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南夜的到访,带来震惊的消息
上官月儿一惊,定睛一看,挟持欧阳兰馨的竟然是夜帝的仅剩存的护法——南夜!
“放开她!”上官月儿还没回过神,忽然一道伟岸的身影护在了自己的身前。.上官月儿抬眸,只见齐天朔说那是迟那时快,已经箭步上前把自己护在了其身后——一种久违的暖流瞬刻涤荡了她的心:他还是三个月前的朔儿,她心心念念的朔儿!
“南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只身闯我府邸!”闻声而来的齐天翔又惊又怒的瞪着挟持了欧阳兰馨的南夜。紧接着,府上所有的人都闻声赶了过来。
可是,面对着眼前团团把自己包围住的齐天翔等人,南夜竟然面不改色,丝毫不惊慌。
只见他仰天一笑,面无惧色。
“哈哈哈……我南夜今天敢只身前来,就有把握全身而退!”南夜冷笑着,眼里骤然发出冷光,直|射向齐天朔,“睿王爷,这东北边境的日子过得可好啊?没了一个上官月儿,身边倒也不缺美女呢!”说罢邪气的脸凑近怀里的欧阳兰馨,吹拂着不怀好意的气息。欧阳兰馨又惊又羞又气,使劲的把头像后仰,拼命的躲闪着南夜的凑近的脸。
“大胆狂徒,快放开本公主,否则,我定让父王将你碎尸万段!”欧阳兰馨使劲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南夜的钳制,她只得狠狠瞪着南夜,警告!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南夜眯缝起阴冷的眼睛,笑,“恐怕,你还没能告诉你父王就早已经没命了!”说罢,南夜握住欧阳兰馨咽喉的手骤然加重的力度。
“咳咳咳……”欧阳兰馨频临窒息,拼命的咳嗽。
“南夜,你此次前来要找的是我,你放开她,别伤及无辜!否则,你若伤她一根毫发,我齐天朔说了,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得到做得到!”齐天朔见欧阳兰馨几乎窒息,赶紧箭步上前,郑重的撂下狠话。
闻言,南夜握住欧阳兰馨咽喉的手果真松了下来。他转头,盯着齐天朔,眼神复杂而愤恨。自齐天朔杀了东夜,西夜,北夜后,南夜无数次想过要找齐天朔报仇。原来,当初东西南北夜四个人虽说是夜帝手下的四大护法,但四人在成为夜帝手下四大护法之前,更是志趣相投的结拜四兄弟,彼此交情匪浅。现在,齐天朔一下子杀了他三个兄弟,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夜帝高高在上,只能是主子,不可能是朋友的。但是,不能,他没有那本事杀得了齐天朔,三个月前的悬崖一战,他看到了齐天朔的武功几乎是登峰造极的,连夜帝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他南夜又岂会是他齐天朔的对手呢。可是,这仇一日不报,他是心心念念,不痛快!
齐天朔见南夜心思复杂,但也想不出其所想。
“南夜,你此次前来,不会是只是关心我过得好不好吧?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是不是夜帝派你来捎话的?”齐天朔只想速战速决,赶紧把欧阳兰馨救下。
经齐天朔一提,南夜才想起了自己的任务。神情马上一凛,冷冷的盯着齐天朔。
“齐天朔,这东北边境的太平日子你恐怕是要过到头了。不久的将来,夜帝将一统天逸国。你识趣的就俯首称臣,否则,不仅你性命难保,恐怕祸及的更是这东北边境的黎明百姓!”南夜虽为夜帝的护法之一,但其当初加入夜朝也是因为看不惯齐天磊的统|治与管理,也是想通过加入夜朝给更多的百姓谋福祉。所有,南夜的本心并不坏。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没把欧阳兰馨真的要给掐死。
“哼,口气还真不小,本将军就不相信,你们区区一个夜朝的流氓痞子能把东北边境如何?”齐天翔闻言,震怒!
