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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信指谜团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我心上一凛,刚刚坐下的身子猛的站了起来。
“犀儿,犀儿你冷静点。”青岩拉住我,却被我狠劲甩开,一步一步走到宇文面前,他的脸色一如刚才的坚定,丝毫不带任何迟疑。
攥紧了拳头才能让自己不发火,我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宇文奕,这话我再也不想听见。我告诉你,我师父不是那种人!我师父想杀人便杀了,绝不会做什么掩盖行迹的贼人形态,你听明白了吗?”
宇文奕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回答说,“属下只是推测。”
“灵犀!”青岩也上前拉住我,“宇文兄也是就事论事,你何必如此着急?”
“你们就事论事也好,就人论人也罢,我师父绝不是凶手。”
“犀儿,宇文兄也没有说温兄是凶手,只是因为他离开的时间刚好跟凶案的时间一致,再加上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在桃源恐怕无敌手……”
“左青岩!”我忍无可忍,跺脚将他们统统推出了门外,青岩被我突然爆发的脾气吓了一跳,连连解释我也懒得听,宇文倒是没费什么力气,推出去青岩他也跟着出去了,我把房门一关,闭上眼不顾青岩在外面的敲门声,口如同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闷得紧。
青岩这么说,就是他也怀疑师父了?他跟师父也算少年相识,竟也会怀疑他,简直太过分了!
“灵犀,你一个人在屋里行吗?放我进入吧!”青岩当当的敲着房门,叫的我心里越发的烦,“你走,你不是怀疑我师父吗?那我就等着那人过来杀我,我倒看看是不是师父!”
喊着喊着觉得有些奇怪,外面竟然没有声音了,我觉得有些蹊跷,将耳朵贴到门上听着,忽然“哢嚓”一声,我吓得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房门被猛地推开,油灯被门风吹的呼啦一下灭了。我心里惊了一跳,顺手抄起身边一个凳子就要扔过去,一个黑影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将凳子接了过去,“是我,犀儿。”
“左青岩!你有毛病啊,吓死我了!”
“嘘嘘嘘……”青岩放下凳子抱着我,安慰的揉着头发,“不怕不怕,我刚才太着急了。刚刚你在屋子里闹那会儿鸽子又飞回来了,信上写了……对,我先把灯点上。”
说罢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油灯亮了,我吓得哇一声叫起来,“宇文奕,你要不要无声无息贴这么近啊?吓死我了!”
“属下是要就近保护圣女大人!对了左兄,看看那信上写什么?”
“那个人好像是有预谋的,你看──”青岩把手里的纸放在灯边,我看到上面画着几个黑点,“什么意思?”
“你看那形状像什么?”青岩循循善诱。
“什么?”我接过纸在油灯下看了看,上面一共有六个黑点,是一个勺子的形状……等等,“是北斗七星?不对,是北斗七星少一个……”说道这里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抬起头来看着宇文,他点了点头,说,“信上说,这个图是陆神医从摇光……摇光长老嘴里拿出来的。”
“什么?”
“七星一殒,看来凶手意在桃源七部。”宇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敌在暗,我们在明,这样实在被动。”
“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看着手里的纸,为什么还要留下这样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明日一早我们就下去,今晚大家都警醒些。”宇文说道,身上一股戾气让我都觉得有些冷。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按照之前的决定,宇文在门口守着,青岩跟我在一起,这样一闹也顾不得计较刚才的事了,我睁着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心中想着要是师父在就好了。
“还没睡着?”青岩问。
“嗯,我在想师父离开的真不是时候啊,要是他在就好了。”
“怎么,犀儿不相信我能保护你?”
“呦呵,你吃醋了?”我听着他期期艾艾的语气不觉有些好笑。
“我不能吃醋啊,我问你,要是今天离开的是我,你可会这样义愤填膺的帮我说话,可会坚定不移的相信我?”
“醋味越来越大了。”我扇扇鼻子前面,手被他一把抓住。
“好啦好啦,我说啦。”我反攥住他的手说,“如果今天是你,我也会这么说。我相信你,如同相信温涯、温离师父一样。”
“真的?”
“真的。”
“傻丫头。”他了头发,将我抱在怀里,“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你才傻呢!”我点了点他的鼻子,“什么别人?连最亲的人都不相信,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这种滋味我尝到过,真是痛彻心肺。
“说不过你。”青岩拉了拉被子,说道,“恐怕今后少不得要折腾几日了,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师父说过,越是危险的时候越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
第235章 一件血衣
夜晚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熬,躺了没多久就睡着了,只是做的梦过于光怪陆离。大片大片的白色莲花盛开在红色的水塘中,我划着一只小船在莲花中找着一件东西,可是却想不起来自己要找什么,没脑没脑的到处看着,莲花一望无际,四面八方没有一丝不同。
我心上忽然觉得怪异,站起来想看看远处有没有岸。谁知道还没站稳船竟然一沉,小船竟漏水了!我连忙用手堵住漏洞,一才发现那红色的“水”竟是血!一身白衣被鲜血渐渐浸透,变成了诡异的红衣紧紧贴在身上,我尖叫一声醒来,已是一身的冷汗。心怦怦的跳着,喘着气,我环顾四周暗自庆幸,还好是个梦,我在自己的房间里。
可是回过神来才发现青岩不在。伸手一,身边的床褥还是温热的,他去哪了?
“嗷嗷嗷!”是白泽的声音,它是在示警。
“白泽!”我披上衣服匆忙跑出去。
“犀儿你在屋里呆着,外面没什么事。”青岩的声音也传来,带着一丝僵硬,出了什么事?
