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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丫和张皓轩回去后,其他人也没怎么留意,都以为两人是到镇上去买书去了。也不是家里人不重识,而是都觉得张皓轩在镇上上学,跟六丫到镇上去自是不会出什么偏漏,所以两人回来后,大家都没有过问。
六丫见过王秀儿后,就打定注意想帮宋老四把王秀儿给娶回来。不过,她想了一个晚上,却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第二天一早,六丫吃了早饭就跑到张家找张皓轩。张家的人都以为六丫是来找他习字的,便没有管他们两个。“张哥哥,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她就不信他们两个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张皓轩见到六丫有些无奈的说道,“六丫,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那里容得下我们小孩子插手。”昨天他陪六丫去见王家姑娘已经不合规矩了,现在又让他帮忙想办法,根本就是违背了圣人之言。
六丫现在很是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找张皓轩,要是换着其他人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这人根本就是读书读傻了,要不然不会开口这样不能,那样不能,比那书呆子还书呆子。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这种事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无法六丫只好耐着性子劝道。
“张哥哥,你是不了解我婆婆这个人,还指不定会跟我四叔找一个什么人回来。万一他给我四叔找一个又凶又恶的婆娘回来,那不就是等于害了我四叔一辈子吗?再说了,我外婆可说了王秀儿的人品好,而且又能干,多好的人呀。”六丫见张皓轩脸上有些松动,连忙再接再历道,“你昨天也见到了王秀儿的处境了,根本都没有人愿意娶她。要是我四叔能娶她,咱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死。”
张皓轩想了一会儿,觉得六丫说的有些道理,“可万一你婆婆给你四叔定的那家姑娘是一个好姑娘怎么办?”
“张哥哥,你摘错了,我四叔的亲事还没有订的,只是我爷爷和婆婆两人答应了,我四叔还没有同意。所以他们还没有订亲的。”六丫一听张皓轩原来误会了,连忙解释清楚。
“那容我想想看。”张皓轩一听两人还没有订亲,心里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
六丫那个气呀,原来这小子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想,今天才开始想。真想大骂他一顿,不过,看在有事求他的份上,这次她就忍了。
好一会儿,六丫都快等得不耐烦了,张皓轩这才说道,“这事,不管怎么样都要你婆婆跟爷爷同意才行。”
这根本说的全是费话,要是他们同意,宋老四用得着跟宋张氏吵架,她现在用得着在这里费神。
“只要咱们想办法让你婆婆同意就行了。”说的还是费话。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六丫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张皓轩点头,然后在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六丫听了,眼睛直放光。她原以为这小子只知道读书,却没想到这鬼主意却是一大堆。
“不过,这主意还得看王秀儿,要是王秀儿不同意,咱们也没办法。”张皓轩说道。
六丫听了直点头。这话没错,王秀儿要是不同意,也是白搭。不过,以宋老四的人品,相信王秀儿不地错过这么好的相公。不过,这事也得慢慢来,急不得。现在最主要是把这主意告诉宋老四,看他原不愿意这样做。
六丫一想到这里,连忙去找宋老四。却不想刚出张家大门,就见一辆马车往这边驶来,就停在宋家门口,不一会儿宋老二从上面下来。
“爹,你怎么回来了?”六丫这话刚说完,马车上又下来了两个男子,看穿着都不普通。可是这样的人,不可能跟宋老二这样的庄稼汉子走在一起。
“六丫,你去看看你张叔在不在?在的话让他到咱们家来一下,说我有事找他。”宋老二看到六丫连忙说道。然后,把那两人引到家里去了。
六丫听了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跑到张家找张铁柱。
张铁柱见六丫才走没多久,又回来了,连忙问道,“六丫,有啥事吗?”
