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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红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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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情殿下,仙妃来袭》(冷情殿下,仙妃来袭 第四章 红妆泪)正文,敬请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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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银发,紫眸狭长,穿一袭绯色锦袍,长得有些妖艳的男子。

    魔神绯锦,昔年九重天上的挚友,如今尽是一点也没有印象了。

    “绯锦,真不好意思,我将你忘了。”我面带歉意。

    帝俊当年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将我那些记忆悉数散去,我是再也不可能记起来了,可我现下看着绯锦,却莫名的有种悸动。墟个锦墟艳。

    约莫,这便是缘吧。

    绯锦瞅瞅子尧,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道:“没关系,只要你还记得帝俊就行。说来当年都怨我,若非我一己之私,归墟天镜也不会破,你也不用受轮回之苦。”

    见他一脸懊悔,我劝他道:“绯锦你无须自责,佛说一切皆是因果循环,那不是你的错,只不过是命数罢了。”

    绯锦脸上带着笑意,“你还是那样,逮着人就说教。”

    他又看向子尧道:“帝俊,你开始吧。”

    子尧皱眉,“你不出来?”

    绯锦抬头望着远方无边无际的苍茫,喃喃开口,“已经五百万年了,我再不去找她,阿罗该怨我了。看到你们终于修成正果,我也无憾了。”

    绯锦心意已决,子尧见再说也无意,叹息一声,让我走的远些,他则拿出五行旗,按照对应的位子,祭在东南西北中四个方位,再拿出息壤、女娲石、五曜神珠祭在空中,最后将神力凝注于造化玉蝶之上。

    我只觉得周遭有地动山摇的感觉,等地不在动了,山不在摇了,我回味过来,子尧已将归墟天镜补好了。

    子尧最后再看了一眼苍茫的归墟,牵着我道:“走吧!”

    我对着他点头。

    绯锦,再见。

    帝俊的元神已归位子尧之身,我瞅着他为难的问,“你说,我以后叫你子尧好呢,还是叫你帝俊。”

    他捋着我的发丝道:“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好。”

    我拿着他的轩辕剑,把玩半响,赞道:“还是你这把轩辕剑好,不仅锋利,而且样子也好看。”

    子尧瞅着我微微一笑道:“我倒还是喜欢现在这把龙腾剑。”

    他的龙腾剑与我的凤吟剑,是一对雌雄宝剑。

    “那这把轩辕剑,以后就留给我们的孩子用吧。”说着我将轩辕剑还到他手上,子尧将剑收了,笑道:“好。”

    我又说,“我要去酆都第一楼,将你送我的凤凰琴拿回来。”

    那是他冒着性命危险,从九幽岛上拿来冰魄蚕丝与通灵玉石,而制成的琴,我怎能随随便便把它当做一餐饭钱付了。

    着实,暴殄天物了。

    可他却笑着道,“九重天上又不缺那一把琴,你送了便送了。”

    我一口坚决道:“不行,凤凰琴一定要拿回来。我们先去北冥天,将五万年前你没有记忆的那一晚事情弄清楚了,然后就去酆都拿凤凰琴,你说可好?”

    子尧浅颜笑着,算是默认了。

    北冥天上,一众身穿青花白底道袍的弟子持剑严阵以待,众人对面,是一袭白衣,头戴素白绢花,桃花玉面,姿容艳丽的女子。

    那女子额间有着一团妖红似黑的火焰,魔界朱雀使,五万年前北冥天的堕仙妖凰。

    北冥天好几万年没有出动过这样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要去打仗。

    立与众弟子之前的,是北冥天督教兼首座弟子北冥寒尘,我与他也算是故交,在我的印象中,他北冥寒尘的衣服好像总是红红绿绿的,华丽的很,不想他今日身上所穿,与他的师兄弟们同色,亦是白底青花的道袍,而他脸上的神色,也一改往日吊儿郎当满脸玩味之态,他就那样站在云端,广袖播带随风猎猎扬起,有种说不出的孤傲,清逸,出尘。

    北冥寒尘的这番模样,倒有几分昔年其父流渊尊者的风采。

    我猛然间记起来,今日恰巧是北冥天前任掌教流渊尊者仙逝五万年之日,妖凰这是来祭奠亡夫的。

    我好奇的问子尧,“若是妖凰要硬闯北冥天,你说北冥寒尘会不会动手?”

