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作者有话要说:</br>哇啦哇啦,复制粘贴得好手软……看着高高盖起来的楼叹气,抚吾儿,乃的评论在哪里?!难道说乃就没有弟弟受待见么?
扶额,深沉地说:请潜水的亲们给个留言吧~~(*^__^*) 嘻嘻……<hr size=1 /> 画室唯一的小窗透出了曙色,活动活动肩膀,捏捏脖子,闵然斜睨一眼桌上的手表——凌晨五点。捧着画稿,男孩觉得很难不产生“我是天才”这样的想法。终于结束了!闵然快手快脚地把画稿给崔崔发了过去,冲着桌前的小窗户雀跃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用凉水洗了把脸,闵然强迫自己一定要清醒到男人出门。抬起头来,对上浴室的镜子,哇啊,这这这是谁啊?红红的兔子眼,那么重的黑眼圈,简直像画了烟熏妆。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怎么会是帅气的闵然呢?男孩紧紧闭上眼睛自我催眠。半晌,睁开眼,镜子里还是那只熊猫闵然。耷拉下脑袋,男孩沮丧地出了浴室。
还是早饭最大!振作神,体力和力已经到了极限的闵然跟片树叶子似的从楼梯上往厨房飘,刚迈了几步,男孩就觉得眼前发花,摇晃了几下——
正睡得香的李景浩就听见什么东西砸下去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响亮的“唉哟!”突然醒过来,还有点迷糊,李景浩愣了几秒,随后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飞出了卧室。
“闵然?!”
地上摔得惨兮兮的小孩抬起头来可怜滴瞅着男人,“浩,我疼……”
小模样看得男人直揪心,赶忙三两步下了楼把小家伙揽进怀里。家长大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终于除了左腿膝盖外侧的一小块淤青没发现受伤的痕迹,但仍是心有余悸地搂着闵然,“小孩,哪疼?还有哪摔着了?”
男孩看着自己的“护草天使”眨巴眨巴水亮的大眼睛,摇摇头,“没有了……”其实就是被吓蒙了而已,当然这句要面子的小孩才不会说。
李景浩这回才注意到自家小孩的样子,眉头习惯地皱起来,“闵然,你怎么回事?晚上没睡觉?”声音仍然低沉,但不再温柔,冷硬的,让闵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我……我……那个……”
嗯,很好,开始结巴,是小孩犯了错还想瞒的征兆。
“闵然,我提醒你想好了再说。”小孩觉得男人的脸简直是森森的。
“我……昨天……”
眼神飘移,还心存侥幸。
“说实话!”
突然大吼出来的声音吓得闵然一震,然后大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快要哭了。
“我是,昨晚没睡觉。”
声调低下来一点,“为什么不睡觉?”
“是……是因为答应人家的画稿没画完。”男孩是真的想哭了,面对着李景浩煞黑的脸,自己就腿肚子都打颤,什么也瞒不住。
男人听了却仿佛平静下来,“去热两杯牛,吃饭。”
没事了?男孩连忙抬起头来一脸期待奇迹的表情。
男人转身去厨房打开橱柜,“小孩,晚上回来再跟你算账!”
脸上的希望碎了一地。
等男孩端了两杯热牛放在餐桌上,才见到男人准备的早餐——因为闵然嫌干巴巴的不好吃被废弃很久的早餐饼一箱。
男人依旧维持着低气压,“吃饭。”多一个字都没有。
闵然抿了下嘴唇,小心翼翼地指指早餐饼,“还没过期吗?”
男人走后,闵然就陷入了极度恐慌当中。怎么办怎么办,被抓包了怎么办?
但是再大的恐惧也抵挡不了实实在在的睡意,当上午的阳光铺满床时,闵然瘫在白色暗纹的天蓝色被单上沉沉地睡了过去。(至于是不是梦里也见到魔鬼状的李景浩举着板子在他身后追我们不得而知)
午饭?周公老爷爷怎么会知道那是什么东东。呼呼,继续睡。
再说李景浩这边,开车去公司的时候就打了一通电话,亲切地问候了崔编辑。
闵然,为夫教育了你很多次要有责任心,而且要把你自己那小身板照顾好,都听到哪里去了!李景浩握着方向盘的丰关节泛白,咱们回去好好算一算!
