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135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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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且说上回中薛蟠和徒家几位王爷吃酒喝茶,顺便隐晦的表达了一番结盟同好之意超能警察。之后又有忠廉亲王徒藉亲手奉上了童家族人这几年来借着太后名号作威作福敛财贿赂的如山铁证以及云儿姑娘随意抖搂出的一桩重大丑闻……

    薛蟠听过之后立刻回了家中同父亲和叔叔两个商议,又在次日早朝过后进宫报备过了。几方人马共同努力之下,万事俱备,只等着年夜会皇宫夜宴上的率然发难了。

    已到了腊月三十日,天还未亮薛家众人便梳洗齐备,品服大妆,端坐在瑞荣堂正堂之内,等着五鼓时分进京朝拜。薛蟠等人趁着时候尚早,就着茶水服用了一些易克化的点心,既能充饥,又不至于吃的太饱在进宫朝贺的大朝会或者是在皇帝赐赏宴上弄出什么不雅的举动来。

    寂然饭毕,只等着时辰一到,男丁在薛之章的带领下,女眷在薛夫人的带领下一路屏息凝神地走出了大堂,巨大的灯笼火烛将整个府邸映照的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忠信侯府自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赛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两边阶下一色朱红大照,点的两条金龙一般。男丁女眷分别至前院或府门前停下,早有下人备好了大轿,众人按着品级乘坐大轿,一路摇摇晃晃地出了侯府。

    同往年相比,今年薛家进宫朝贺的人员骤然多了不少。刚刚被封为承恩侯的薛之文带着嫡系子嗣薛蝌及宝琴两个尾随在薛之章夫妇的大轿之后。他伸出双手慢慢撩起一旁的帘子,透过蒙着轻纱的窗口往外瞧,但见整个四九城都在礼部官员的张罗下,装点的炫彩辉煌。大道两旁一颗颗枯败的树木被缠上了五彩绫罗,干枯的树杈之上也吊着琳琅满目的琉璃宫灯,阴沉着树杈之上刚刚落下堆积的薄薄积雪,将这一路装点的犹如琉璃世界,珠宝乾坤。

    自京西的畅春园自西直门,经新街口、西安门通中南海,与紫禁城的庆仪相接,一路彩纺接连不断,连缀着彩墙、彩廊、演剧采台、歌台、灯坊、灯楼、灯廊、龙棚、灯棚无数,用彩绸结成的“吾皇万岁”“功比尧舜”字样在京中大大小小的街道随处可见。路径的寺观也纷纷大设庆祝经坛。

    薛之文知晓这样的铺张契阔一来是为了庆祝新皇即位四年以来,终于脱开所有制肘,独掌大权。二来也是为了接待横跨大海从远方飘然而来的新岛使节。因此一草一木,无不精心修饰,彰显我央央大雍,天朝气象。三来,新皇刚刚登基四年,就兵不血刃的开拓了如此广袤的疆土,可见文成武德,绝不输于秦皇汉武。这样的功德,岂能不大肆宣扬一番。就是给那些个万国来朝的使节们看看我大雍朝的悍然实力,也是不错的。

    从某一方面来说,今年的皇宫朝贺能有如此的气派,和薛之文的及时归来是必不可分的。而他自己,也属于这个辉煌气派的朝贺宴会的主人之一。

    这么一想,一股子豪气万千油然而生。薛之文扬眉吐气的勾了勾嘴角,志得意满的放下了纱帘。目光灼灼地盯着远处的皇宫,壮志凌云。

    这样的荣耀,仅仅是一个开始。

    总有一天,他们薛家的名声会响彻九州大地,甚至随着大雍朝的不断强大,而响彻宇内。

    他们薛家,终将成为大雍朝帝王最仰仗的心腹大臣。同时,将那些个曾经不屑于他们的世家名门牢牢的踩在脚下。

    带着这样的雄心壮志,薛家众人一路无话到了皇宫。

    此时晨光大亮,巍峨壮丽的大明宫在金色的晨光中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契阔威严。层层叠叠仿佛山峦一般起伏的金色琉璃瓦和朱红高墙在漫天飞舞的清雪中显得愈发明艳。这片铸就了大雍朝每一代帝王心血的古建筑群在晨曦跳跃的金色光芒下散发着语无论比的魅力。这是权势的魅力,这是财势的魅力。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凝聚着无数人的心血和汗水。这是用一滴滴鲜血然就的辉煌。

    而它,也会随着前赴后继的热血身躯们变得愈发壮丽明艳。

    和往年的进程略微有些不同,今年大臣朝拜的行程略过了精致奢靡的乾坤宫直接在乾清宫举行。而高高在上享受着万人朝拜的帝王也仅有徒臻一个。合体的龙袍和闪耀着五彩光晕的冕旒映衬的徒臻越发的威严肃穆。当真称得上是龙质凤章,日月之表。

