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三 江湖 205 不是不想要(精)
晁国不比东岳四季分明,天气变化多端,夸张的时候,一天能将四个季节都过了,尤其是近期入春,忽冷忽热到了晚上冷得像冬天一样诱拐娇妻:错入总裁门。舒榒駑襻
郭熏方才不在房内便是发觉天冷异常,怕贺莲盖一层被子会冻着,才下楼去找掌柜多拿了一套被褥回来,岂料碰上隔壁起了色心的住客在撬贺莲的房门,于是毫不犹豫一个手刀劈下结束住客的性命成仙路。
不过这些,郭熏自然不会主动去说,抱着小丫头进了房间,脚敏捷地带上门,之后将她放到了床榻上。
刚要起身,又被贺莲结结实实地给拉了回来。
小丫头嗔怒地瞪着他,像小猴子似的一双软绵绵的手臂挂在他脖颈上不撒手,她郁闷不是因为郭熏救驾不及时,而是她穿成这样这厮竟然还能目不斜视。
特么的,比柳下惠还柳下惠。
“我睡不着。”声音更是软糯温柔,如水的眸子含情脉脉,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也难逃甜蜜炮弹的轰炸。
然而到了郭熏这里,似乎大炮准星出了问题,狂轰乱炸之下竟然一次也没中招。
一边将贺莲的手臂拉下来,郭熏一边耐心劝道:“乖,松手,我先回房。”
小丫头心里酸涩不已,他们亲也亲过,抱也抱过,她都穿成这样了,为何还是不能打动他。
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这俗话到了贺莲和郭熏这不仅不灵验,还让贺莲觉得是不是郭熏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啊,她若不主动,他俩现在连手可能都还牵不上。
难搞的男人!
心里不痛快,小丫头气愤地推了男人一下,冲他吼道:“不就是想你陪陪我吗,我就那么招你烦?走吧,走吧,走吧,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
蹭地从床上蹦下来,推推搡搡地要把男人给撵出去。
气死她了,再也不做这种丢人事,本来就不是主动的姑娘,连小白那小傻子都比他上道,这天然呆男人要来何用,长得好也是个无趣的废物!
“滚蛋!快滚!”
男人诧异地被贺莲一直往门口推,他只是想回去把房里的被褥拿过来,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问题是,他不说,谁知道?!
“贺莲!”无奈,男人一下子搂住了小丫头的腰给腾空提了起来,她只穿了一层单薄内裙的小身子便紧紧贴在那坚实胸膛上,呼吸顿时一滞,大手所触的温润让他即刻触了电一般松开了怀抱。
这小丫头就像一股永不会熄灭的火儿一样,连靠近都是致命的危险,紧贴着等于是自寻死路。
强压下流窜全身的酥麻,男人大手搭在她的肩头控制住眼前发怒的小东西,“贺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去去就回!”
愤怒的情绪岂是会那么容易消退,脑子懵了的小丫头毫不客气地回道:“你以为我这是客栈吗,来去自如都随你!?本姑娘也是有尊严的,臭男人你滚出去,就甭想进来了!”
水灵的大眼睛瞪得像牛眼睛一般大,眉心蹙着,紧绷的小脸上满是怒容,看着看着,男人噗哧一笑,薄薄的唇抿起了一道上弯的弧度,令人迷醉的笑容,让小丫头神情恍惚了一瞬,紧接着小脸又绷了起来。
不行,不行,不能被他的脸所蛊惑,再心软,心就得碎了,她得忍住!
“笑什么笑,你有病啊,看人发脾气你傻笑!”
其实,郭熏是突然发觉她发怒的样子也很可爱,像个小兽一般,只会嚷嚷没什么杀伤力。
可她在皇宫时,遇到那么多不公的事情,竟是完全不会发怒,反而冷静笑对众人的诸多刁难,可谓杀伤力十足。
如此有趣的发现,于是,他便傻傻的笑了。
下一刻,男人二话没说将她抱了起来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
直到被放到了男人的床榻上,贺莲才回过了神,如今她顺利地留在了男人房间里,愤怒啊,矫情啊,种种心理活动全部罢了工,独留诧异在脑中不停敲着战鼓,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你是个行动派,也总该解释解释每个步骤目的为何吧。
好吧,他仍是什么都没说,坐到了她身边,将她往床里边挪了挪,按倒,盖上被子。
“今晚就睡这吧。”
啐!早这样不就完了!?折腾那么久好玩啊!
贺莲腹诽着,心里倒是挺乐呵,唇角不自觉地往上勾起,“那你呢?”
