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树敌
孤岛内,苏雪艳偷偷地趴在上官堇的窗户边上,静静地观察着正在看书他。
“雪神医,你这……是在作何?”聂溪持剑经过,看着苏雪艳这怪异的举动,一脸好奇地走了过去问道。
苏雪艳听见聂溪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了看他,双眼飘忽不定地瞟了瞟四周,讪讪地笑道:“我也并未作何啊,闲来无聊呗。”
聂溪瞧苏雪艳一脸敷衍的神态,便料知她心中必定有鬼,他抬眼通过窗户,看了看屋内一脸专注于自己手中书本的上官堇一眼,微微拧了拧眉道:“雪神医闲来无聊,就蹲在这里打发时间的麽?”
“我也不是闲来无聊啊,我这是在观察病患。”苏雪艳犟嘴道。“昨夜在下的提醒,莫非雪神医已经忘记了?”聂溪冷着脸盯着苏雪艳说道。
“我知道啊,同他保持距离,我现在不就保持了距离了麽,瞧瞧,我同他相距那麽远,哎呀,聂溪,且先不说这些,你就没觉得他有些怪怪的麽?”
苏雪艳刚说罢,便见里面的上官堇抬起头向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快些蹲下”她眼疾手快地抓着聂溪前的衣襟,拉着他一块儿蹲在了窗户下面。
“好险,应该没瞧见吧。”苏雪艳长于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蹲在他旁边的聂溪,此时正一脸黑线地看着她,完全没了语言。
“雪神医还是速速离开此处吧。”聂溪挣脱苏雪艳的抓扯,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欲要起身离开。
“哎,你就没发觉他有些怪怪的麽?”苏雪艳又抬手揪着聂溪前的衣襟说道。
“何怪之有,在下觉得甚妥,并无任何奇怪之处,反倒认为雪神医你,倒是有点怪异。”聂溪答道,欲要站起来。
“哎,你听我说嘛,你仔细瞧瞧,一般看书都是左手托书,右手翻阅,你瞧他,一直是右手一动不动托着书本,左手翻阅。”苏雪艳有抓拉着聂溪前的衣襟,偷偷趴到窗台上看着上官堇说道。
“雪神医未免顾虑过多了吧,如何阅览群书,乃是个人习惯,并无任何怪异之处。”聂溪解释道。
“那我问你,堇可是左撇子?”苏雪艳转头看着聂溪说道。
“左撇子?”聂溪一脸愕然地看着她重复道。
“恩,常用左手做事情的人。”苏雪艳说着,抬起自己的左手在聂溪的面前晃了晃。
“并不是。”聂溪摇了摇头道。
“那肯定有问题,我在这里观察了他上半天了,无论是看书,还是品茶,亦或者做其他事,皆由左手完成,这说明什么?”苏雪艳说罢,转过头卡着聂溪道。
“在下对此是毫无兴致,雪神医与其在此处耗费光影,还不如想想该如何解处堇身上的余毒。”聂溪说罢,站了起来。
“我有在解他身上的毒哦,他每天饮用的药汤就是解毒良药,哎……先不说这个,既然不是一个左撇子,却用着手做事,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右手负了很严重的伤。”苏雪艳一脸肯定地说罢,斜眼瞟了聂溪一眼,摆出一脸沉思的样喃喃自语道:“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是奇怪,这岛上只有你我他三人,他会是如何负伤的?难不成自残?”