白泽又嗷嗷的叫起来,看样子非常着急,青岩不想让我出去!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看的?我心中疑惑,自然不顾他的话,三两步跑了出去。
“怎么了?”天刚蒙蒙亮,白泽见我出来立即扑了过来,在我腿边对着青岩呲牙叫。
“白泽!”我按住它,狐疑的看着青岩。
“你……唉!”青岩话刚出口,白泽竟然挣脱了我的手,一下子跳了过去!青岩见状一蹲,白泽险险的蹦了过去,与此同时,我看到了他背在后面的手中拿着的东西──一件血衣。
“青岩……”我颤抖着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犀儿,你先不要着急,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才──”
“宇文怎么了?他的衣服怎么会在你手上,怎么都是血?他在哪?”我四处看着,没有一个人影,与此同时,一片刺目的鲜红映入了眼帘,如同睡梦中那妖异的河水,我甚至能够想象出来那粘腻的体粘在衣服上的恶心。
“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那片血迹,白泽刚刚叼着衣服跑回来的,宇文兄不在……”
“宇文。”我看着那片炫目的血迹,他受伤了吗?昨天跟别人打斗了吗?为什么我跟青岩一丝声音都没有听见,如果真的是那个“杀手”,那么他的武功实在是太可怕了。
“白泽,”我接过衣服蹲下身子,对着白泽说,“你这件衣服在哪找到的,带我过去好不好?”
“嗷!”白泽叫了一声就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出去,我和青岩先后跟随着一起跑出去,它先是向着桃源的方向跑了一会儿,到达半山腰的时候忽然拐了个弯跑进了右侧低矮的杉树丛,我吃力的穿过茂密的枝叶向前跑,不知不觉速度降了下来,白泽的身体在前面的树丛间忽隐忽现,越跑越远。忽然身上一松,我吓了一跳,原来青岩抱着我的腰凌空跨越,借着一些枝的力凌空跨越,是了,刚刚是我太过着急,如果以我的能力这样也没有问题。但是青岩抱着我跑得这样快,却丝毫不费力,连呼吸吐纳都没有波动,可见武功真的如师父说的那样,深不可测。
有青岩的帮忙,我们离白泽越来越近,谁知它的身影一闪忽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白泽呢?”
“在那边,树后面!”不知怎么回事,到了地上以后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很恶心,心里有点慌。白泽叫了一声,呜咽着趴到了一边。我拉着青岩的手绕过树丛走了过去,看到后面的情景,我几乎吓得晕了过去。这时候才知道,没有乱了阵脚,是还没有到那份上。
抱着树干恶心的呕吐起来,眼泪鼻涕齐齐往下流。折断的骨头上只有点点,像是被某种野兽大口大口的撕扯下去,长裤、中衣都被血浸透了,几乎被扯了个稀烂,上面还夹杂着一块一块带血的。
“犀儿!”青岩从身后拍着我,一个劲叫我的名字,我摇着头什么也说不出,后来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住处,青岩端过一碗水,我接过来漱了漱口便起了身。
“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不要了。”我摇了摇头,“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
“你通知山下了吗……”我心中一阵阵刺痛,昨晚上我还因为他提到师父胡乱发脾气,他总是那么倔……宇文,这三年里最忠实的保护者宇文,他真的死了吗?
“不会!”脑海中闪现出我初次见到他时说书的场景、想到他拉着我在帝都的屋顶上逃亡时的场景、想到他假扮成太监保护我的场景、想着我病愈以后他跪在我面前,坚定的说,“愿以生命一生一世保护你”的场景。
第236章 祠堂断案1
“宇文不是那种轻易就死的人对不对?他说过一生一世保护我,他一向说话算数,我还没死、我还没死他怎么会死!”我拉着青岩说,“青岩,我觉得那不会是宇文,我就是觉得那不是,他武功高强,绝对不会那么不声不响被杀死的!”
“犀儿,你镇定点。”青岩手扶着我的脸颊,说道,“那些血衣是宇文的,但是骨头却不是人骨。”
“不是?”我惊喜的拉着青岩,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当时的场面又浮现在脑海,我连忙让自己不再想下去,“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他究竟怎么样了,我也说不出来。”青岩以么指擦掉我的眼泪,“整件事太过突然,到现在我也没了头绪,犀儿,宇文的武功我知道,能无声无息杀他的人全武林也没有几个,更不要提在这个地方。但是现在我心里也没有底,还有他的事情,我们要想好怎么说。还是先下山吧,看宇文是不是有事先回去也说不定,总之,如果出事的真是宇文,那么在这里实在太危险。”
我点了点头也不再磨蹭,心里还存着一点点期待,万一宇文已经回了桃源,可能是受了伤没法回来,可能被家人救回去,不管怎么说,都要先下去看看再说。
山下的情形比想象的还要紧张,远远的就看见不少人驻守在各个重要的路口上。
平顶涯和桃源渡之间有一条清浅的小溪,溪上的竹桥还是我当年搬到涯上后,宇文特地带人加固的。走在桥上心中不停翻腾,一面祈祷宇文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一面心又担心他遭遇什么不测,不知道怎么跟宇文叔叔说他的事情。
我和青岩刚刚过了桥就有人迎上来行礼。来人我认识,是宇文叔叔手下一个得力的堂主唤作秦啸坤,也是他的亲传弟子之一,为人通透又十分忠心,很受宇文叔叔器重。秦啸坤行过礼之后诧异的看了看我们后面,道,“圣女大人,宇文师兄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虽说早已有有准备,耳朵还是嗡了一声。青岩攥紧我的手,说道,“劳烦秦兄带路,我们有要事跟宇文长老商量。”