说完她就后悔了,怎么说了这么不着调的话,这不是给男人机会出去么。
不过,庆幸的是男人并未离去,毕竟这是他自己的房间,给贺莲掖好了被子,起身脱去外袍后便躺在了贺莲身边。
若是以为他钻进了贺莲的被窝,就大错特错了。
莫要忘了,那床上有两套被褥,郭熏自然是盖了自己的被,躺在自己的枕头上。
转过身,望着贺莲,这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的夜晚,他们疯狂地缠绵直到天亮,甚至没有时间这样静静地躺着好好看看她。
“冷不冷?”男人温柔的问。
声音依然是冷冰冰的,不冷也被他说冷了。不过这时候贺莲倒是明白了为何房里会有两套寝具,原来他半夜爬起来都是为了她。
行吧,暂且原谅他了。
然!
如今他俩都一个床睡了,这男人还装什么装啊,还跟她分你的被,我的被的。
“冷~,好冷啊!”眸子划过一瞬狡黠,贺莲像猫儿似的往男人身边蹭,头靠上他的肩窝,“我好冷,冷得受不了了?”
“唉……”男人无奈地一叹,在被子外面将她抱住搂进怀里,“这样还冷吗?”
“冷!”小脸又贴上他的颈项。
“不要胡闹!”
知道贺莲在耍赖,大手打了一下她的身后,却还是紧搂了她一分,“睡吧,别乱动,知道了吗?”
被男人搂得动弹不得,贺莲睨了他刚毅的下巴一眼,也只好投降了。
郭熏很快进入了梦乡,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像是最好的催眠音乐,不过一会贺莲也睡着了。
……
后半夜,坑爹的事儿发生了。
由于早先莲子小朋友美丽战胜严寒穿的太过清凉,她光荣感冒了。
一层被子果然起不了任何作用,男人的体温又极低,被他抱着仍是冻得直哆嗦。
感冒的征召,头痛,喉咙痛,浑身发冷等症状一并爆发了出来,不是有意再想勾搭他,而是实在忍受不住寒冷,掀开男人的被子钻了进去。
男人一下子惊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声音更是冷硬无情,“你干什么!”
无力跟他吵架,更无力保全自己的面子,小丫头可怜兮兮地再次靠到了他的身上,“我好冷,身上好难受,你变热抱抱我好吗?求你了。”
身子陡然一僵,还未反应过来小丫头树袋熊一般挂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声音嘶哑无力,身子微微颤抖,男人疑惑了,难道她真的病了?
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热,不自觉地拧紧了剑眉,暗自责怪自己为何没早点给她送去被子。
施展内功,让体内的真气迅速流动起来,沉睡的身体也渐渐苏醒变得温暖,紧搂着颤抖的小东西,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好好睡吧,有我在。”
他平日吃许多种丹药为了练功和适应雪山的生活,因而身子比一般人要冷,只有施展内功时才会变热,抗寒药每月服用一次,药效仍未褪去,如此一来,若是让小丫头感受到温暖,他必须一整夜都不能入睡。
这可苦了郭熏了,不能睡觉不说,怀里小丫头还穿着撩人的内裙,每时每刻冲击着他的感官,飘香的,柔软的,再加上她时有时无小猫般的哼唧声,几乎快将他折磨疯了,**的火焰蹭蹭往一处窜,再这样下去体内的真气恐怕也会乱套。
可又能如何,病人最大,这时候不能将小丫头抛开。
“听话,千万别乱动陌上花开竹有意。”若是她再不乖地扭动两下,今天就不用活了。
起初,贺莲还听话的老实呆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不过一会,想攻占他的小心思又貌了出来。
人,要懂得抓住机会!
小手一下子环住男人,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男人的喉结,“熏~!”
男人身子猛然一震,如往常一样想要推开她,“贺莲,别动!”
贺莲不打算再给他机会逃跑,她一个转身骑到了男人身上,结结实实趴在他胸堂之上,小脸埋进男人的颈窝,“熏,你喜欢我,你关心我的不是吗?”
“贺莲,我……,嗯……!”在小舌舔上了他的耳唇时,到口的话一瞬间哽在了喉咙,发出一声隐忍的低吟。
小妖精,真要命!
这小丫头病得迷迷糊糊地竟还能惦记这事儿,她需要他,他心里高兴,以前,他的拒绝是感情上的,如今他是……
唉,男人有些招架不住了,理应是一定要弄走她的,可是钳着她纤腰的大手握上便舍不得再拿下来。
应该可以挺得住的,他一定能!
几乎额角青筋迸裂,耳垂,脖颈,胸膛遭受着小丫头炙热小舌的侵袭,一阵阵麻痒的快感冲击着大脑,逐渐沦陷了理智。
“熏,和我一起吧,我想要你~!”