聂溪听苏雪艳说罢,伸手抓着苏雪艳道:“此地并非是你所呆之处。雪神医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哎,你听我说啊。”苏雪艳挣脱他的手正要说话,瞥眼看了一下屋内,却没有上官堇的身影。“咦?奇怪,人到何处去了?”苏雪艳边趴在窗户上往里瞧,边一脸诧异地说道。
“看来雪神医对在下的右手颇有兴致,不知否亲自前来检查一番?”上官堇突然出现在苏雪艳的身后,双目带着些许笑意,语气缓慢地说道。
“哇,你怎的会在此处,难不成你会瞬间移动?”苏雪艳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说道。
“等等。”聂溪有些紧张地拦在上官堇和苏雪艳之间,冷冷地看着上官堇小声道:“雪神医并不知晓,还请放他一马。”
苏雪艳见聂溪拦在自己面前,心里自知他是在维护自己,但是现下最重要的是,她必须要趁此机会将上官堇和上官毓分辨出来,格可以相互模仿,所以光靠那个分辨是毫不受用的,为了今后的人身安全,所以这次接触上官堇机会不能错过。
“好啊。”苏雪艳在聂溪的身后淡淡地说道:“请将你的右手给我。”
“雪神医。”聂溪回过头来看着苏雪艳说道,满眼尽是担忧的神色。“呵呵,聂溪,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是医者,理当关心我的病人,只是号一下脉而已,又不是要做什么危及生命的事。”苏雪艳说罢,仰起脸看着聂溪笑了笑,然后从他身后探出头看着上官堇道:“你说是吧,小草。”
上官堇听苏雪艳说罢,想了想,一脸缄默地点了点头道:“雪神医,请。”说罢,便抬起自己的右手,向苏雪艳伸了过去。
聂溪依言让到一旁,静静地看着苏雪艳抬手扣住上官堇的脉搏,为他号起脉来。
“雪神医,不是疑惑在下有伤于身麽,如此问诊,不如亲自体会一下如何?”上官堇垂眼看着苏雪艳,突然淡淡地说道。
“什么?”苏雪艳一脸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上官堇问道。
“便是如此。”上官堇说罢,乘聂溪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突然反过手抓着苏雪艳的右手腕,只听咯嚓一声,苏雪艳不由地痛呼了起来。
“雪神医”聂溪惊呼道,劈手向上官堇攻了过去,上官堇松开苏雪艳,闪身躲过了聂溪的攻击。
“雪神医,可好?”聂溪一脸紧张地看着苏雪艳说道。
“你看这样像是好么?”苏雪艳眼角含泪地说道,转过头愤愤地瞪了上官堇一眼,也目光不由地落到了他右手食指和中指间,没错,倘若方才没有看错,那里应该有一颗毫不显眼的黄褐色的瘢痕,想必定是自娘胎带来的,那麽下一次就要好好地看那个上官堇手上是否有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没有那个作鉴别,自己现在凭个感觉,似乎也能将他二人好好地分辨出来。
“无需惊慌,只是脱臼而已,”上官堇看着苏雪艳淡淡地说罢,微微抬了抬右手,看了眼苏雪艳又道:“只是倘若换成下次,就不仅仅只是这般轻松之事了。”
苏雪艳紧咬着牙齿,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心里不住地咒骂着。
“此地并非雪神医久待之所,在下还是奉劝雪神医尽快离去的好。”上官堇说罢,也没有理会苏雪艳,转身便向房中走去。
“啊,真是天杀的。我要是能够离开,还留在这里干嘛。”苏雪艳咬着牙愤愤地说罢,转头看向一脸神色焦躁的聂溪道:‘请帮我将错位的手归正吧,会武功的人对这种事应该很拿手吧。”
聂溪听苏雪艳说罢,伸出双手,一脸神色紧张地将苏雪艳的右手轻轻握于手中,纤弱的手腕,由于血不畅,而立即肿胀了起来,聂溪怔怔地盯着苏雪艳的手分了一会儿神,抬起头看着她道:“雪神医,请稍微忍耐些,或许会有点疼。”
“我知道,我是医者,自然知道会是怎样的感受,你不用紧张,快些帮我矫正过来,要不然。过一会儿会更加疼的。”苏雪艳有些烦躁地说道,转过头向上官堇的屋子望去,咬了咬牙一脸愤恨地心道:总之,这个仇,我苏雪艳总有一天是必定要报的,上官堇,你丫的给老娘洗好脖子等着吧。
苏雪艳想到这里,只感觉右手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地痛呼出声,泪水抑制不住地哗啦哗啦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雪神医,可好?”聂溪忙将自己的手绢掏了出来,递给苏雪艳说道。
“能好么?好疼,给我找两个平整的木板来,让我将它固定住。”苏雪艳捂着自己的手腕边哭边说道。
聂溪听苏雪艳说罢,依苏雪艳所言,慌忙寻木板去了,留下苏雪艳一人坐在原地,照料她受伤的手。
“给。”一只白瓷瓶由一双修长的手拿着递到她的眼前,苏雪艳愣了愣神,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看着不知何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上官堇。
“你又要干嘛?少在那里做扇一耳光给颗糖的事,我可不是小孩子。”苏雪艳愤愤地说道。
“涂抹上去,疼痛会缓和许多,你既然号称神医,这瓶药的药效你理当
很是明了的。”上官堇边弯下腰将手中的白玉瓶搁在苏雪艳的旁边边说道。
“多谢你美意,猫哭耗子假慈悲,”苏雪艳一脸警戒地看着他说道。上官堇听罢,偏过头双目含笑地看了她一眼,站直了身子背过身去,看着飘落在地上的洁白的梨花,淡淡地道:“若有机会离,奉劝你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咦?”苏雪艳听他说道,一脸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上官堇问道:“你不杀我么?”
“倘若不识趣,杀之也无妨。”上官堇淡淡地说道,抬眼见聂溪快速地走了过来,微微侧脸了侧脸对身后的苏雪艳快语地嘱咐道:“别说我给你送过药膏。”,然后便转身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了去。留下苏雪艳一人呆愣在那里细细地猜测着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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