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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悠然走过来。
贺兰公子,陛下只想让你安心伴驾,荣宠自是不在话下,这可是多少人求还求不来的福气,公子何必如此固执。现在奴才还未动手,公子若是改变心意了,就请说一声,奴才马上禀告陛下。
废话就不必再说了,想干什么,动手就是。把头扭向一边,再也不看向安成。
安成叹息一声,公子啊,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奴才有圣命在身即使不忍,可圣命难违,一会就得罪了,还望公子担待一二。
边上有小太监端过铜盆,安成洗了把手,拿干净的棉布巾拭去水珠。安成的皮肤很白皙,十指修长,可能是保养的好,这大总管年近五旬,这双手看上去,却如同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般细韧。
又有小太监抬过一张木案,上面一排小铜碗,碗内是五颜六色的液体,不知是何药物。有人替安成把那个木盒打开,取出一个布包展开,一根根均是细如牛毛的芒针。针被一只只拔出来,放入一个盛着黄色液体的碗里,那碗里盛的,就是增加痛觉的药。
安成纤细的手取出一只浸泡了药的细针,握住贺兰骢的手腕,手腕上的鹿皮套很柔软,可以防止被捆缚的人因挣扎而磨伤了腕。看他还算镇定,安成笑了,嘴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在笑容下,那只芒针刺入贺兰骢的食指指腹。
贺兰骢本能地抖动下身体,并没发出声音,他记得小福提醒过他,安成整人的手段,可他从没想过,一只细如牛毛的针,居然会令人这么疼。没等他继续思考,还是那只手,中指指腹又被刺入一只细针,接着是无名指。哂笑了下,安成果然名不虚传,最先刺入的,是最敏感的三个手指。
安成轻车路熟地拿起第四只芒针,此刻,他已经明显能感觉到贺兰骢的手在发抖,心里冷笑,贺兰公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才是开始,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贺兰骢脑门开始冒汗,右手五个手指被针刺入,钻心的痛,想握拳缓解痛楚,却因芒针无法握拳,只得把左手攥得死死的。看到安成带着人移到左边,他知道,马上就该轮到自己的左手。
公子,疼吗?奴才就不明白,伺候陛下有什么不好,陛下如此宠公子,难道还怕无富贵可享?
得不到答案是意料中的,看着贺兰骢紧紧咬住嘴唇,安成没有一丝同情,把五只芒针刺入他左手的五个指腹。接下来,是十个脚趾腹。
足部传来的疼痛,几乎令贺兰骢两腿抽筋,而十指更是连心的痛。双手合不上,疼痛无法纾解,只得扭动身体缓解,却也是片刻的事儿。
安成带着不忍的表情,道:呦,公子,看把你痛的,奴才帮你吧。
贺兰骢狠狠剜了他一眼,闭了眼不理不睬。
安成也不生气,仍是一脸堆笑,招呼了下一个调教坊的奴才,那太监点头。
贺兰骢见那太监手里拿的,是和上次一样的竹片,心里顿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太监道:公子莫害怕,这不是上次的药,有了这个药,公子就不会很疼了。
头被固定住,嘴巴被撬开,药糖压于舌上,须臾,果然手脚不那么痛了。竹片从口中抽出,终于得以喘息,不想安成一只细针竟在此时刺入肩窝。一时没提防,贺兰骢啊的叫了一声,仅此一声,便把嘴巴闭严,再不出声。
安成心中倒也佩服,这针浸了那种药,产生的痛楚,非一般人能忍受,这贺兰骢倒也算硬汉子了,还真是能忍。不过,说他不疼那是假的,否则这大滴的汗珠是怎么来的,还有这抖如筛糠的身体,都在说他此时痛苦难当。调教坊的针刑就是这样,分几步刺入人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和最痛苦的穴位,由浅入深,一点点刺激,慢慢加剧疼痛力度。
见时机到了,安成命调教坊的人,换了一种药糖,再次放入贺兰骢口中。看他疼痛再次缓解,手下不停,又下数针。
身体越来越疼,奇怪的是安成变着花样给他放入口中的药物,居然真的会缓解疼痛。然缓解了又何用,缓解过后,是更加强烈的痛楚。安成不会那么好心,必然后面跟着什么阴谋,贺兰骢集中精神,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折磨。但是,身体已经开始起变化。一阵隐隐的酥酥麻麻的感觉,悄悄侵袭着大脑的神经。
安成得意,他知道贺兰骢此刻该有反应了。下针,是一点点加重疼痛的力度,而给他用的那个药,也是慢慢加强药性。
公子,感觉如何?
贺兰骢气息渐粗,尽管知道身体不大对劲,不过尚且能忍,厌恶地说:大总管的手段不过如此,在下很失望。
是么?安成轻蔑一笑,手里又是一只芒针。
啊贺兰骢虽是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却也未料到,这次,他居然控制不住,惨叫不止,实在是太疼了。用力挺动身体,这次却是怎么也缓解不了。
有调教坊的人过来,往他口中滴一种红色的液体,甜腻入口,虽知道不是好东西,却是无法将其吐出。安成继续下针,那个药一滴一滴入口,很快,贺兰骢的皮肤泛起诱人的红晕。
在疼痛和奇怪的酥麻感觉中,贺兰骢能感觉,这回身体的变化已经很明显。
安成瞟眼天色,暗道都这个时辰了,这贺兰公子还真是能忍啊。
已经四更天,折腾了几个时辰,皇帝其间过来几次,见贺兰骢倔强的苦苦忍耐,便把自己的不忍收回肚子里,回寝宫安歇了。
可以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在那种古怪的感觉渐渐压制住痛觉后,贺兰骢轻吐口气。
公子,好些了么?安成凑过来,手里还是一只细针。
多谢了,得此礼遇,贺兰永世不忘。
安成呵呵笑了,这次没有马上下针,他围着刑床来回走动,似乎是寻找更好的落针位置,手指轻一下,重一下,从贺兰骢的身上拂过。他看到贺兰骢在咬牙苦忍,看到他无助的战抖。
此刻,药效行开,安成望了眼刑床上躁动不安的人,把手中那只针又扔回药碗里。给左右的太监递个眼色,大总管便拉过椅子,坐下喝茶去了。
调教坊的太监知道这时,该是用家伙了。取出冰凉的玉势,往上面涂一种白色散着异香的药膏。准备好了,那太监把手里的东西在贺兰骢眼前晃了晃。
再笨也知道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的,贺兰骢终于扯着嗓子喊了声,不!
有个太监过来,两手卡住贺兰骢的腰,令他无法再扭动身体。
贺兰骢还在大声叫着,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一点一点往自己的身体里挤进,冰凉粗大,强行把紧致撑开。双手合不上,腰也动不了,全身如同被抽掉了筋髓,疼已不是表面那回事,真正的侵入四肢百骸。
安成道:公子再忍耐下,一会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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