    子尧往下瞅了一眼,略有所感的道:“北冥寒尘这人,往日虽然看起来放浪的很,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并不糊涂。”

    “前辈还是请回吧,我北冥天素来不招待魔界之人。”北冥寒尘的话语带着几分敬意,他这是在劝妖凰不要硬闯。

    可妖凰记恨了北冥天五万年,哪里会听他的劝,唤出利剑直接便动了手。

    “当我者,死!”

    见妖凰动手,北冥天那些持剑的弟子也俱都按耐不住了,纷纷一怒脸就要出手,不想就在此时,北冥寒尘一声冷喝道:“都给本座退下!”

    北冥天一众弟子闻声,都悻悻然收了法器,北冥寒尘对上妖凰,却没出剑,而是一直在闪躲。

    此番着实苦了他了,一方面他不忍自己同门的师兄弟伤于自己亲娘之手,一方面又不忍自己的娘亲,伤在同门的师兄弟手下,北冥寒尘当真是两相为难至极。

    我是合欢时,北冥寒尘多少于我有些仇怨,可我远的不说,就弦歌之身,比他大上差不多五万岁,虽按着辈分算来,他与我也算是同辈,但他毕竟小我那么多岁,我也不好在对他记仇。

    我拉了拉子尧的袖子道:“你且去帮他一帮吧?”

    子尧却说,“时机未到!”

    既然他说时机未到,那便只有再等上一等了。

    我与子尧站在最上层的云层之上,一直朝下面的云层望着,那里打的热火滔天,可却总是妖凰在打,北冥寒尘在躲。

    我突然深深觉得,其实北冥寒尘心里一直都是苦的,他那整日嬉皮笑脸的神情,不过是他佯装坚强的伪装罢了。

    不然前阵子在魔界,他见到妖凰之后,何以那般像是中了疯魔似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失了魂。

    其实,北冥寒尘与尢凉一样,都是苦命之人。

    北冥寒尘只躲不出手,又怕自己的护体神光伤了妖凰,收了不用,他那样,即使修为在高,也不免被妖凰的利剑伤到。

    北冥寒尘已被妖凰伤了两剑,一身素白青花道袍血迹斑斑。

    可子尧还没有出手。

    终是,妖凰满身戾气,挟着雷电之势,一剑直取北冥寒尘的胸口,子尧一闪,人影已在下方云层上,他站在北冥寒尘与妖凰两人之间,指间捻着妖凰方才刺向北冥寒尘的剑尖,开口道:“前辈住手,你不能杀他,他是你跟流渊尊者的孩子。”

    他这一声前辈,是看了流渊尊者的面子。

    妖凰闻言脸色一僵,愣了半响,蓦地潸然泪下。

    北冥寒尘却抬眼,差异的盯着子尧,出声问道:“是你!”

    他的声音,尽是惊讶之态。

    子尧淡淡回他,“是我,当年是我将你封印了三千年。”

    妖凰定定的瞅着北冥寒尘,唇瓣翕合半响,终是化作一句,“我儿--”

    “您--回吧!”北冥寒尘脸上虽未见泪痕,语气却已哽咽。

    他是北冥天的督教,他有他的职责,要守北冥天一方安宁。

    纵使妖凰并无恶意,他也绝不能容许北冥天镜被魔族之人践踏。

    我腾云到子尧身边,只见不远处那北冥天大殿中一白须老者,白衣广袖,衣袂飘飘而来,一步十里,瞬间就到了众人跟前,九重天太子驾临,北冥天掌教无妄尊者亲自出门相迎,我好大的荣幸,沾了子尧这样的光。

    无妄尊者是前辈,子尧身份贵重,两人相互见了礼。

    然后,子尧负手而立,站在云层之上,对着无妄尊者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尊者莫要过于执念。”