“啊,好,家师正在等二位,请随我来。”秦啸坤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什么波澜,可是步伐却有些虚浮。脚步匆匆的将我们带到了祠堂,宇文叔叔以及其他几位五位长老似乎得到了消息,已经在祠堂门口等着我们。见我过来都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我侧身避过了礼,连忙说道,“各位长老请起,今日之事紧急,我们须尽快商议一下为好。”
“圣女大人说的是,咱们进去谈吧。请!”宇文叔叔将我让到前面,我也不再客气,连忙进了大门,青岩和宇文叔叔及其他几位长老鱼贯而入。
印象里很少来桃源度的祠堂,除了第一年宇文叔叔带着我拜祭之外,也只有每年的春节会进来。自母亲私奔以后,这恐怕是桃源度史上最大的事件。
第238章 祠堂断案2
事实上,虽然祠堂在村子正中央,是桃源渡最大的建筑,但使用的机会并不多,为的是不打扰先圣女的在天之灵。虽已经来过几次,我但是对这个祠堂的陈设并不算熟悉。
迈过高高的门槛,抬头正对的就是先圣女的木雕像。由于双目失明,木雕中的她双目微垂,在两边烛火的映照下,眉目间表情似幻似真,恍如仙人一般宁静安详。传说这是当时追随先圣女多年的木雕名家所做,与她真人有八九分的神似。放着木雕的巨大桌子上摆了两三尺长的香烛,香烛间是一块牌位,上书“先温慈昭惠圣女之灵位”
祠堂整个建筑分为三大部分,中间的大厅供奉着圣女,左侧是议事厅,右侧则是供祭祀的人休息的偏厅。我跪在主厅牌位前的灰色垫子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便起身跟随宇文叔叔他们进了左侧的议事厅。
宇文叔叔将我让到议事厅的上座,自己坐在了左侧下首第一个座位,其他几位长老依次坐下,青岩则坐在了右手边。
人到齐后,宇文叔叔便叫了秦啸坤到身边,问道,“陆大夫何时到?”
秦啸坤躬身答道,“约莫半个时辰便到。”
他的话音刚落,长老中就有人低声道,“怎么这么慢。”
我抬头看,说话的是玉衡长老名唤张良的,他面色郁郁的捋着山羊胡子,跟身边那位身子滚圆、慈眉善目的开阳长老莫丘说着,莫长老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许是查起来十分麻烦罢。”虽是小声,但在做诸位内力都十分深厚,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那边进展如何?”宇文叔叔没有理会他们,接着问道。
“徒儿不敢多言,只知道陆大夫说不是简单的剑伤。”
“嗯。”宇文叔叔点了点头,而后转向我,“陆大夫尚有半个时辰能到,请公主示下。”
我正想跟宇文叔叔单独说宇文的事情,遂回答,“我有一事要与宇文长老相商。”
宇文叔叔面色诧异的看了看我,而后恭敬答道“是”,然后又起身跟其他长老说道,“那请各位在此稍候。”
众人的表情不一,我装作未见,叫上青岩与宇文叔叔一同到了右侧的偏厅。
偏厅是供人休息的场所,布置的更像是卧室,进了屋子青岩就将门关山,我说,“宇文叔叔,宇文他……”话没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青岩见状安慰的拉了我的手,然后一五一十将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诉了宇文叔叔。包括那件血衣和不知名的兽骨。宇文叔叔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边,青岩说完以后便对我说,“我宇文一族自三百年起就誓死保护圣女,宇文如果为保护圣女而死,是我一族的光荣。”
“叔叔……”我拉着他的胳膊泣不成声。他有多疼爱宇文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现在这个情况,他应该是最着急的吧。
“灵犀莫要自责,现下更重要的是把杀害摇光长老的贼人抓出来,一会儿我们如此安排……”宇文叔叔放低声音,小声跟我说着他的计划。
第239章山涯惊魂
宇文叔叔如此这般说罢以后,我心中颇为踌躇,偏头看了看青岩,他却面色豁然,说道,“宇文长老好计谋,左某佩服。”
“不敢当。”宇文叔叔淡淡回答道,“只是辛苦左公子了。”
青岩连忙说举手之劳。
心中担心青岩,又想到宇文的事情,忙道,“宇文叔叔,快些派人去找宇文吧。”
宇文叔叔点了点头说,“我会派一些人暗地查找,宇文的事情现在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千万莫要走漏风声。”
“好。宇文叔叔可是怀疑其他长老?”想到他刚刚说的计谋,难道说知道内部的人会泄密?
“我只是怀疑那人混在我们身边,能打探到我们的情况,所以才用这障眼法。但愿不是真的。”
三个沉默了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启禀师父,陆大夫已经到了。”
“请他去议事厅。”宇文叔叔朝我点了点头,便打开了大门,三个人回到了议事厅。
到了那就见到坐在右首的陆神医,他起身向我躬了一躬,我连忙说道,“神医休要客气,请坐。”
“圣女大人,各位,经老夫的诊断,摇光长老死因的确是一箭穿心,但却也不全是死于剑伤。”
“啊?”“什么意思?”……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一屋子人不约而同的又将视线转回到陆神医身上,他说,“摇光长老先是中了毒,迷了心智,而后被贼人一剑穿心。”
“原来是这样。”宇文叔叔面色凝重,“那陆神医知道是何毒否?”
“只知道是迷惑心神的,但是之前并未见过,我研究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什么眉目,只推测出来那毒药中的几味药材不是我们桃源所有──”在场人几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外面的药材,说明这个人至少跟谷外人有所联系。
“左大夫,陆某有个不情之请。”陆神医眼神扫过我和青岩,落在了青岩身上。
“请说!”
