说的同时,就用酒杯碰下了蔡博恒的,然后一口干了。
蔡博恒紧随其后,也喝净了。
时戟坐在主座上,看着他们,满意的翘起了嘴角,等他们喝完提了句,“以后你们私下里也要多熟悉熟悉。”
“嗯。”蔡博恒和李绪杰一前一后的点头应了。
……
时戟离开后,邹或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李绪然倒是知趣了,再没来骚扰过他。时钺也是自从那次电话后,也再没打来过。
倒是跟三眼儿通了几次电话。
三眼儿那放了邹或那么多钱,总是有事没事的打过来问问他,到底还走不走?
邹或从不回答他,每次都说,你别管了。
可他越这么说,三眼儿越好奇……
周六那天,一大早,三眼儿把电话打给了邹或。
邹或好不容易想趁着周末多睡会儿,谁知就因忘了关手机,这一大早就被三眼儿从睡梦里给扰醒了,他下床从茶几上抄起手机,一按下通话键,还不待放到耳畔,就横道:“三眼儿,你大早晨的给我打电话有毛病啊!”
“这不想你了嘛!大周末的,睡什么觉啊!赶紧出来。”三眼儿没正行道。
邹或听了,骂了句“神经病”后,就要把电话挂了,谁知三眼儿就像早有预料似的,紧随着说了句威胁的话,“你要是不出来,我可就动你搁在我这的钱了!”
“你敢!”
“……嘿嘿,要不试试,我最近刚好手紧……”
“……”
两人是在三眼儿指定的餐厅见得面,三眼儿狠狠的吃了邹或一顿,吃完,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抹了把嘴,感叹道:“我这半个多月都没吃顿好的了……呃!”才说完就打了个饱嗝。
邹或伸手捂上了额头,闭上眼,过了两秒睁开,瞅着三眼儿,嫌恶道:“你能有出息点吗?”
三眼儿端起水杯喝了口,神情特坦然的摇了摇头,“不能,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我不想知道!”邹或还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了。
“……”三眼儿被堵的半天没吱出声。
从餐厅出来,两人沿着路边遛了会儿,路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三眼儿又闹唤着让邹或请他吃蛋糕。
邹或瞅了眼三眼儿的弟子,然后上移,定在了三眼儿脸上,面露鄙夷的嗤笑道:“你这肚子还能有地搁吗?”
三眼儿假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一把拽住邹或的胳膊,强行把人扯进了店门。
三眼儿在柜台一连点了好几份蛋糕和甜点,点完,毫无廉耻的瞅着邹或,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赶紧的,付钱。”
他这话一出,引得店员和一旁顾客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们……
邹或狠狠剐了他一眼,才掏钱包付账。
谁知付完帐,三眼儿紧跟着来了句,“小姐,都打包带走。”
邹或闻声,收钱包的动作一顿,瞅着三眼儿,蹙起了眉。“……”
三眼儿假笑了下,“我带回宿舍吃……”
邹或回了个冷笑,“吃死你!”
两人出了甜品店,三眼儿就问邹或,打算中午去哪搓一顿。
邹或冷冷的吐出四个字,“各回各家!”
“别呀!”三眼儿赶紧扯住邹或的胳膊。
邹或斜着眼瞅他,臭着脸,道:“你松手!”
三眼儿摇摇头,没全撒开,但却放松了些手劲儿,商量道:“咱去吃汇旺路那家的烤肉吧?”
邹或趁机抽回了胳膊,为防备三眼儿再抓他,就立马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道:“还想再宰我一顿,没门!”
三眼儿上前,赔笑道:“嘿嘿,邹或,别这么小气,你看你在我这放了这么多钱,我这半个多月穷的都吃不上肉,可都忍住了没动分毫啊!”
