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啊威武
我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双眼噌噌的放亮光,轻轻的拉了拉清流的仙袍,有些不确定,扬着头,疑声道:“你说的,当真?”
“当真~~”轻飘飘的两个字,十分销魂。
“果然?”越加的急躁,紧紧的拉住他的仙袍。
清流撤了撤身子,气定神闲,“果然~~”
小仙我一把松开清流,在这柳林中仰天大笑三声!
“苍天有眼啊,想我仙草散仙一枚,今日也得享用朝露,啊哈哈。真真是荡漾呀,威武呀”
“右上星君送给我的,哪里轮得到你?”一旁的清流磨着指甲,云淡风轻的抛过来一句,眼神儿都不带动的。
我双眼锃明瓦亮,豪迈的抹了一把口水,逼近清流,眨眼道:“凭清流兄和小仙的交情,怎么不也得分小仙几杯朝露尝尝。”口水呀,口水呀,你也挺荡漾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咱们是什么交情?”清流淡淡的看着半仙,继续磨指甲。
本仙的口水啊,怎么也止不住,擦了一把还有一把,索让它流,我笑愉悦,大手一把拍上了清流的肩头,语气严肃道:“清流兄,咱们之间交情可不一般,那可是红果果的奸~情啊!奸~情啊!奸~情啊”回音三遍。
唯有□才是王道,这,这谁说的来着。
清流慢慢的抬起了头,眼中锃明,笑的灿烂如花。
柳叶婆娑飒飒,很多年以后,幻海之滨柳林的柳,这般的回忆这一段的仙界的辛辣秘闻。
当时,我离清流仙和仙草仙十丈,柳枝摇摆间,我忧伤的看见,仙草仙侵身上前箍住了我家清流仙,口水直流,笑的无比奸诈,嘶声嚎叫道:“咱们之间是□,□!”
听到这话,我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差点罢工。
我家清流仙,抬起头,笑的十分荡漾,于是,我忧伤明媚的仰望万重玄的方向,天帝啊,他们~~果真是有□的。
柳,您眼力见儿挺好啊。
“要我说,这清流仙,真真是好人,风流倜傥,幽怨多情,还满腹经纶,这要是搁凡界,绝对是一名满天下,迷倒万千少女的公子。”手里提溜着空空的朝露坛子,我拉着柳坐在茅屋前的石桌边上,对着那一桌子的小菜儿,絮絮叨叨,口齿不清的念叨着清流的好。
一旁的清流笑的不动声色,危襟正坐的搁那瞅着我夸他,眼都不眨。
柳一脸的正经,被我拉着衣袖,走也走不开,只能讪笑。
“仙子醉了,还是快快回屋歇息吧。”柳用力的拽了拽,从本仙的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衣袖,眼神瞥了一眼清流,额上有些冒虚汗。
“是,小仙确实醉了。”饶是这朝露如此清甜,这一整坛子下去,本仙也觉有舌头有些打结,脚下有些打飘儿。
“这朝露本打算留着本仙自己品尝的,到了,自己反倒是一口都没捞着。”低低的沉叹,清流显得郁郁寡欢。
这一叹,到让小仙我十分的过意不去,拉了拉自己的仙袍,歉声道:“清流兄说的极是,小仙也只是想尝尝而已,哪成想这朝露如此的香腻,竟自己突溜下去了,这可怎么办好。”我说的十分忧郁。
“如此说来,这事儿到怨不得凉粉草?”他扫了扫那空空的坛子,淡淡的笑。
我一瞪眼睛,那眼前立马儿出现了三个清流,点了点脑袋,肯定道:“那是自然.”