“听闻神医左家通医毒,左公子又浸江湖多年,我想请他跟我一同去看一看尸体,分析一下那毒药的名堂。”
“左某义不容辞。”青岩朗声答道。
宇文叔叔点了点,说道,“那就劳烦左公子了。”
陆神医是个急脾气,得到我们三人的首肯以后就带着青岩匆匆离去,他们走后整个祠堂一时间无话。
宇文叔叔叫来守在门外秦啸坤轻声吩咐几句,他面色凝重的点头以后匆匆离去。宇文叔叔环顾了四周众人,说道,“用了毒药迷惑才杀死摇光长老,说明那贼人的武功不一定高明,这样一来怀疑的对象不止是武功高强者了。”
我心里也暗暗的点了点头,如果单是武功杀死,可以怀疑的对象不多,基本上可以确定为潜入到桃源度的高手,可如果是用毒的话,怀疑的目标多了去了。可以说,整个桃源度提的动剑又有那毒药的人都可以杀死摇光长老。等等,还有一点……
“我记得宇文说过,摇光长老死前没有任何挣扎,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他认识下毒的人?”看到宇文叔叔赞许的点了点头,我继续说,“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是那人是轻功高手,能够在不惊动长老的情况下施毒;第二种就是他认识摇光长老,摇光长老对他没有戒心,所以才能下毒,在长老中毒后杀死他。”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一屋子人不约而同的又将视线转回到陆神医身上,他说,“摇光长老先是中了毒,迷了心智,而后被贼人一剑穿心。”
“原来是这样。”宇文叔叔面色凝重,“那陆神医知道是何毒否?”
“只知道是迷惑心神的,但是之前并未见过,我研究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什么眉目,只推测出来那毒药中的几味药材不是我们桃源所有──”在场人几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外面的药材,说明这个人至少跟谷外人有所联系。
“左大夫,陆某有个不情之请。”陆神医眼神扫过我和青岩,落在了青岩身上。
“请说!”
“听闻神医左家通医毒,左公子又浸江湖多年,我想请他跟我一同去看一看尸体,分析一下那毒药的名堂。”
“左某义不容辞。”青岩朗声答道。
宇文叔叔点了点,说道,“那就劳烦左公子了。”
陆神医是个急脾气,得到我们三人的首肯以后就带着青岩匆匆离去,他们走后整个祠堂一时间无话。
宇文叔叔叫来守在门外秦啸坤轻声吩咐几句,他面色凝重的点头以后匆匆离去。宇文叔叔环顾了四周众人,说道,“用了毒药迷惑才杀死摇光长老,说明那贼人的武功不一定高明,这样一来怀疑的对象不止是武功高强者了。”
我心里也暗暗的点了点头,如果单是武功杀死,可以怀疑的对象不多,基本上可以确定为潜入到桃源度的高手,可如果是用毒的话,怀疑的目标多了去了。可以说,整个桃源度提的动剑又有那毒药的人都可以杀死摇光长老。等等,还有一点……
“我记得宇文说过,摇光长老死前没有任何挣扎,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他认识下毒的人?”看到宇文叔叔赞许的点了点头,我继续说,“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是那人是轻功高手,能够在不惊动长老的情况下施毒;第二种就是他认识摇光长老,摇光长老对他没有戒心,所以才能下毒,在长老中毒后杀死他。”
圣女言之有理。”莫长老说道,其他长老纷纷点头称是。
“还有就是,那北斗七星缺一的图,究竟暗示什么?”开阳长老的问题让大家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毒药、一剑穿心、七星缺一、宇文血衣……一日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人措手不急。
“敌在暗,我们在明,这样下去十分被动啊。”宇文叔叔说。
大家不断的讨论着这几件事之间的联系,又不断猜测背后主使的真实目地,可是这几件事情太过扑朔迷离,如同雾里花水中月,众人也只是猜测并无依据。
“陆大夫、左大夫到。”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门外有人通传,陆神医和青岩走了进来。
“如何?”我看向青岩,迫不及待问道。
“没有查出是什么药,但应该是迷香的一种。”青岩答道。
“那怎么办?”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却听陆神医说,“虽不知道这毒药的名字,但左大夫已经列出了毒药的配方,解药应该可以配出来。”
“真的?”众人纷纷看向青岩,不知道什么毒药,有解药也是好的。
“只不过,”青岩面色凝重的看着说道,“自古以来毒药解药相生相克,都说一味毒草七步内必有相克的药草,是以想要凑齐解药并不困难,只是必须要到谷外去。”
“出谷?”我看着青岩。
“对,路程不远,出谷以后轻功走过去要五六个时辰,快马加鞭只要四个时辰,那边的笔架山上生产牛舌兰、义草和三叶菊是解药。”青岩答道。
“我们这里没有存药吗?”宇文叔叔问陆神医。
“库房里原本有牛舌兰和三叶菊这两位药材,去找的时候竟全不见了。”陆神医一副疼的样子。
“***,贼人早有预谋,实在可恶!”嫉恶如仇的玉衡长老拍了桌子,忍不住骂出声来。
“我打算出去采些药草回来。”青岩说。
“让其他人去不行吗?”宇文叔叔看了看我,似乎有所担心。
“义草这味药草并不在本草纲目之内,惭愧啊,我做了几十年医生也没有见过。恐怕只有左公子出山了。”陆神医郁郁说道。
青岩向各位长老抱拳,说,“三种药草都在一处,应该不难找。我会快去快回,这次贼人有备而来,对象有可能是在座诸位,请大家小心。”。
宇文长老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次要麻烦左公子了,如果贼人预测到我们会做解药,也肯定会猜测有人出去采药,你也要小心些。”
“但是去之前还得劳烦陆神医一趟,”青岩说道,“宇文贤弟受了点轻伤,还在平顶涯修养,请陆神医上去看看。”
“受伤了?”陆神医愣了一下,看了看宇文叔叔,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说道,“那赶紧去吧,别耽误了。”
“我跟您去!”我连忙走到陆神医身边。
青岩也上前一步,对众位长老抱拳说道,“在下还有些话想跟灵犀交代,大概半个时辰后出谷,还请宇文长老派一位弟子将在下送出山。”宇文叔叔当下便安排不提。
出了议事厅以后,陆神医赶回医馆去拿药箱,青岩则拉着我缓缓的向前走着。到了桃源度与平顶山交界的小溪处,他停了下来。
“你有心事?”我看得出他脸色一直不对劲。
“犀儿,你可相信我?”青岩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犀儿,那药我认识,是我自己研制着迷心散。”
“什么?你研制的?”我诧异的看着他,有些迷惑了。
“对,是我,有几年我沉迷于研毒,配出了不少方子,这个方子是其中比较麻烦的,这贼人不知道怎么弄到的。”
“有多麻烦?”
