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欲、血、泪、情、爱 263 变态的世界
想要解开这重重的迷局,就要先把自己藏起來,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升斗夫人。
但是担惊受怕又是完全必要的,那个能够发现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依然能够将自己的行踪一览无余?
张德帅无法肯定自己是不是完全安全了,但是他首先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然后寻找一个隐秘的位置脱离所有人的视线,以及精神力能够探测到的地方。
守望者的总部果然是强者云集,张德帅也不敢保证不会被另外的其他人发现,除了逃,他暂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张德帅的心刚刚平静下來,向前面的驾驶室一看,却看到一个女人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好吧,说是惊魂未定,更好像是好奇与求知欲多一点,眼眸眨巴着,似乎还带着一丝激动跟惊喜。
只看了几眼,张德帅就愣住了。
好美的女人。
他敢保证,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也是最不真实的女人。
一头金黄如丝缎般柔顺的中分长发披散及胸,消瘦的方形脸被长发遮掩了双颊的轮廓,长发半遮半掩的浅黑色的浓眉下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修长的眼睫毛如同两扇小扇子,鼻梁高挺,嘴唇粉嫩,颀长白皙的脖子下一件黑色风衣包裹,风衣很大,又有靠椅遮挡,看不出她的身材如何,但她抬着头,抓在靠椅一侧的双手却修长白皙。
张德帅敢保证,与欧阳伊兰、苏圆圆等众多气质独特,体态各异的美女相处久了,他早已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但是看到这个女人,他的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快,脑子短路,身体也逐渐不受控制的开始发颤。
除了看到美女的激动,还有一丝莫名的畏惧。
太白了!
这个女人裸露出來的肌肤已经不能用期雪赛霜如凝脂般來形容了。她就是雪,她就是霜。不是苍白,也不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联系到鬼魅的白,那种浑然天成的白根本无法用语言文字來形容。
额头白皙,眼白沒有血丝,俏脸沒有红润,嘴唇----她的嘴唇明显是吐了唇膏的,但涂唇膏的手法很拙劣,两瓣薄而长的嘴唇唇角还残留一丝晶莹剔透的白色网游之最强大叔。除此之外,张德帅不由打量了一眼她伸过來抓在靠椅上的手指的指甲,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力,但晶莹的指甲下面还是一片白皙。
头发、眉毛、绒毛……应该有颜色的地方一样不缺,就连绒毛都能看出一丝丝区别于肌肤的颜色,但是露出來的地方却白的让人炫目,根本无法挪开眼睛去想其他的东西,就像是一件上帝制造的艺术品,完美无瑕。
张德帅甚至想到了天使----女人纯白无暇的肌肤就好像牛奶一般。
忽然,张德帅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他像是吓傻了,长大了嘴喊道:“戴安娜?”然后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有沒有这么巧?随便坐上一辆车就是黄兆浩所说的目标?可是这个如同芭比娃娃一般的女人,除了戴安娜,张德帅根本沒有听说过其他人物。
“啊,朋……朋友,你,你认识我?你、你是张……德帅吗?”用不习惯的说话方式吃力地一字一句地说着普通话,戴安娜很激动,真的很激动。
早上偷偷摸摸从父亲那里打听到或许有新人要來,这对她來说简直就是一个福音。
她很庆幸,自己是乔治的女儿,这样就能过上大小姐的生活,但是也不幸,豪斯家族小公主的高高在上让她失去了跟普通人交流的权利,尤其是血液异变的问題,她比得了白化病的人还要让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无法接受。
假的,都是假的。自己身上每一个零件都是假的。
或许也有过其中的某些人想要接触自己,但是他们根本无法理解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她需要朋友,需要不是冲着他父亲,也不是冲着她的身子而來的朋友。
但是那些人的眼中总是带着一丝怀疑,就在某一天自己发火承认自己是机器人之中,那些人就更加不要理自己了。
可是怎么可能?
一个机器人可能成为豪斯家族的小公主吗?凭什么还有人说我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父亲祭奠死去的女儿而找出來的替代品?
戴安娜自然不知道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是对手对乔治的一种打击手段,她的心思别人不告诉她,她也不可能理会得到。
她需要朋友。虽然无法进入接待处招待新的异能者,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手段,每一次只要有新的异能者进入厚姆岛,她都有着情报,也会第一时间热情无比地出來打招呼。
虽然在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下,那些新來的总是会跟着用奇怪的目光看自己,然后逐渐对自己畏之如虎,但她还是持续着,即便不想再进去惹得自己再看到那些异样的眼光,她还是会等在一辆车上,考究那些新來的异能者是不是值得自己接触。
当然,逐渐的,父亲也会把有新的异能者出现的消息告诉她,她沒有去考虑父亲的目的,单纯地以为父亲是在讨好她。
今天偷偷摸摸的打听戴安娜也知道父亲可以是知道的,不过很高兴,又有了出去的理由。
只不过这一次,惊喜好像來的太快了,刚有父亲的手下封锁了來往的通道,只允许车辆疾驶而过,不准停留,居然就有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车上。
她被吓到的,但在听到张德帅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她又感到又开心又失落。
“你,你听说、说过我?”戴安娜有些失落地垂下头,“那么你、你是怎么,怎么想的呢?”