“……”这一刻,邹或突然觉得钱放在三眼儿这才是最不安全的。
最终,还是吃了顿午饭才把三眼儿打发掉……
周一中午,邹或和班里同学在附近的餐厅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李绪然和霍阳。
两人在邹或他们之前到的到餐厅,一进门就点了包厢,临上楼时恰巧瞅见了刚进门的邹或。
邹或也瞅见了他们,只是眼角一扫,就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那神情就仿佛再瞅陌生人似的。
而李绪然和霍阳的神情要复杂的多,两人站楼梯口,都怔住了,后来还是经服务员的提醒,才都回过神来,继续上楼。
李绪然他们才上去,邹或和同学也相继上了楼。
吃饭前,邹或去了卫生间,回包厢的路上愣是又和李绪然撞见了。这回邹或没再装作不认识,他礼节性的点了下头,然后就打算这么从李绪然身边越过去,谁知擦肩的时候竟被李绪然扣住了胳膊。
邹或并没急着抽回胳膊,而是侧头对李绪杰道:“我以为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李绪然脸色一下子难堪了,瞅着邹或,不松手,也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不到一分钟,突然就听有人喊了声,“李绪然。”说话的人声音透着些许沙哑,邹或还不待转头去看,就猜出了是霍阳。
霍阳是在包厢等得无聊,见李绪然半天没回来,才出来寻的,只是才迈出包厢门口,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李绪然回头看了眼霍阳,过了一秒,才放开邹或的手臂。
邹或一被松开,就抬脚越过了李绪然,路过霍阳的时候,淡淡的瞥了眼。当他又走出两步后,霍阳突然喊住了他。
“邹或。”
“……”他脚下顿住了,回头,挑眉瞅向了霍阳。
霍阳扯了个假笑,瞅了眼不远处的李绪然,才又看邹或,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邹或闻言,神情一下子轻蔑了,乜着霍阳,道:“你是谁啊?我有什么必要认识你?”
“……”霍阳的表情瞬间比李绪然的更难堪了。
邹或说完,瞅了眼霍阳就转身走了……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邹或他们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邹或看去,一见是李绪然,脸色顿时沉了。
李绪然瞄到了邹或后,就上前几步,把人从座位上拽了起来,道:“出来下,我有事跟你说。”
桌上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邹或自然不好跟李绪然在这当众僵持,所以只得起身,顺从的被他拽出了包厢。
一出包厢,邹或就把李绪然的手甩掉了,然后自顾自的往走廊尽头的窗户走了去。
李绪然跟在他身后,半截腰自己掏了根烟出来,叼嘴里,右手拿着打火机滑了三次滑轮,才打着火。
邹或看他抽烟,脸上露出了些嫌恶,随即就把窗户拉开了。
冷风往里一灌,李绪然顿时被吹得打了个颤栗,脖子缩了缩,伸手把嘴里的烟拿了出来,吐出烟雾,瞪着邹或,道:“你有病啊!大冷天开什么窗户!”
邹或穿的也不多,他往墙边站了站,避开了风口,眼神轻蔑,但脸上已经失了耐性,那神情明显是不准备搭理李绪然这句废话。
李绪然的烟火头被风吹得一明一灭,没一会儿,就短了一大截。他被风吹着,也没了抽烟的兴致,干脆直接在窗台上捻灭了。
烟雾很快散尽,邹或把窗户关上了,催促道:“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李绪然双手插进裤兜,就这么瞅着邹或,以往他经常被邹或这种不耐烦的口气给激怒,但这回儿不禁没有任何怒气,眼里反而还多了些许莫名的怜惜之意,过了会儿,才缓缓说道:“你的电话可能是被监视了……”
邹或一听,神色立马变了,第一反应不是质疑真伪,而是警惕道:“你怎么会知道?”
李绪然听完,立马回过味,诧异道:“你自己知道?”
“……”
李绪然蹙眉,难以置信,道:“你竟然知道!”
邹或没回答,而是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哥说的……”
“李绪杰?他怎么知道?”
之后,李绪然简略的把那天李绪杰的猜测给邹或说了一遍。
邹或听完,才意识到,李绪然说的监视并不是指电话里的追踪器,而是通话记录。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如果是真的,那这几个月以来,他和秦画联系密切这事,时戟是早已经知道了!
李绪然见他不说话,就又问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问题,他为什么会查你的通话记录?这么做明显代表了他不信任你!”
邹或现在哪有心思搭理他,“……”
李绪然咬咬牙,强忍着没再说出什么跌份的话。他心里虽有些恨邹或,但一想到这状况,就又实在忍不住想提醒邹或,说是提醒却又有些存心,存了心的想搅合一下邹或和时戟之间的关系。
他以为邹或之所以和时戟一起,是有些感情的,哪里会知道这两人之间维系关系的从来就不是感情……
两人静默了会儿,谁的神情都不大好。
片刻,李绪然转移了话题,又突然问道:“霍阳嗓子沙哑是因为你掐的?”
邹或听了这话,思绪才从刚才那事里跳脱出来,瞅着李绪然,毫不愧色道:“他自作自受,活该!”
