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打入冷宫
冬梅来到窗前,偷偷地向窗外窥觑了一眼,见楼下黑压压地站满了人,转过头去对正在整理着衣袍的曾兰道:“娘娘,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呢。”
曾兰听冬梅一说,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一脸无奈地淡笑道:“即便得知于我不利,又有何法?且先前去静观其变,或许能有转机。”
“娘娘。”冬梅一脸担忧地看着曾兰,最后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奴婢为娘娘梳妆。”
“无用,如此便好。”曾兰摇了摇头伸手制止道,转过身将房门打开,对外面的刘统领淡淡地道:“走吧,还烦恼统领大人带路。”
“娘娘请”那刘统领向曾兰抱了抱拳说道,领着曾兰走出了兰亭阁。
不一会儿,漆黑的夜空下,兰亭阁里蹦出了一个黑衣人,以飞快地速度向太后寝的方向奔去。
曾兰来到昭阳,见到的却是这番景致,上官毓高坐在书桌前,寒着一张冷脸盯着自己瞧,在她的左边,跪着三个美人,右边,杜堇嫣散披着乌黑的头发,衣衫凌乱地跪在那里,由于低垂着头,曾兰看不清她脸上的颜色。
“妾身拜见陛下。”她缓步走到杜堇嫣的身旁,抬起双手慢慢跪下向上官毓行稽首之礼。
“兰妃可知孤在此时招你来所为何事?”上官毓微眯着眼睛,用沉稳冰冷的声调看着曾兰说道。
“妾身不知。”曾兰伏在地上,一脸沉着地答道。
“哦?”上官毓应了一声,将目光落在杜堇嫣的身上道:“那麽,请堇妃告诉兰妃如何?”
“陛下,妾身不知,妾身真的毫不知情。”杜堇嫣伏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
“姚美人,你且说说。”上官毓见杜堇嫣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向跪在旁边的一个美人说道。
“是,陛下,前些日子,臣妾等人陪同请贵妃娘娘去景园赏花散心,恰逢兰妃和堇妃也在赏花,箐贵妃前去寒暄,却不料堇妃话中带刺,箐贵妃一时容忍不下,两人略起口角之争,兰妃助长堇妃气焰,言语了几句,其中带有对皇子的不利言辞……”
姚美人说到此处,却被杜堇嫣有些激动地打断道:“口角之争,用错言辞也是常有之事,姚美人怎能凭此指正于我二人?陛下,妾身冤枉,还请陛下明鉴。”
上官毓没理会杜堇嫣,而是看向跪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曾兰道:“兰妃现在可知孤招你来所为何事了?”
“想必应该是箐贵妃之事。”曾兰垂头一脸平静地答道。
“兰妃不想因此为自己据理论争一下么?”上官毓淡笑着看着她说道。
“曾兰对此事毫不知情,不知该从何处辩驳。”曾兰跪在地上说道。
上官毓听曾兰说罢,挑了挑眉见那内监大人俯身跪在外面呼道:“启禀陛下,有人在箐贵妃的床榻下发现一个香囊。”
“呈上来。”上官毓一脸冷酷地说道,不一会儿,一个小宦官双手托着一个木盘,高举着微躬着身子趋步走了上来。
曾兰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的心里隐隐地有些忐忑不安,她抬头看向那宦官手中的托盘,脸色不由地开始微微泛白了起来。
托盘里托着一颗玉兰色的香袋,这个香袋他最眼熟不过,是冬至来前自己闲来无事随手缝制的,但后来因苏雪艳进之事而烦恼于心,所以便弃之于不顾,不知几时,竟落到箐贵妃的手中。曾兰想到这里,心不由地凉了下来,她转头看向跪在一旁不停抽噎着的杜堇嫣,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原本还想利用苏雪艳除掉你,想不到你竟先下手为强了。”曾兰愤愤地心道,抬眼看向那个香囊,不由地暗自后悔自己还真是过于疏忽大意了。
“臣,拜见陛下。”身后响起了一个年迈的声音。
“起吧。”上官毓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转过头对旁边的那宦官道:“带过去,让御医瞧瞧。”
“是”那宦官弯了弯腰,将那锦囊带到那御医的面前让他分辨锦囊里的香料成分。
四周很静,静的连人急促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那御医细细地将香囊里的香料检查了个遍,拱手禀报道:“回禀陛下,此香囊里装的物品,虽看似娇花,但实则含有致使孕妇滑胎的药末,它由花香遮掩,不易让人察觉,且短暂时期内并无太大征兆,但倘若吸入过多,即便是采用药物安胎,也为时已晚。”
上官毓听那太医禀告完后,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众嫔妃道:“不知可有何人识得此香囊?”
