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老头子也够幽默，见凌霄和白若曦踩得欢，而围观的人也看得欢，就忙着给围观的人推销他的牛杂。

    “知道错了没有？你以后也会有老的一天，难道也想这样被非主流欺负？”白若曦又狠狠踩了混混头子一脚说，把他耳朵上那一朵小白花都踢掉了。

    “我……我们错了，女侠饶命，大侠饶命……”堆在地上的头花帮混混被虐得疼，终于肯断断续续地求饶了。

    “哼。”白若曦也踢累了，终于退到一边来，“还有，凌霄是人，不是小兔崽子！”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女侠提醒，我们会记住的。”

    混混们都求饶，可混混头子却看不下去了，挂着彩还生气地骂人。

    “你们这群叛徒，平时花哥怎么对我们的？不就是被打了一顿吗？都给老子闭嘴！这小兔崽……”

    “凌霄跟你们有什么大仇恨？非得教训他！”悍妞白若曦打断正骂骂咧咧的混混头子，并朝他踢了过去。

    “别弄脏了鞋子。”凌霄轻轻把白若曦拉回来，看她穿着细跟鞋摇摇晃晃的样子，真怕她会摔倒，“上次在市北高中门口，我跟他们干了一架，他们来寻仇的吧。”凌霄解释。

    “哼，你想得简单！”听到凌霄这么说，混混头子就冷哼起来。

    “老大，算了吧，我们打不过他。”见自己老大还逞强，一旁的喽啰看不下去了，一边过来扶起混混头子一边劝他。

    “混账！花哥怎么对我们的？就你这点出息，就不配戴你耳上那一朵小白花！”兴许是因为生气，混混头子一把把扶住他的喽啰踢开，紧接着自己就吐了一口血。

    还挺有骨气的嘛，凌霄暗想，不过这种欺负老人的人渣没什么值得赞赏的，就当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呵呵，凌霄，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华仔，出来！”

    混混头子吐了一口血后说，接着就看到一个小混混从人群后挤过来，凌霄一看，发现还是熟悉面孔，这不是他做那个坑爹系统任务的时候，打伤的那个夜市小混混吗？

    “你打伤了我们分管夜市的华仔，害他养了好几天伤才好！在市北高中门口打伤我们的人！那些个在废弃毛衣厂被收拾的，也是我们的人，最近我们的人损失惨重，拜你所赐，你以为我们花哥会放过你？你……咳咳咳……”混混头子说到一半，又咳了起来。

    “那尽管放马过来，不过，我对弱者没兴趣。”凌霄嘲讽地说，还伸腿把他踢出几米开外。

    凌霄先前还以为是因为市北高中校门的打架事件，才让这些人来找他报仇呢，想不到渊源居然这么深。这倒好，他以为自己结了很多仇家，现在发现仇家其实是同一个，这也省得麻烦了。

    想想这也不难解释，岭南市北到处都是头花帮的势力，凌霄随便惹一个混混就惹到头花帮，也是正常的事。

    “老大……”

    “我们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混混头子咬咬牙说，就带着自己的一众小弟离开了喵喵路。

    头花帮这些人当中，有几个是跟凌霄交过手的，他们还记得前几天凌霄的身手，所以这一次带来的人也是大概能够收拾凌霄的数，想不到凌霄那么邪门，几天不见，实力居然增长了这么多。

    “这些人真讨厌，嘟嘞嘟嘞嘟嘞。”白若曦冲着那群头花帮的人扮鬼脸吐舌头，见他们走远了，才转过身来，“凌霄，他们说还回来找你麻烦呢。”

    “没事，就他们那点功夫，我还不怕呢。”

    “嗯呢，凌霄好厉害。”白若曦笑着看凌霄，然后看到凌霄手中还捏着那个套套。

    “这个……你……你怎么还拿在手上啦，好讨厌啊！”

    “我先收着，等我们都准备好了……”

    “你讨厌啊！”白若曦打断凌霄，“不说啦，你收着就你收着，不要再晃着啦。”

    白若曦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指着凌霄手中那个套套。

    “哦？哦。”凌霄笑了笑，就随意放到口袋里。

    老头子和打工小妹见到这边平静了，才返回来，看着这一片狼藉：好几张桌子都被掀翻，有的椅子已经不成样子了。

    “啊……我忘了叫他们赔了，过几天再把他们找回来。”凌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不用了，就这破烂桌椅，不值什么钱。”老头子倒是看得开，只不过看凌霄的眼神还有些怪怪的。

    刚才凌霄和白若曦摆弄那个套套的时候，他是看在了眼里的，这也是他怪怪的眼神的缘由。

    “看什么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是很正常的事好吧！”凌霄自然知道老头子的意思，就对着他喊。

    “讨厌啊！”白若曦掐了掐凌霄的手心。

    “爷爷，你这里的牛杂好好吃哦，我以后还可以来吃不？”白若曦见老头回来，就趁机转移话题，以掩饰窘态。

    “可以啊，随时欢迎。”

    “嗯啊。”

