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相知相爱难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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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此刻怎么样了?”一进门,辛鸢便心急的问着,直往内室而去。.. ..
一屋子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应话,再看向此刻霍司南的表情,也知道了一二。
“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必须让凌娆醒过来!”
“命我是替你保住了,可是是凌娆她。。。。。。她可以毫无求生意识,宁愿活在熟睡中。”
“就像你当年一样?”霍司南情急说出,话已出口,虽知会让秦枫想起当年的伤心往事,可是已然改变不了。
“嗯!”秦枫点头,脸上瞬间的落寞。
“你可以试着叫醒他!虽然她不愿醒来,可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听得见。”
当年,若慈的死对于秦枫而言是致命的,师傅虽然救得了他的性命,可是至此,他便生了一场重病,师傅用尽所有的奇珍异草都没有一点用处,秦枫一直处于昏睡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天了,整个别院都寂静的骇人,因为厢房内的蓝凌娆一直不见转醒,霍司南一直守在**边。
“秦枫,当年为什么你突然醒来?”霍司南终于问出了口,虽然心中挣扎不已,可是看着**上昏迷不醒的人儿,心神俱伤。
“当年,其实我早就醒了!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见,只是。。。。。。”只是哀莫大于心死,当时的他根本就接受不了若慈的死,只想着能伴她而去。
“有**,他突然来到我房间,静默了好久,在我耳边说着,孩子,为父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她的身份。。。。。。她的身份。。。。。。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啊!”
霍司南突然明白秦枫为什么会醒来?又为什么会离开山谷了?
师傅心性极高,从来就不容许他们忤逆一句,可是这样的他,竟然开口和自己的儿子低头认错,那句对不起已经说明了一切,秦枫心里当然知道,他亦清楚,如果自己一直这样,他会连累所有的人,于是他醒来了,可是心中又放不下若慈的死,所以选择了离开,选择了逃离。
“那你还恨师傅吗?”
“我早就不恨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也替自己和他赎了罪!”
当年的他毕竟太过于年轻,很多事情只有经历过岁月的积淀,才会悟出当年被遮去的真实,是!当年的他恨过,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细想来,在谷中的日子,他总是将最好的传给大师哥,不管是武功还是棋艺,因着有若慈的陪伴,心中的怨愤也少了些,可是若慈死后,对于他的不满,便全都化作了恨。
可是现在他不恨,因为经过了血雨腥风,心中也渐渐坦然,这世间,虎毒尚且不食子,即使心中没了恨,他却没了回去的勇气。
“那为何至今日都未曾回去过?”每次回谷,其实自己都有意将秦枫的消息带给师傅,从他的眼神中,霍司南能看得出,师傅是及其关心秦枫的,可是却永远不会开口相问。
“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如果可以,他也不可能甘心为奴为仆的待在二皇子李沁极身边这么多年,李沁极根本就是个花天酒地难成大事,扶不起的阿斗。
他是在逃避他!亦是在逃避自己!