杜堇嫣和那三位美人均抬起头来,看了看宦官手里端着的那个香囊,都不由地转头看向跪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曾兰。
上官毓看着他的妃子、美人的反应,抬手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盏浅抿了一口,双眼放出戏虐般的光芒,看向曾兰道:“不知兰妃可还有话说?”曾兰低垂着头,不愿意叫别人看清她的面部表情,用极其平静的语速说道:“臣妾承认,那只香囊的确是臣妾的没错,只不过,臣妾并未在里面装入任何东西,倘若陛下硬要臣妾饱受蒙冤,臣妾则无话可说。”
上官毓听曾兰说罢,站了起来,微扯了扯嘴角冷冷地笑了笑,慢慢地踱步到曾兰的面前道:“兰妃言外之意便是说孤不秉公处理?”
“臣妾毫无此意,陛下是误解了。”曾兰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冷冷地说道。
“那麽兰妃的这副样,可是欲要博得孤的恻隐之心?”上官毓抬手捏着曾兰的下颚,强行让她扬起头来,看着她那满脸泪痕的脸颊,微眯着眼睛说道。
“臣妾自知,陛下从不以情用事,如此做也是枉然,臣妾只是在自怨自悲,仅此而已。”曾兰泪眼婆娑地看着上官毓说道。
上官毓看着曾兰说罢,淡笑着收回手来,抬眼对屋外的一个黑影冷冷地说道:“何事?”
“回禀陛下,箐贵妃已经苏醒过来,虽然皇子安保,但情绪波动较大,太后请陛下前去瞧瞧。”外面那人禀报道。“你且回去禀告于太后,孤自会前去。”上官毓垂眼看着曾兰淡淡地说道。
“是”外面那人弯腰行了一礼,告退离去了。
上官毓垂眼看了曾兰一会儿,背过生去冷冷地唤道:“来人。”
“是”外面那刘统领应声忙走了进来,屈膝跪在地上。
“将兰妃带去寒。”
“遵旨”刘统领拱手说罢,转头对跪在一旁的曾兰道:“兰妃娘娘,请”
曾兰抬起头来,望了上官毓的背影一眼,深深地垂下头来紧闭上双眼,泪水如两行清泉,划过了脸颊,滑落在已经疼得麻木的口上。
“兰妃娘娘。”那刘统领又一次地说道,曾兰的身后走上来了两个禁卫兵,欲要伸手将她挟持住。
曾兰不再言语,她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口,一脸煞白地默默转过,身向室外面缓步走去,刚要跨过门槛,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孤岛上,苏雪艳同聂溪坐在房顶上欣赏着满天的繁星。
“雪神医不再怕黑了麽?”聂溪转过头看着苏雪艳问道。
“恩?怕啊,但是有你在就没那麽害怕了,呐,聂溪,今晚我打算看一夜的星星,你可愿意陪我。”苏雪艳转过头看着聂溪说道。
“那可不成。”聂溪摇了摇头一脸不愿地说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可不能如你这般率而为。”
“切,小气的家伙。你那麽强壮,熬一夜你就会虚脱啊。”苏雪艳一脸不满地说道,一阵冷风袭来,她不由地浑身一个激灵,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雪神医还是回屋去吧,如此容易着凉的。”聂溪脱下自己的衣袍,披在苏雪艳的身上说道。
“我不碍事,你将衣服穿着,突然脱下来你才容易着凉呢,别以为寒毒解了,你就可以不要温度了。”苏雪艳拉下聂溪的衣袍,硬塞到聂溪的怀中说道,抬手打开放在前面的竹篮,看着里面温热的食物叹道:“要是来一壶温酒就好了。”
“咦?雪神医怎的突然想要饮酒?”聂溪一脸诧异地看着苏雪艳说道。
“应景而生啊,你瞧瞧,在这莺飞草长的季节,面对如此良辰美景,没酒岂不是有点美中不足?你们古人不都喜爱这一套么。”苏雪艳说道这里,突然发觉自己无意之间好像说了什么不大妥的话,忙轻咳了两声,一脸乞求地看着他道:“你且去取些好酒来,今晚让我们好好小酌一番如何?”
聂溪实在拗不过苏雪艳的执着,于是只得妥协前去取酒。
苏雪艳抱着篮子坐在房顶上看着空中的繁星,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她必须要让自己克服掉这个恐惧的心理,否则如此一来,今后的生活必定会是糟糕透了。
正当苏雪艳坐在房顶正考虑着哼唱什么歌儿的时候,突然瞧见上官堇打着一盏灯慢慢地向树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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