微微抬起头,贺莲双手捧着男人的脸颊,迷离的双眼望着男人绝美浅眸,“你好帅哦,嘿嘿。”
啵~,不偏不倚衔住了男人的唇吻了起来。
**蚀骨的吻,危险,却更刺激。
理智与**的绞力中,男人失魂在小丫头的诱惑之中晕头转向。
他说,“贺莲,清醒一点,现在还不行。”
却是主动迎合着小丫头极尽缠绵的舌吻。
大手锁在她的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怕多做一分最后会引发无法挽回的事情,可是,他的僵硬引来了小丫头放肆的举动,一只冰凉的小手突然探进了衣襟,在他如铁的胸肌上来回游移。
她妩媚的笑着,笑容可以软化男人的一切。
不过,那是对别的男人来说。
当贺莲小手不断向下,向下,再向下……
傻眼了。
这男人竟然是……
而这时,男人也似任命一般叹了口气,阖上了双眼,没有说一句话。
贺莲惊诧不已,从男人身上下来侧坐在他身边,望着不正常的那里,“熏,你……”
天哪,难道这就是他不和她发生关系的原因?
因为他不能人事?
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会是不举男!
不过回想起来为何不可能,她和他的第一次,她完全没有意识,根本也不会知道男人到底会是个什么状态。
傻了,懵了,尴尬了。
惨了,完了,失落了。
这都怪她,说什么不好非说熏这人中看不中用,结果被自己一言击中,这回高兴了吧。
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尴尬地将滑落到手臂上的内裙穿好,她决定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转身睡觉,留给男人些尊严。
岂料,下一刻,男人倏地跳下了床,手捂着鼻子去拿脸盆架上的巾帕。
“熏,你怎么了。”
担心地望着那高大伟岸的男人,明明很强悍却总是令人心疼。
不过一会,那白色的巾帕被鲜血染红,然而仍有血液从鼻子不断往外涌。
天,这到底是怎么了,小丫头吓坏了,跑了过去扶他坐到桌边,抢过帕子为他擦拭不断流出鼻血。
“熏啊,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拿着帕子的手在颤抖,贺莲不知所措,这种流法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他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吗,有各种救命的丹药和神奇植物吗,为何还会这样?
过了许久之后,男人的鼻血才止住,贺莲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洗脸,白皙的脸颊变得苍白无血色,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擦干了脸颊,男人坐到床榻边,手肘支撑着膝盖,任由一头美丽的银发遮掩一脸的落寞。
“贺莲,对不起,我……”
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奈和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无比失败,身心都控制不好,让今日如此扫兴的事情发生。
贺莲赶忙坐到了他身侧,“熏,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要说也是我说,都是我太任性,我不知道你竟然会是……”
啐!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揭他的伤疤吗!
于是即刻安慰道:“不用怕,这种病是能够医治好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可是那鼻血是怎么会事,你们飞雪宫的灵丹妙药都治不好吗?”
说到这,贺莲心里越发难过,他身子这么差都未曾想用保命的千年灵丹来医好自己,反而毫不犹豫地将续命丹药让给了白嘟嘟。
他其实一直都在关心她不是吗,为何她一直都不满足!
难道爱一个人一定要时刻将爱挂在嘴边才是爱吗,他的深沉,内敛,导致他不喜表达,可他关键时刻给予过她的温暖都是一种爱的表现啊。
一下子将熏抱住,眼泪浸透了他洁白的里衣,“熏,对不起。”
片刻沉默,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小手,拉着她躺好。
再一次对望,少了分火热的**,多了分温馨的依赖,感受到彼此的感情,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是幸福的。
“熏,我喜欢你。”甜甜的一笑,能腻到人的心里,虽然看到男人布满血丝的眸子她心疼得都快滴血了。
男人虚弱地抿唇回应地一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其实,他何尝不喜欢她,他的喜欢最执着最纯粹,到无人能及。
既然已被小丫头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虽然有些丢脸,郭熏还是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
这就是他与凌阙比武时被凌阙下的毒,不仅是不举这么简单,只要身体燃起**,真气便会混乱,一旦全部真气都流窜到腹下那一处之时,轻则流鼻血,重则暴毙,这也是为何早先熏说他可能随时会死的原因。
听了郭熏的话,贺莲是哭笑不得。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还以为郭熏是“自然不举”一辈子就这样了,还好只是中毒,只要有解药他又可以重振雄风。
只不过,贺莲不禁感叹,小白这孩子未免也太缺德了吧,比武就比武吧,怎么还给人下一个这么刁钻的毒,让人家做不成男人呢!
小白啊,小白,变成傻子都不吃亏,真真是有办法折磨她。
一个字,服!
两个字,佩服!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贺莲也不再难为熏,从自己的客房里拿来被子,给自己盖了两层乖乖躲在床里面一觉睡到天亮。
翌日一早,见到仍在熟睡的男人脸色恢复了些血色,心里安慰不少。
想想都后怕,昨晚上自己那么过分,熏完全可以将她治服像以前一样扔出房间的,可是他并未这么做,还任由她胡为,这要是把男人给弄死了,她一定会痛恨自己一辈子。
万幸中的万幸,男人还活得好好的,中看,以后也一定中用。
赶着投胎似的拉男人起床,洗漱,吃早点,紧接着一行四人一狗坐上了去金豪山的马车。
越快越好,等小白到了,他们身上的毒就都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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