李绪然听后,并没露出丝毫要为霍阳出头,或者指责邹或的意思,而是翘起嘴角,扯起了闲话,“没想到你打起架倒是挺狠的!”
邹或浅浅的哼了声,或许是出于对李绪然的提醒的回报,他的态度多少有了些改善,道:“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况人……”
李绪然又笑了下,瞅着他,突然问道:“之前,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是因为知道电话被监视吗?”
邹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不是。”
李绪然闻言,自嘲的一笑,生硬道:“我在你这得的难堪已经够够的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邹或:“……”
李绪然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再见”,就转身走了。
自此,李绪然再没纠缠过邹或,之后,就算在校园里遇到,也只是互相点下头,两人间甚至连句打招呼的话都没再说过。
还是很多年后,成熟了,释怀了,才彼此问候了下……
邹或回到包厢的时候,他同学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问他怎么认识设计学院的李绪杰?
邹或也没再吃,穿好外套,随意解释了句一个高中毕业的就把人搪塞了过去。
傍晚,时钺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接,而是用同学的手机发了个短信过去,问他什么事?
时钺说想请他周末一起去看画展,是他朋友办的。
邹或犹豫了下,拒绝了,说周末有事。
之后过了很久,时钺才回信息,说,那有机会再约。
邹或回了个,好。
……
69、心思
周末,邹或自己出去买了部手机,之后又寻了处代售电话卡的地方买了张卡,装好,拿出以前的手机,把秦画,时钺的号码都存进了新手机里,然后各发了条短信,说,以后请联系这个新号码。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时钺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邹或拿着新手机,一时还有些手生,直到铃声想到了第三声才接起来,“喂。”
“事情办完了吗?”
邹或随手把装手机的盒子扔进了垃圾筒里,翘着嘴角,道:“刚办好。”
“既然办好了,要来吗?”
“你朋友的画展?”
“嗯哼。”
“地址?”
时钺一声轻笑,道:“地址还真说不好,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邹或客套,道:“不用,如果方便的话,等一会儿出门接我一下就好。”
“好吧,在xx路这边,你到附近后告诉我,我出门迎接你。”
电话一挂断,邹或就走到路边扬手拦了辆出租车,然后报了地址名,问师傅大概多久能到?
出租车师傅说,就在前边不远,十多分钟就能到。
邹或听完给时钺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十多分钟后差不多可以到。
时钺回,好,等下接你。
师傅说是十几分钟到,只是到了那条街的路口,邹或下车,又往里走了一会儿功夫才看到时钺。
时钺穿了身灰色风衣,手上戴了副黑色皮手套,远远看来,衣装笔挺的,颇有点像电影里的出现的特工。
两人迎着面走近后,邹或打量了眼时钺那身讲究的衣着,问:“我这身是不是不大合适?”
时钺笑:“没事。”说着就转身引邹或往回路上走,边走边道:“只是个画展而已,穿什么都无所谓。”
这话邹或自然不信,要真无所谓,时钺又何必穿这么讲究……
路上,时钺给他介绍了一下这次画展的信息和资料,是英籍华人,风格是后现代油画,今天是他在国内的第一次开展的首天,因为早上要有个开展的仪式,所以他才穿的稍微正式了些。
邹或个人是比较偏爱后现代主义油画的,所以听时钺介绍完,便更有兴致了。
两人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才到,门口摆放了很多花篮,地上还有些鞭炮过后留下的红色纸屑,邹或踩着纸屑,眼不经意的一扫,正巧瞅见了最外围的花篮上的署名,是用黄彩写的楷书,一眼便能清晰的认出是,‘时钺’这两个字。
他看到那个姓,心中不禁一紧,侧头问时钺,“这是你的名字?”说着指向了那个花篮。
时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点头,“对啊,这名字听有些像女生,其实yue是这个钺,很多人都以为是喜悦的那个悦。”
邹或收回了手,扯了下嘴角,没说话,这会儿他有些心不在焉,原本他以为时钺姓shi,不见得就是时戟的这个姓……
时钺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儿,虽有些闹不懂,但并没追问,而是直接转了个话题,道:“外面冷,进去吧!”