    “小子。”老头和白若曦说完，就瞪了瞪凌霄，“以后措辞注意一点，什么叫‘风烛残年’的老人家？我还硬朗着呢！哼！”

    “啊哈……”凌霄摸摸脑袋，想到刚才自己真的一不小心用了那个词啊，“我还不是因为救你？”

    “还不是因为你，那些人才来这里的？”

    ……

    白若曦和打工小妹见状都忍不住笑了，这老头子心态还真年轻。

    “哼，反正被弄成这样，今晚也没法做生意了，小圆，收拾东西吧。”

    “啊……哦哦。”打工小妹听到老头的吩咐，就过去收拾东西。

    凌霄和白若曦知道这一片狼藉多多少少都跟他们有关系，所以很自觉地过去帮忙，不一会儿，就把这些残缺的桌椅收拾好，放到老头子装东西来摆摊的三轮车上。

    弄坏的桌子椅子实在太多，不能像平时一样整整齐齐叠在一起，堆在三轮车上后，就有些摇摇晃晃的。

    凌霄心里内疚，就一边帮老头子扶着，还好老头子住的地方不远，他也不踩车了，就推着回去。

    老头子住在喵喵街附近一条巷子的平房里，这里地处市中心附近，别以为这种地方都是繁华的，事实上，很多城市的旧影更容易在市中心找到，反倒是郊区开发得比较迅速，新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而市中心的一些地方，却保持了老旧的样子。

    原因大都是因为拆.迁市中心老房子的成本太高，这样的地方地价本来就贵，除非政.府有意改建，否则开发商都对其敬而远之，所以就造成了很多城市这样怪异的局面。

    当然，这样的地方开发成本高，没开发商敢轻易开发，可由于房子老旧，租金却是极低的，所以也就成了城市底层人民聚集的处所。

    凌霄跟老头提着车走进这片老房子里，感觉这附近真是把富贵与贫穷同时展现的地方。

    老头子住在一个很旧的平房里，有三间房间，最边上的一间放他的三轮车，打工小妹早就离开了，这里就剩下凌霄、白若曦和老头子。

    “小子，我姓梁，以后别爷也来爷爷去地叫，我还没风烛残年，就叫我梁大爷吧。”

    “哦，梁大爷。”凌霄边帮老头子把东西放下来好去修，边无语地说，这有区别吗？爷爷和大爷应该是同龄人吧。

    “好了别摆弄了，你会修也不会比我修得好，过来喝杯茶吧。”梁大爷阻止了想帮他修桌子的凌霄，把他和白若曦带到旁边另外一间房间里。

    凌霄一走进来，就感觉一种古朴的气氛扑面而来。这屋子虽然老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书法字画，桌上有笔墨纸砚，案前还立了屏风，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近代文人的书房，这老头果然不简单。

    左边的大书架上有很多书，从历史经济到宗教民俗，应有尽有，不过最多的是经济类的书。

    凌霄就知道，刚才在摊子前看到的那叠书是梁大爷自己的，果然，梁大爷不再避讳，把那叠书放到了书架上。

    “我就说梁大爷不是普通的小摊摊主。”凌霄说。

    “只不过喜欢摆弄这些玩意儿罢了。”梁大爷摆了摆手，就去沏茶，那功夫和白神医竟有些相似。

    还不承认？凌霄微不可闻地笑了笑，突然，他在案几上发现了一份资产负债表，旁边还有一些财务报表和资料，居然是周氏集团的。

    “梁大爷，你认识周树叶？”

    “不认识。”

    “那你这里怎么会有周氏集团的财务报表？”

    “我不是说了吗？我无聊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罢了，周氏集团好歹也是本省第二大集团，我研究一下又怎么了？小兔崽子别问那么多了。”老头子给凌霄倒了一杯茶，一脸不想再回答凌霄的样子。

    “我只是个喜欢研究经济的大爷，别有事没事把我跟什么周氏集团联系起来，我还去研究天和集团了呢，难不成我还是沈家的人？”

    “哦……”凌霄答，看来还真是他想太多了，这老头子有这么个高端的爱好，气质上跟平常养鸟逗猫的老大爷不一样也是正常的，于是不再多问。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喝完了茶，老大爷也要休息了，所以两人就跟他道别，梁大爷还叫凌霄以后有什么投资理财方面的疑惑，都可以来找他，九成不会让他亏。

    凌霄问他他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去做点别的，而是来摆小摊，梁大爷就说这是兴趣，活了大半生要是还为了钱而活，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听他这么说，凌霄似乎理解他了。

    “若曦，你笑什么啊？”走出了老头子的房子，凌霄忍不住摸了摸白若曦的头问。

    “没什么啦，只是觉得，这老头子生活态度真好。”

    “哈，你还想去哪里不？”

    “我是好想去……可是明天我就要去逸仙山庄照顾沈锦华呢，所以今晚要早点休息才行。”

    “那好吧。”凌霄虽然舍不得，可也只得先把白若曦送回去。

    凌霄越来越搞不懂白神医在想什么了，要他同时追白若曦和沈锦华，又要沈锦华去照顾白若曦，这是要两个女孩子先熟悉起来，好以后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