转而,我一回身,拉着面前柳的衣袖,吧啦吧啦的又说开了,比如,你家主子如此这般的心地纯善,大义凛然,再比如,我初见你家主子时,便知他非普通的散仙,不仅能文能武,还长的如花一般,再再例如,识得你家主子,乃是小仙在韦陀山修来的机缘,乃是佛祖的垂怜。
面前的柳僵着身子,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颜,如临大敌一般,我边夸着清流,便斜眼细瞅,眼前的三个清流轮番在我的眼前晃,笑的极是愉悦。
良久良久之后,本仙夸的口干舌燥,那肚中的朝露都快耗干,一旁的听的嘴角抽搐的清流,才轻轻的起身,挥了一把仙袍,正经道:“行了,别夸了,本仙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样了。”
我松开了僵直的柳,对着眼中那三个清流道:“清流兄在小仙的心中乃是十分光辉的形象。”
从我手中得以逃脱的柳,面色发干,得空儿道:“仙子稍待,小去给仙子端一碗醒酒汤。”
温柔的颔首点头,看着柳脚步错乱的跑了开来,我继续对着清流夸赞:“不愧是清流兄手下混的,就是有眼力见儿。”
清流以手扶额,细细的看了看我,摇了摇头,略略忧伤的沉声道:“凉粉草,以后,别在人前那么夸我。”说着,嘴角抽搐的走了开来。
本仙却是知道,那清流抽搐的嘴角,定然是乐抽的。
这诺大的柳林中,微风拂起的柳枝,这个荡漾啊,荡漾的此刻微醺醉意的我,格外的忧愁,忧愁的我牙疼。
一轮弦月,一肚愁。
本仙托着腮,双眼痴痴的看着万重玄的方向,想我空虚寂寞了千年了草仙草,第一次情窦初开便夭折在了疆良的手里,当日,我是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对那清莲一般的白泽吐露心声,才能将那歹念付诸行动,只因疆良那一声震天吼,搅了我酝酿好的说辞,彻底将我这勇敢心劈成了两半,致使我那颗纯洁的少女之心受到了难以言容的巨大伤害。
疆良,你这辣手摧花的歹人!
自从遇见了你,本仙便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如今,还背井离乡,逃难一般的逃进了彪悍的清流兄手里,你叫本仙如何不恨你。
我抹了一把脸,恨恨的对着那弦月诅咒。
“彪悍的谁?”淡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蓦然的回头,看见了板着一张脸的清流,立在月下,仙风道骨。
“你不是走开了吗?”我疑声,晃了下沉昏昏的脑袋,眼前的清流又变成了三个。
“哦,我又回来了。”他的人不动,袍角轻摆。
“你刚刚说彪悍的谁?”
“我说了吗?小仙刚刚只是在参禅”对着眼前三个清流,我打了个哈欠,转而颇是风雅的拈起了石桌上飘落的一片柳叶,学着清流的强调,拈花一笑,幽幽叹道:“一叶一菩提~~”
那清流瞧了我一眼,走向了门前,才笑了笑,:“孺子可教也。”推门,而入。
这柳林又剩了我一个,托着腮,继续望着弦月,弦月中,忽隐忽现的是那清莲的容颜,带笑的眼,莲瓣一样的唇,一张一翕说着什么,瞧的本仙是心猿意马。
心猿意马又如何,我可再没有勇气再去见那白泽,可叹我的情窦初开,便如此夭折了。
柳端来了醒酒汤,我很是豪迈的一口灌了进去,这才拢了衣袖,回了草屋。
出了韦陀山有些日子了,得抽个空儿回去一趟,不知我种的香瓜这些日子是不是都熟透了呢?
躺在床上,本仙又细细的回味了一遍那朝露的香甜,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二日,没等清流在门外遍遍吟诵一江春水向东流,我便早早的爬起来,在柳林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清流,甚至连柳也没看见。这主仆俩,难道都隐遁了?
我寻思着,正巧得了这个空儿,回韦陀山一趟,顺便打探下消息,若是疆良那厮还不死心,我也好悄悄的收拾了些衣物,再回这幻海之滨。
主意打定,给清流留了张条子,这才晃晃悠悠的朝柳林外走去。
要说刚才给清流留的那张条子,实在是有深度,有内涵,那草书写的,奔放豪迈,只是不知那清流究竟看不看的懂。
也罢,看不看的懂都是那样了。
轻驾就熟寻着正确的路,本仙在这林中穿的不亦乐乎。
出了柳林,便是幻海之滨了,左手轻轻结出一个印,幻出自己的仙云,穿向幻海之滨,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朝韦陀山飞去。
只是,本仙驾着云,还未穿过幻海之滨,便远远的瞧见了幻海之滨与仙界的交界处,一抹翠绿的划着长长流光,朝幻海之滨而来。
我这个惊慌啊,急急的返身,跳下仙云,玩命儿一般的朝柳林仓皇逃窜,也不顾身后的那抹绿光有没有看见自己,远远那一眼,我便知道,那流光不是别人,乃是青鸟仙子啊。
不管这青鸟到底是不是寻我来了,都万不能让她看见,我这么一声不响的从神兽溜了出来,也没溜回韦陀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不用想也知道,被青鸟抓到,这下场会有多么的惨。
本仙以迅雷不及抽风之势在柳林中逃窜,只盼着青鸟不是寻我来了,只盼青鸟进不来这柳林阵,可是,心里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地,老觉得那青鸟就是寻我来了。
窜进柳林深处,便远远的瞧见柳在立在那里朝我温笑。
我忙奔过去,刹住脚步,上前拉住柳的衣袖,慌道:“若是柳林外有仙找我,就说没见过,万不能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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