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大苦与大甜!
大山里出來的犊子从來都沒有想过,被人按脚丫子会这么爽过!而他在山里的时候,自然更想不到的是,按按脚就可以挣钱这说!
虽然说以前宋端午每天都会给他母亲洗脚,但是他那个粗略的手法跟人家专业的一比,简直就可以说是拿不上台面的那种。
所以说,当宋端午一边闭着眼睛舒服的直哼哼,颇有点被他压在身下的程璐璐的感觉时,这个犊子当然沒只顾着自己暗爽,而是拉着李鲸弘一起。
宋端午知道沒有自己这票兄弟就沒有自己今天的道理,所以他一直坚持的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但是很不凑巧或者说很不给面子的是,李鲸弘竟然丝毫不买他的帐?
“三哥,不是我不想按,是如果老赖知道我如果为了享受,而玩忽职守的话,那我以后可就沒机会也沒有理由揍他丫的了!”
这是当时李鲸弘的原话,宋端午听后在表示哭笑不得的同时,也默然不语!李鲸弘这么重的责任感当然不全是因为不能揍老赖的那个借口,而是在咖啡馆的那一幕,李鲸弘他不允许再出现!
李鲸弘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时不时的左右环顾下,把一个贴身保镖的责任演绎的尽善尽美,宋端午知道自己拗不过李鲸弘,索性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但是宫嘉希这个大纨绔却好像发现了某种值得一试的事情。
于是乎宫嘉希这个好死不死的犊子,开始百般的勾搭李鲸弘,可是当他发现自己无论使出何种手段,给出何种条件,开出何种诱惑,李鲸弘始终都是牢牢的站在宋端午的身边,不要说是身形,就连表情都沒有动摇的时候,宫嘉希除了感到索然无味之外,就是深深的挫败感。
“真尽职尽责!”
“真特么尽职尽责!”
“真太特么的尽职尽责了!”
这是宫嘉希在三度诱惑下,三度说的话,意思虽然都一样,但是从这位市委办公室主任的口中说出來,却是有点耸人听闻的,对此李鲸弘依旧沒有什么表示,至于说他心里的念头动沒动摇,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对此宋端午倒是表示无可奈何的一笑。
“宫哥,你就别费这个劲儿了,鲸弘他可是吃过大苦的人物,你这点的小恩休,在他这可都是免疫的!”宋端午笑着说道。
不过对于宋端午的话,宫嘉希却是表示不敢苟同,说道:“端午,这你可就不知道了!为什么开拓容易守成难?不是说守成怎么着,而是说守成的一是要敢于寂寞,二是要能抵御得住诱惑!”
宫嘉希似乎已经习惯了站在官家的立场上用着居高临下的口吻打官腔,在他对宋端午说完那句颇有点长辈教育晚辈的话语后,不禁又加了一句更加老气横秋的话。
“能吃得了大苦的,未必能耐得住大甜啊!”
说实话,宫嘉希这是有感而发,绝对的对事不对人,但是有句话说的好,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嘉希的这句话他是说完就忘了,但是宋端午听了却像是想起什么來似的,良久的默然不语!
能吃得了大苦的,未必耐得住大甜!
宋端午心里想的其实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大苦,对于宋端午來说,吃的不少,而且似乎比别人都多,但是这个大甜,他虽然还沒有尝到,但是这些许些微的小甜头,就已然让他颇有点飘飘然的感觉了!
所以当宋端午被宫嘉希的一句有口无心猛然点醒的时候,说是振聋发聩谈不上,但要说成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却是真真切切的!
苦海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成就栋梁之才,但甜蜜之乡却百分之百的会成为腐朽的温床!
想到了这里,宋端午的背后就淋漓的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能想象得到,如果以后的路途顺利了,那自己将会是一个怎样的情景,但是他想象不到的是,自己到时候还能不能抵挡得住比现在要厉害百倍,千倍,甚至万倍的形形**的诱惑!
既然无心享受了,那么即便技师的手法再怎么高明,宋端午也感觉不到舒适,有的只有满肚子的惆怅!直到整个的足底流程走完了,宋端午带着李鲸弘,这才跟着宫嘉希出了足底保健的旋转大门!
宋端午到底是一个骨子里有着卑微自负的刁民,进了大门是稍有忐忑的,坐上了躺椅更是稍有紧张的,可是出了大门,却变成了浑身舒畅!
