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三章 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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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古扎力的疯狂抵抗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多个同级高手的围攻之下,他很快就被重伤,力量也被几人封锁住,生擒了下来。 ..
他失去意识前,见到的最后一幕,是斯比努阿部族的人,将所有的尸体堆在一起,发动了某种仪式,尸体开始迅速腐朽,随之而来的是不断从尸体堆里,升腾而起的阵阵灰色死气。
眼见着族人的尸体,遭到如此对待,即使被擒住之后,热古扎力依旧破口大骂出声,但是还不等他多骂几句,就被旁边的武者,一下打晕过去。
阵法的最外面,鬼九阴和众多幽冥殿弟子,此刻正站在那里,等待着战斗的终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名斯比努阿部族的人,前来禀报,用东方语言说道:“鬼公子,林前辈,我们搜查过了,并没有找到你们要找的人,热古扎力身上,也没有发现混沌星灵木。”
鬼九阴听到对方的禀报,脸上的表情一变,开口道:“你说什么,你们没有发现那个叫热古合的少年,也没有找到混沌星灵木,这怎么可能?
死人堆里你们看过了吗,怎么可能没有找到?”
面对鬼九阴的质疑,对方赶忙解释道:“鬼公子,我们的确已经全部查看过了,就算是混进了尸体之中,被死冥阵化成死气之后,东西都会掉出来。
我们也检查过所有的空间器具,的确没有看到混沌星灵木。”
正在说话间,不远处一名身披兽皮,满面诡异刺青的老者,走了过来。
“五祭司,难道你们真的没有发现那个少年,或者混沌星灵木的下落吗?”
鬼九阴满脸不甘心的冲着来人问到。
听到鬼九阴不甘心的询问,老者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的看了鬼九阴一眼,声音低沉地说道:“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们的话?”
鬼九阴听出老者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满,赶忙说道:“不……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觉得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
你们说过只要布下阵法,绝对是一只蚊蝇都飞不出去,现在他们却根本不在这里,这叫我们应该怎么想?”
老者冷哼了一声,道:“哼,我管你们怎么想,这就是事实。
我们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消耗了大量人力和物力,剿灭了这个部族,接下来是你们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五颗黑灵丹没有少。”
“你……你们……”
还想说话的鬼九阴,被林槐拉了下来。
正在纠缠间,一名斯比努阿部族的武者飞速跑了过来,冲着被鬼九阴称为五祭司的老者,嘀嘀咕咕的讲了一段话。
五祭司面上的表情,终于是变了变,看着鬼九阴说道:“他们似乎发现了情况,北面偏东处,死冥阵中的死气,突然涌出一股,向外面飘散开去。
这个阵法有自动探寻生气的效果,这个情况说明,有人从里面穿越了阵法,逃离了出去,只是并没有走远,所以死气依旧能感应到他们。”
鬼九阴面上的表情一抽,道:“肯定是那个少年,你们的阵法未免也太无用了,竟然让人无声无息的穿越了过去,我们必须抓住他们。
你们赶快派人去追,我们也过去,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他再跑掉。”
说到后面,鬼九阴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这个意外情况的出现,也让老者的脸面有些难堪,他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豪无声息的穿越了阵法,逃到外面。
听到鬼九阴的话,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了一声之前禀报情况的武者,对方立刻带着他们向远处,发现情况的地方赶了过去。
石头带着众人在地下穿越了半个时辰,终于是成功越过了头上的阵法,一直穿越到了外围地区。
不过热古合的脸色,此刻也憋得有些发紫,即使有着哈格的帮助,只有外劲境修为,并且**相对弱小一些的他,也根本没法坚持太久不呼吸。
在确定头上没有危险之后,石头赶忙从地底升了上去,钻出了地面。
几人上来的地方,离后面的阵法并不远,不过十来米而已,正当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后面阵法却是爆发出一阵波动,一束死气从中冲了出来,向着他们涌去。
南宫晨星一看之下,心知不妙,喊道:“快,我们快跑,这个阵法感应到了我们,他们会发现我们的。”
被他一喊,所有人都不敢再停顿,拔腿就跑。
哈格也是一把将石头背上的热古合抱了过去,他可不放心把自己少主,放在别人身上逃命。
一行人确定了大概方向,就向着东北方逃去,匆忙间,易云天对石头喊道:“石头,你跑后面点,将我们走过的痕迹,尽量抹掉。”
听到易云天的话,跑动中的石头,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将速度稍微降低了一点,跑到了所有人后面。
易云天本身精通于隐匿和追踪,所以跑动中,很少留下痕迹,不过其他人,可不一定,哈格他们虽然修为很高,但是毕竟没有这方面经验,不经意间,就会留下很多痕迹。
石头走在最后,发动天赋能力,将地面上留下的细下足迹,都全部消除掉了。
易云天则走在最前面,喊道:“你们顺着我走过的土石地面走,注意尽量不要踩到植物,踩到了也不要用力留下痕迹。”
随后一行人自动跑成了一条线,后面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过的地方,最后再被石头清理一遍,一路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鬼九阴林槐带着幽冥殿众人一路赶到了易云天他们出来的地方,搜寻了一圈,除了一开始有些痕迹指明了他们逃跑的方向以外,后面就没有任何痕迹了。