“哈哈哈……”南夜又是一阵冷笑,转头冷眼看向自信的齐天翔,“想必是齐将军在东北边境呆久了,已经不了解外边的情势了。夜朝,绝不输于你们的天逸国。兵力绝对是你区区一个将军所握的不能匹敌的!要不相信,你可以试一试?”南夜自信满满。
“兵力再多,若人心不齐,也是溃不成军!”上官月儿再也忍不住了,从齐天朔的身后走了出来,接话。
闻言,南夜一怔,若有所思的瞅着上官月儿。
众人也一怔,目光纷纷投向上官月儿。
齐天朔见上官月儿从身后闪了出来,一惊,手不由自主一伸,拽住了上官月儿的手,把她拉近自己的身边。
上官月儿眉头微微一蹙,惊讶之余却要有些莫名的恼怒:他怎么那么多情?那么热情?竟能伸手拉住素未谋面的自己的手?他是仅仅对自己这样,还是对所有的女孩子都一样呢?
齐天朔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条,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情不自禁的想要保护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素未谋面的女子。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南夜嘴角微微一抽,有些诧异的盯着上官月儿。
“你的意思是在质疑我夜朝的实力?”
南夜的话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自信和坚持。上官月儿的话一针见血,戳中了夜朝的要害。
上官月儿微微挣开了齐天朔的手,敛了敛心神,转头迎向南夜的质疑。
“难道不是吗?”上官月儿淡淡一笑,反问,“夜朝虽说兵力多,但不一定见得就强。夜帝性情暴戾,让人捉摸不定,而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违背了当初建立夜朝的初衷——补天逸国之纰漏,解百姓之困难。其实也不能说是违背,夜帝当初巧设初衷其实就是掩盖他的私心,他要的是一统天下,要的就是权力,根本不会讲什么方法,更不会见爱民如子。所以,正因为如此,当初冲着夜朝建立的初衷而加入夜朝的人,现在在渐渐看清夜帝的面目之时,人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是迫于夜帝的严酷报复手段,才敢怒不敢言!”
上官月儿的一席话刺中了南夜的心,他不得不承认上官月儿所说的确如此。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他想不到眼前的这个蒙面女子竟然会轻易的点出了夜朝的弊端。一股寒意忽然迎面袭来,南夜不禁打了个寒战:眼前这女子,必将是夜朝的威胁。而且威胁性不亚于武功高强的齐天朔。
官持步开只。“哎呦!”恍惚中,南夜忽觉手腕一阵钻心的痛,紧接着眼前一团黑影闪过,怀里一空,喉咙一紧——原来,齐天朔趁南夜失神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打落南夜钳制欧阳兰馨的手,把欧阳兰馨救出,并把南夜反钳制。
“咳咳咳……”南夜又惊又怒,他深知齐天朔的武功高不可测,可是,他还是没有料想到,只是一恍惚之际,自己便被反擒了。1azsm。
“朔大哥,把他杀了,把他杀了!”惊魂未定的欧阳兰馨愤怒的大叫。
“对,天朔,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歹徒就地正法!”齐天翔夜绝不姑息。
南夜看着眼前情绪汹涌的齐天翔等人,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惊惶。可是,很快,他便镇定了下来,脸色恢复了常态——他不怕,因为他手中有一张王牌。
“哈哈哈……”想罢,南夜忽然狂笑了起来,有恃无恐的凝着愤怒的齐天朔,“若我一条命能拼上上官宁谦一家子的性命,也值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夜话音刚落,齐天朔的心马上被提了起来,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顿时笼罩了他全身。
果真——
“哈哈哈……”南夜又是一阵狂笑,“齐天朔,你以为我只身前来,就真的没有防备么?告诉你,我此次前来,是告诉你:你的岳父大人上官宁谦一家子已经在夜帝的手上了!”
“咣啷——”话音刚落,只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花盆碎落的声音。
齐天朔转头,只见上官月儿的眼睛闪烁着一种深深地担忧和无措!上官月儿有些站不稳了,杨吉儿赶紧上去把她扶住。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上官月儿艰难地看着南夜,明知故问。
“哼!我有必要骗你们吗?”南夜头冷笑,发现齐天朔同样的被此消息震惊得有些无措了,钳制着他喉咙的手松懈了下来。
“倏——”的一声,只见南夜已经跃上了屋顶。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呢。虽然他手中有王牌,但是,他也不能揣摩齐天朔的心思。万一,他真的不在乎,那么自己岂不是白白送死?