    子尧这是在告诉无妄尊者,神也好,魔也罢,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念罢了,不要过于执着,看不透世事。

    无妄尊者猛然间茅塞顿开,“是本座看不透,倒劳/教殿下指点了。”

    子尧颔首回了他的礼,无妄尊者出声命一众弟子退下,迎了堕仙妖凰进北冥天。

    妖凰一路直到五万年前,流渊尊者住的房门前,才顿住脚步,北冥寒尘一声不响的跟在她身后,两人站了许久,妖凰才颤抖着手去推那门,她的身形有些踉跄,北冥寒尘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妖凰回头看他一眼,这才浅颜笑着拉着他进门。

    等他们出来,已是星辰漫天。

    妖凰那艳丽的姿容上,额间妖红似黑的堕仙印记已然消失不见了,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堕仙妖凰,在五万年之后,又重新还归了上神之身。

    次日清晨,子尧召北冥寒尘前来大殿问事,等了老半天,才见他派了个弟子过来说忙着没空,这一等,便是三天,第三天清早,我跟子尧在北冥天的大殿等了他大半天,北冥寒尘这才一脸喜滋滋的姗姗来迟。

    子尧右手臂上那五万年都没有消除的伤口,就是当年在封印北冥寒尘时,被他咬的。

    子尧问他,被他咬后,被咬之人会有什么症状。

    北冥寒尘懒洋洋的坐在雕花大椅上,呷了两口茶才道:“太子殿下,你这着实太为难我了!想我出生不久,这四海八荒就孤零零的剩我一只白泽了,我一没有叔叔伯伯教养,二没有兄弟姐妹相伴,我怎么知道,被我白泽一族咬了之后会怎样?太子殿下,与其你在这里浪费时间问我,还不如回九重天书库找找上古典历,说不定有记载也难说!”

    子尧闻言皱眉,“九重天的典历我都看过,上面只记载了一句,说是上古神族白泽,达于万物之情,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五百二十种。”

    不仅如此,他脑中还有帝俊的记忆,连五百年前帝俊都不知道的事,这可就难办了。

    这才没说上两句,北冥寒尘哗啦一个大动作,猛然从雕花大椅上起身,懒洋洋的挑了挑眉,对着我们随意摆摆手道:“时候不早了,我娘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

    然后,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翌日,又是等了大半天,快尽晌午的时候,北冥寒尘一脸风光满面的踏风而来。

    含笑昨晚苦思冥想了一整夜,才想到一个法子,于是沾沾自喜的开口道:“太子殿下,您让师兄再咬一次,不就行了?”

    我蹙眉,“那不行,现在让他咬,跟常人无异,他当时咬的时候,刚承了流渊尊者三万载修为不说,而且那是幼崽出于最原始的自卫本能,非寻常时候可比。”

    含笑垮了脸道:“那要怎么办?”

    子尧想了想,道:“不知尊者的房间里,可有相关书籍?”

    众人一时都看向北冥寒尘,等着他开口,不想他又猛然从大椅上一跃而起,理理衣袖,掸掸衣角,面带嬉笑之色开口道:“时候不早了,我娘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

    又改日再说。

    这才坐了没一盏茶的时间,他竟是又大摇大摆的走了。

    第三日,子尧又召北冥寒尘前来问话,他想了想,皱着眉说,“我可以带你们进去瞧瞧,不过你们可别乱翻乱动我爹的东西。”

    流渊尊者的房间里玉桌玉几,一尘不染,想来之前北冥寒尘经常过来打扫。

    我与子尧小心翼翼的翻阅玉桌跟书架上的书籍,可是翻找了半天,依旧没有见到丝毫关于记载白泽之事的书籍。

    北冥寒尘悠闲的坐在边上,边喝着茶道:“其实吧,不妨告诉你们,这里的书,我都看过了,确实没有关于我白泽一族的记载,我是怕你们不信,才带你们过来瞧上一瞧。怎么样?确实没有吧?太子殿下跟弦歌公主是不是可以走了。”

    北冥寒尘脸上破有些不耐烦之色,着急的催促我们走。

    他这几天的情绪俨然很不对劲,我与子尧一早就看出来了,所以这几日才这般迁就于他,我转头对他道:“说不定是你看漏了眼,我跟子尧在找找,你要是等得不耐烦了,就先回去吧!”