这样一来,他们反而不敢沿着一开始的痕迹追踪,如果这是对方故意制造的假象,他们只会越追越错。
五祭司也来到了这边,沿途还叫上了五六名斯比努阿部族的武者,他看了看地上的痕迹说道:“对方有精通隐匿行迹的人,你们这样追踪,几乎不可能抓到他们。”
他讲到这里,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你们要抓的人,是哈托儿部族的少主,热古家族的人。
那我们就利用热古家族的血脉之力,来追踪他们。”
说完,向旁边的武者吩咐了一句,对方赶忙离开,很快就把昏迷过去的热古扎力带了过来。
鬼九阴和林槐知道巫祝之地有些非常神奇的巫祝秘术,此刻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五祭司将热古扎力仰面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个满布纹路的小瓶子来,从里面倒出一只浑身青色,如同蝗虫一样的古怪虫子来。
随后他将虫子握在手中,蹲到了热古扎力面前,伸出长着长长的扭曲指甲的食指,飞快地插进了热古扎力的胸口。
热古扎力痛哼一声就醒了过来,不过他身上的力量已经被对方用特殊方法限制住了,即使醒来也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睁着满含愤恨的双眼,死死盯着对方。
五祭司根本没有理会他的目光,食指在他胸口里钻了一下,往外一抽,一股艳红色的鲜血喷洒到了空中。
喷洒出来的鲜血似乎被一股力量束缚住了,在空中不断凝聚翻滚,浓缩成一颗暗红色的血珠,浮在空中。
随后五祭司举起左手,将掌中的古怪虫子释放出来,几条若隐若现的死灰色细丝,从他五根手指的指尖上延伸而出,末端似乎隐入了飞虫体内。
虫子如同扯线木偶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冲向了暗红色血珠,一头扎了进去。
血珠翻滚了一下,就被开始不断缩小,似乎是被虫子吞吸了进去,飞虫身上原本青色微微有些透明的躯体,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完全吸收过了鲜血之后,飞虫又被五祭司指尖释放的丝线拉回到他的掌心里,一道光芒从他手中直接钻进了飞虫体内。
随后他将飞虫塞回了小罐子里,递给了鬼九阴,道:“这只追血鬼虫已经被我用咒术炼过了,它吞下了热古扎力胸口处的精血,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感应到血脉间的联系,你们只要拿着这个罐子,就能操控这只鬼虫。
你们将它释放出来,它会自动向对方逃离的方向追去,你们跟在它后面就好,握着罐子利用灵魂之力就能简单沟通到鬼虫。”
鬼九阴一把结果对方递来的罐子看了看,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去追,你们难道不跟我一起去?”
五祭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们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去,抓住他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只负责剿灭这里的哈托儿部族。
现在还不是我们斯比努阿部族随意走动的时间,我们不会派出大量人手,和你们去追踪几只蝼蚁的,这些事情你们自己就可以完成。”
鬼九阴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愤怒,不过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也不可能表现的太明显,强压下心中的火气,道:“五祭司,我们这次带来的人手中,高手并不多,不知道跟着对方逃跑还有多少人。
我担心我们即使找到了他们,也拿不下对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借些高手给我们。”
五祭司不置可否的沉默了一下,之后才点点头,向旁边招呼了一声,道:“力图,扎所,库哈吉,你们三人跟着他们走一趟吧,帮他们一起追踪逃跑的哈托儿部族少主。”
随后有看着鬼九阴,说道:“力图是内劲境通体浑圆境的武者,扎所和库哈吉都是骨髓境武者,这些应该够了,根据刚才阵法的波动看来,他们逃走的人并不多。
而且他们也不可能有多少高手逃离,毕竟他们只是个新进二级势力,本身的高手也并不多,和我们战斗的灵魂境武者,应该就是他们全部的高手了。”
鬼九阴看了看被叫来帮他们的三人,心里暗恨,他也看出来对方不肯派遣高手和他们一起行动,只派出三个修为倒高不低的武者来帮忙。
不过能得到这么几个人手,也是不错了,毕竟他们带来的人手的确不足,之前被易云天破坏了计划,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人手凑齐之后,鬼九阴半刻钟都不想耽误,立刻招呼所有人上路,将追血鬼虫放了出来。
虫子出来之后,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就向着东北方向,飞速冲了出去,鬼九阴他们立马跟在后面,以最快速度追了上去。
易云天他们依旧在拼命跑着,热古合也在颠簸中醒了过来,看了看身边的情况,已然明白目前的处境。
他知道自己如果跟着跑,肯定会拖大家的后腿,也没有要求放他下来,只是木然的,如同布偶一样呆在哈格身上。
哈格也察觉到热古合醒了过来,抽空低头看了看他,只看到他满脸的泪水,充满了痛苦和无奈的表情,心中不禁一颤。
这个少年是他们三兄弟守着长大的,虽然他们名义上只是护卫而已,可这样长时间的相处,他们何尝不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跑动中的哈格,叹了口气,轻轻说道:“少主,我们已经逃出了包围,不过最后却引起了阵法的波动,想必肯定会有人顺着追踪过来,我们并没有摆脱危险。
我想,现在你就是哈托儿部族最后的希望,请你振作过来,我们大概没有悲伤和绝望的时间,大祭司已经将责任托付给了你。
你再不是一个人,而是背负着所有先亡族人的意志,血脉的继任者。”
热古合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了哈格的话,哈格也不在意,他知道失去家园和亲人的痛苦不可能瞬间消失,他手中的少年不久之前才失去了父母,现在连最后的族人们,都失去了。
他们三兄弟也曾失去了所有的族人,不过幸运的是,三兄弟都活了下来,成为了彼此最后的亲人,他能够明白少年此刻内心的伤痛,他们也曾感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