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美人计与将计就计!
w项虞的好一句化腐朽为神奇让宋端午顿时的陷入到了一种莫名的沉默当中。
本來这个犊子是想找项虞替自己办事的。但是不成想的是竟然项虞反过來教育了他一顿。
而更可怕的是项虞的教育。却正好是宋端午急需的。也是刚好遇上的。并无法拒绝的。
这就有点让宋端午这犊子感到自己有点像被嫖了霸王鸡的娘们一样。临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丝毫都不介意人财两空。最后还爱上了那家伙一样的无力和荒诞。
茶馆老板是什么人宋端午不想知道。他也沒有那个耐心知道。从项虞口中得知他是一个能调的一手好茶汤的牛人这就足够了。不过当宋端午仔细的品味着那句化腐朽为神奇的意思的时候。悟性一向不错的他。就明白了敢情钟藜就是那个顽固不化的。让他束手无策的‘腐朽’。
至于说怎么化掉。显然项虞就是关键。
“想不到你人在北京。竟然能知道这上海的某处还隐藏着这种地方。看來我要尽尽地主之谊。恐怕是有心无力了。”宋端午抿了口茶汤。心里想着花茶能喝到这个份儿上。也知足了。
不过项虞在听到后却沒有宋端午那样的闲情逸致。因为宋端午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一句有口无心。已然勾起了项虞的往事。
项虞深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像是在卸掉一个包袱一样。说道:“我第一次來这里。还是跟着叶志毅。”
项虞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宋端午清楚。她在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别看嘴上一点都波澜不惊。但是心里肯定是有所触动的。这点宋端午能十分确认。因为在说这个名字的时候。项虞的眼神明显一动。
那种动不是一见钟情的动。也不是包含真挚感情的动。而是不想再去面对的动。
叶志毅对于项虞來说。似乎就像树干上的树瘤一般。放着碍眼。但割了又很痛。但是项虞却不顾痛楚的割了。这让宋端午在面对项虞的疤痕时。就有点愧疚的感觉了。
项虞跟叶志毅之间的分手。虽然说不上跟宋端午有全部的关系。但若说一点都沒有关系。那也是不可能的。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原因。
有宋端午的横空出现。有叶志坚的处心积虑。当然也有项老太爷的溺爱。
有的时候强强联手确实是牢不可破。但是有的时候。也抵不棕键之人的一句话。而这个重中之重。就是一定要切到痛处。
很明显项虞的不情愿和不幸福就是项老太爷的痛处。而叶志毅以往的纠缠和纷扰就是项虞的痛处。那么谁又是宋端午的痛处呢。
是已经分手的聂小纤。还是让自己欠下了情债的莫青檐。再或许是这个跟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发展到那种地步的项虞。宋端午似乎是知道。但却也不知道。
“对不起。”
项虞跟叶志毅之间的事情。宋端午知道是脱不开干系的。但是这种往事偏偏好死不死的被宋端午给提及了。所以当宋端午颇有点蓦然的道歉的时候。不成想的是项虞在这方面的开朗却是比宋端午还要明朗许多。
只是不知道的是这妞是强作姿态。还是真的了无挂碍。
“往事如烟。已随风飘散。”项虞带着不乏揶揄的笑容看着貌似矫情的宋端午。突然戏谑的冒出來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词。可是就在宋端午一愣过后。随即明白过來项虞这是在调侃他的时候。项虞这个早就看穿了人情事故的女人。就已然再次开口了。
“说吧。这回又求我办什么事。。”
当邀约者的目地被有求之人说出來的时候。恐怕相信任何人的面子上都感到不好过。宋端午自然也是如此。虽然他明白。自己的目地迟早是要挑明的。但是这由自己说出口和项虞说出口。那就是两个感觉。
就像一个女人对陌生的男人说:“走。跟我回家吧。”这就是一个旖旎美好的故事。但若是一个男人对陌生的女人说同样的话的时候。这就是在耍流氓。
所以宋端午的尴尬可想而知。而事实上项虞也正是想要让宋端午尴尬一下。倒不是说项虞已经厌烦了宋端午一直的要求。而她气苦的是。似乎宋端午只有在有困难的时候才能想起自己。
‘就不能在沒困难的时候。也想起我么。’这是项虞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心底最深处的潜台词。只是本來应该能察觉到的宋端午却在愣神之中。将其忽略了而已。而最可悲的是。似乎项虞也并不打算说出自己的想法。