闵然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钟。三天两夜没睡过觉的人当然不可能这么几个小时就睡饱了。男孩是被冻醒的,周身像掉进了冰窖里,冷得要命。迷糊地起来,据过去还没跟男人在一起时的经验,这种情况往往意味着低烧。没多想,男孩扯过一边的被子叠成两层把自己裹起来。
公司里的李景浩窝了一天的火,临到下班的时候,夹起公文包刚想走,其他部门的同事徐森叫住他,“景浩!这么急,等等一块走。”
李景浩也没什么借口回绝,就按捺下子,等着徐森收拾完,和他一起步入电梯。
“嘿,上回来找你那小家伙是你弟弟吧?”徐森贼兮兮地伸着脖子凑到李景浩耳朵边上说。
男人挑眉——闵然是一个半月以前因为自己加班到凌晨来过一趟,隔了这么久还记得,自己家的老婆被人这么惦记可让人心里不怎么舒服。“对,是我弟弟小然。”不爽归不爽,李景浩还是回答了同事的问题。
“啊,你那个弟弟真是可爱……”犹不自知在点引爆雷管的徐森呵呵笑着说。
我忍。“怎么了?”
“没事,小孩挺好的,就是我们部门这个月清闲休了几天假,我在‘月夜’看见他几次。你弟弟看着就挺单纯的,他还小呢,你也提点提点,别在那种地方惹上什么事。”
“月夜”?我说怎么崔编辑一个劲叨咕那么久椰果都交不上稿呢!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去那种地方混,闵然!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徐森瞄瞄李景浩的脸色,拿胳膊肘捅捅他,“喂,小然还小呢,会去那儿估计也是不知 道觉得好玩,你告诉告诉他不就行了,别上去臭骂一顿把他吓着了。”
李景浩僵硬地回了个笑容,“我知道。”对,有什么好骂的,对付不受教的男孩还是直接给他个切身教训的好。
可怜仍在梦中的闵然毫不知情地就被男人狠狠记了一笔账。
开车回家的路上,男人依旧气得咬牙切齿:“月夜”是什么地方?玩的地方!为什么闵然不能去?且不说那个“玩”的意义有多么的广阔无边,“月夜”本身就是黑白混杂,出入的人上到暗地走私的企业老总,下到拐卖人口的地痞流氓……闵然!男人的额头上再次青筋暴起。什么还小,接连跳级18岁就拿到学士证书的高材生闵然在和他认识以前就在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混迹良久,怎么会不知道“月夜”是干什么的。明知故犯,很好!
钥匙开门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大门差不多是被男人踹开的。
小孩没过来迎接——
“闵然!下来!”仿佛已经能从男人的声音里看见炸雷闪电。
还昏沉沉的某孩子一下被吓醒了。一骨碌滚下床,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拍拍自己的胃——唔,好饿……完了!还没做晚饭,景浩本来就已经想和自己算账了,怎么还犯了这种事?闵然绝望地向楼下蠕动,天要亡我!
看着小孩在那像是跟乌比谁爬得慢,男人也不催他,只大力地“嘭”一声甩上门,抱着双臂等他下来。
闵然战战兢兢地蹭到男人面前,蚊呐似的开口:“浩……”
李景浩不说话。
男孩苦着脸,揪着手指头低头站了半晌,终于决定坦白从宽:“浩,我睡过头忘记做晚饭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闵然现在显然还没弄清李景浩为什么气成这样。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面前的大炸药包就爆炸了。“闵然,你的错就是没做晚饭?”男人气极,音量反而低下来,“好好,你现在就书房里给我想去,最近都干什么了!”
男孩偷偷看了一眼李景浩的脸色——比锅底黑!千万不能再惹毛他(然然你已经把他惹得不能再毛了),男孩一步三蹭地上楼拐进书房。
呜,我讨厌书房。男孩心里哀鸣。书房的大办公桌上有一块红木镇纸,比一般的镇纸长那么一块,于是能者多劳,这块镇纸主业是压桌角,副业就是教育犯大错的小孩。用老鼠看猫的眼神瞅瞅那好像变得狰狞无比的红木板儿,闵然幻觉它会随时蹦过来咬自己一口。这个家里,闵然最怕的是那个在楼下换衣服的男人,其次就是这块板子。男孩宁愿被李景浩压在客厅里教训,虽然一样疼得要死,相比之下还是男人的巴掌好挨一些。
男孩自己在书房里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李景浩已经换好了衣服进来。看一眼不知神游到哪里的小孩,男人的怒火噌噌地往上蹿。让你反省一下,结果却在那里溜号!拿起桌上的镇纸,坐到椅子上,一边把玩着红木板儿一边尽量平静地开口问:“自己说说都干什么好事了。”
瞄瞄男人,再瞄瞄那方镇纸,“我没按时画画稿。”
男人本不抬头看他。
“我……这两天晚上熬夜不睡觉。”
嗯,不是一天是两天,我记下了。腹黑的李景浩暗暗想。
“我……”男孩想了半天,抬起脑袋来,“还有什么?”
