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玩物丧志(二)
作者有话要说:</br>看小说看得我心疼死了,好虐的一本小说啊!!
ps:求收藏、留言、包养……<hr size=1 /> 与孩子们玩了整整一下午,我这才发现我的屋子里仿佛从未有如此热闹过。
而我偏生爱热闹,因此挥手告别他们的时候,心中渐渐有了想要他们留下来或者日日都来的念头。
不过这念头即出就被我给遏制下了——我还是安分点吧,心下暗暗想道,毕竟,这里又不是以前的21世纪了,难道还允许我想怎样就怎样?不饿死街头就已经很好了吧,唐笑笑,你要学着感恩生活啊……我默叹,心中头次南无阿弥陀佛了一回。
然而,有些事就算是我阿弥陀佛也是无法改变的——比如,当我绝望地听见苏培盛这个老到不能再老的老奴才十分恭敬地对我说,他今晚要来时,我惊得差点又当场把茶给吐出来,霓裳两丫头见状,一个立即送那老奴才出去一个立即过来给我抚背,先让我喘气。
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气血不足、脸色苍白了,当我看见铜镜里的自己的时候,当然,铜镜所成的像都是黄黄的,哪能看出什么苍白脸色,完全是我坐在梳妆台前的臆想。
我坐着七想八想,任神智天外神游,几乎是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但内心还是被强大的不安所笼罩著,喘不过气。
他难不成是觉得上次洞房太过失败,所以想要重新一次,好让我彻底名正言顺?——料及此,我脸色发白,不行不行,若是这样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怎么说,我都是一个很自爱的人,让我和一个不怎么有感情的冰山古人——况且对方还是未来的冷酷皇帝干出那种事?我看我还不如试试重新死一回穿越回去呢。
想了千千万万,可哪及到时候的临场表演?我有些怏怏地趴在桌上,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告诉康熙其实我是个未来人呢!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难不成真有后悔药可吃?
思及此,心下觉得烦躁焦虑,更加不安起来……难受到极致时,我才抬头看了看天色,约莫可能是要快了,我烦躁地揉乱了头发,心下却忽然明朗起来:
——算了算了,来就来吧,老子见招拆招,就不信斗不过你。
……
远远地望见了远方的灯火,院子下的几棵参天樟树遮去了这屋檐一半,夜间远处的蛙声、书上的知了声、清亮悠转的鸟鸣,而远方的悠悠明火、夜间不知何时而起的薄溟、笼住水面的薄纱……这一切却更衬着那里更如梦似幻,引人不禁注目远眺。
胤禛勾勾唇,似笑非笑的。
没想到那个女人还真会如此安宁?不过,一想到方才那家奴所报,他又不禁蹙眉,看来……该教训教训了,否则不知家规不懂礼数——这样的人,他们府上并不需要。
思及此,他的眸色一冷,便稳稳地踏步而去,而苏培盛则举着个灯笼紧随其后。
……
让苏培盛停在门外,他便推门而入了。
……
他毫不惊诧地看见满桌的佳肴美餐,只是罕见地看见了一个身影规规矩矩端端庄庄地坐在那里,他心下生疑,却只挑了挑眉。
……
看见他后,我就赶紧上去做礼,怎么说在他面前都要规矩些,总之是不能让他抓到把柄就是了。
行礼的空隙间,我也偷偷地用眼角瞥了眼他的神情,不知是他太会隐藏了还是自己太笨了,竟看不出他到底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或是其他表情,不置可否,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上去太过冷漠,薄薄的唇也紧抿着形成了一条优雅的弧线,下巴线条优美,只远远望上去,他的五官轮廓已经非常赏心悦目。
好吧,即便你是美男也好,大帅哥也罢,姐姐今儿都不怕。我暗自给自己打气。
行完了礼,我便按着霓裳丫头所说的,问候一句,“爷有用餐吗?”快说有,我暗暗想,毕竟自己刚才为等他来已经饿了很久了。
“用过了。”谁知他却风淡云清道。
我气急,却不好发作,只能悄悄握紧拳头,暗暗发泄。
像是看见什么似的,他的眸光微闪。
“那,爷要就寝么?”平复下心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情很好,于是我又笑问。
“有棋么。”他并不答话,却说了一句无关问的话。
知道他可能是想要下棋,我便叫小霓进来去拿副棋。
等棋的空闲,他便独自走到了桌前坐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却看得我牙痒痒——不知为何。
“听说今日你教了几个阿哥格格玩折纸?”他不动声色地拿起茶杯独自倒满茶水,神色平静,语气淡淡,本就听不出其中用意。
闻言,我愕然,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是。”不好赖账,我只能承认。
“苏培盛。”话落,他便不轻不响地叫道。于是,门外的苏培盛立即进来。
“四贝勒有何吩咐?”苏培盛道。
“明日派人将这所有能折的纸收起来……”说完,他又抬头,似乎是很满意我脸上流露出来的惊异愕然,便又说下去,“另外,侧福晋所折的一些心爱之物……”他忽然放慢了语速,看的了我的神情由惊讶变为恐惧,他又微微扯嘴角,便道,“也一并收去。”
眼见苏培盛匆匆退下,什么礼法规矩在这时在我的脑中都一并消散,我疾步上前,抬头好好地看了这男人一眼——不,或者他是我丈夫,不过……思及此,我不免笑了笑。
“小人。”几乎是轻不可察,我忍无可忍道。
“看来你阿玛额娘没有教好你女子既嫁了那该如何,三从四德都忘了。”他嗤笑,却也冷哼一声。
小人贱人混蛋流氓卑鄙无耻下三滥……我故作镇定,心中却默念。
见我纹丝不动,他眸色更冷,寒意瘆人。
“《女戒》、《金刚经》、《佛经》各抄十遍,罚一月例银,禁足两月,闭门思过。”话落,便拂袖而出。
我气急,又听见他这么说,当即便拿住一个碗往下狠狠地砸,然后又愤愤地跺脚,心知是肯定敌不过他,但此时我还是心不甘,不甘,无论如何都不甘,不甘!
……
他一踏出门外,就听见屋内的声响,碗破碎的声音极刺耳响亮,却也难以撩去他心头的不快。
没错,他其实是旧账新账一起算了。
往前的事为旧账;今日又因几个孩子几乎都因她贪玩而误了功课,是为新账。
他从来都不好心,从来都记仇,也从来都睚眦必报。
……
“就是这些?”他从箱中拿起一个千纸鹤,慢慢地把玩着。
“是。”下面的人恭敬道。
“退下。”闻言,屋内方才的人早就不见踪迹了。
红色漆箱里有很多折纸作品,大部分都是动物,也只有一些是日常生活的东西,不过,还有几个却是模样怪异的,像鹤却非鹤,无端端生出了两条腿来,他皱眉,伸手去拿,一个人在屋里又反复观察,却也想不出这是什么,不过,这造型……倒是挺喜气的……
放下了纸鹤,他关上了箱子,便叫道,“苏培盛。”
门外的人便恭敬地走进来问有何吩咐。
“把这些折纸的,都给烧了。”他看都不看一眼,神情寂静。
“是。”苏培盛上前。
却见他要抬出门口时,不知怎么,他心中一动。
“等等……配把锁来,把这箱子锁住,钥匙给我,把这箱子扔到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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