“嗯。”
进门,接待的人递给了邹或一张简介,邹或随手翻了翻,就被时钺引着进了里边。
这处举办画展的空间不小,里面是个大厅,大厅前方还有一段走廊,走廊里又是一个大厅。
两人是从最外围开始看,没看多久儿就有人走过来跟时钺打招呼了。邹或瞅了一眼,没言声,就自己去看下一幅了。
等到他看到好几副之后,时钺才来找他,手里端了两杯红酒,递给了他一杯。
邹或接过,道了声谢,但端在手里并没喝。
时钺问他,不喜欢喝红酒?
邹或摇头,说只是现在不想喝而已。
时钺转身,又去给他端了杯香槟。
邹或把酒杯搁在了大厅中央的长桌上,接过了时钺递来的香槟,道了声,“谢谢。”
时钺笑了下,拍上了邹或的肩膀,道:“男孩,这里的气氛还是不错的,别这么拘谨!”
邹或喝香槟的动作一顿,过了一秒才恢复常态,道:“我没有拘谨。”
时钺摇头,轻泯了口酒,瞅着邹或的眼神突然深了,缓缓道:“你自己没发现吗?你的神经一直都是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邹或被杯里的香槟酒喝净了,并没反驳他这话,而是理所当然道:“人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不熟悉的人都会这样,很正常。”
时钺挑眉,“不熟悉的人?我吗?”
邹或把空杯子搁一旁,垂下眼,有些尴尬,过了两秒镇定下来,才道:“才见过几面而已,难道算熟悉?”
时钺低笑一声,没过过较真,道:“那过会儿一起用午餐,彼此增加一下了解。”
邹或没应声,而是岔开了话题,道:“你朋友的画,色彩很干净,跟你的画风也很相近。”
时钺没说话,而是挑眉笑了,笑中带着揶揄。
邹或没搭理他,转身往下一幅走了去。
午餐是在附近的餐厅吃的,吃饭的时候,邹或接到了时戟的电话,他对时钺道了声抱歉,就拿着手机走到了角落才接起来。
“喂。”
时戟有些沙哑,不显喜怒,道:“哪呢?”
邹或没敢撒谎,道:“在外面吃饭。”
“……”
邹或见他没声音了,忙解释道:“上午刚看完画展,饿了,就在附近吃了。”
时戟咳了下,再说话,声音里的沙哑减缓了,语气却不好了,“……我回来了。”
邹或紧接着道:“那我这就回去。”
听了这话,时戟的语气才缓和了些,“我派司机去接你。”
“嗯。”
电话挂断后,邹或就回了座位,对时钺歉意道:“不好意思,一会儿有人来接我,咱们快点吃可以吗?”
时钺听了,体谅道:“没关系,一会儿你有急事就走。”
之后邹或只动了几次筷子就撂下了。
时钺见状,问他,吃饱了?
邹或点头,嗯。
他这样,时钺自然也不好继续再吃,所以也搁了筷子,说自己也吃好了。
邹或一听完他的话,就招手把侍者叫来了,说结账。
时钺压下了他的手,把自己的卡递了过去,神色难得认真了一回,道:“这个不要跟我抢!”
“……”邹或只得又把钱包放回了包里。
结完帐,邹或又歉意了一番,说下次请时钺。
时钺没拒绝,只道:“希望下次别再吃的这么急慌慌了!”
邹或尴尬的应了。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拿起了包背好,说去下卫生间,并且让时钺自己去忙,不用跟他一起等人了。
这话里潜含的暗示在明显不过,是让时钺赶紧离开!
时钺自然听的明白,他是个成年男人,就算看透了邹或的小心思,也不会太过计较,毕竟年龄摆在那了,该包容都会尽量包容,他起身,道:“我朋友的画展会持续到下周,这期间如果想来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好。”
两人就在餐厅里分开了,邹或去了卫生间,把新买的手机关机,藏进了包里最隐藏的一个兜,然后理了理衣服才从卫生间出来。
又过了会儿,司机打电话过来说到了,邹或才走出餐厅。 他一上车,就问司机,时戟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机回说,十一点多回来的。
邹或听完,盘算了下,距时戟回来到给他打电话,之间大概有不到半个小时,这段时间足以可以透过追踪器查到他的位置,也就是说,时戟或许是追踪完他的位置,才拨的这通电话,想到这,他吁了口气,好在那会儿没撒谎……
车子大概形式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别院,下车后,邹或问佣人时戟呢。
还不待佣人回话,秦姨就指了指楼上,说,“上面呢,身体不舒服。”说着把盛了粥碗和菜碟的托盘交给了邹或,嘱咐道:“一会儿上去,他要是发脾气别顶,顺着他点。”
邹或接过,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邹或走进卧室,把包搁到了沙发上才走近床畔。
时戟躺在床上,闭着眼,看不出是否睡着。
邹或轻手轻脚的把托盘搁到了床头柜上,弯着腰凑近了时戟,轻声问道:“吃点东西吗?”
