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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项籍踹了下来:你又不睡这儿,往床上挤什么挤!
项庄撇嘴,无奈只好灰溜溜地站到项梁身边,委屈:叔
项梁笑着摇头:睡觉去。
项庄只好跟着项梁,冲着床上的两人做了一个鬼脸,看项籍作势要打他,赶紧跑走了。
念书没意思么?安晟问道。
没人玩儿,村里小孩儿都不去。项籍翘起二郎腿,对于安晟还留在自己家这件事表示心情不错。
不是还有小庄么?
他也不愿意学,可不是我带的。项籍想到项梁说自己的坏话,心里很是忿忿,你为什么愿意?
学写字。安晟道,这是一个极其无奈但是又深深影响着安晟的理由。
那我也可以教你啊。项籍就是不愿意去学堂。
你教我?安晟斜着眼看项籍,一个字还没学会呢,你就拍桌子走人了。
项籍望天:好吧。他的性格的确不大适合。
近段时间,两人相处得很是融洽,安晟的性格也被释放了出来,也愿意和项籍打打闹闹,其实主要是嗓子好了,反驳什么的变得容易了许多。
除此之外,关系的亲密让安晟发现了项籍睡觉的一个小毛病,就是喜欢手脚并用抱着旁边的人。
安晟一个星期的时候就问过项籍,项籍的回答是
小庄睡觉太不老实,我也习惯了。所以你也赶快习惯吧。
第5章:变成一家
过了三天,项梁没有提要建房子的事,就连项庄也逐渐习惯了晚上乖乖地去叔叔房里睡觉,甚至还学会先挑衅项籍一下,然后飞奔回屋,留项籍一个人咬牙切齿地说第二天一早好好教训教训他。
安晟自己也理解,看村庄里房屋和项籍家里的情况,虽然不算是特别穷的,但是又养了一个小孩肯定还是有些吃紧的,所以肯定要好好计算一下再做决定。
果然,这天午饭后安晟被项梁叫了出去。
项籍明明已经年纪不小了,但这是面对安晟竟然有些局促不安。
安晟歪着头看他,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容貌是个小孩子,而且是比同龄人要小一号的小孩子,所以这种表情做出来还是很符合年龄阶段的。
安晟看到项梁的表情就基本上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于是开口:项叔,你是不是要说房子现在建不起来?
看到项梁脸上略微惊奇的表情后,安晟很是满意:看,我是个多懂事的好孩子,吃得又少,比屋里两个惹事儿精好多了。
项梁点头,脸上微红:你怎么知道?
安晟展现出自己纯良的微笑:没关系的,项叔。你能让我住在这里我就很感激了,屋子什么的不急。
项梁似乎很感激安晟的懂事,摸摸他的头:那好,建屋可能要等到秋收之后了,那个时候大家也都比较有时间。
安晟点头:好,谢谢项叔。
嗯,回屋吧,你不是还要睡一觉吗。项梁目送安晟进屋,松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手头真是很紧,才没办法满足这个懂事的孩子的需求。
安晟刚进屋就打了个喷嚏,抽抽鼻子:大热天的谁说我?!
安晟闭上眼,过了片刻睁开。然后又闭上,没过多久又睁开,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干嘛总在这儿?!
他旁边,项籍正用手支着下巴趴在床上的矮桌上看安晟。
听到安晟的问话,项籍眨眨眼:就是好奇。
好奇什么?安晟被他看得睡不着,一翻身坐了起来。
好奇大热天的,还是正午头,你怎么能睡得着?项籍很诚实。
夏天中午不睡觉出去跑不是更热?安晟嗤之以鼻。
不会。项籍摇头,后山有个小瀑布,后头还有个山洞,我们夏天都去那儿,很凉快,还能洗澡,晚饭再跑回来,要不就派个人下来拿。
真的?安晟马上来了精神。
当然。项籍表示自己很正直。
那你不早说,赶快带我去。安晟马上穿鞋子下床,拉着项籍出了门。
项籍乖乖地带着安晟往后山走去,心里嘀咕:到那儿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不过他还是高估了安晟。
还没爬多久安晟就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到石头上:还有多远啊。
项籍无奈:我以为你到地方了才会觉得累。
安晟斜着眼看项籍,没好气地吐出来一个字:滚!
哦。项籍作势往山上走去。
喂安晟赶紧起身跟上,拉住项籍的衣角用力拽。项籍就顺着他的力道停了下来转过身低头看安晟。
安晟也正仰头网上看,没想到项籍会扭头,还以为他会拖着自己往上走,这时就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做最萌身高差。
项籍本来就又高又壮的,在同龄孩子里也是最引人注目的,而安晟则低一些,年纪又不及项籍,还站在靠下一点的山坡上,和项籍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了,大半个头都出来了。
两人半晌没说话,项籍张开嘴,发声:呃,安晟
干嘛?!安晟趁着没人注意赶快收回手,结果还是被发现了,被项籍一把抓住。
没什么,我拉你上去好了。项籍打死也不会说他刚刚觉得皮肤白皙脸蛋又跑得红扑扑的安晟像个女孩,他觉得安晟应该会和自己翻脸,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哇,阿籍你干嘛带个女娃子过来?
安晟刚刚累死累活被项籍拉着爬到了地方就听到这么一句,马上气火攻心,叉着腰指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吼:哪个说老子是女的?!站出来!
小伙伴们本来正在找衣服遮身子,没想到刚刚起身就听到这么中气十足的大吼,一个个都愣在了原地。
安晟也被惊了一下,周围少说坐了十个不大不小的少年,和项籍一般的年纪,十多岁,最重要的是,都没穿衣服一件都没穿。
安晟倒吸一口冷气,躲到项籍身后:怎么都不穿衣服?!
太热了。项籍解释,而且石头上湿。
安晟无奈,他也不想弄湿自己的衣服,嘟囔道:算了,就当是公共大浴室好了。然后也走到一边脱衣服。
脱到尾声的时候,背后传来的声音又吓了安晟一跳。
脱完没?项籍问。
干嘛?安晟警惕地盯着他。
脱完就把衣服给我。项籍一手抱着自己的衣服,一手伸出来冲着安晟。
为什么?安晟把衣服抱得更紧了。
放里边去,外边没地儿。项籍理所应当,不理解为什么安晟像内谁谁防那谁谁一样防自己,你以为呢。
安晟不愿意把衣服交给别人:我跟你去放。
项籍也不拒绝:那你小心点儿,地滑。
等到安晟理解项籍轻描淡写的一句地滑有多么深刻的内涵时,他已经摔了一跤了,没有衣服也没有肥肉垫着的屁股摔得生疼。
项籍原本想忍住笑,把坐在地上哭丧着脸的安晟拉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