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第689章 无法选择
“你若在乎他的话,那么你就该明白,你终究是无法陪伴他多久的。
你若是不死,玉狐族的传承,将面对更深也更强大的联姻,那也绝不会是姜辰。
那些真正的帝血、皇血传承者,其中有一部分,是下界来历练的,他们足以有机会带你脱离此地。
至于姜辰,他唯一的可取点,便是他拥有超脱者的命格,和那些下界‘历练’的帝血、皇血传承者一样。
这,也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苏樱语气冰冷,无情说道。
云祈的心狠狠地一痛。
她知道,苏樱一直以来都非常的现实,非常的势利,甚至于非常的自私,但这样的环境下,能活着本就不容易,苏樱这样,于她自己的立场,并不是错,只是她这样对待姜辰,云祈心中很不舒服。
“我是不会背叛姜辰、对付姜辰的,若是可以,我会永远和他在一起,至于那些下界的修士,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怎会抛弃姜辰,而转投别人的怀抱?”
云祈冷声道。
“你不会,但是你太重感情,所以你会。玉狐族只要有传承脱离此地的希望,就会延续种族的传承,到时候,是种族的传承重要,还是你的婚姻重要,便一目了然。换作你是玉狐族的族长,你会怎么做?
我们所有人,都身不由己,但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方式,那就是——让姜韵成长起来,让姜韵自己选择。
我虽然反对姜韵和姜辰在一起,但是姜韵强大起来了,也绝不会听我的话,到时候如何选择,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我这个母亲,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
“那么现在,我要封禁你,带着你和我一起前行,直到我救出姜韵。”
“这样,这三五天之内,你就不会死了。在你死之前,你我联手,将所有的力量灌顶给姜韵,她是古道体,完全可以做到百分百的传承,拥有我们两人的力量,她一旦拥有了三大魂印,结果就会不同!”
“到时候,只要打开禁锢之门,脱离此地,她就会直接离开荒漠洲和天河洲这镇压之地,出现在星空之地,脱离监狱,越狱成功。”
“只要出去了,那如奴隶的印记就会自然崩碎,她到时候再进来,就是‘下界’,就不会被这个镇压之地的各种毁灭规则制约,就可以更好的磨砺。”
“这个地方,也就只能成为她眼中的‘秘境’和‘磨砺’之地了。”
苏樱说道。
“你——姐姐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云祈闻言,虽然默认,却也不得不唏嘘感叹。
“没有选择,两相害取其轻,这已经是我推算到的最好结果。你我都会死,你在前,我随后。我们不这么做,也会死,而姜韵没有我们的帮助,结果也会死。”
“不论怎么算,这样一来,我们终究还是赚了。我蛰伏此地这么多年,并不仅仅是因为被困,更多的,还是想一条出路。他们不帮忙,我便自己去做,自己靠自己!”
苏樱冷声说道。
“虽然我知道,但是我之前告诉过姜辰。我不想离开姜辰,却也不想看着姜韵如我一样陷入此地。”
云祈叹息说道。
“你没有那么多的选择,这世间,本就有许多事情,已经无法选择。”
苏樱寒声道。
云祈叹息一声,却没有再回答。
她没有反抗,苏樱也在此时直接动手,以古老的力量,对云祈实行了全方位的封印。
封印之后,云祈便和分魂更加的没有了联系,像是被断裂了那一道分魂一样。
苏樱做完这一切,将化作一枚符文的晶石握在了手心之中。
那一刻,她眼眸深处,闪烁着一道邪魅而诡异的凶狠之意。
那一道眼神,在阴冷的光泽下,熠熠闪光,非常的明亮。
……
巨龙山脉延绵万里,一股股凶残恐怖的压力不时如巨浪一样碾压而来,充满了无形的杀机。
姜韵陷入此地,已经不止一天。
但是她一直无法挣脱,而且,似乎越发的靠近那巨龙山脉了。
那是一处极为可怕的地方,它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那里,便正是万龙窟。
万绝古剑阵之万龙窟!
姜韵艰难前行,不断的尝试着以血脉之力分辨天地间的气流的变化,找寻着一条出路。
“小姑娘,才真丹境八重,竟有胆量来到万龙窟,桀桀桀,现在的一群‘圣子圣女’,真是天赋异禀啊!”
这怪异的声音充满了讽刺之意,话语之中,全部都是戏谑的意味。
忽然之间出现了一个苍茫而邪恶的声音,姜韵也是心中凛然。
她的灵魂气息逸散开来,却并不能发现那个声音的主人身在何地。
“小姑娘,你倒是生得美丽俊俏,不如,给本尊当个侍寝的丫鬟吧,本尊会好好疼惜你的。”
那声音又充满着揶揄之意的说道,当然,他话语里的那种邪恶的气息,也非常的浓郁。
他固然带着戏谑之意,却也明显是真的拥有这样的心思,只是此时他还没有动狠手而已。
姜韵心中凛然,知道此次,遭遇到了平生大敌。
她一言不发,体内的力量近乎于全部的汇聚了起来,显化出了血脉的力量。
极寒剑道的剑意和剑心也被凝练了出来,准备应对未知的可怕凶险。
只不过,这些举动,引来的,只是那苍茫而邪恶的声音,忽然之间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是那么的讽刺,也是那么的无情。
“还想反抗?不过越是反抗越是挣扎,****起来,也越是有滋有味啊!哈哈哈哈哈!”
这声音怪笑着,随即,一股龙卷风,豁然之间从姜韵的身边不远处生出,然后朝着姜韵席卷了过去。
这速度,这气息,这力量,简直是天壤之别,姜韵的力量和抵御之力,就像是萤火虫的光芒一样,在这样的力量面前,无比的黯淡。
这种差距大得,没有了任何的悬念和意义。
抵挡和不抵挡,似乎都没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