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囿夏 作者:舍木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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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滴落的汗珠,凑近给理夏擦汗,声音里透着歉意和亲昵:
“没关系的,我们才这么小,以后有很多时间可以见面,寒假、暑假、上大学…”
说到这里祝果突然停住,他记得,理夏说过要去牛津读大学的,祝果会去吗?不会。
祝果眼眶慢慢红了,他有些说不出话,自己调整着呼吸,让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理夏低头看着他,祝果还拿着毛巾给他擦汗。
理夏看祝果看了十几秒,然后转身,就那么沉默地走出了祝果的宿舍。
理夏走后祝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张了张嘴,把眼眶里不停涌上的酸涩死死往下压。
第二天的中午,理夏才来学校,他来收夏令营学生们的心愿单,顺便给他们安排最后一顿晚餐。
理夏看着不太高兴,一个宿舍一个宿舍敲门收心愿单,声音都恹恹的,还显得有些不耐烦。
祝果听到走廊里的声音后穿着拖鞋就跑出去了,理夏靠在隔着他两个宿舍的墙上,接过其他学生递给他的心愿单。
祝果跑过去,脸上含着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到理夏面前,问:
“还有多少要收?我帮你吧?”
理夏顿了下,把眼神撇开,没有看祝果,等这一个宿舍收完,看祝果站着还不走才僵硬地说了一声:
“不用。”
祝果哦了一声,却一直跟在理夏后面不走。
直到收到祝果宿舍的,理夏蹙着眉看祝果:
“你的呢?”
祝果连忙从衣服口袋里把心愿单掏出来递给理夏,祝果的心愿单折了两折,和大多数学生一样,没有一个人是摊开来交的。
这层楼收完后心愿单基本就都收回来了,祝果还跟着理夏,理夏下楼他跟着,理夏没有走大路,而是走到第一次给祝果送早饭的那个小凉亭里。
他回过头看着的祝果,不落忍地抿了下嘴,问:
“你有什么事?”
祝果走上前,声音细细的,透着讨好和撒娇:
“你别不理我了,我明天就走了。”
理夏吸了吸气,盯着祝果有些抖动的睫毛,祝果大大的瞳仁盯着他,眼神里有些委屈。
他还是别扭的不说话,祝果又靠近了一点,抓住理夏的手臂抬起头大胆地亲理夏紧抿的嘴唇,理夏看到祝果眼底泛着湿,还朝他笑。
夏天的中午没有什么声音,草地里偶尔藏着一两只青蛙和蟋蟀,时不时慵懒地叫,剩下的只有两人接吻的声音。
理夏不知什么时候松了手里装着心愿单的袋子,按着祝果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强势的吻着祝果,他的吻带着愤怒和不舍,直到两个人眼角都闪了泪光。
“我会去看你。”
理夏声音哑哑地说,祝果把头埋在他怀里点头,眼睛红了个透,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难受得哭了。
理夏把人抱紧:
“你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一放假就去找你。”
祝果心里堵了不知多少情绪,他不知道说什么,难受的像是要死过去。他紧紧抱着面前的男孩,像是抱着自己出生以来最大最稀有的幸福。
理夏看着祝果的样子,开始后悔自己昨天的任性和情绪化,他小心翼翼地给祝果擦眼泪,哄着他抱着他,心仿佛要被祝果的眼泪硬生生劈开两半。
祝果离开的时候理夏站在大巴车下面,抬着头看已经坐上去的祝果,抿嘴朝他笑,祝果隔着车窗眼神直直地盯着理夏,额头抵在车窗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清晨刚过,还有些凉凉的风,两人隔着车窗对视,风吹动理夏耳边的碎发,祝果看到理夏右耳上的方形耳钉闪着光,他伸手摸自己的右耳,上面戴着一颗一模一样的,祝果眨了眨眼,不经意红了眼眶。
等车已经发动,祝果忽然在车窗上哈气,就着窗子上的雾气,写下三个字:心愿单。
理夏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开口,车子就开动了,理夏看到祝果的目光一直一直盯着自己,心愿单三个字因为温度的降低而消失不见,同样消失不见的是一分钟后拐弯的大巴车。
不知站了多久,理夏突然发觉自己脸上湿了,他抬头看天,日头正足,没有下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
理夏回到办公室,把那袋子还没拆的心愿单一个一个打开,不知为何呼吸透着紧张和期待。
拆了三五十张之后,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眼熟的字体,就是第一天卓老师给他的名单上的字体,漂亮纤瘦,像女生的字。
那张心愿单上的姓名栏写着祝果。
三个心愿依次是:
一、理夏。
二、理夏。
三、理夏。
理夏的手抖着,他盯着心愿单似乎要把那张纸盯穿,眼睛红得不成样子,心脏像是终于被劈开两半一样疼。
同一时间的大巴车内,坐在祝果旁边的男生终于发现了异常,他推了推祝果,有些紧张地问:
“祝果你怎么了?怎么了啊?”
祝果眼眶里盛满了眼泪,双眼透着无法被拯救的绝望和悲恸。
我想把自己囚禁在遇见你的那个夏天里。
有蓬勃的热气、滂沱的雨水、突如其来的你
和爱情。
全文完。
囿夏纪事
96年4月12日,理夏出生。
97年12月4日,祝果出生。
12年6月,理夏有了自己的初恋,是一个女孩,半个月后便分手了。
12年6月,祝果站在母亲的床前,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14年7月,祝果认识了理夏。
15年6月,理夏考了k大,就读于生物医学工程系。k大是国内一所知名的理科院校。
16年6月,祝果考了k大,就读于建筑系。
17年12月,祝果的外婆去世。
17年12月,理夏向家里出柜。
18年三月,理夏和祝果共赴英国牛津求学。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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