男人“啪”地一拍桌子,“过来!”去“月夜”,居然还问我还有什么!
闵然吓得一哆嗦,居然捂着自己的小屁股倒退了两步。
李景浩更是火大,“闵然,你最好现在过来。”
男孩仔细观察了一下敌强我弱的形势,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小步贴过去,拉拉男人的衣摆,“浩,别打我好不好?”
用眼角瞥他一眼,大手一抓就把小孩按倒在腿上,李景浩一边扯下男孩的裤子一边说,“不好!”
不等男孩惊呼一声,镇纸已经携风而下,下一秒白嫩嫩的小屁股上被砸出一道三指宽的白印儿,等到镇纸离开才慢慢泛红。就这一下,疼的男孩气都喘不上来。赶紧用手捂住了屁股。
男人冷着脸,“手拿开。”
死死地挡着不让男人打,闵然艰难地扭头看着男人,盈满泪光的大眼睛里满是祈求,“浩,不打好不好?别打我,好疼……”
男人用实际行动代替回答,左手把两只小手按在腰上,右手挥起镇纸十二分的力道噼里啪啦地砸下去。手底下的白皙皮肤覆上一层艳丽的桃红。
“呜呜……浩,我知道错了好不好,不要打了……”小孩只觉得身后烫到一样火烧火燎地疼,忍不住地低低哀求。
“什么时候知道你错哪了什么时候不揍你。”男人完全不理,举着镇纸继续往小屁股上盖戳儿。
闵然哪还有力气想到底是哪惹得男人火大,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惨无人道的逼供,抽抽噎噎地喊:“错了……我真错了……哪都错了……”
啪啪啪,三下打在右腿上,“什么叫哪都错了?我还委屈你了!”
“呜呜呜……我……”
啪啪啪,又是三下烙在左腿上,“我白天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干嘛去了?”
“我去……”这会儿小孩才明白过来这顿打怎么这么重,“啊……我……我不该去‘月夜’!啊……我知道错了……以后都不去了……哇呜呜……疼,疼……”
总算听见想要的答案,男人手中的板子停下来。“你就这么闲不住,闲不住你去找别的地方玩去啊,去‘月夜’,也不怕被人带走了!”
半天,闵然才缓过劲来,稍微动动身子,感觉屁屁上的嫩好像都要撕裂开了,赶紧又老实趴好,一动不动,“不……不敢了,真不敢了。”
李景浩容屁股上深红得像涂了一大块胭脂的男孩在自己腿上歇口气,才伸手拍拍小孩的背。低沉的男音再次传到闵然耳畔,“那,你说你该怎么罚?”
原以为已经逃出生天的男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都这样了还要罚?死命扯住男人的裤腿和衣袖,“浩,浩,我认错,我真知道错了,别打了。”
男人沉着张冰山脸,重新按住男孩的腰,“自己的工作不好好安排,搞到最后两天熬夜,算你10下;但去‘月夜’这事,绝对不能饶,40!”
闵然不可抑制地抖了两下,怯怯地开口道,“浩,少一点好不好?50下屁股会烂掉的……”
就是要让你长记!男人在心里想。沉默着,镇纸又招呼到小屁股上。纵使这回男人不再是盛怒的状态,只使了七八分力,打在肿起来的小臀上也绝不会好受。闵然没忍过10下酒低低地啜泣起来。
往后的惩罚异常难熬。男孩只觉得每一下都像是绵密的针(百度)刺进里,疼得他抓狂,一定受不了了,每回都这么想,却在下一板子烙在自己屁股上时深刻地认识到其实这下更受不了~~~
又咬牙撑了几下,男孩终于还是哭叫出来:“我……啊……再不敢了……疼啊……轻点啊,浩……饶了我吧……”
想着给小孩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李景浩继续一下一下地盖戳儿。“疼,你这小孩非得疼才长记。”
镇纸盖了20多下,闵然觉得下身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天没得到安慰的胃开始抗(百度)议,小孩感到被男人腿硌得难受,努力想挪个位置,结果男人一板子扣在伤最重的臀峰上,,“老实点!”——彻底杯具了。
冷汗湿了一身,闵然使劲睁大眼睛,发现眼前还是看不清,脑袋越发昏沉,张张嘴,哑着声音小声说:“浩,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李景华看看肿的透亮的小屁股,也知道这顿打不轻,但也不至于这么副蔫蔫的样子,手里放了水,只用五分力拍了几下,却见小孩渐渐地软在自己腿上。
连忙放下镇纸把小孩抱起来,“闵然?”
“唔……”男孩半撩起眼皮含混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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