“张叔,我家来了两个人,我爹让你去我家里,说有事找你。”
张铁柱听了也不耽误,连忙站起来跟着六丫往张家去了。
来到宋家,只见那两人喝着碗里的茶。六丫观察了两人,他们到也没有嫌弃他们家的便宜茶叶和用粗碗给他们喝。其他人早被宋老二赶回屋里去了。
“铁柱你来了,快过来坐。”宋老二一见张铁柱,好像一下子见到主心骨似的。刚才那慌张的情绪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老二,你找我有啥事吗?”张铁柱没进堂屋之前,就把坐着的两个人打量了一番,见两人穿着不俗,心里自然是有了一番计较。
张铁柱在打量人,而这两人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见这人虽说穿着也是一身布衣,但浑身上下的气质,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个庄稼汉子。难怪这宋家人要等到这人来了才谈事。
原来这两人是开酒楼的,姓郑,想买宋张的猪下水方子。宋老二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那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就是最近他到镇上去卖猪下水,也是一碗一碗的卖给乡里人,他哪里会跟人谈生意。不过,他人虽老实,但是他却知道找张铁柱来帮忙。
六丫在一边听着,先是吃了一惊,后来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他家卖的猪下水的确好吃,这些开酒楼的会注意到是迟早的事。不过,她现在是一个小孩子,宋老二是个老实的汉子,所以她也把目光转向张铁柱。
张铁柱一听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便对着那两人说道:“你们想买猪下水的方子,肯定是觉得他好吃。可是,你们应该看到了,我兄弟家孩子多,穷得很。这猪下水这生意也是最近才开始做的。我这几个侄女,每天又是洗又是烧,根本就赚不了几个钱,要是把方子卖给你们了,他们家以后的生计怎么办?”
六丫一听,觉得张铁柱说得太好了。先说猪下水好吃,再说把方子卖了会断了家里的生计,那么这两人如果是真心想卖这方子,肯定会出一个他们比较满意能接受的价钱。
年长的听了张铁柱的话,笑着说道,“这个你们放心,我们两个是京城人,这次到这小镇上本是处理些小生意,刚好看见你们这猪下水,尝了一下,味道的确不错,所以就想把这方子买下来。你们放心,就算我们买了你的方子,也不会在这小镇上买,所以,以后你们还是可以做这生意,这生计自是不会愁。”
“请问,你们打算出多少钱?”张铁柱皱着眉问道。原以为会提高方子的价钱,没想到却被对方将了一军。
“三十两。”郑掌柜说道。这个价在这个小地方可以说很高了。
“郑掌柜,三十两怕是少了点。”宋老二正觉得别人把价钱出得高了,却听张铁柱说钱少了。
“哦?那你说应该给多少?”那比较年轻的郑掌柜抬起头看着张铁柱问道。
六丫在一道撇嘴,明明就很少呀。他们用三十两卖下方子,以后还不知道要赚多少三十两呢。
张铁柱却不惧的回道,“两位掌柜,你们肯定知道这猪下水方子,我们家是独一份的,怕是其他地方都没有吧?”也不用两人回答,张铁柱接着说道:“你们说是京城人,那以后你们回到京城,把这菜放在酒楼里卖,那肯定会赚百个三十两,千个三十两......只要这方子不被传出去,多少个三十两你们就会赚回来。如果这样的话,两位觉得你们用三十两卖下方子多了吗?”
被张铁柱这么一说,宋老二都觉得三十两太少了。
“最多五十两不能再多了。不过,你们也要告诉我们怎么洗大肠,而且你们不能把这方子再转卖给其他人。”两人想了一会儿,最后给出了一个价钱。
张铁柱和宋老二商量了一下,觉得五十两这个价钱差不多,也同意了。“这个你们放心,我们是不会干这种事的,你们要是不信,咱们就立字据。”两个郑掌柜听了自是点头。
“叔叔,我们家还有猪肚的方子,你们要不要?”一个猪下水的方子能赚上五十两,那么多一个方子不就多赚五十钱。这么容易赚的钱,不赚白不赚,赚了当没赚。
宋老二听了呵呵直笑道,“对呀,咱们家弄出来的猪肚也很好吃。因为昨天没有买到猪肚今天就没有做,你们如果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让我家闺女做给你们尝尝看,如果觉得好吃你们就买,要是不好吃就算了。”
能多买到一个好方子,两个郑掌柜自然不会反对。
宋老二见他们不反对,就让二丫她们出来,去弄肚子。很快,爆炒肚条就出祸了,两人尝了觉得好,便又出了五十两买下了这方子。
两个方子,都是六丫念,张铁柱写的。又把如何洗大肠肚子的方法都写在了上面。
“如果以后你们再想到什么好的方子,记得要卖给我们。”两人走之前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只要你们来买,我们肯定会卖的。”宋老二肯定道。
两人见目的达到了也没多留,直接就走了。就这么一下子,宋家就进账一百两银子,可是把一家子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