    所有六品以上的官员在唱礼官的唱礼之下按品级走进了乾清宫正殿,山呼万岁,三叩九拜之后,静静的站成了文武两班。

    徒臻越过密密压压的人群直接看到了身着三品朝服的薛蟠。紫色的朝服越发显得薛蟠的肌肤白如凝玉,莹润光泽。晨曦的日光透过打开的殿门直接照了进来,映射在薛蟠的身上,仿佛是一道道光晕,看得徒臻险些愣神了。

    文武官员觐见之后,便是各国使节觐见的程序。拥有着五颜六色的肌肤以及五颜六色的头发,眼眸和五颜六色的民族服饰的万国使节们按照大雍朝的规矩五个五个的走进殿内觐见陛下。看着这些个在后世耀武扬威的异国使节们全都按照大雍朝觐见皇帝的规矩三拜九叩,用各种各样使人发笑的腔调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薛蟠爽的差点笑出声来。

    而等到万国使节朝拜过后,才是从遥远的大洋洲远渡重洋进献国土宣誓臣服的土著们上前朝拜的时候。这些个同样有着黄色肌肤的异地土著们按照大雍朝的规矩三拜九叩之后,恭恭敬敬的献上了进献国土表示臣服并希望大雍朝派兵进驻远方新岛的文书。

    而徒臻也矜持的给这些个新发现的岛屿和群岛们起了名字后,笑容和煦的接下了大洋洲土著居民的文书。

    下一秒,远在万里之外被命名为蓬莱洲的广袤国土便正式成为了大雍朝的领土。而接下来蓬莱洲的使节们进献的各种金银珠宝以及名贵稀奇的花卉树木,和从未见过的小动物也吸引的大殿之上的百官使节们目不转睛的观看。

    薛蟠也惊愕的在一堆堆进献的动物中发现了两只考拉和三只袋鼠。后来才从薛之文的口中知道原本商队带来的考拉和袋鼠足足有五十多只,可惜因为水土不服的关系,大多数都死掉了。

    而那个时候,其中的一只考拉和一只袋鼠已经变成了薛宝钗的嫁妆赖哒哒的住进了忠信侯府。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乾清宫正殿的大朝会上,万国使臣默然看着不远万里远渡重洋进献国土的蓬莱洲使臣们,面色也是阴晴不定的。那遥远的蓬莱洲究竟有多么广袤的领土,众人并不能精确的知道。然而从这些使臣进献上来的金银珠宝和希贵朝贡来看,这个地方一定是富庶丰裕,物产丰富的。

    这样一片广袤的土地,如今成了大雍朝的私有之物。这意味着只要大雍朝能从蓬莱洲内运出源源不断的金银矿藏,大雍朝的国力便会在短时间内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届时国库空虚的艰难制肘,将会烟消云散。

    更不用提徒臻的英名将会毫不意外的威扬四海。

    而更令这些个使臣芥蒂的是,大雍朝此番不生不语的便从海外寻到了这么一大块土地,这便证明了大雍朝的海军势力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废物。他们有可以漂泊在大海之上的船舶,他们有射程远的火炮,甚至他们海军队员的身体素质也绝对是一等一的。不然的话,他们怎么能坚持长达四年的航行呢?

    这样的消息,对于仗着国家在大海之外就时不时的过来骚扰一番的藩外异国来说,绝对是糟透了。

    看着那群目光闪烁、交头接耳的外国使臣们时不时用惊恐的眼光打量着蓬莱洲的几位来客,薛蟠心情甚好的勾了勾唇角,用肩膀撞了撞身边的高维,薛蟠悄声说道:“瞧瞧这帮野猴子的脸色,看他们今后还敢不敢自恃船坚炮利,便时不时的骚扰我大雍边境重装武力。若是明年再来进犯的话,三百艘高级炮船,和五百艘大炮就算是轮发火炮,也一定打得他们有来无回。”

    高维回头看了薛蟠一眼,刚要说话。便听唱礼官大喊开席,于是跟着前头的官员再次跪拜山呼之后,跟着前头的官员出了乾清宫,进了昭阳殿,寻到自己的席位坐好。他的旁边依旧是薛蟠。

    趁着大家俱都落座没有时间观察他们的功夫,高维凑到薛蟠耳边轻声说道:“我受到消息,似乎童家会在宴席上发难,你多加小心。”

    薛蟠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摇头笑道:“就他们……”

    高维有些看不惯薛蟠的情况,不由得轻叹提点道:“雄鹰搏兔尚且全力以赴,童家好歹是世代传下来的名门世家,且他们家惯会使的便是栽赃陷害,挑拨离间,你还是小心一些才是。”