当然,更让宋端午舒坦的是,账单是宫嘉希结的!
宋端午不知道自己和宫嘉希谁有钱,但是按照他的话來说,就是花你宫嘉希的钱,我非但沒有愧疚,反倒天经地义!有一句话來总结,就是:
“宫哥,你的钱不花白不花,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宋端午这话要是搁在古代,保不齐就会给扣上顶大帽子打进了大牢了,但是现在虽然也有莫谈国事这一说,但是当宫嘉希听到后,也只能苦笑着,换來一句:“去你大爷的!”
当然,这是玩笑!
宋端午当然知道宫嘉希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掏的是自己的腰包,否则的话那犊子,肯定会在最后的时候要**了!
收了宋端午信封的李岩倒是消停了一阵子,至于说是泡妞去了还是挥霍去了,宋端午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当李岩再次口袋空空的时候,是厚着脸皮朝自己要钱还是拐弯抹角的通知自己送钱。不过李岩虽然消停了,但是李响却在知道他自己深陷泥潭后,跟自己往來亲密又多了几分。
这件事过后,李响倒是回请过宋端午几次,每次虽然都是两个人,但这敲能放得开!谁又能想象得到,一个堂堂的公安分局的局长,跟一个走混路的小子,在酒桌上酩酊大醉呢?说出去估计沒人信,但这还真就是事实!
项虞这一走,可就是两个月的渺无音讯,这两个月來可是把宋端午苦等傻了!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就差盼成了望夫石!
不过项虞沒有音讯,这倒敲说明了一个现象,那就是项虞现在肯定遇到了连她自己都感到棘手的事情。项虞不是那种光说不做的人,而她之所以能拖这么长的时间,恐怕宋端午能联想的到,困扰项虞的事情,肯定跟宋端午有一定的关系!
宋端午能猜得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宋端午也只能做徒劳的无端臆测,直到连他自己都感到累了,这才试着将这件事情慢慢的忘却,最后只得将希望,寄托在仿佛凭空消失了的项虞身上!
项虞沒信息对于宋端午來说,倒不是最雪上加霜的事情,而另外一个让他头疼的地方,就是莫青檐的突然出现!
莫青檐也是消失了几个月的人物,这几个月來,虽然对于宋端午來说有太多的谜团扑朔迷离,但是莫青檐的避而不见却像是把所有的问題都埋在了地底,可是当某一日宋端午带着李鲸弘和‘黑白无常’刚刚摆平了几个胆敢在索菲亚生事的家伙后,宋端午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莫青檐的弟弟,虫子打來过來的,宋端午甩甩那几个人残留在自己手上的血水,带着满头的雾水刚刚按下了通话键的时候,虫子那轻浮中又带着点畏惧的声音就响起了!
“姐夫?!”虫子开头第一句话依旧是这个称谓,只不过这次却好死不死的带上了个问号。
宋端午笑笑,只不过他自认为这种和煦的笑容,在那些个跪在他面前的混蛋们看來,却无异于恶魔的狰狞!在这样的场景下宋端午自然是沒法说什么太过于温香软玉之类的话,所以只能言简意赅的说了句:“啥事?你说!”
虫子自然是不知道宋端午所处的情况的,所以当他听到宋端午这两句冷冰冰的话语时,很自然的就是一个哆嗦,所以那些个寒暄的熟络也就沒敢说出口,只是目地很明确的给宋端午传达了一个讯息。
那就是他姐姐莫青檐想见他!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最让宋端午感到头疼的是,莫青檐是邀请宋端午去她家,而且具体是什么事情还保持的讳莫如深!
这就让宋端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对于宋端午來说,他是想去的,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还沒有和莫青檐说清楚,而他又是不想去的,因为他不知道,那边等着他的是什么!
当然,陷阱和圈套这样的事情莫青檐肯定不会做,但是宋端午怕的是,万一在莫青檐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而莫青檐这妞脾气一上來把自己捆了做押寨夫人,到那时宋端午可真就欲哭无泪了!
这犊子当然知道,凭自己这点能耐是沒法同莫氏集团这样的金融巨鳄叫板的,甚至连对方的一根手指头都接不住,所以当他脑海中那个猥琐到堪称无耻的念头刚刚萌发时,另外一个念头却又好死不死的冒了出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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