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说了你可以咬我
“白鵺,重明鸟怎么样了?他在哪?”
纪御川制住白鵺,温笑七赶到白鵺前面去问。
“放开我,你法力比我高就可以欺负我吗?让开,我要杀了这些人!”
“你还不是凭借自己的法力去欺负赤蟠族的人?”温笑七质问。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哼!”白鵺突然挣脱纪御川的束缚,去追逃走的赤蟠族。白鵺平时隐忍重明鸟,其实对重明鸟的感情很深,现在重明鸟生死不明,白鵺就一根筋的对赤蟠族赶尽杀绝。
要收服白鵺,远比收服重明鸟要麻烦。
对于这两个互相依赖的家伙,最好的收服办法是:要收服白鵺,就要救重明鸟,要收服重明鸟,则要救白鵺,如果其中谁死了,那么另外一个是没人能控制的住的。
谁都不行,魔君也不行,也许你能一时占据上风,但是白鵺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和你耗一辈子。除了噬魂灵,白鵺几乎是不死的。
两人再次混战于一处,白鵺断了半截翅膀,魔君则是伤了右手,两人难解难分许久,最后纪御川还是拿出琴唱乌羽才制住了白鵺。
“我要杀赤蟠族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比我厉害又怎么样?邈姬伤了重明鸟,差点伤了他,我杀赤蟠族有什么不对?”
赤蟠族的已经跑的无影无踪,白鵺输的极其不服气,指着温笑七大声说道。可惜纪御川听不懂白鵺的话。温笑七只得赶过来把白鵺的意思转达给纪御川。
纪御川封住白鵺的法力,“你问他重明鸟在哪,让他相信我们能救重明鸟!”那些消失的内丹暂时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先保证白鵺不再到处杀戮。
“好。”温笑七点头,对白鵺说,“你老实告诉我,重明鸟到底在哪,他怎么了。你早点告诉我们,就算重明鸟死了,魔君大人也能让他起死回生,但是要是晚了,就不一定了。”
温笑七见他不信,接着说,“我在天界的时候看过众人的命轮,命轮上说,重明鸟今年会有一场生死劫难,如果没有魔君相助,重明鸟恐怕过不了这一关。你可以不信,但是重明鸟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因为你而错失了这次机会,你别后悔就是。”
白鵺犹豫。
“上次邈姬说魔君大人死了,可是命轮上说魔君大人没事,后来证明魔君大人果然没事,你要相信天界的命轮主导万物命运,他说谁死谁就得死,命轮上说,重明鸟是可以躲过一劫的。你要想好,重明鸟要是死了,你杀赤蟠族的人杀的再多,也没用。你再也没有比重明鸟更好的对手,再也没有人来找你打架,再也没有人在你受伤后给你治伤,虽然那个伤就是他弄的。我知道你其实很烦重明鸟来和你打架,你烦他烦到想死,可是重明鸟出事,你还是很担心,对吗?”
白鵺抬起眼睛看他,温笑七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那天根本不是因为翅磅断了不想活了才去寻死,你根本是厌烦了重明鸟一直以来的纠缠,可是重明鸟却以为你是翅磅断了想不开,给你当了邈姬的箭。我好像记得那天重明鸟说就算你受伤了也会找你打架你才去寻死的。你觉得重明鸟是为了打架而连你的伤都不顾,事实上,我觉得重明鸟是怕你翅磅断了,他要是不和你打架,你会自卑会难过。可怜他却不知道你心里是那么烦他,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你很烦他。”
“你觉得重明鸟偏执幼稚,常常无理取闹,可是你呢,在我看来,你其实很虚伪,故作好人。如果你刚开始就告诉重明鸟你不想和他打架,第一次重明鸟可能会很伤心,但是后来慢慢会好,可你每次都假装好人,从容重明鸟,故意不输不赢的和重明鸟耗着,害得重明鸟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可是你其实是个很虚伪的人。”
白鵺不想自己居然被戴上虚伪的帽子,想反驳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自己确实是个很虚伪的人,明明不喜欢和重明鸟打架,又装的很喜欢和重明鸟打架,自己就是个骗子!
