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杀人的艺术
曾经有位爱唠叨的老家伙,提醒过陈华,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和小孩,他们完全可以趁你不备,随时都能够发出致命的一击,陈华多谢那个教导自己长大成才的老家伙,正因为有了他的唠叨,陈华才从小养成了好习惯,和任何人近距离接触的时候,都会多长出一个心眼留心观察。
两个小沙弥从他和金德曼身边嬉笑着擦肩而过时,陈华也短暂的将这两个小沙弥当成无忧无虑的孩童,只是他细心地发现,孩童怎么会有喉结,然后他想到了有些侏儒,喜欢办成小孩的模样,让人不会产生防备的时候,突然就变成了嗜血的杀手,陈华的反应不算慢,也幸亏他反应及时,但见身后寒光一闪,此刻已经顾不得太多,迅速搂住金德曼的细腰,将她抱在怀里,矫健地往旁边躲闪开來。
金德曼不愧是时刻提防被人刺杀的人,很快就知道,为何陈华突然就抱着她往旁边躲开,她立刻意识到,刚才那两个人畜无害的小沙弥,却是两个刺客。
刺杀与防御,几乎就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发生,等两位先前还嬉笑打闹的小沙弥,发现他们设计的天衣无缝暗杀,居然失败之后,两人立刻身形一顿,分开而站,摆好防守的架势,那里还有先前孩童的稚气,两张铁面孔无疑是职业的刺客无疑。
“你们是谁。”躲开刺客刺杀的金德曼,从陈华怀里挣脱,想來,这些人,目标肯定是她,“是毗昙派你们來的!”
不得不说,金德曼这女人,很会抓住机会,然后将某个人定为嫌疑人,不管,今天黄龙寺的刺杀,是不是毗昙所为,她都有祸水东移的机会,向毗昙讨要说法。
两位侏刺客,非常有刺客的觉悟,那就是绝不透露雇主的身份,绝不给被杀的对象,留下第二次逃脱的机会,两人手中拿着那种可以藏身鱼腹的短剑,目光所向,居然放过了身份尊贵的金德曼,而是两人一起进攻,他们攻击的对象,正是陈华。
陈华觉得,戏剧性好笑,这两个侏儒,居然是來刺杀他的,看來,自己成了和金德曼一样,背地里,都有人巴不得活不长久。
两位侏儒此刻一左一右包抄刺向陈华,金德曼被他们忽略了,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收拾完了这个身手还算不错的男人,总有机会再收拾一个女人的。
这两人出手就是杀招,几乎就是那种,刺在身上一剑毙命的手段。
两位侏儒,就像两条毒蛇,快速地窜向陈华,刚才躲过他们的背后偷袭,往旁边躲闪,将自己的处境,几乎是逼到了后面是沒有退路的墙角。
后路封死,那就只有一战了,陈华又何惧。
“你们是谁!”
冰冷的杀意,自眼中毫不遮掩地释放出來,一直以來,陈华都是人畜无害,甚至也不会透露出会点拳架功夫,俨然一派文弱书生的模样,不过,他奉行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一旦被人强行地打破,那么陈华就会变成一个非常喜欢杀伐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只知道,明天的今天,是你的忌日就行。”两人的中原话说的非常顺畅,让陈华开始怀疑,这两人本就是中原的杀手,或许有人希望他永远留在新罗回不來了。
“你们是唐朝人。”陈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虽然两人未有回答,但两人的眼神, 出卖了他们的來历,“看來,我猜得不错了,想不到,有人还不希望我能回到长安,是谁这么怕我呢,嗯我猜猜,长安城,我的仇人不多,但数去数來,就那么几个人,是段纶,还是长广公主,或者又是其他人!”
陈华呵呵一笑,两位侏儒此刻对视一眼,然后握紧手中的剑,准备开始出击。
“两个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來,正好,也有许久沒有锻炼了,都觉得自己好像身体沒有以前那么协调了。”陈华暗自笑着,揉动着拳脚,身体调和到最完美的状态,他是香帅,在曾经那个世界,是所有人的噩梦。
胖沙弥变成的侏儒刺客,率先持剑刺向了陈华的咽喉。
他这一剑,准确的,几乎可以说,只要往前多刺出一寸,就能够,直接将短剑插进陈华的咽喉解决战斗,速度之快,就像一道黑影在空中闪过。
只可惜,这个胖侏儒刺客,永远都想不到,他如此快的刺出,居然能够被人用两只手指,轻易就夹住了他的剑尖。
“高手!”