“这药不会伤人,但是药粉顺风吹过就能让人四肢麻木,如同被隔空点,并且无法言语双目微盲,起码要一个时辰才能解开。”
青岩你就不能研究点有用的药材吗?我扶额,“那解药呢?你要采的三味药能解毒吗?”
“不是三味药,是两味。”
“两味?”
“对。世上本无义草这种东西,我骗陆大夫。”
我顿时有些不解,“为何要骗他?”
“世上迷药有千万种,那人唯独带了我制的毒来了这里,用药不声不响的杀死桃源七长老之一又留下线索,我怀疑他的目标在我。”
“他想嫁祸你?!!”我诧异的看着青岩,他点了点头。
“嫁祸我,或者逼我离开。我怕我不离开,他就会继续杀人,希望我走以后他能够有所收敛,甚至跟着我一起出去。”
“可是青岩,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也知道,可是除此之外并无它法了,犀儿,我们太过被动。”青岩拉住我的手,说道,“你知道你师父去哪了吗?”
“他说他去巡山,检查做好的防护,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我担心你。”青岩说道,“我怕他跟着我离开,所以不能带你一起出去;我又担心他意不在我,这样我离开以后你就会有危险。”他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说道,“这里有三颗活血去毒的药,是我前些日子空闲的时候炼制的,虽不是什么圣药,但起码能解掉一些小毒,你每五个时辰吃一颗以防万一,我回来前千万要小心。”
我接过瓶子点了点头,陆神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青岩拍了拍我的头说,“我很快回来,你要小心。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青岩想到什么似的忽然提高声音,“灵犀,你师父通奇门遁甲,你学到了多少?”
“约五成。”在帝都的时候吃过奇门遁甲的亏,这次见到温涯师父以后见到他用阵法帮助桃源,我也决心想像他一样做个有用的人,所以缠着他又练习了不少。师父看我突然好学欢欣不已,自是倾力相授,为了让我练习,隔三差五以白泽脖子上的木桶机关藏礼物,在他的住处四周排阵法,饶是有之前多年的基础和最近的不懈练习,时间还是太过短暂,我只学到了五成。
“你师父的奇门遁甲之术炉火纯青,可遁万千兵马于无形,你学到五成已经够了,至少能够遁你自己。”
“你是说让我弄一个阵将自己保护在里面?”
“对。我走以后,你用温涯教你的奇门遁甲在平顶涯上房子四周布阵,万不得已不要出来。宇文长老这边我会跟他说明,我不在的话,他说的那个假消息引贼人上山的法子使不得。山上的东西一应俱全,足够你等两天,应该可以等到你师父回来。”
“好,你快去快回,千万要平平安安的。”
“放心,我自己的药我还能怕不成?倒是你,千万要快些布阵。”
“小两口还在说体己话呢?”陆大夫气喘吁吁的走到我们这边。青岩拉着我说道,“是啊,不放心。”
“青岩──”我不好意思的瞟了瞟陆大夫,说道,“你快去快回啊。”
“好。”青岩与陆神医寒暄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我跟陆神医说了宇文奕失踪的情况和宇文叔叔的计谋:我们当众宣布宇文奕遇袭受伤,将消息传到贼人耳朵里。如果宇文是被他打伤,他肯定要去上面一探究竟,那样就会被潜伏在附近的弟兄们抓住,如果不是他伤宇文,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扰乱他的视线,让他迷惑是否有另外一股力量参与进来,这样以来我们就不是完全被动。
顿了顿我又说,“青岩让我尝试师父的奇门遁甲之术,我在平顶涯周边布上阵法,如果能以消息将贼人引上去,就让他迷在阵里。”青岩,对不起,我不能只顾着保护自己。我是这里的守护圣女,如果能以自己将那贼人困住,那么我才真正的算是他们的守护者,而不只是一个被大家保护的小女孩。
“真是宇文昭说的,他要以你引贼人?”陆神医吹胡子瞪眼,似乎很是气愤。
“不是,当初说让青岩留在山上,可是他不是要出去吗?我又会奇门遁甲,应该很安全的。”
“那也不成,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对付悍匪?”