白鵺当时没想到白鵺重明鸟真的为他去挡那把箭,更没想到重明鸟当时说要和他打架竟然是那样的原因。一时自责起来。
温笑七看他自责,又接着说,“重明鸟那么幼稚,可是你却偏偏忍耐了重明鸟那么多年,可见你心里也是是有重明鸟的,所以不如赶紧去救重明鸟,否则晚了,你心里有没有重明鸟都没用了。”
白鵺放下全身因为肌肉紧张而竖起的白色羽毛,带他们去找重明鸟。
温笑七得意看了眼纪御川。纪御川可能他那几乎要说“看我厉不厉害”的表情,只是点头,脸上微微带了先赞许的笑容。
温笑七不免得意,这算是自己这么久以来干的比较聪明的事情了。他能有的,也只剩对这个世界绝大多数内容的了解了。因为许多留白的地方,如果不是由他来编撰,就只能任由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来发展。
纪御川和温笑七又在这附近找了许久,仍是没有发现什么可能与能量凭空消失有关的异象来。费劲千辛万苦,最后只能无功而返,不免有些失落。
不过漠北不是能够久留之地,温笑七草草的处理过伤口,便踏上返程路途。
白鵺挥动仅能用的一只翅磅,在空中飞的忽高忽低,极其艰难,那失去的半截翅磅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得想办法让他在长出来,不然可惜了。
白鵺虽然翅磅折损,无法顺畅的飞翔,不过要是找回去的路并无大碍。
穿过往生途炎热的上空,温笑七不禁忆起往生途中的惊险,“小枚,我们昨天经过这里的时候闻到一阵花的香味,你昨天晚上昏睡过去了,浑身冰冷,吓死我了。”
“你担心?我以后不会这样了。”纪御川骑着白龙驹,揉揉怀里小七的耳朵,温笑七现在变成弈兽呆在他怀里。
温笑七不太喜欢他揉自己的耳朵,扭躲着身子往上躲开他的手,纪御川被他蹭的痒了,把他摁住,塞进怀里。
“担心。”温笑七被他塞在衣服里闷闷的说。
“嗯?”纪御川把他拉出来,“什么?”
“我也很担心你,你还欠我1894年。”温笑七说的委屈,当时纪御川连自己的体温都不能控制,整个人冰冷的如同冰块,那个恶神出现的突然,温笑七当时完全没有办法,纪御川设的陷阱不知道能不能防的住那个恶神的偷袭,如果那个恶神刚好跳过那个陷阱,哪怕是踩偏一点点,他们都将生死未卜。
“我不会有事。”纪御川认真的说,“我会统治魔界,杀遍四方,永远不会有事。”
纪御川说的像是保证一样,温笑七知道纪御川会按照他自己的路线走,他还是会杀向凡间,他们被封印的命运仍旧会到来,不过纪御川既然保证过,温笑七就觉得他可以做到!
忽而一阵强风吹来,白龙驹的身体微微左|倾,白鵺从右边扇过一阵猛烈的风后,故作没事的向前飞去。
呃,秀恩爱这种东西吧……确实不太好。
白鵺把重明鸟藏在一处隐蔽的山洞中,设了结界,并抓了两只小妖怪来照顾重明鸟。结果白鵺打开结界的时候那两只小妖怪在一旁追逐打闹,并不管重明鸟死活。白鵺气急,一口气把那两只小妖怪赶出老远。
温笑七从纪御川怀里跳出来,变回原形,现在的他不再是以前那样一变出来就只能浑身*,而是能够让自己的衣服像皮毛一样自如变换。
“怎么能把重明鸟放在这里,还让那两只不靠谱的小妖怪照顾他。”温笑七把自己的袖子拉下来,手臂上隐约是些咬痕。
“小七,你手上是怎么回事?”纪御川并未刻意去可能,只是他眼神何等犀利,那些痕迹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嗯,没什么的。”温笑七迅速把袖子拉下去。
“还没事?”
纪御川有些生气的拉住他的手,握紧,把袖子扯下来一看,手臂上全是咬痕,看样子,似乎是小七自己咬的。
小七的咬痕,他太熟悉了,以前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咬上几口。
“磨牙吧,我最近晚上睡觉喜欢磨牙。”好凶啊,魔君大人,一点都不温柔,我总不能告诉你我非常想咬你吧?
“要我说多少次,你说谎的时候,装的一点都不像。”纪御川有些生气,把他拉近,把他袖子继续往上拉开,胳膊上赫然都是咬痕。
“我说了你可以咬我的!”
什么?“什么时候说的?”
纪御川顿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说的,你以后要是想咬人,就咬我。不准咬别人也不准咬你自己!”
“小明快不行了。”白鵺大喊。
纪御川被打断,发觉自己刚才声音有些大,放开小七的手,温声让他和白鵺去外面等着。
温笑七不明情况,总觉得纪御川说的奇怪,什么叫可以咬他,而且好像是很久以前就说过的话一样,问题是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自己似乎忘记了一部分很重要的记忆,而且变的很奇怪,总是想咬小枚,那都是以前弈兽愤怒又无意识的时候才会干的,自己怎么会变的那么奇怪。
小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小七,不高兴?”白龙驹甩着尾巴驱赶蚊子。
温笑七对着河水发呆,白龙驹的声音突然出现,温笑七吓了一跳,连忙掩饰,“没有啊,我在看河里的鱼。”
“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在这河里看见鱼,这条河里都是硫磺,万物不生的。”白鵺说。
“这样啊?”
真是奇怪,到底忘记了什么?!好像很重要,可是偏偏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了,自己的记忆似乎是从小枚给阿彩看病,然后自己被妖怪打晕之后就出现了断层。那之后的事情……温笑七完全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