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张纸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尘,心里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杨尘居然也中过和我一样的蛊?
仅仅一瞬间,我脑子里迅速联想起了杨尘刚才为我们介绍蛊的那一番话,前后连贯起来,杨尘说的就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我猜测,他的罪过苗疆女人。或者爱上过苗疆女人,最后被下了和我同样的蛊!
再者,按他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分明就是已经解除了身体里的蛊,否则不可能活到现在。
最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认识在我身体里下蛊的女人!
“卧槽,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小白开最先叫道,话语里充满了和我同样的不可思议。倒是一边的郭勇佳。深深皱起了眉头,衣服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尘轻笑了两声:“是你死之后的事。你自然不知道。”
“你中过这样的蛊?还认识给白素下蛊的女人?”徐凤年大惊失色之后恢复了冷静,面色严肃的问他。
“对,我想你们也应该猜到了。给我下蛊的女人,和给白素下蛊的女人是同一个,因为这手法我很熟悉。”杨尘点了点头,顺手抄起一旁桌子上的烟,点上后悠然自得的抽了一口,对我说道:“你真是好命,如果你不认识我,这蛊绝对没有人给你解,但是有我在,她绝对害不了你的命!”
我心里大定,他说的这么有把握,我也别胡思乱想了。倒是他被那女人下蛊的事让我十分好奇,好奇他们两是什么关系。
“不会是方灵吧?”郭勇佳脸色难堪,让我无比好奇这个方灵又是谁。
杨尘嗯了一声:“就是她,除了她,我想不出会有别人的人来给白素下蛊,手法还这么相近。”
“谁是方灵?”徐凤年好奇的问杨尘。
“我以前的女朋友,她是苗疆女人。曾经也给我下过蛊,不过后来各自分开了。”杨尘毫不掩饰,一脸坦荡。
我心说杨尘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这方灵应该就是害他不愿意靠近女人的家伙,我心里头正好浮现出那女人的相貌,就说为什么没见过,看起来却给人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她的眼神简直和杨尘一样,明亮而平淡,深邃的眼眸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果然是一对的...
“那她...为什么给我下蛊?”其实我是想说那女人不会跟之前小环一样,误会了我和杨尘之间的关系,看我们走的近,所以要弄死我吧?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将近年关,我却比窦娥还冤...
“这事待会说,我先给你解开。”杨尘让郭勇佳拿纸笔过来,写了几个字后让他去中药房抓药。
徐凤年不放心,就跟着郭勇佳一起去了,两个人办事麻利,很快就又回来了,按照杨尘说的,把这些药分配了拿去煮,最后呈现在我面前的就是一碗黑色的药水。
“喝了,就没事了。”杨尘对我点头致意。
我端起以后轻轻抿了一口,苦的真的令人发指!但我还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干了。
杨尘笑说:“这就行了,等药效发挥作用了,晚上就能逼出身体里的蛊。”
我松了口气,问说你刚才事还没说完呢,为什么那个,方灵要给我下蛊?
“我也不太清楚,她这么无厘头的弄一出,除了吓唬吓唬你以外,我想不出她有什么目的。毕竟有我在这,这蛊形同摆设,根本不起作用。”杨尘一脸迷茫,说完后还深深叹了一口气。
“女人爱吃醋,她虽然和你分开了,但是见到你和别的女人长期在一起,心里难免会生出醋意,所以才这么做报复一下吧?”徐凤年和我想到了一块,神色冰冷道。
杨尘仔细想了想,沉吟道:“不会,她不是一个爱无理取闹的女人,我了解她。”
“师兄,我觉得她是想引你出来。”郭勇佳突然出声道:“白素就是个引子,她的正在目的是你。”
杨尘很赞同郭勇佳说的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找我出来做什么?我们两已经彻底决裂了,她难道还想请我喝咖啡?”说着还冷笑了一声。扑央役才。
徐凤年有些不服气,面露狠色:“既然决裂了,那下回再碰见她,我就不客气了,怎么说都不能让白素受委屈。”
我连忙拉了拉徐凤年,示意他别激动,这女人虽然和杨尘散了,但毕竟有个曾经,真这么做,人家杨尘心里能舒服?我可不相信他会冷眼看着徐凤年去对付他前女友。
果然,杨尘脸上露出不悦,盯着徐凤年说:“给我个面子,不要和那女人计较。”
徐凤年没说话,我和杨尘都在劝阻他,他一时也不好强硬。
我问杨尘,说能不能讲点你和那个方灵之前的事?因为到现在我都不了解,你们好好的为什么决裂。
“对啊对啊,我都不知道,你们两可瞒的我够苦啊,我都不知道杨尘居然还有女朋友,真想会一会。”小白开笑起来傻乎乎的,人畜无害道。
杨尘叹了一口气:“也没什么,一开始我们两确实真心相爱,只不过后来因为父母不同意就只能散了,我说了,没有人喜欢家里有个苗疆女人,苗疆女人性子偏激,做事隐晦,如果你不小心得罪了她,很有可能就是全家被下蛊,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心里有个底,为他们惋惜,不过说到头,都是杨尘家人不同意,那他到底被那女人怎么伤害了?
“方灵走之前就把蛊下给我师兄一家。”郭勇佳看出我心里的疑惑,当即说道。
“卧槽,真这么狠?”小白开不可思议的叫喊:“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徐凤年也抛开了我身上的事,关心的问:“后来呢,你们一家身上的蛊...”
“都解了,她折磨了我们许久,最后还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帮我解开了,只不过除了我完好,我父母都落了一个终身残疾,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杨尘说道这,脸色有些气愤:“她还说,是我不仁在先,她才不义在后。”
“这方灵确实心狠手辣,自从那以后就消失了,亏我师兄还在心里对她有亏欠,居然做出这种事。”郭勇佳义愤填膺,替杨尘打抱不平道。
我也不好说这是谁对谁错,只能说那方灵确实有点偏激,因为就单单对我下蛊这事来看,我心里就能肯定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小白开拍了拍杨尘的肩,唉声叹气了下:“没事,现在这娘们出来了,到时候咱抓住她,怎么说也要满清十大酷刑再她身上整一遍,帮你出出气。”
“不用。”杨尘摇头,一脸冷酷:“我已经不想和这个女人有半点纠葛,这事救了白素就好,她要是不识相还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大家都没心思再说这个女人的事,生怕闹得杨尘不开心。
一群人陪我到了晚上,我渐渐感觉到杨尘给我喝的药起了作用,先是手臂发烫,那感觉被开水烫了一样,痛的我大叫,只不过效果还是有的,就是那跳红线不在我手腕处了,而是转移到了肚子里!
肚子里一阵翻滚闹腾,搞得我十分恶心,忍不住想吐,杨尘让我别压制,把那东西吐出来就好。我按照他说的做,吐出来虽然恶心,但总比在肚子上开刀的要强。
吐完以后,我才发现我身体里的蛊居然是一个光秃秃的小东西,像个球一样在一堆污秽物里打滚,杨尘不怕恶心,抓起来看了几眼,手一捏就死了。
就在我以为没事的时候,杨尘突然皱起了眉头,摊开手倒腾了几下,在那家伙的肚子里,掏出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