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哎呀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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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是心中意念难消,听到表婶那边声响已消沉许久,我再次快步来到其房门前,立定,准备行偷听窥细之事,谁知咿呀一声,房门渐开,步入眼底的是藏青菱花裙角,只一眼,我便知又坏了,不出所料,抬头仰望便是我娘竖眉怒瞪的模样。这回肯定不只是一通说教了,我现在的行为可说是屡教不改啊。

    “娘”怯弱的嗓音真实地反映了我心底的慌乱,突然,左耳一阵火辣辣的痛楚,我娘正使劲地扭着我的耳朵。我吓坏了,前世的自己可从没受过这种体罚,不容忽视的痛楚,传遍整只耳朵,最后直达心间。我眼泪顿时涌出,这样的委屈可算是两生头一遭,不由自己得红了眼眶。

    我娘手揪了我耳朵一会,后来看我大哭了起来,就心一软松开了手,但嘴里还是一直数落我,这回她是真的火了。

    听着娘的训斥,我从刚开始的惊怒中慢慢平息下来。但是对于我娘关于我冥顽不灵,瞎凑热闹乱折腾的言语却很是不服。虽然我的确没有好好听话,但要说到我就是为了凑热闹在那边乱晃,那我心里就绝对不同意,我至少是一片好心啊。况且我也不是没做什么好事啊,水我照烧,吃的我也照煮不误啊。

    我和我娘闹的这会子,正巧姨婆也走了出来,问明事情后,姨婆就好好安慰了我几句。毕竟我不是真的只有7岁,自己那一瞬间的委屈早已消散,所以说到后来还是回复了笑脸。

    当然,我还是借机表达了想进去看看表婶的想法。我娘一听,脸色又一变,不过这回姨婆倒是放宽了口,照她的说法是表婶现在情况还蛮好的,而且老话也只是说男子不能进血房。

    我顿时十分开心,还好这里到底是乡下,没有那么多规矩拘着。我娘无法,也只好同意了。她看看我臭美得意的样子,又是一阵恐吓,“你进去只能在旁边看啊,可不准闹腾。”我连忙点点头。

    总算走了进去,屋子里味道不是很好闻,窗子被牢牢地关着,一丝风都吹不进来。我本来有些异议,但一想不能闹事的告诫,又只好放在心里,通风与否相较下来也还是小问题。

    表婶躺着,双腿弯曲架在床上,脸色苍白,细汗不停地渗出来,嘴里还可听见低弱但清晰的呼痛声。我看着表婶难受的样子,虽然口打开的确是免不了痛楚,现在表婶也可以忍耐,但是毕竟这个时间还是耗久了,只怕到真正生出胎儿时会更难以承受。

    我走到表婶枕边,对着表婶说道:“表婶,那个你深吸口气再慢慢呼出来会不那么痛了,我平时跌倒也都是这样,可以减少痛苦的。”

    表婶本来紧闭的双眼略微睁开,微微点了点头。看着表婶慢慢地吸气呼气,我心里安定了些。产妇阵痛时配合着深呼吸的确可以暂缓疼痛,希望表婶可以稍微好过些。

    门又打了开来,姨婆端了一小碗稀粥走了进来,我娘问了表婶是否要现在进些食,表婶微微颔首。于是我娘就和李婶子两人慢慢将表婶扶了起来。表婶她娘一小勺一小勺地把稀粥舀送到表婶嘴边,等待表婶慢慢吞咽。

    我看她额头上还沁着的细汗,就从旁边的盆子里绞了毛巾,递给我娘,让我娘小心抹去。姨婆看着目前情况不错,由于时至正午,接着也就出去做饭了。

    伺候表婶吃完饭,表婶脸色缓和了些,苍白的脸上微微泛了一丝笑意,“姆妈,嫂子,李婶,我吃了好受些了。大丫,你的法子不错,我刚才真的觉得舒服些了,表婶谢谢你了。”我连忙摇手,“表婶,你好过些就好,宝宝还没出来,你可得坚持住啊。”

    这个时间也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所以姨婆烧好饭后就让我们先去吃饭,她看护着表婶。

    由于大家心里也都记挂着这事,午后虽是让李婶子先回去休息了,但我娘和表婶娘亲一放下碗筷就又都进了房。我跟在我娘身后,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于是整个饭桌就剩下了表叔一个人,不过由于吃饭时已经详细和他说了情况,表叔心情总算安稳些了。

    下午的时间也都是在擦汗,喂食中过去,等到晚上表婶开始剧痛加剧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现在看表婶的这个状况,孩子的娩出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娘就赶忙把人都聚了起来。

    姨婆一旁给表婶褪裤子,我娘则赶快把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放在床边的矮凳上,准备接生。

    屋里面的光线已经开始暗淡了,我看着觉得这样的环境很是不利。这个时候穷人家本用不起蜡烛,姨婆点上的油灯光亮又明显不足,本无法达到清晰现物的功用。生产的这个时候又是甚为关键的,我就着急地问姨婆:“姨婆,家里面有没有更亮些的灯啊?”

