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陈子伊今天才到魏氏,刚刚打理好自己的化妆间就接到了魏池砚办公室的电话,她想都没想,立刻放下了手里面的事,冲上了楼。
众人看到陈子伊去魏总办公室的时候个个都在下面窃窃私语,大家都在揣测,陈子伊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众人的目光陈子伊很是不屑,能留在魏池砚身边已经是极大的幸福了,她才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魏池砚办公室的门,她依旧是穿着碎花连衣裙,虽然身为公众人物,但魏池砚和她的事,她从来就没有拦着。
甚至有些刻意让媒体去强化这件事。
反正,她和魏池砚都闹到了这般田地,在闹闹,也无可厚非了。
“魏总。”她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低下了头。
魏池砚坐在黑色转椅上,难得一回冲陈子伊笑了,这女人心计深的连他都不禁折服,他一面要防着他去找陈可馨。
一面,还得防着她来骚扰自己。
“陈小姐,今天你又上了八卦网头条了,魏氏最讨厌的就是乱传八卦的人,你能收买王婉君,不代表你能够收买我,我答应王婉君让你进来了,但是不代表你在这里就呆的长久,有本事,你回魏家去,我看看,你倒是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狠狠拍了拍桌子,手倒是吃痛。
经历过这么多的女人,陈子伊,算是最麻烦的一个,他讨厌她,可比苏曼多多了。
苏曼顶多是小心计,可她呢,扮猪吃老虎。
陈子伊不愧是大明星,演戏的水准一流又高超,魏池砚话音一落陈子伊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滚,手心,还拽紧着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新闻不是我折腾的,是阿姨,阿姨说我和你要…”
“滚,你别什么事都扯王婉君头上,她虽然荒唐,还不至于…”
魏池砚说完,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王婉君打来的,这电话那么及时,他觉得,就好像是陈子伊和王婉君窜通好的一样。
王婉君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的喜悦,因为已经好几家的媒体致电给她,问魏池砚是不是和陈子伊在一块了。
她现在,就巴不得记者会召开,让陈可馨滚蛋了。
“魏池砚,新闻是我闹的,别找子伊的麻烦,这事和她没关系,你和陈可馨也该完蛋了,别怪我不提醒你,陈子伊是个好姑娘,我现在心里就认定了她和你的关系,别的人,等我死了在进门吧。”
她说完,挂断了电话,简直当众扇了魏池砚一个巴掌。
魏池砚将电话丢在了桌上,然后用两手托着下巴,他倒是想要问问,陈子伊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她不是挺能的吗?能混到王婉君的身边,还能让王婉君认定了她做儿媳妇。
“陈小姐,这年头,不是那种上了两回床,就非得我不嫁了吧?中华儿女千千万,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和可馨抢呢,别该我没提醒你,就算你在和我上无数回的床,我心里面,也就陈可馨一个人。”
他说话时没什么表情,也就是要提醒一下陈子伊站清楚自己的位置,别让她被某些事给冲昏了头。
他做的让步够多了,让她来公司上班,让那些八卦满天飞,他可以不解释,只要她们开心就好。
但他得提醒,这一切都是假象,又不是真的,因为他魏池砚是不可能喜欢上像陈子伊一样的女人的。
陈子伊咬了咬下唇,手却不由的捏紧了,她现在不想和魏池砚争辩些什么,唯一想的,就是把事给说清楚。
别以为这个世界上就魏池砚一个人身不由己,她也有太多的被勉强,被强迫,甚至不开心。
“魏少,你别这样,我一直告诉阿姨,你不喜欢我,是她非得戳和我和你两个人而已,我和你有言在先的,如果陈可馨自动离开你,我才有机会。”
她这一说,魏池砚哦了一声,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来似的,皱了皱眉,哎呀叹道。
“你这不提,我还忘了这事了,本来我是答应你的,可我现在反悔了,就算陈可馨死了,你也踏不上我的坟。”
他说完,在毫不留情的看了她一眼,没啥表情,就连心态都没有。
陈子伊摇摇头,眼泪水不争气的往下掉,她就不明白了,魏池砚怎么发了疯似的喜欢那个陈可馨。
陈可馨到底哪里好,能够打败那么多想要取代她的女人。
“你哭也没有用了,对了,电话我也把你拉黑了,你最好,以后别因为私事在来找我,公事你和娜娜谈吧,你的那个记者发布会,我看我就不去了吧,免得遭人误会了,可馨会不开心的,你可以出去了。”
他说完,把转椅转了过来,宁愿自己玩着手机,都不宁愿正眼看她一眼。
陈子伊摇头“魏池砚,你真的要过河拆桥吗,我可是帮了你和陈可馨的,就算她不计较她爸的事,总的计较,你两年前让我妈取代了她妈,然后在要了她的事吧,这事要抖了出去,你以为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她的声音很颤,这事她也是再三确定过了。
当年妈当小三之后,魏池砚确实出过了主意,不过当年他是被****熏天,才做出了这种事情来。
“你敢说出去,我敢保证,陈家,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不信,你可以试试,或者说,你可以,不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
魏池砚继续的玩弄着手机,甚至不想去想这些噩梦。
陈子伊的确说的没错,当年他和宋美珍之间的交易远远不止这些,他当年,一眼看到陈可馨照片的时候,就想把她弄到手了。
这些事,在他重新夺回陈可馨之后,就成了禁区,他不去想,任何人就别想来破。
现在,陈子伊捏着这些事,缠着他不放,让他觉得很恶心。
他这一生最恨的事,便是被人捏在手中。
他喜欢的感觉,是王,无尚的王。