“陆神医,我这有青岩给的解毒圣药,还有师父交的奇门遁甲,要是这些都保不住自己,那么别人同样保不住我。”
“这……”陆神医面色郁郁的看了看我,终是点了点头。“时间紧急,你说的奇门遁甲是要搬石头移树什么的吗?我找两个力气大的帮你。”
“多谢陆神医,您最好了!”我狗腿的凑过去,陆神医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做戏做全,我先跟你上去走一遭,一会儿下山叫人上去。”
“好。”
陆神医在山顶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我目送他离开就开始在平顶涯四周沿路查看,一面在心中思索如何布阵。
陆神医在山顶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我目送他离开就开始在平顶涯四周沿路查看,一面在心中思索如何布阵。
平顶涯方圆不到一里,除了小院内的三座房子之外就是一片我种的菜地,往下就是逐渐陡峭的山体,北面通往竹林,西面通往桃源渡,东面和南面都是山林石头。走了一圈整个山行映入脑海,脑中灵光乍现,来不及等帮忙的人,我一个人移动小块的石头和枝叶排布起来。有的人会觉得奇门遁甲之术是大兴土木之事,可是在真正的高手手中,哪怕是一片不起眼的树叶,一快巴掌大的石头都能够做成阵法。师父自创的一些阵法都很简单,我稍稍结合四周境况排布就可以。
有目标做起事情来也格外的快,再加之宇文之前本就设了一些陷阱,没到两个时辰整个阵法就布好了。布好了最后一处机关,我拍了拍手上的土,呼,太好了,这下就等着贼人上钩。
我抱臂看着山下,从上面看下面跟从前区别不大,可是要从下面上来的话,没有三天本转不出去。“哦,对了!”我拍拍脑袋,“可别把自己人困在这里!”
吹了鸽哨找来信鸽,写了纸条让它带给宇文叔叔,让山下的守卫先不必上来。
“奇门遁甲之术也有破绽的,”我想起师父之前说的,“它只管地不管天,锁得住人锁得住兽,却锁不住鸟。所以犀儿,有的时候站得高就能少些迷惑,这也是解开奇门遁甲的秘诀,你要慢慢领悟。”
看着鸽子越飞越远,终于放了心。
“消息传完了?”
我身子一个激灵,感觉背后一阵冷意袭来。
“呵呵呵,连看都不敢看,在下很恐怖?”那人笑着,声音越来越近。我却能够听出那声音里的愤怒,直觉告诉我,他恨我。
“笑话。”心知避无可避,我转过身。眼前有红色一闪而过,迎面吹来一阵热风,风中含着一股刻骨的馨香,心中忽然一颤,“他是杀手,他在给我下毒,”另一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完了,忘记吃青岩给的药了。”
然后手脚就开始都不听使唤,连脸都僵住了,眼前开始模糊。
第240章 窒息游戏(sm,虐身虐心,慎入)
那是一种很恐怖的感觉,不能动,不能言语,看不清,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从内力中散发出来的那种刻骨的恨和敌意。他的手从背后伸过来,很凉,像蛇一样又凉又湿滑,卡在颈后不动,我起了一身**皮疙瘩。
还以为他会杀死我,谁知道他的手却慢慢向下。天啊,他要做什么?他竟然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解开我衣服!
那双手从身后伸过来,灵巧的拽开腰带上的绳结。他的个子应该很高,不时的有鼻息吹拂在我头顶上,我双腿僵得几乎无法站立,被他从后面扶住了继续动作。
腰带、外衣、套裙、只剩下亵裤和肚兜,那凉滑的手指从后面触到我的裸背上,小心翼翼的、不屑的划过,我甚至能想到他脸上那股恶心和厌恶的表──这种感受出于女人的本能,却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不等我反应,身上的肚兜也被脱掉了。“不要!”心中尖叫着想要挣脱,可是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他还是将亵裤脱了下去。
肚兜被扔到了一边,只有亵裤褪到脚边没有被拿走,堆积在脚踝处印证了此刻的耻辱。连咬唇的力气都没有,泪水含在迷茫的眼中,终于在他发出嗤笑声的时候落下。
“呵,还哭了!”听着脚步,他已经缓缓转到我的身侧,一阵热风吹来,带着他调笑的语气,“你看看你,现在有多不要脸,这么光天化日的站在山上,你说,你那个奇门遁甲管用吗?我让你立在这里,会有人上来救你么,嗯?”
说罢他转到我面前,我只能凭着脚步声和眼前模糊的轮廓感到他的位置,脸上一凉,滑落的泪水似是被他以手指接住,片刻之后他似有些烦躁的说,“你们女人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左青岩竟然会看上你,空有一副皮囊而已!”随后一股力道猛地袭来,“啪”的一声过后,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抽了我一个嘴巴。
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致,这个人是疯子吗?青岩,他跟青岩什么关系?心中已经满是恐惧,害怕这疯子继续下去,却听到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一股无力的恐惧感让我几乎疯了,这是从没有过的感受──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哪怕是面对三哥的时候,我知道他对我的欲望,可是一个厌恶我、恨我又有些疯狂的男人,他会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这种未知的恐惧让我颤栗不已,在这有些微凉的秋日午后竟出了一身汗。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他回来了。
冰凉,冰凉,还是冰凉,身体接触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冰凉的。
刚刚汗湿的身体被他拉扯着放在一个地方,原本挂在脚踝上的裤子被暴的扯下扔到一边,现在的我以羞辱的姿势趴在了一个竹制的东西上面,当双腿被凉滑的手掰开搭在两侧时,这东西前后摇动起来,发出熟悉的声音。
这是放在青岩屋中的竹摇椅,那人把我架在了摇椅上!