    北冥寒尘咂咂嘴,“这不好吧,我不放心把你们留在这里,这都快午时了,你们找的快些,我娘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他的话语有些幽怨,随即脸上又浮现笑意,一脸的喜滋滋。

    我与子尧将流渊尊者的房间挖地三尺,终是一无所获,北冥寒尘又不停的催促着,我将一摞书整了整,正打算要走。

    却意外瞥见脚边落着一本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我竟是一点都未察觉,我正弯腰要将书捡起来,不想猛然一阵风,书页被吹得哗啦啦自动翻页起来,最后停留的页面上,有着几行遒劲有力的字迹。

    上面总共写着两句话。

    第一句,上古神族白泽,达于万物之情,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五百二十种。

    第二句,若为白泽伤之,轻者迷情忘忆,重者,性命忧愁。

    我一时欢喜道:“找到了找到了,子尧你过来。”

    我转头对着子尧唤了一声,再转回来时,书页上的字迹,已全然不见了踪影。

    我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有字的!”

    北冥寒尘过来将书翻了翻道:“这本是我爹的手札,我记得他只写了面前几页,这后面的页面,一直都是空白的。你这页,本来就是没有记载的,怎么会有字。”

    子尧略略叹道:“此书约莫是成灵了。”又对我说,“既然你看到了,那我看不看也无差了。我自然是信你的。”

    第一句子尧是知晓的,所以我直接说了第二句,“我刚才看到这上面写的是,若为白泽伤之,轻者迷情忘忆,重者,性命忧愁。子尧,你当初,约莫是迷情忘忆了。”

    “既然你们找到问题所在了,那我要去吃饭了。”北冥寒尘着急的将我们往外赶。

    看着北冥寒尘翩然离去的身影,我心下有些忧愁,转头问含笑道:“含笑,你有没有发觉你师兄,近日有些古怪。”

    含笑一时恍然大悟道:“弦歌姐姐,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被你这么一说,师兄这几天还真是古怪的很,就连兮凰上神也是,古古怪怪的。”

    我想了想道:“含笑,要不你走一趟北海,请五公主过来。”

    我话音刚落,前方猛然间传来一道细致柔和的嗓音,“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玥心瞅瞅含笑,又瞅着我,幽幽开口道:“他的事,我都听说了,我方才见他,确实也与平日有些不同。”17l1q。

    她脸上带着几分忧心愁容,一双秋水瞳仁里亦是凝重之色。

    我怅然道:“玥心你近日好生看着他些,约莫怕是会出什么事。”

    玥心点点头,转身告退而去。

    那夜我与子尧睡得正安,突然天际隐隐约约传来一道钟声,随后渐渐响亮起来,整整 敲了三十六下,响彻四海八荒,三界皆惊。

    天钟三十六响,上神仙逝的标志。

    此番是哪位神君去了。

    兮凰上神……

    我心中一惊,听得耳畔子尧已开口说道:“约莫是,兮凰上神……去了。”

    我站在窗前将青纱窗柩支开,子尧从身后环抱住我,北冥天上夜风寒凉,我抬头望了望苍茫的月色,喟叹一声,转身目光定定的瞅着子尧,看了半响,抬手抚上他那俊逸的鬓发,刀削似剑的眉峰,锐亮的双眸,我欣慰道:“子尧,还好,你在!”

