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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 作者:酥雪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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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测的玄法。
有风生出,吹过众人的衣袍,只围绕着法坛的地界不断旋转。
天空本是晴空万里,此刻却飘来朵朵乌云,遮去了天光,将整个法坛都罩在阴影之下。
一道闪电惊空,随即雷声轰鸣。
法坛中的一些凡人,开始有点惊慌。
“刚刚还是晴天,现在开始打雷了,好吓人啊!典礼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
“你在想什么呢?国师大人亲自主持的祭典,怎么会出问题呢?”
“就是,现在天色变化,才正是法坛有效的证明啊!”
就在众人争执时,一声婴儿啼哭传来。
“呜哇——”
她的娘亲立刻哄道:“不哭不哭,娘亲在这儿呢!”
心中却是奇怪,刚才女儿还睡得很熟,怎么突然就大哭不止了?
这婴儿是个聪慧的,平日里被娘亲一哄,就听话平静下来,可今日却嚎哭个不停。本该懵懂无知的黑眼珠里,却透露出了一丝恐惧,他没有看向天空中翻滚的电闪雷鸣,却是盯着通天塔的某一点,好像看到了什么青面獠牙的怪物。
周围有的人不耐烦道:“你要是不能哄住她,就离开这里,吵死了!”
女子连忙道歉,可无论怎么安抚女儿,都没有用。
那人又道:“能不能管好自家的孩子,你这样,万一打扰国师作法了,你赔得起吗?”
有人劝道:“说话别这么刻薄,我听说孩子对灵气的感知甚为敏感,可能是她感受到了法事的灵气,正激动不已呢?”
那人瞪了劝解者一眼,这些人根本不懂轻重缓急,这法坛上的事情,可是出不得差错的。但那劝解者人高马大,他不敢与其相斗,这才放过女子,道:“呵,这样是最好。”
过了一会儿,历问夏停下了动作,道:“请陛下上台,以九五龙气赐予通天塔灵光。”
喻明喆走上前,停在阵中。
此乃一小阵,以圆为界,画出复杂的图案,写满了诡异的文字。而在小阵外,还有一大阵,将通天塔包围。
历问夏递上一柄银质匕首,锋利无比。
喻明喆一言不发,伸出手去,任由那匕首划破手掌,鲜血流淌,也不说话。
血滴在阵中,一圈风从阵的边缘刮起,越刮越大,竟形成一道风旋,将喻明喆吞噬在内!
待到那风停息,露出喻明喆的身影后,人群中传来尖叫声。
只见那张苍白的脸上,两行血泪从眼眶中流出!
东方意见状,立刻奔向喻明喆,却腹中一痛,立在原地,浑身僵硬。
段宁雪扑过去,道:“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东方意捂住腹部,感觉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他的血肉筋骨,痛得他无法发声。
席座上,有的修士也不支倒地,冷汗直冒。
喻景宁见到此态,面色一变,准备拔刀,手又被江晏按了下去。
江晏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他立马随着江晏的眼神,望向商悦棠。
喻景宁自己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他敢肯定是掌门先前给他们吞的仙丹起了作用。但此刻,商悦棠痛苦隐忍的表情却显得他同那些中招的修士一样。
商悦棠费力地撑着前额,紧蹙的眉头,急促的呼吸,可以看出他此刻的虚弱。
他一双眼眸微微垂下,长长的羽睫扑扇,像是蝴蝶的残翅。
可他的唇还是紧抿的,带着一丝决意。
平时的商悦棠,是温润淡雅的,只是眼角眉间偶然露出的凛冽能看出他的强势。而此刻,他好像脆弱得一碰就会碎了,却还是硬撑着,不让自己偶尔的弱态表现出来。
即便知道师尊是演的,可看到他苦苦支撑的模样,江晏仍是感到一种心痛,好像万把刀剑在心中搅动,疼得他难以呼吸。
江晏移开眼,不敢再看下去,只倒在席上,学着装病。
喻景宁懂了江晏的暗示,也跟着躺了下去。
不管那是什么□□,他和江师弟都无事,掌门更不可能出事。
他以为这是除魔卫道的最佳时期,但掌门明显不这样想。
不懂就不懂吧,他相信掌门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见到皇帝的惨状,人群中尖叫声四起,推搡踩踏混乱无比。
历问夏呵道:“安静!”
他的声音带着威压,立刻压制住了所有人。
吵闹声立刻消隐,有的人捂着脖子,嘴巴张开又闭合,却发不出声音。
整个法坛中,唯有段宁雪的哭泣声。
历问夏也不理她,只笑道:“请陛下发言吧。”
喻明喆木然地沉默了一阵,顶着那张血淋淋的脸,道:“朕能够看见。”
在场的人都想,看见?看见什么?
喻明喆道:“朕看到了,空气里灵气的流动。那灵气从四面八方而来,涌动到法坛中,附在每个人的身上。”
有的民众低头对自己又看又摸,一头雾水。
他们没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啊?
喻明喆解释道:“越来越多的灵气附着在你们身上,但是它们无法进入你们的身体,因为你们的肉体充满了浊气!”
历问夏道:“陛下所言甚是,人的肉体是有极限的,你的血肉里都是污浊,又哪里来的空间养育灵气呢?”
禁言术解开,有人的声音传来:“国师大人,请问我们要怎么才能排出污浊?”
历问夏看着台下民众的脸,千人千面,唯有眼中的热切不变。
一群蠢货。
他笑道:“自然是割肉抽骨,舍去肉体,才能得到新生。”
法坛内,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再怎么不通仙法,也觉得这话说得诡异。
有人颤抖着问道:“这、这样,我们不就死了吗?”
历问夏道:“不破不立,需知修士为飞升,承受万年苦修,九天雷劫,动辄神魂受损。而你们连这么一点小痛都不愿意承受,还想成仙?”
他看向喻明喆无神的双眼道:“你们看,陛下不就舍弃了肉体的眼睛,换来了通灵之瞳吗?”
喻明喆点了点头,如无生气的木偶般听话。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皇室是权威的象征,他们一向听从喻明喆的一切旨意。可在此时,面对死亡,他们也不免迟疑。
有人悄悄摸摸从人群中往外挤去,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求您了,小人身体不适,先让小人回家歇息吧!”
不管他说了什么,侍卫都一遍又一遍地回答:“作法期间,不得随意出入。”
历问夏将一切都收入眼底,叹道:“看来诸位并不相信我的说法。”
众人神色惴惴,不敢发言。
就在这时——
“我相信!”
一个人吼道,人们认出他是芙蕖坊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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