    薛蟠虽然并未将童家满门看在眼里,不过高维也是一番好意。薛蟠当下含笑说道:“我知道了。不过事已至此,防备什么的也无用处了。我暂且看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顿了顿,又道:“我还是不觉得童家人能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

    高维见状,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会子,坐在上首的徒臻又举起酒樽起身讲话,先是老规矩的敬谢天地鬼神,祖宗先辈一番,接着又继往开来的畅想一番,最后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在座文武大臣和王公亲贵只得起身离席,躬身跪拜,山呼万岁。折腾了好几番之后,这才最后落座。

    今年的年宴上,万众瞩目的自然是这位意气风发、大权在握的青年帝王。可仅凭一人之力,便替圣上开疆扩土无数的传奇商人,现如今的承恩侯薛之文也是大家极力拉拢的焦点。

    因此宴席之上觥筹交错,只见一批批的王公大臣们流水一般的蜂拥至薛之文跟前,一个个的把酒言欢,举杯推盏。亲亲热热的仿佛是一家人一般。就连薛之章和薛蟠两个都撑不住众人的热情,连连喝了好几杯酒。

    徒臻端坐在龙案后头高高在上,唇边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一语不发的看着下面热热闹闹的场景,时不时的喝一口酒,吃一口菜,神情惬意的紧。

    他自幼年时便习惯了谨小慎微,察言观色。苦苦熬了这二十多年终于可以不必再看旁人的脸色。可是他并没有寻常青年骤然得权的骄横狂妄,不可一世。他的一举一动依然和早先那般的稳重,得体。他似乎从来没有展露过属于少年心性的轻狂,哪怕如今大权在握,他也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睥睨天下的豪情。依旧如同早先的温润淡雅,柔和安静。

    可是到了如今,谁也不会忽视这份平和之后的狠辣和果毅。

    因此众人虽然欢呼雀跃,觥筹交错。但视线依旧牢牢的黏在徒臻身上。哪怕他始终但笑不语,温颜款款的看着下面众人。

    正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众人突然听见一声冷哼,巡察御史汪汝淮起身奏道:“启禀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霎时间,大殿之内安静无比。文武百官数万只眼睛看向汪汝淮,气氛静谧的,仿佛掉根儿针都能听见。另一旁不明所以然的万国使节们也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这样的事情,以前可是没有过的。

    至于稍稍明白一些的,下意识便看向了前面席位上笑眯眯的成国公以及上首的皇太后。这汪汝淮可是童家的女婿啊,要说他此番进言和童家无关的话,那是谁也不信的。

    徒臻微眯着眼睛,淡然说道:“今儿乃是皇宫年会,不谈国事。汪卿家有何要事,等来年再说吧!”

    汪汝淮沉吟片刻,躬身说道:“启奏陛下,此事关乎江山社稷,国祚安稳。微臣……不吐不快。”

    徒臻听到“江山社稷、国祚安稳”几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看向了身旁仿若木头雕塑一般的皇后童氏。眼中闪过一抹明晃晃的嘲笑,徒臻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笑道:“今日乃是皇宫赐宴,汪卿家最好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闹得满城风雨,败了大家的兴致。”

    汪汝淮闻言,躬身跪拜道:“此事关乎国体,微臣确实不敢自专。”

    徒臻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懒散笑道:“那你便说吧!长话短说!”

    “诺!”汪汝淮起身,躬身奏道:“启奏陛下,微臣有确凿证据证明金陵薛家,图谋不轨,意图造反——”

    “你放屁。”薛蟠气的满面潮红,浑身直哆嗦。他悍然起身走向汪汝淮。离席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连带着挂落了桌案上盛着菜肴的瓷器。金漆彩绘的盘子撞击在汉白玉石上,发出砰然脆响。油腻的菜渍飞溅在薛蟠干净的衣摆处,薛蟠踩着菜渍脚下异化,又堪堪扶住了一旁的桌案才没有摔倒。

    他深吸了两口气,走至大殿中央恶狠狠的盯着汪汝淮,指着汪汝淮的鼻子大骂道:“别以为你依仗着童家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污蔑贤良。一群靠着女人裙带往上爬的怂货,也想学人家庸臣奸佞行陷害之事,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陛下英明神武,岂会受你等小人蛊惑。说我薛家人谋反,长脑袋的就知道不可能。反倒是你——诬陷贤良,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文武百官闻言也是哄堂大笑。要说旁个臣子谋反也就罢了,可金陵薛家,那可是倾族之力扶持徒臻上位的从龙功臣,又向来最得圣上器重。这会子更是一门双侯,风光无两。说他们会造反,简直就像是说太阳打西边儿升起来了一样,没人会信的。

    被众人嘲笑的汪汝淮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形容有些狼狈的薛蟠,看着十分不礼貌的指着自己的指尖微微皱了皱眉,后退一步,以示不屑。口中却漫不经心的淡然说道:“若是你薛家没有图谋不轨的话……你怎么解释,距离金陵十里之外,鬼雾林中你薛家建造的秘密地宫之事?”