张德帅懵了,什么叫“你怎么想的呢”?
不过他马上反应了过來,自己怎么这么被动?明明想着如果车上有人就劫持他让他带自己离开的?
于是,张德帅色厉内荏地拿起剑,板着脸说道:“开车!”
戴安娜缩了缩脑袋,躲到靠椅下,一双眼睛怯怯地用从靠椅后忘了过來。
张德帅无语了。这样一个瓷娃娃,他还真狠不下心來威胁。
可是她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对她不好,她会表现出一定的敌意吗?怎么感觉人畜无害的?
“你是,是张德帅吗?”戴安娜继续用蹩脚的普通话,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可人地问道。
“是。”张德帅不由自主地回答,立马又板起脸,竖起剑:“开车!”
“你,你,你……”戴安娜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怯怯地看着张德帅,就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开车啊。”张德帅急了,看着车窗外,虽然沒有多少人出來,但发现自己长时间不在,肯定有人知道自己离开,到时候难保这里不会被发现。
“我开车,开车了我们能,我们能做朋友吗?”
张德帅心里一颤,呆呆地看着戴安娜。
这是要有多孤独的女孩才能用这么柔弱无助又带着点奢望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來。
湛蓝湛蓝的眸子泛着水雾,嘴唇紧紧地咬在一起,细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着,眼眸里夹杂着浓浓的期盼。
张德帅心里一软,鬼使神差地收起剑,他实在不忍心伤害这样一个女孩子,虽然才通过只言片语知道了她的一些处境与來历,但见到本人,那种惹人心疼的感觉是怎么样也说不出來的。
怎么就有人可以抛弃这么好的女孩子?
“可以。”
“真的?”戴安娜一下挺高了身子,从靠椅上跪了起來,头撞到车顶,又让她“啊哟”一声揉着脑袋坐了下來,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张德帅,只是笑,眸子里却还有水雾。
张德帅点头。
戴安娜激动地大叫出來,欢呼着在驾驶位上按键,车子忽然启动,驾驶位的靠椅却一下倒了下來,她像只小猫一样爬到后面,宽大的风衣塌陷,从领子里看过去,竟然是中空的。
白嫩挺翘的胸脯耷拉下來,像是两个小肉团一样在身下荡來荡去,一条深邃的沟渠向着眼前越來越近,张德帅的血压瞬间提高。
他倒是挺苏圆圆提起过全自动行驶的汽车,对于戴安娜能够拥有这样的车子也不奇怪,但香车美女、孤男寡女,还是这么具有诱惑力的美女春光乍泄----这不是勾引自己犯罪吗?
张德帅喉结狂动,心乱如麻,一时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來。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诱惑力这么强大,怎么会有人孤立她?
戴安娜爬了过來,双手撑在袖子上,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笑颜如花、明媚逼人。
张德帅哆嗦着别过头去。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太撩人了。异国风情,偏偏还美到让人受不了。就连他一直以來只喜欢看东方美女的眼光都不得不折服在戴安娜楚楚可人的俏脸,与匀称撩人的身材上。
“戴安娜?豪斯。”戴安娜仔细地瞧着张德帅,咬着牙伸出小手,眸子里满是希冀。
看着白嫩的手伸过來,张德帅甚至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他迟疑了一下,伸出手,与戴安娜相握:“张德帅。”
“哈哈。好开心,张德帅,我们是朋友了,一辈,辈子的,你不能否认哦。”戴安娜笑着说道,紧紧握着张德帅的手沒有放开,声音却颤抖了起來,一双眸子如雾般,一下就流下了两条泪线。
张德帅有些心疼,这到底是多么黑暗的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存在?
渴望友情的戴安娜,渴望安定的蔡偲……变态畸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原因会造就这样的现象存在?
“朋友。”张德帅坚定地点头。
戴安娜长久以來的演练的场景终于出现,喜极而泣。沒人知道,她用各种各样的语言联系着这句话,渴望有一个人能够接受她的友谊。
这是个变态畸形的世界,每一个人都不是普通人,却也间接导致了他们内心的畸形。
杀戮、血腥、战争,绝大多数异能者都经历过灰暗,除了性,他们还会决斗、攀比,为了发泄内心的畸形,也为了得到更好的发展。
能够好好存活,并且安稳度过每一天的几乎沒有几个。
他们高高在上,却又不得不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普通人发现。
惶恐着成为科学怪人的试验品,惶恐着死在战场,惶恐着战友的背叛。
戴安娜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虽然她因为家世沒有出过任务,但环境无时无刻不在残害着少女羸弱的内心。
机缘巧合实现了期盼的场面,却也不知道是一场灾难还是幸福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