头和下巴搭在椅背上,双腿架在两边的扶手上,整个臀部毫无保留的翘起来,从腿上去以后摇椅就一直不停的前后摇动。本来这样的姿势会滑下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原因,四肢僵硬的平伸着,任由他拉扯成形状,累的要命却无法动分毫。
“这屁股倒是可以看。”一股热气随着他的话喷到后腰上,身体本能的颤栗起来,仍旧无法动。椅子的摇速渐渐慢下来,背后一阵凉风自上而下吹过,“啪!”他打了我的屁股,清脆的声音过后,整个摇椅立刻前后摇摆起来。
变态……他是个变态的疯子。搭在椅背上的下巴被摇的滑了下去,脖子卡在了竹子上,一股窒息的感觉让我喘不过气来,喉咙被硌的生疼,四肢也不能动,连挣扎都做不到。我知道这样下去是死路一条。
他嗤嗤的笑了起来,掐住我的脸颊向嘴里塞进什么东西,卡住的脖子让我无法下咽,他强抬着脖子让那东西随着我的口水吞了下去。我咳着大声喘息,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他的手却又一次无情的放下。脖子又卡在了椅背上,窒息又一次开始。
这个疯子似乎不满足于这样,他绕到身后去开始大力拍打着屁股,“啪!”“啪!”刚开始每一次狠狠拍下去臀都还会禁不住颤抖。他的动作带动摇椅更加迅速的摇动,喉咙上的窒息感越来越强,太阳开始跳动起来,口水和眼泪一起流下来,这是身体对窒息的本能反应。
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走到我面前,将我几乎窒息的脖子轻轻抬了起来,那样的轻柔缓慢,如同正在摘下一朵花。将下巴架在竹子上,如一开始时的模样。
他在享受我的痛苦和耻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到底跟青岩是什么关系,仇家吗?心中疯狂的叫着,可是嘴里却什么也说不出,甚至连一声呻吟都发不出来。
他极有耐心的,一次次的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让我疼痛、窒息、哭泣,然后再轻柔的解救,循环往复。
屁股渐渐的肿胀起来,除了疼痛之外,又蹿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我陷入更深的恐怖──他不仅要我难受要我疼,还要我在他面前没有自尊的动情。不要这样,不可以这样!我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身体忽然变热了,烧的我很难受,屁股被那冰凉的巴掌拍得很疼,可是每次被拍到的时候,身体中不舒服的热就会减轻。
汗湿了一遍又一遍,又一次次被风吹干。我在疼痛与屈辱中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白渐渐的暗了,是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夜晚要降临了。眼前渐渐变得有些清晰,胳膊和腿也渐渐没有那么僵硬,我终于能发出一声呻吟。
第241章虐体升级(sm,虐身慎入)
身体很累,屁股很疼,可是头脑中的兴奋却无法掩饰,那是一种嗜虐般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袭击着神志,叫我必须咬紧牙关才能挺住。
胳膊和腿软下来以后,支撑的力气已经不够,我啪的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下巴磕在一侧的椅背上,舌头被咬了一下,嘴巴里顿时一阵腥甜。
咳着吐出一口血,我无力的蜷缩在地上,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剪影。
高大、清瘦,一身淡色的衣服,他向前迈了一步,暗色绣着金边的靴底就在我的眼前,我终于能借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看清他的衣服,那是一身洁白的天蚕锦缎制的衣服,是跟这个桃源格格不入的料子,以天山上珍贵的天蚕丝制成,要十几个绣女织上三年才能得一匹。在我的印象里,只有皇亲贵胄才有资格穿这样好的衣服,连最有钱的商贾都不能穿──他们的等级不够。
“看够了没有?”他的鞋尖轻轻的挑着我的下巴,以高高在上的语气问道。
“你是谁?”我问。
刚刚被折磨的没了力气,舌头又受伤,我说的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
他破不耐烦的移开鞋,稍稍地下身问道,“你说什么?”
就是现在……我的手微微的颤抖,心中想着低一些、再低一些,脖子右侧的大动脉是血最多的地方,只要弄破了那里就会血流不止,点也无法止住。
待他低到预想中最好的那个角度,我左手猛的抓住他的袖子,扬起右手中紧攥的竹钗向着那处猛地划下,他突然反应过来我要做什么,以我意想不到的速度偏头,随后一巴掌拍在我的小臂上,我几乎听见了哢嚓的声音,手腕软软的垂了下来,钗飞出了老远。他不解气,反手又抽了我一个嘴巴才气呼呼的站起身来,然后拍打着衣服上刚才被我抓住的地方。
耳朵嗡嗡的响着,我被抽的仰面躺在了草地上。我输了,输在低估了他。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是想象中那种依靠迷药才能杀人的杀手,而是一个真正的高手。自嘲的扯了嘴角,疼得自己哼出声,不低估又能怎样,我这点力气恐怕连个不会武功的人都杀不了了。
全身都疼的像是散了架一样,最后的一次力气已经被他成功的卸掉,身子中的热流终于冲破防线,我微微颤抖着让身体贴近夜晚冰凉的草叶,那种渗凉让灼热的身体没有那么难受,可是刚刚被打肿的屁股无可避免的疼。
他好像有些神经质,拍打完了衣服又细细的捋衣服,我巴不得他今晚上都折腾他这件衣服,可是他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脏死了,这个破地方。”他踢了踢我,有些孩子气的抱怨。
我身子晃了晃,问道,“青岩的药,你是怎么弄到的?”
“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说。话音刚落手心就传来一阵刺痛,厚厚的鞋尖点在刚刚被打断的手上捻了一圈,我疼得脑门都麻了,颤抖着叫出声来。泪水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出来,却咬死了不叫出声。
“看不出来,你还有些骨气,哼,不愧……”他话锋一转,脚下又一次使力,说道,“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我尖叫着用右手拍打着他的脚,在这如炼狱般的空旷黑夜里,那叫声不停回荡着。我忽然想到,下面的人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如果他们听到能进来吗?
不可能吧,我的奇门遁甲之术是师父亲传的,师父不再,又有谁能解开呢。真是作茧自缚啊!