宋端午知道。自己矫情的面具在已经被人戳破的情况下。如果再矫情下去的话。恐怕就不是惺惺作态那么简单。而是有如跳梁小丑般的可笑了。所以当宋端午干脆明人不说暗话。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前前后后的跟项虞一五一十的道來的时候。项虞的反应也可以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可以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明明很矛盾。但为什么这么讲。
说是在意料之中。那是因为项虞在听到了宋端午的诉求之后。是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的。这种沉默不是无语的那种。而是陷入了深思熟虑。直到半晌过后当项虞从深思中清醒过來之后。她的话语显然就是让宋端午早就猜到了。
“不好办啊。”这是项虞开口的第一句话语。
“你也知道。能身在国安部十七个局里的人。都是那种拿撬棍都撬不开牙关的顽固分子。更何况我哥还是在十二局。这事有难度。”这是项虞的第二句。
“但是怎么说呢。我跟我哥的感情很好。如果这件事我來问的话。是肯定能得到一部分的讯息的。但是这个信息的量到底有多大。是真是假。再就是时效性。我就不能保证了。而且我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來问及此事吧。否则的话不但显得唐突。更是别有目的。那就事与愿违了。”
这是项虞的第三句话。
如果说前两句是宋端午能想到的意料之中的难办的话。那么第三句恐怕就是让宋端午感到意料之外的话了。不管这件事项虞描述的有多难办。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她答应了下來。
宋端午不敢说如释重负。但起码是有了一丝的希望。
他知道项虞的哥哥项齐的身份。而他也知道若是从外人下手。那无疑就是在做无用功。所以当他找到项虞。并继续卖着自己这张老脸的时候。还真就应了一句西方俗谚。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
不敢说项虞时项家的叛徒。但她却刚好应了‘女大不中留’的这句话;而同理。不敢说项虞是宋端午的三根救命毫毛。但绝对能称得上是他解围的妙计锦囊。
所以说这真正感到前后矛盾的。其实是项虞。只是当她最终还是做出了倾向于后者的选择的时候。让她失望的是。似乎宋端午这个犊子。却依旧沒有明白她心底里的那句话。
“这事可能有些难办。估计需要几天。如果电话里说不清楚的话。也或许我要飞回北京跟我哥详谈。这个你要有所准备。”项虞在宋端午的期盼之中应允了下來。而她这句话虽然是实话。但是这在宋端午听來。意思无异于就是在说明。项虞在尽心尽力。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那么宋端午便十分明智的不在这个令项虞作难的问題上多做停留。只是当他在最后依旧略带几分矫情。但实则是真情实意的表达着自己的感谢的时候。项虞的一句话却刚好又让这个犊子感到了莫名的尴尬。
“每次都麻烦你。真是对不住。”
“对不对得住先放一边。重要的是。你每次的麻烦。是出于何种的目地。”
项虞这是话里有话啊。而这次宋端午却沒有错过了。而是当即就听出來里面的意思。
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而简单的方面。恐怕在幼年的时候就会表现出來。比如某个小男孩喜欢某个小女孩。就会使劲儿的捉弄人家一样。
项虞的弦外之音显然也是如此。意思就是如果你宋端午不断的麻烦我。是想拉近关系的话。那么我倒可以不介意。但是如果你宋端午麻烦我是出于纯粹的个人目的和利益的话。那么你就趁早哪凉快哪呆着去。
所以当听明白了的宋端午。在眼珠一转坏笑浮上心头之后。所能做出的自然就是将计就计。
“嘿嘿。我这不是想见你嘛。”
宋端午大言不惭的调侃一出口。在这间小茶馆里的。除了老板表示不信服的撇嘴之外。恐怕就是当局者迷的项虞。那两坨绯红的脸蛋子了。
对付美人计。当然要将计就计。即便不是美人计。但只要有美人。这将计就计就极容易变成了假戏真做。
所以说当男人一旦抛开了自己心中的郁结。跟女人一旦玩起了勾心斗角的话。那么虽然说在胜负上互有输赢。但在某个诸如不要脸或者嬉皮笑脸的问題上。女人似乎永远都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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