    薛蟠闻言,霎时间僵住了,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汪汝淮,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要知道他鬼雾林瘴气浓重,又有师先生精心布置的陷阱机关,地宫入口处更是机括连连,外人断然不能窥得一丝半点儿。汪汝淮究竟是从哪儿得到消息的?

    好在他心智机敏,虽然猝不及防被汪汝淮问的一愣,缓过神来立刻问道:“你说什么地宫,我薛家独居金陵几十年,从来没听过金陵还有什么地宫。我薛家这个地头蛇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听谁编排的?真是好笑。”

    汪汝淮冷笑道:“别急着撇清。事实俱在,你也休想推脱。这可是金陵应天府尹贾雨村亲自派人核实了的。你薛家下人确实多次在鬼雾林一带徘徊,入林之后便循着密道直入地宫——”

    “编故事谁都会,福源馆大堂里的说书先生说的比你还精彩呢!”

    “我可是有人证的。”汪汝淮说着,一脸同情的看着薛蟠,回头冲着徒臻拜道:“启奏陛下,据金陵应天府尹贾雨村所言,此事却是甄家总管甄世荣亲口检举的。金陵薛家,确实在城郊十里之处建有一座大型地宫。据说其中珍宝、军备无数,还有众多武艺高强的好手出没聚集。没有多年准备,绝对无法达到此中境地。启奏陛下,若金陵薛家向来忠心耿耿的话,他们建地宫是为什么呢?”

    薛蟠下意识看了甄衍一眼。甄衍立刻起身说道:“汪大人慎言,甄世荣因为种种原因已经被我甄家全家发卖,不再是我甄家的人了。再者,有关金陵地宫之事,微臣都从未听闻过。何况是府中一介小小下人?想来是甄世荣被我甄家赶出府后,又被有心人利用收买企图故做文章也未可知。毕竟地宫之事鬼蜮莫测,我等从未听说过。二来,即便如汪大人所说确有地宫存在,那也是事关机密。怎么会让一个被逐出府门的不忠之仆晓得?”

    一旁的甄顒也不满的说道:“汪大人,你我乃是同僚,无冤无仇。你怎能无缘无故挑拨我们甄家同薛家的关系?”

    汪汝淮面无表情的看了甄顒一眼,淡然说道:“究竟是我挑拨,还是你们二家同流合污……哼哼!”

    “哼个屁哼!证据呢,空口白牙,谁不会乱说,证据呢?”薛蟠气急败坏的看着汪汝淮,眼珠子都气的赤红,他一脸森然,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你若是没有证据的话,不管你背后的靠山是谁。你敢随意污蔑我们薛家……我薛蟠若是容你活过今日,我跟你姓!”

    成国公闻言,立刻跳起来指着薛蟠斥骂,“大胆小儿,这可是乾清宫昭阳殿,岂容你放肆——”

    “蟠儿!”徒臻微眯着眼睛打断成国公的斥骂,冲着薛蟠温颜笑道:“出了什么事自然有朕为你做主。区区小事,何至于叫你如此大动肝火,没得叫人笑话。”

    薛蟠闻言,憋屈的哼了两哼,转身回到席位上坐好。

    汪汝淮继续说道:“微臣有前江宁织造府管家甄世荣以及薛家五房薛之意共同指证,薛之章确实密谋不轨,建造了金陵地宫。”

    “五叔?”薛蟠心中一沉,脑中回忆起那个寡言少语向来不怎么合群的五叔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过他自恃做事周全,想来童家人就算得到一些风声也不可能掌握真凭实据,因此也并未太过担心。

    汪汝淮一脸嘲笑的看了薛蟠一眼,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递给徒臻,低声说道:“此账册乃是薛家五房的嫡系子弟薛之意亲手献上的。上面记录了薛家这几年来的交易记录。微臣发现他们不光是在金陵创建了地宫,企图谋反,竟然还勾结海外强盗大肆抢掠过往商户。烧伤抢掠,无恶不作。不止如此,金陵薛家仗着皇恩宠爱,威逼商户与之狼狈为奸,肆意搅乱物价,打压异己,贿赂朝中官员便宜行事。不似精忠报国,在朝廷明令禁止的情况下,利欲熏心暗地里竟然同蒙古、匈奴等部落贩卖私盐和军备武器。且在朝中勾连朋党,为所欲为……罪证确凿,还请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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