“齐天朔,你听着:上官宁谦一家大小在夜帝的手中。你若想救他们,就必须在十五天之内领着你身边的这么一群人到天城对夜帝俯首称臣!否则,每逾期一天,上官家的人的人头就会一个一个的送到你面前!哈哈哈……”
南夜的声音远远飘去,却让在场的人不战而栗!
“啪——”上官月儿彻底地软跌在了地上。
“小姐,你还好吗?”杨吉儿和杨祥儿赶紧弯腰把上官月儿扶起!
齐天朔将上官月儿的失态全看在了眼里,心里升起了谜团,但这谜团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救上官宁谦一家大小,否则以夜帝的残|暴,南夜的话会一一兑现的。
“三弟,你看这该怎么办?”齐天翔拧眉。他深知,夜帝早已经窥见这东北边境多时了。但是,若真的向夜帝俯首称臣,这就意味着天逸国的最后一片净土夜被夜帝掠夺了。而这东北边境是他齐天翔辛辛苦苦经营的,凝聚了他太多的心血了。而且,他也实在不忍心把东北边境的百姓带进残|暴夜帝的统治。可是,若不俯首称臣,那么上官宁谦的一家恐怕就性命难保了。虽说,他跟上官家从来就没有什么交集,而那个上官月儿他也不曾见过。但是,他还是从齐天朔等人口中对上官月儿有所了解。特别是当他知道上官月儿未了让齐天朔不受夜帝之威胁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时,他对这个明白大是大非,舍身护夫的女子就充满了敬佩和欣赏。在情在理,他也不能不顾上官一家的性命。
“干脆跟夜帝拼了!真是欺人太甚了!”柳俊气得牙痒痒的。
“不可莽撞!”唐骥也拧着眉,喝止柳俊的胡乱出主意,“若跟夜帝拼,或许你我都能全身而退,但是,上官宁谦丞相一家子怎么办?若他们一家有什么毫发损伤,那该如何对得起……”唐骥看到了齐天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倏”的把“上官月儿”这个名字吞了回肚子。
“就是,就你会出馊主意!”唐彩凤气,狠狠地捶了一拳柳俊,“月儿姐姐已经不在了,我们得好好的保护她娘家的人才行,尤其是她那个出生才几个月的弟弟,那么小的人儿,若因我们遭了罪,丢了命,那我们将来有何面目去见月儿姐姐啊……”想起了上官月儿,想起了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唐彩凤有些哽咽了。
“咕咚!咕咚!”忽然,一阵响亮的跪地声。
上官月儿只觉眼前一片黑影,却见“恭喜发财”,朱成和小翠“扑通”的齐刷刷的跪倒在了齐天朔的眼前。
“王爷,求你,求你救救小姐的娘家吧。我们给你磕头了!”小翠含泪请求,“咚,咚,咚”的就朝着齐天朔磕头,接着,“恭喜发财”和朱成也“咚,咚,咚”的响亮的朝齐天朔磕头。
顿时,上官月儿眼睛一片湿润,为的是“恭喜发财”,朱成和小翠的忠心耿耿。
“你们都起来,快起来!”齐天朔弯腰赶紧把众人扶起,“救!我肯定救的!即便你们都不说,即使拼了我的性命,我也会保月儿娘家一家的周全的!”齐天朔掷地有声的说着。他怎么可能不救呢?他怎么会不救呢?月儿,那是月儿的娘家。他已经没了他的月儿了,若他在市区月儿的娘家,那他将来还有何面目他的月儿呢?
齐天朔的思绪一片抽疼,眼光无一瞥向了一旁的上官月儿,正好,上官月儿的眼光也正望向齐天朔……
四目相对,微妙的情愫在悄悄的萦绕与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