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仙看我生气了只好拖着绷带的胳膊跟我走。大豁牙子还想跟来，被我拦了回去。

    到了办公室，我给主治医生亮了身份，朱八仙是夏侯婧的亲表哥，正宗的嫡系亲属，这下你该说了吧。

    “请问你是夏侯婧的家属。”主治医生说道。

    “你这不废话吗，我不是她亲表哥，还能是假的，这玩意还能造假。”朱八仙说道。

    “这种事情按理由，我们只能通知家属或者本人。夏侯婧由于子宫受到了外伤，估计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主治医生说道。

    “什么玩意……还估计，你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家里就她一根苗，这……。”朱八仙说道。现在朱八仙也急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肯定是晴天霹雳，那对我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也不是没救，但是据我们国内的医疗技术和水平，恐怕很难医治。据说欧洲这些国家像挪威，芬兰这些北欧国家是完全可以治愈的。咱们也知道这些国家人口越来越少，对生育这块的研究比较先进，治疗她这样的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得需要一大笔费用，怎么着也得三四十万吧！”主治医生说道。

    听完主治医生说完，我和朱八仙垂头丧气的出去了。说实在的去国外治病前后各种费用加起来，怎么着也得五十万。我们现在各种外债欠着，要想救夏侯婧还得去求海伦娜。

    海伦娜到是满不在乎。

    “只要你们到了藏西，烧了佛母鬼尸，按照我的意图行事。别说送她去北欧，就是伦敦，纽约，花多少钱，我来付。而且你们的佣金一分不少的给你们，干得好我还要请老板给你们多加钱。”海伦娜说道。

    “西藏我们肯定去，但你先送她去国外就医。”我说道。

    “你当我傻啊！真是个笑话。这次要不是她嚷嚷着去什么龙王庙烧纸，也许我们早就到了西藏了。再说她去了国外，谁去西藏，我们本来就缺人手。”海伦娜说道。

    经过这次经历，海伦娜露出了本来面目，其实我们也知道，我们对于她来说只有利用价值。她说的好听寻找什么死去战友的尸体，什么烧“佛母鬼尸”，什么积德大善的好事。背后的真正目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刚说到这，夏侯婧闯了进来。

    “不用说了，我去西藏。你提的要求我答应。但是希望你也承诺自己的诺言。”夏侯婧说到。

    “姐姐这可不是我逼的你。这都是你自己说的。只要咱们去西藏，就算找不到“佛母”。我一样送你去国外，一样给你们付钱。”海伦娜说道。

    夏侯婧的脾气我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次西藏我们去定了。以前我还有侥幸心理，来个半道跑路什么的。现在是必去无疑，这条道只有铁了心走到底才有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夏侯婧说完这句话，人也开朗了，也和我说话了。她现在信心百倍，要凭着自己的本事赢得尊严。

    没过几天我和大豁牙子与他们告别，回到万家镇看看情况。

    我一回到万家镇，刚下车，就看见了周顺昌。周顺昌也不知道听谁说的，我要回来。这小子肯定没少去火葬场打听我的消息，指不定就是老憨头告诉他的。

    周顺昌把我们接到了酒店，一顿好吃好喝好招待。听了我们中途不顺折回来的消息，周顺昌表面上故作悲伤，其实内心不知道多高兴。他巴不得我去不了西藏，还不了他的钱，我每天在他身边当风水先生，指点迷津。

    要说得罪人，我和大豁牙子还真没得罪过什么人。开始的时候那半老徐娘的宋小姐就是在恨我们，大不了就是找人打我们。再说我们赔了她钱，又是她虐待老父在先，她没理由报复我们。

    要说真得罪人，我和大豁牙子确实把那吴仙姑得罪了。上次斗法，吴仙姑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又被大豁牙子一顿臭骂和奚落，吴仙姑当场被气的吐了血。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次我还得买些礼物去给她赔罪。就向周顺昌问起了吴仙姑的情况。

    周顺昌叹了口气给我们讲了讲吴仙姑。这吴仙姑平时不着调，可能也真没有水平。不过吴仙姑早年指点风水有点灵验，积攒了不少人脉。别看这几年她没本事，还是有不少人请她。上次斗法丢了面子，吴仙姑为了找回面子主动要给周顺昌的一个远方亲戚看病。

    恰巧周顺昌有个远方亲戚，一个本家的弟弟。本家弟弟有个小孩，这小孩生病了。吴仙姑愣说这小孩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非要作法，而且免费。周顺昌也是有意看看吴仙姑有没有真本事。那糊涂本家弟弟也同意了。结果这小孩不但没救活，反而闹了个半身不遂。

    到了医院，医生说是肺炎，就是因为耽误治疗才弄成这个样子。

    周家那也是大户，本家弟弟招了几十号家族成员，对着吴仙姑就是一阵殴打。打完吴仙姑，吴仙姑还被派出所关了监狱。封建迷信，招摇撞骗的罪名，让这吴仙姑吃了俩月牢饭。吴仙姑出来一看家也被砸了，没事民警还老让她写检查。街坊邻居视吴仙姑如瘟神，口水吐沫都快把她淹死了。后来吴仙姑干脆搬走了，也不知道吴仙姑去哪了。

    除此之外我和大豁牙子还真没得罪过什么人。如果说是那个有本事的木匠，但那木匠也不像狠毒之人。就算他要报复，那也是找周顺昌，那也轮不到我。

    回去的一路我思来想去，就是想不到谁有可能对我们下毒手。老憨头看见我们来了，别提多高兴了。一双手哆哆嗦嗦，给我们又是炒菜，又是打酒。说实在的老憨头一个人住在火葬场确实挺寂寞，老憨头到不是怕火葬场，只是有我们哥俩在他面前吹吹牛，看着我们这些晚辈他还挺高兴。

    我们把一路的经历给老憨头一说，老憨头大吃了一惊。说道老妖婆子，老憨头竟然还攥起了拳头。

    “别让我老汉，碰到那老妖女，否则我火烧了她。”老憨头气愤的说道。

    听完，我和大豁牙子没笑死。心想，就你这一把老骨头，还想和那老妖女干一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看家比较好。

    别管怎么说，有了海伦娜这个大银行，我和大豁牙子现在生活起码不愁了。这天我和大豁牙子去了镇上，我去看看王秀红，大豁牙子去找他那些要饭花子，断腿乞丐，老哥们叙叙旧。

    我刚到了疗养院就看到了王秀红。王秀红比以前好多了。以前她总是坐在门口，也不嫌地脏。现在她穿着一个淡蓝色裙子，手拿一盒樱桃，对着我招手。

    说实在有钱好办事，自从大把大把的钱投进了疗养院，疗养院拿出来最好的药，最好的护士去照顾王秀红，还的确有效果。当初我和大豁牙子救她也是一时冲动。因为我和大豁牙子没有母亲，别人讲母亲有多好多好，我们从来都不相信。但是那天我们看到了王秀红，彻底让我们改变了看法。对于王秀红我更多的是佩服，是感恩。

    “别爬树了，为了几个樱桃至于吗！”看着王秀红受伤的手，我说道。

    陪着她又四周转了转，下午趁着王秀红睡着的时候，我赶紧离开。如果她醒着，肯定不让我走。

    我给大豁牙子打了一个电话，他正在大管子厂喝酒。大管子厂在一块废旧的建材地，那地上好多大水泥管子，都成了要饭花子流浪汉的集结地。那有个花子头叫罗兴宝，早些时候我和大豁牙子吃不上饭，经常和罗兴宝混在一起。大豁牙子有钱没钱，永远改不了他那当花子的毛病。没事老找这些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