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199 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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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到靳宜宝,是回靳府拜年的时候。

    靳宜安不知道短短几个月不见,靳宜宝竟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原本圆润的下巴消瘦的尖锐起来,眼中的阴郁任是谁看到都会心生不喜,而原本的靳宜宝分明是长了一张格外讨喜的脸啊。

    “好久不见大姐姐,大姐姐倒是越发显得富态了,听说你已经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可要好好保养啊,这个月份是最容易小产的了,受点惊啊,吃错东西啊,都是了不得的呢。”

    一进靳府就遇上了靳宜宝,倒像特意等在门口的样子,草儿木儿两个一左一右扶稳了靳宜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听她说出这话来,她们顿时气得柳眉倒竖,这不是咒她们主子吗?

    不仅是草儿木儿两个,附近几个听清她话的靳府亲戚也皱了眉,这就是那个嫁了柳家的嫡女吧?这大节下的对自己亲姐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什么教养。

    靳宜安没将靳宜宝话里的刺放在心上,若是只靠说话也能咒死人,她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看了一眼打身边走过放慢了脚步的几个妇人,她记得似乎是几位族叔的妻子,笑笑道:“二妹妹放心,姐姐身子好得很,孩子自然更好,倒是你脸色不太好,快些进去歇歇吧,外面风大,又下着雪,别冻伤了你。”

    这才像姐妹间说的话,都说靳家老大的女儿就这么一个成器的,果然不假。几个妇人相互看了一眼,快步走进了待客的梧桐厅,再回头看一眼,那二姑娘还拦着人不放呢,这么大风雪天的,她倒是安的什么

    “三嫂,等下使个人请大姑娘进来吧,万一冻个好歹的怎么办。”

    “这话说的是·好好的喜庆日子可不能出事。”

    靳宜宝恨恨的瞪着靳宜安,她按的什么心?自然是要靳宜安不得好死的心,可她也知道靳宜安对自己戒心极深,那两个丫鬟也不是随便能解决的·纵使她肯豁出去了一切,可贸然动手却不一定能得逞,一旦失手,她可就再没机会见着靳宜安了。所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要等,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

    她的孩子没了·靳宜安却怀上了,一定是靳宜安抢了她的孩子。该死的贱人,抢了她的心上人还要抢走她的孩子,不得好死!

    “太太,雪越来越大了,咱还是快些进去吧,您如今可受不得冻呢,万一您再咳嗽几声·爷又要说奴婢们照顾不好了。”草儿说着挡在了靳宜宝面前,让木儿扶靳宜安先走,对靳宜宝的提防全然不加掩饰。

    如今的靳宜宝可不是当初的靳二姑娘了·因为齐哥儿的事情,杨氏对她寒了心,虽然知道靳宜宝小产后的日子定不好过,可还是硬着心没再问过。连杨氏都是如此了,靳府里还有谁会过问这样的闲事?是以靳芳云母子越发的肆无忌惮作践起靳宜宝来。

    靳宜宝的视线越过草儿死死盯住靳宜安,她恨啊,原本这一切都是她的!如果她不是死活闹着要回靳府拜年,靳芳云怕大节下的闹出不好的事情来放了她来,如果不是她到了靳府门前才让人报上名字,父亲不得不让她进府·她根本就没机会再见着靳宜安,如今见着靳宜安,看到了袁对靳宜安的百般呵护,看到了靳宜安的备受关注,她更恨不得生食其肉。

    “太太您可离那位远着点,我看她有点不大对劲呢。”木儿伏在靳宜安耳边小声说道·“奴婢学的多是外伤,草儿只学了辨药和解毒,可虽然奴婢们都不擅长精神方面,却也看得出她现在很有问题呢。”

    靳宜安默默的点头:“放心,我晓得,现在我别的都不想,一切都以孩子为要。”

    仇什么时候都可以报,但绝不能为了报仇伤了无关的人,更不能为了报仇伤了腹中的孩子。就因为一个靳宜宝?不值得,伤了谁都不值得!

    似乎所有人都有意的将靳宜宝忽略了,虽然大家相互问好,说些家常话儿,虽然厅上也有靳宜宝的位置,可除了草儿木儿外,谁也不曾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甚至刻意避开了她。

    靳府的二姑奶奶可不是个消停的,嫁去柳家才半年,闹得不可开交,不敬夫君不孝公婆,仗着有了身孕更是目中无人,可谁知她自己不知好歹一味作孽,终究孩子没能保住。啧啧,刚刚在门口还拦着她亲姐,说些不好听的话,外边风大雪大竟然不让有孕的姐姐进门,天知道安的什么心,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自个儿糟蹋掉了孩子,就想害别人的?

    杨氏的视线偶尔扫过靳宜宝,又飞快的转开了,儿女是母亲身上的肉,她岂是不心疼靳宜宝的?可靳宜宝那日实在是伤透了她的心,她自问对靳宜宝疼宠备至,可靳宜宝竟然将她的心意全然当做看不到,甚至还拿腹中的孩子为工具陷害齐哥儿,这让她如何承受得了。

    “太太,爷那边传话来。”草儿匆匆从门口走进来,刚刚看到小桦在门口招呼她,她就知道一定是爷有话交代。

    靳宜安奇怪的问:“什么事?”

    “爷听说二姑娘也来了,要您小心着点,身子要紧,其他一切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必要的时候哪怕阄出了乱子,横竖还有他收拾残局呢。”草儿越说越乐,忍不住冲靳宜宝皱了皱鼻子,省省吧你,我们爷看不上你。

    “草儿!”木儿瞪了她一眼,“明知那人不对劲,你就别再招她了。”

    靳宜安没说话,可心里的喜悦和温暖却止不住的溢了出来,长久以来,她从来都是靠自己,小心的避祸,小心的谋算,不仅要顾着自己,还要顾着自己的生母······她不是铁打的人,她也会累啊,而如今有一人伸出肩膀,让她放下一切依靠过去,这让她如何能不感动。

    她在笑什么?笑得那么恶心!靳宜宝坐在靳宜安的斜对面,一双眼睛时时刻刻不曾离了靳宜安的脸,看到靳宜安听丫鬟说了几句话以后就露出那样的笑容,她攥紧了拳头。

    草儿捂嘴笑道:“太太,您可要把爷的话记得清清楚楚啊,爷说了,您可是一再强调要出嫁从夫的。”

    靳宜安白了草儿一眼:“就你嘴贫,少说一句话也闲不着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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