    谢谢他在五百万年前没有轻易放弃自己,成全了我此生的圆满。

    子尧将头伏在我肩上,我听得他软声细语而又深情款款的应道,“嗯,我在,弦歌,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黄泉碧落亦然。”

    我顿时感动的泪落满襟。

    过了好一会儿,我拿出一件素色的衣服给他换上,自己也挑了一件素衣穿,一出门,北冥天上,已白幡满空。

    北冥天一众弟子皆戴孝有跪在大殿俯首低哭的,有来来回回忙碌的。

    北冥寒尘不在,我跟子尧又去了他住的院落里找他。

    一进院子,像是被风浪席卷过一样,满地碎石草屑,乱糟糟的一片,房间里更是糟乱,玉盏杯碟碎了一地,白玉地面上,衣衫零零碎碎的东一件西一件,我随手拾了两件起来,是天庭上好的七彩华光锦,针脚细密,缝得严严实实,暗纹也绣得十分精致,衣服还是新的,约莫是兮凰上神这几日刚给他新做出来的。

    左右都不见北冥寒尘,我随手拦了一名殿中扫地的弟子问他,“你们六师兄呢?”

    那弟子悲痛的摸了一把眼泪道:“师兄方才像是发了疯一样跑出去了,然后五公主也跟着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大师兄他们怕六师兄出事,也都跟着出去找了。”

    北冥寒尘方才认了娘,这才不过几日,兮凰上神就弃他而去,这样沉重的打击,他怎承受的了。

    出了北冥寒尘的院落,子尧安慰我道:“有北海五公主跟着,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愿,北冥寒尘能早日渡了这劫。

    我心下一叹,道:“我们还是去四处找找吧。”

    这样的天日,想来待在哪里都不得安宁。

    天色还未亮,云层之上,星星点点,夜风凉寒,吹得北冥天树木沙沙作响,子尧怕我着凉,给我披了件斗篷,蓦地见我脸色有些难看,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担忧道:“脸色怎这么难看,可是累着了?”

    弹琴听曲吃零嘴,偶尔看看人间那些讲述男女情爱故事的话本,这便是弦歌两万五百岁后,搬到子尧的重华宫住下之后的生活。

    我摇摇头,大概是这风,这夜,凉薄的有些让人伤感。

    他将我披在身上的斗篷拢了拢,心疼道:“夜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又摇了摇头,“我想再走走。”

    这风虽凉薄,却也吹得人清醒,我只觉自己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了,难受的很,我低低的开口道:“子尧,我胸口好难受。”

    他闻言脸上顿显神色不安,一把将我拥在怀里,劝慰道:“不要胡思乱想,我们这就回九重天。”

    我却倔强道:“不行,那晚的事情,还没彻底弄清楚。”

    子尧轻声的哄着我道:“我们不查了。”

    我伏在他怀里,蓦地泪流满面。16525444

    子尧手忙脚乱的擦着我脸上的泪珠,可我却越哭越厉害,怎么也止不住。

    那是我跟他的孩子,竟是以那样的方式没了。

    所有的悲痛与自责,在我心底疯狂蔓延,我心头一时痛的麻木不仁。

    我那时怎么也不仔细想一想,怎就一口咬定那是尢凉的孩子。

    我身上有魔气又怎样,我早该想到,那是因为我吃了七星魔莲的花瓣而暂时生出的魔气。

    是我的过错,害的我与子尧的孩子,未出生便已夭折在了肚子里。

    子尧将我紧紧抱着,满脸沉痛之色,“弦歌,那不是你的错!是我,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你不要自责,要怨就怨我,是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那天被北冥寒尘咬了之后,我隐隐觉得有些头晕,我当时就应该察觉的,是我被迷了情,又忘了那晚的记忆,连要了你都不知道。后来,你挺着肚子来重华宫向我要退婚的旨意,我当时不应该与你赌气,我应该探一探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带着魔气还是带着仙气,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他眼里有泪,我听得耳边啪一声,再转头,子尧已经红了半边脸。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抬手心疼的抚上他被自己打得猩红的半边脸,泪眼婆娑道:“子尧,你别这样,我心疼。”

    他也不想被迷情,又忘了记忆,可上古第一神族白泽出于本能自卫,激发出来的最原始的攻击,又岂是那般容易抵抗的了的。

    那不是他的错。

    终是哭累了,我伏在他怀里改为低声啜泣,又哽咽着道:“子尧,是我们与那个孩子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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