    姨婆显然很明白我的担忧,但也是无可奈何,“家里只有油灯了,蜡烛咱们又买不起用,唉。”

    这可怎么办,黑暗中手术可是极为危险的。看着那豆大的火苗,一估量,我又问道:“那姨婆,你能不能去别人家再借几盏油灯啊?”我的话提醒了姨婆,她赶快吩咐表叔去村里去借油灯。

    过了一刻钟左右,表叔总算回来了。看看表叔摆在手里的油灯,又十来盏左右。“咱村里用的起油灯的人家本来就不多。”

    把油灯一一点上,屋子里总算光亮些了,但是这个光芒照范围太窄,光圈直径也只有三四十厘米。我看着还是觉得不妥当,但油灯数量有限,如何可使光圈变大呢。我盯着颤微的火苗,脑子里突然想起以前曾看过一则故事,大概是说爱迪生小的时候母亲生病要动手术,时至夜晚,当时他家里面条件不好,蜡烛也不多,医生觉得光线不够,又不集中,手术肯定失败,所以拒绝帮爱迪生的母亲做手术。爱迪生只好想法子,最后他是用一面大镜子放在燃烧的蜡烛后面,借光的反来达到照明的效果。

    想想目前的处境,很是相似,于是我打定了主意,就问姨婆要家里的镜子。姨婆先是很莫名,但看我态度坚决,也就把一面铜镜找了出来给我。

    我看着手里的铜镜,满头黑线,这镜子也太小了吧。但姨婆表示家里只有这面镜子,这还是表婶的嫁妆呢。

    我又犯难了,这么一面小镜子,本无济于事啊。

    在一旁的李婶子看了,就说到:“我倒有一面比这个大些的,不过,丫头,你现在整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

    我一听这话,心里又顿生希望。“李婶,你先不管我有什么用,你家的镜子有多大来着?”

    李婶比划了一下大小,大概有小铜镜的四倍大,也就相当于我们现代的那些化妆台上镶嵌的镜子大小了。我很是高兴,便央着李婶子赶快去取。李婶看了房里人手还是顶用的,就让我跟着过去。取镜的路上,李婶聊起这面镜子来,据说这面镜子是李婶祖上传下来的,至于李婶祖上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镜子,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面镜子作为女儿嫁妆已经传了三四代了。

    我到了李婶家,看到这面镜子就觉得很合适,镜子很是古朴,上面雕刻的纹路彰显着她曾经有过的神秘岁月,由于镜子被爱护良好,镜面依然清晰。李婶取了整个镜架,又和我快步回到表叔家。

    进到表婶房里时,表婶的叫声已经痛的有些变调了,情况很是急迫。

    我马上让李婶帮我把镜子搬到油灯的后面,再调整摆放油灯的小桌角度,对准表婶的下身方向,顿时光线马上就延长开去,而且光亮度明显提高很多。

    房里的其他人对这个变化也很是欣喜,我娘看了看我,眼里有莫名的情绪闪过。

    我倒是没注意到他们的神情,扶住铜镜后就一直鼓励表婶做适度深呼吸。

    表婶的裤子已经褪到大腿外侧了,我娘正要把整个裤子全要褪下,注意到我还在房里,就马上让我出去。姨婆看我没移步,就牵了我的手想把我拉出去,“丫头,刚才看看没关系,现在可不能再待了。”

    我本来就想在这个第二产程的时候好好看着,现在把我赶出去,我怎么肯依。“娘,姨婆,你们就让我看看嘛,我什么也不说,就看着。再说我也要看着这镜子的啊。”

    我娘还是故计重施,把我给提溜出去了。扶镜子的借口本没用,我一放手李婶就马上扶着,时间都没停顿一下。看着再次紧闭的大门,我在外面使劲叫喊着,可这回我娘本就不再搭理我,直接把我当空气样的存在,再也没有给过我回应。

    我闹了会,又听听里面的声音,表婶惨痛的呼叫声盖住了一切。表叔在一旁不停地踱着步,神色十分紧张。我实在没了办法,指望大人们心软放我进去本不可能了。也就只有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门口等待着。

    时间在我和表叔焦躁的等待中过去。中途表婶的声音小去了,间或传出我娘的“用力,用力”的声音。我暗暗腹诽:光叫她用力怎么行,要配合缩用力才行啊。而且用力太猛,会拉伤也不是好玩的。唉,看来我娘的专业助产知识还是匮乏啊,也许我要转换思路了,现在既然不能让我亲临现场,那我是不是可以自己培养一个产科大夫呢,比如我娘。她接生经验是有的,如果我在旁敲侧击,加以引导,应该会有些成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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