时戟闻声撩开了眼皮,抬手握住了邹或的手,“坐。”
邹或依言坐在了床上,问时戟,“哪里不舒服。”
时戟坐了起来,往后背垫了个靠枕,没什么精神道:“只是有些头疼。”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时戟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明显弱了下来,就连说话的语气,看人时的眼神,也都受影响,没以前那样盛气凌人了,面对这样的时戟,邹或顿觉压力锐减,精神也相对的放松了,问:“秦姨熬了粥,要喝点吗?”
时戟“嗯”了声,放开了一直攥着邹或的手。
邹或端起托盘里的粥碗,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舀了勺喂给了时戟。
时戟很理所当然的张嘴喝了,之后还指使邹或夹一些小菜给他吃。
一碗喝净,邹或问他,“还要续碗吗?”
时戟摇头,说,“给我倒杯水。”
邹或把碗放回托盘后,起身去给时戟倒了杯温水来。
时戟接过,喝了两口就又递还给了邹或。
邹或把杯子搁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端起托盘,打算送楼下去。
时戟阻止了他,说,“放一旁,让佣人上来端,你过来陪我睡会儿。”
邹或把托盘放到了离床稍微有些距离的茶几上后,道:“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不用。”时戟说着拍了拍身侧床位。
邹或迟疑了一下,才爬上床。
时戟等他躺好,就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腰。
邹或被他搂着有些不得劲儿,挣了下,没成想时戟反倒搂得更紧了。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房间里很安静,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下,心跳声显得格外强劲有力,渐渐地,两人的心跳频率达到了一致,当神经习惯这种频率后,它就开始起到了催眠的作用……
这一觉,两人直睡到傍晚才醒,时戟率先醒的,他醒来后,手就钻进了邹或的衣服里,来回的抚摸揉捏,嘴也在邹或的耳畔颈侧不断的舔舐啃咬。
邹或睡上了瘾,不管时戟怎么弄他,他都不睁眼,后来被弄得有感觉了,才哼出几声,但依旧不动地儿,整个过程都处于被动,以一个享受者的姿态任由时戟抱着他的大腿抽插,其间除了被时戟弄得不舒服的时候出了些声外,其他时候都跟装死似的。
完事后,他睁眼瞄了下时戟,翻了个身,含糊的抱怨了句,“好累……”
时戟把套子扔掉,呼吸还有些喘,听了邹或这话,忍不住伸手拍打了下他暴露在空气中的屁股,“啪……”
邹或吓了一跳,抬起脖子怒瞪时戟,“你干嘛?”
时戟“啪”的又是一巴掌,明显这一觉和这一炮又让他恢复了精神,神色哪还有先前那一丁点病弱的摸样……
邹或的屁股蛋上被拍的都红了,他只觉得火燎燎的疼,还不待说什么,时戟“啪啪”又是两下。
邹或被打急眼了,抬手就照着时戟的肩膀推搡了一下子,怒道:“你还没完了!用完了就动手,你还真是好样的!”
时戟扣住他的胳膊,一使劲儿就把人按回了枕头里,另一只手覆在邹或才被打过的地方,轻缓的揉了揉,没好气道:“你连动一下都没动一下,还好意思说累!真是把你养废了!”
邹或“哼”了声,还想反驳,谁知刚张嘴就被时戟给堵住了……
时戟的舌头一阵乱扫,之后一吸,就把邹或的舌头吸进了自己嘴里。
邹或的舌根被时戟吸的一阵生疼,“呜呜”的叫唤了好几声,时戟才放松力道,最后他整个嘴被啃咬的发麻了,时戟才放开他。
时戟的嘴离开后,还伸手亲自抹掉了他唇上的水渍。
邹或气喘吁吁的躺在原地儿,好一会儿才恢复到自然的呼吸频率,这期间,时戟一直坐他身畔,看着他,抚摸着他后背。
邹或睡了这一下午,再加上刚做完,精神和身体都有些倦怠,也没什么心思一直计较时戟打他这举动,又过了会儿,就心平气和了,问道:“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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