霍司南也未再继续相劝,毕竟这件事只有待他真正的释怀,才会有转圜的余地。
这次二皇子暴毙,秦枫也算是彻底脱了身,之后的事,也只待时间来消磨了。。。。。。
自蓝凌娆昏迷不醒后,别院便再也没了以往的欢快和轻松,所有人都提着心做事,生怕一不小心出个差错,惹得主人不高兴。
“蓝姐姐,你快醒过来吧!呜。。。。。。”孟易馨每日必来**前,不过也只是伤心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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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姐姐,你不要学娘亲,你快点醒过来!”蓝凌娆这般,让小南想起了过世的娘亲,此刻蓝姐姐躺在**上一动不动,就和当时的娘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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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娆,我知你绝非普通女子,你也不会甘心一直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这样,只会让关心你的人,越发的伤心难过,你是那般的善良洒脱,也决计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你担心的。”秦枫每日前来观察蓝凌娆的状况,也会说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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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娆,我后悔了!真的很后悔!如果当初我没有放开你,那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就会是我!”因为霍司南一直陪在蓝凌娆的**前,这番话孟易温并未当着蓝凌娆的面说,只能借着这样的暗夜,在窗外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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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娆,你最好就这么一辈子不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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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娆,你知道吗?当时我重伤中毒昏迷不醒时,迷迷糊糊间我总能感觉有个人一直在给我力量,那淡淡的清香萦绕周身,一直想睁眼看清你的模样,于是我努力的醒过来,醒来后看见你的第一眼,便是你倾尽所有,就是为了医治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当时我就告诉自己,今生绝不相负!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你喜欢的人竟是孟易温,那时我便在想,为什么你第一个认识的男人不是我?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羡慕他吗?呵呵。。。。。。是不是很傻!不过慢慢的你对他的态度改变了,虽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我知道,这是我的机会,如果不趁机抓牢你,我怕这一生便再也没有机会了。那日你送我们出山谷,我便在心里暗暗起誓,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回来见你,我回来了!在看到那同心金锁时,我迫不及待的赶回,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子,只是为了将你牢牢的留在身边,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姥姥的离世对你的打击是致命的,在你身边,你的心情我都能清楚的感知到,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受伤绝望的你,只能陪你一直痛着,挨着!终于你答应和我一起离开幽梦山谷,我知道你是下了怎样的勇气,为了不负你的信任,我更在心里暗暗跟自己说,今生绝不负你!可是那时的你并不是因为心中爱我,才和我一起离开,我并不着急,我会等!一直等!”霍司南将被角掖好。
“我知道你虽淡漠,表面上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心思却极为单纯善良,你只认定你所钟爱的,会倾尽一生,所以对于感情亦是如此,当初选择了你,我便再未想过要再娶其他的女子,你知道吗?在你面前,所有世貌美的女子在我眼中都是那么的不正常,那一刻我的心中便下定决心,某一天你我暮年,静坐庭前,赏花落,笑谈浮生流年,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些天霍司南守在蓝凌娆的**前,说了好多话,从他们相识,到相知,一点一滴。
可是**上的佳人却始终没有反应,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
“霍大哥,已经这么多天了,你还是下去休息一下吧!我留在这里照顾蓝姐姐。”孟易馨端着熬好的补汤进来,见霍司南正细心的照顾着蓝姐姐,可是他的脸色看上去也极其的不好,生怕他也突然病倒。
“霍大哥,这样下去你会生病了!如果你生病了,谁来叫醒蓝姐姐?”孟易馨情绪激动的说着。
片刻后,霍司南总算有些反应了,从**边站起身。
“来人啊!快将准备好的细粥端来。”孟易馨开心的叫着外面等候的丫头。
“这是我刚准备好的细粥,霍大哥,你赶快吃一点。”
霍司南来至桌前,端起粥碗,一口一口的吃着。
自从那日孟易馨成功让霍司南吃了点东西,众人都以为他们的主人总算是有些接受现实了,其实不然,没有人知道霍司南此刻在想些什么。
“查到了吗?”端坐在桌前,霍司南语气毫无感情。
“没有!府中没有人知道蓝姑娘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易温已经几乎将府中的众人查了个遍,可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将府中所有人召至前厅,一个也不许少!”
“是!”孟易温领命下去。
蓝凌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昏迷不醒,伤心过度?心生绝望?这些日子,凌娆已经慢慢开始的适应这里的生活,他们一起畅谈古今,一起亭下对弈,根本就未曾有任何的异样!怎么会突然没有缘由的伤心绝望至此,淡漠如她,向来不会对无关的事上心,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不会如此!
这些日子因为一心担忧蓝凌娆的状况,霍司南也无心多想,现在空下心神,也多半猜到蓝凌娆为何如此!彻查,如果真是如此,他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前厅内,别院内所有的人汇集,众人心中皆惴惴不安,不知道此番主人将所有人召集至此,所为何事?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主座上的人开口说道,振聋发聩。
闻言,所有人皆不约而同的齐跪于厅前,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