他想抽回短剑,可惜用尽力气都抽不动,反而是感觉,自己的腹部,好像被什么东西大力地打了一下,胃和肠子,几乎都打成了一团浆糊,痛得他肝肠寸断。
盗帅的手,那是一双摸过太多珍贵宝贝的手,肯定是练成了无可匹敌的手上功夫,才能够做到取宝如囊中取物,这胖刺客,先一步,凌空飞來,一剑刺喉,陈华岂能被他轻易斩杀,他除了用双指夹住胖刺客的剑尖,还顺便使出了些力气,打在胖刺客的肚子上,这一拳虽说沒有武松打虎的威力,但陈华用上了内劲儿,轻易震碎人体内脏不是问題。
他妈的,叫你在老子面前装逼,沒有杀手的本事,却敢干杀人的勾当,改过的机会都不给了,直接送你们见阎王吧。
陈华不打算放过这两个先前装小朋友,骗过他防备心的刺客,用上的,都是致命的招式,一身的本事,倒是一点也沒有保留。
胖刺客只被陈华一拳就击飞了,两人交手,不过眨眼的功夫,胜负已分!!而那个廋刺客要慢几分,不过,看见胖刺客,居然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下,就败在对方手上,瘦刺客开始狐疑了,手中的短剑,不知道,该不该刺出。
“女人!”
瘦刺客立刻想到,这个男人身边,那个女人是他的软肋,只要抓住那个女人,还怕这个男人不乖乖听话。
瘦刺客立刻扑向金德曼,在他看來,抓一个女人,比对付这个变态的男人容易多了,谁会知道,原本就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杀人狂魔,这种转变,太吓人了,连刺客都从心底里害怕。
瘦刺客突然改变进攻对象,他打不过陈华,擒住金德曼还是沒问題的,经过先前胖刺客的就义,陈华离金德曼的站位,稍微远了点,正好给瘦此刻可乘之机,他趁着,陈华才解决完胖刺客时,立刻转向将目标对着金德曼。
能当刺客的,都是会点类似轻功的步伐,瘦子很飘逸地接近金德曼,并且五指成爪,准备一举扣下金德曼的玉颈,将她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只可惜,瘦刺客眼看着,躲闪不及的金德曼立刻将被自己扣在手中,作为要挟的人质时候,只听得一声很轻吟的痛叫,然后,瘦刺客,不舒服地发现,自己的脖子很凉,那儿,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
“咯咯!”
瘦刺客发出嗓子被捏住的沙哑声,在离金德曼前面一步的距离,轰然间就倒在地上,來回地挣扎、不甘、大口呼吸空气,留念这世间的美好,只是最后还是睁着眼睛咽气儿了。
陈华岂能让一个人抓住自己的软肋,这世上,还沒有谁,能够快得过他的飞刀,盗帅门的不传武学,陈华比玩枪械还精通。
瘦子死了,金德曼的危机也就彻底解除了。
刚刚还面临着一次刺杀,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解决的一干二净,劫后余生的金德曼,很不喜欢看死人躺在地上的样子,她只是多看了眼陈华,然后竟然转过身去,朝着通向黄龙寺大殿的圆门走去。
见惯了刺杀,也整天担心刺杀,所以都已经麻木。
陈华走到那个,还沒被他用内劲,震碎内脏的胖刺客面前,蹲下來,带着笑意地看着,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的胖刺客,胖刺客那一张脸,已经因为肠子震断而扭曲着,就像一个得了急性阑尾炎的人,嗷嗷嗷叫不出声來,血浆从他的口中、眼睛中,鼻子里、耳朵里浸出來,估计,他也快到了要死的时候了,现在,正是准备享受死亡前的最后一会儿痛苦。
“我都不知道,自己杀过多杀人,只是,这一次,却是非常认真定杀人。”陈华蹲下來说话,语气平淡,虽然只是简单的陈述,但将死的胖子看到了,他眼中那股很重的杀意,他心里暗叹,为何要得罪他呢,但已经为时已晚。
“知道,被锋利的刀片,一刀划过喉咙的感觉沒有,因为伤口很细,血不会立刻流出來,而且,你还会感觉到,被划开的地方,像漏水一样,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成了一副画,漂亮的画,杀人是一种艺术,你们永远不懂,所以,只会成为别人的作品!”
手起刀落,一柄锋利的飞刀,在陈华手中,就像画家的墨笔,勾勒出属于自己的艺术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