“不是过河拆桥,是我从来没有给过你桥。”他嘴角抽动,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如此的合情合理。
他的脸,精致到没有任何的表情。
陈子伊连连退后两步,胸中一痛,险些撞到了银色的门柱,她现在有多么害怕面前的男人,他是恶魔。靠近神了。
“你可以出去了,对了如果陈可馨从你嘴巴里面知道了这些事,那陈家,必定付出比陈可馨当年还要痛十倍的代价,听说,新加坡有一个地方满适合你的,那里有各国的女人,你若过去,肯定能拿个头牌。”
他那张脸,带着戏谑的笑容,他几乎就是那般笃定陈子伊不会去找陈可馨。
等陈子伊带着一张哭的脸冲出魏池砚的办公室时,他才浑身发软的靠在椅子上,那只手,早已被汗水沁湿了。
他有多爱陈可馨,就有多害怕失去她的局面。
这辈子,他的痛就在这里。
如果不是当初惊鸿一瞥的初见,怎么会有无法自拔的现在。
伊琳娜站在门口,捏着手把,不敢进去看魏池砚的表情,魏池砚现在的心情,即便她不去体会,也心知肚明。
不觉,一阵心痛。
可惜,他就是一个那样倔强的男人,不管一路受了什么伤绝不低头。
一场爱情游戏,到底谁输谁赢。
从公司回家,魏池砚格外的疲惫,陈可馨今天买了饺子,包的一脸都是,等魏池砚到家的时候,她的脸,还一脸白。
跟涂了一层白色的粉似的,让人都觉得怪是别扭的。
魏池砚打开了遥控器,果不其然,又是娱乐版的新闻,陈子伊和魏池砚的几张照片轮流的放映。
魏池砚拿着遥控器的手,差点就滑了。
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浑身软绵绵的,看着电视里面拿些东西,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打过来。
陈可馨已经把煮好的饺子放在了茶几上,本想依偎在魏池砚的身边边吃着饺子边看电视,哪晓得,一过来就看到了这么重磅的电视画面。
虽然是愣了一跳,但她还是欣然接受了。
是,她承认,她爱魏池砚已经胜过了从前,电视里就算说什么,只要不是魏池砚亲口告诉的,她一定不会相信。
方色的骨瓷碗放着饺子,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两对白玉筷子就摆在了骨瓷碗旁边。
走到沙发边上捡起了被魏池砚藏在缝隙里面的筷子,摇身,将电视关掉了。
“看这些有的没有的干什么?她天天炒新闻倒也不累,外面的报刊杂志都是她,不知道,还真以为你是她男朋友。”
最后一句台词,是陈可馨硬给自己加上去的,当然,她没有怪魏池砚的意思。
魏池砚身在魏氏身不由已,这样的潜台词,他说了不下无数遍,而她耳边早就腻了茧子,百毒不侵了。
叉腰站在陈可馨的面前,魏池砚张开了双手,示意陈可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没拒绝,一屁股蹭了上去,搂着魏池砚的脖子。
“王婉君天天打电话来追,陈子伊死逼着不放,如果不是你讲点道理,我现在真的要被他们逼死了。”
魏池砚觉得胸口很疼,他是真的很害怕陈可馨一个抽身离去。
“活该,谁让你去招惹她的。”陈可馨还是有些不满。
魏池砚长得太帅,生性又风流,招惹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陈可馨倒是觉得在正常不过了,不过对方来头不小。
陈子伊好来,可未必好散啊。
想起这些,她便不禁为魏池砚担心了。
每回陈可馨数落,魏池砚要么生气,要么就惩罚陈可馨,可这回,他安安静静的听着,老实的搂着陈可馨。
就连脸,都贴着陈可馨的背。
那种感觉,让陈可馨觉得不舒服,总觉得,魏池砚这样,让她心里起了结。
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的陈可馨觉得躁动不安,她想要从魏池砚的身边溜走,却不料,魏池砚将她紧紧的抱住。
“如果有一天,我用很残忍的方式伤害了你,你到时候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恶,会不会离开我。”
他声音越来越低,已经让陈可馨有些无法忍受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魏池砚这样的神经质。
“除非,你做了什么让我无法原谅的事,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怪你,如果我真的要离开你,这辈子,我都不让你找到。”
陈可馨说这番话,不是胡闹,女人要的很简单,不谎言不欺骗,其他的,随缘就好。
魏池砚见到陈可馨说这些更加的害怕了,他在某些地方伤害和欺骗了陈可馨,即便现在弥补,时光也退不回去。
所以,他必须全力以赴的占有陈可馨,让她有自己的孩子。
也许,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不会离开自己。
一味固执又天真的想法让他开始对陈可馨上下其手,陈可馨今天觉得怪怪的,魏池砚先是问了她莫名其妙的问题。
然后又这样。
她不愿和他纠缠,更不愿在这个时候看到魏池砚的脸。
可是魏池砚身上好闻的香水味,以及一脸陶醉的样子让陈可馨无法拒绝,陈可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魏池砚像是疯了一样的和她…
本来以为魏池砚对陈可馨的下一步动作会是侵略似的占有,然他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放开了陈可馨之后,他拿起了筷子,陈可馨的饺子还安静的摆在那里,虽然凉了些,但毕竟,是真的好吃。
魏池砚都不惊觉,陈可馨的饺子,味道如此厉害。
看着魏池砚满意的品尝,陈可馨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吞了吞口水,然后也拿起了筷子。
半个小时之后,两盘轿子给两个人解决,魏池砚上楼开笔记本处理文件,至于陈可馨则在楼下刷碗。
手机短信在这个时候滴答答的响了起来,陈可馨放下了碗去拿客厅里的电话。
她和魏池砚的手机都摆在一起的,魏池砚上楼工作,手机都忘记了,陈可馨跑到客厅时,声响已经停了。
慌乱中拿起了魏池砚的电话,竟又是那个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