他好像也意识到声音问题,但是对我拜访的石头什么的效果似乎并不太相信,犹豫了一会儿,踢了踢我说,“起来,进屋去。”
“我没力气了……”我如同死鱼一般的躺在地上喃喃地说,朦胧的眼睛看到天上的银河如同一条银色的长带,最亮的北极星高悬在头顶上方。
他啐了一声,拉住我的两只手就拖,刚刚被打断的手传来一阵刺骨的疼,我哼了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竟然躺在青岩养伤的紫玉床上,身上还有没干的水珠,我颤抖着蜷缩起来,动作中拉扯到刚刚受伤的地方,疼得我出了一头汗。
太冷了,上下牙禁不住打起了哆嗦。
“醒了?”噩梦般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随后一块布被扔到了我的身上,“擦干净。”
原来刚刚他帮我洗澡了吗?目光扫过床边的一只木盆,应该是用这盆里的凉水直接泼到身上来的吧,真狠啊。
以没有受伤的左手拿起布,颤抖着把脸上身上都擦了擦,实在擦不着的地方就算了。
“下面也擦。”我手一颤,他立即怒道,“快点!”
第242章惊见宇文(sm,虐身虐心)
“我不。”我松手任那块湿答答的布掉在身边,闭上眼睛。
“你,再,给,我,说,一,遍,”他咬牙切齿的说,声音中的冰凉让我打了个哆嗦,但是依旧不动,“我累了。”
“累了?难道刚刚教你的都忘了吗,嗯?”他说着拽起我的头发,连着头皮的地方如同被无数针扎下一样疼痛难忍,我被他拖着在凉湿的紫玉上滑了一大块,身子翻动,屁股一下子撞在上面,肿痛虽已减轻了很多,磕在这么硬的地方还是疼得要命,身子如同离岸的鱼儿一样挺起来,片刻以后又因体力不支缓缓落下。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汗水腻在冷玉上瞬间变凉。
“擦干净,不要自讨苦吃。”他声音放缓,两只细白的手指捏着布边拎起来,仿佛捏着无比恶心的东西似的,轻轻一晃扔在了我脸上。
湿答答的东西沾到脸上让我的火一下子起来了,将那个东西一把拽下来,用尽所有力气朝他吼道: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本不认识你……”看到他的脸以后,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他竟然长这样,是我始料未及的。
一开始是看不见,醒来以后刻意没有去看他,是因为在这个陌生又恶意的男人面前赤身裸体,让我觉得十分恶心,本就不想记住他的模样。我也曾在黑暗中猜想他华丽衣袍下会是多么令人恶心的一副容貌,却没想到会看见这么一张脸。
他很美,美的不像男人,如同一朵艳红的蔷薇,热烈而招摇。让我吃惊的是,那相貌跟青岩竟有五分相似,只是更年轻一些。可是转瞬间,我立刻又分辨出他们之间有很大的不同,他的眉眼间没有青岩的温柔平静,多了一股戾气,显得这美也是轻浮而乖张。
“怎么,看傻了?”他嗤笑着偏了偏头,胳膊一闪,手里不知道哪来了一把扇子顶着我的下巴抬起来,“是因为我美,还是因为我像他?”
“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呵。”他用扇子拍了拍我的脸颊,偏头在耳边轻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似乎满意于我刚刚的惊讶,他笑了笑又说,“哦,对了,还有更好玩的东西,等等。”
他说完拿扇子在我身上一扫,我就僵住了,估计又是下了什么药。运气在体内冲了冲,但是感觉体内空空荡荡,内力无法凝聚在一起只好作罢。
虽然身体伤处的恢复能力很强,但是对这些毒药抵抗力还是太差,现在的我甚至还不如一个力气大的男人,更不要说对付这个人了。
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师父回来至少也要两天,我跟这个疯子在一起半天都掉了一层皮,三天以后是死是活都说不定。他为人晴不定还有些神经质,而且十分心狠手辣,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他弄死的。原来我不在乎生死,那是因为生无可恋,可是现在不同,我知道师父需要我,青岩也需要我,我不能失去他们,也不愿让他们失去我。
怎么救自己?他心里肯定有怎么对付我的打算,而这个打算恐怕真的很难挨。赤裸冰凉的身体如同凝固在这块玉石上,心情沉入了无敌深渊。
更好玩的东西……早知道这个男人是疯的,在浑身是血的宇文被他带进屋子以后,我终于知道他已经疯到了什么地步。
他的力气很大,一甩手就将高大的宇文摔在了墙角,已经十分坚固的竹屋竟被他撞的晃了晃。
“宇文,宇文你怎么了?”看到他满身的血急的要死,可是连动都动不了,眼泪无助的顺着眼角往下流。
“怕什么,怕他死吗?贱货!”他转身啪的一声打在我的脸上,被洒了药的身体一动不能动,这一巴掌挨得结结实实,整个身子被他的力道推的向后滑了一段,脸瞬时肿了起来。
“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啊,嗯?你这么贱的女人有什么好,让他跟你在这个破地方呆着。”他上下打量着我,如同看着俎上鱼一般看着我的身子,说道,“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骚样子勾引了他。”
“卑鄙无耻。”
“还有更卑鄙无耻的呢,想不想看?”
我无言的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哦,不想说了。那我找他。”
“不管你怎么对我,宇文是无辜的,他跟青岩不熟。”我猛的睁开眼,他已经走向了宇文!
仿佛听到了我的声音,宇文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目光有一瞬间失神,随后看到了床上的我,他不可置信的定睛看了看,我的样子恐怕都被他看在眼里了。
颤抖着将眼睛闭上,一行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王八蛋!”宇文的一声怒吼让我睁开了眼,他整个朝着那男人冲了过去,还没近身就被他一脚踹回了墙角。
“宇文!”我失声喊出来,他猛地吐了一口气,撑着胳膊坐起身,眼睛悲伤的看着我,嘴唇张了张,我看出了他的口型竟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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