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清婉公主
这一日,与姜傲芙和云逸一同回宫的,还有老祖宗。鴀璨璩晓
虽然老祖宗一直未提,可是姜傲芙心中是知晓的,老祖宗这一次怕为的是姜初柔的事吧。
微微垂眸,她撩帘看着不断后退的景色,脑中仔细的思量着,却是发现,对姜初柔的恨早已经淡化了。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患得患失,最后一无所有的可怜人。
她死,于姜傲芙无好处。
她活着,也不再有好处。
也罢,若是可以,便在心底真正的放过她吧。
终于,马车到了宫门处,他们换了青帷小车,云逸吩咐了直接去了养心殿。
一路上,老祖宗的话也不多,这皇宫她从前来的多了,也没有任何新奇,只是在最后下了马车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姜傲芙的手,用很认真的语气道:“勿怪奶奶,她毕竟是你妹妹。”
姜傲芙微微一笑,轻声道:“奶奶,很多事到了现在,孙女已经不在意了。您说的对,她是我妹妹,我也不是愿意看着她死的。”
老祖宗欣慰的看着姜傲芙,而后冲着她点点头。
看着老祖宗在宫人的带领下进了养心殿,云逸看了姜傲芙一眼,轻声道:“真的不介意吗?”
姜傲芙深深看了他一眼,笑着点点头:“放下了,自然不在乎了。”
云逸微微一笑,伸手将姜傲芙耳旁的碎发拂到耳后,轻声道:“回去等我吧,我知道你虽不介意,却也是不愿再亲眼看到。”
姜傲芙笑着点头,第一次觉得,云逸竟然这般懂她的心思。
看着云逸进了养心殿,姜傲芙抬眸望了望天,深吸一口气,便回了朝阳宫。
这一日,姜傲芙得到了消息,皇上赦免了姜初柔,想来是因为老祖宗的面子吧。当水蓝气恼的在姜傲芙耳边叽叽喳喳时,姜傲芙只笑着喝了口从碧桐苑带回来的茉莉茶。
“秀,您怎么就同意了呢?当初三秀是如何对您的,难道您忘了?”水蓝不满的低语。12。
放下茶盏,姜傲芙只淡淡道:“罢了,苦苦纠缠,我岂不是跟着烦恼。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奶奶年事已高,我总不能让她再承受失去孙女的痛苦吧。”
听闻这话,水蓝愣了愣,又道:“秀说的也是,只是水蓝总是觉得不甘心。奴婢害怕,怕她日后再想着害您,到时候岂不是又是麻烦事?”
姜傲芙正欲说话,却听的小颖子匆匆跑了进来,冲着姜傲芙行礼之后道:“太子*妃,姜太夫人已经领着三秀出宫了,只是,三秀好像有些不对劲,一个劲的笑,那笑声特别渗人”
“笑?”水蓝一蹙眉道:“她如今自由了,自然是要笑的,只希望不要笑掉了牙才好。”
见水蓝不高兴,小颖子忙凑上来笑声道:“你不知道,不似常人的笑,是那种.阴冷的笑,就好似丢了魂一样,而且就算是姜太夫人跟她说话,她都没反应的,想想就可怕。”
听闻这话,姜傲芙忽然一下子站起身,看着小颖子道:“你可知道,放她出来前,可有人去看过她?”
小颖子摇头,思量了许久道:“不知道,太子*妃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小颖子这就去打听。”
姜傲芙点头,示意他快去。
“秀,怎么了?您发现什么了吗?”水蓝疑惑的看着姜傲芙。
轻轻摇头,姜傲芙蹙着眉,在听到小颖子的话那一瞬间,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观心。
而且,她知道,姜初柔这次怕是真的难逃一劫了。
心底有一股不安扩散开来,她又喝了几口茶,等着小颖子的回报。
没多一会,小颖子便跑了回来,在姜傲芙耳旁低语道:“太子*妃,问出来了,听说是今早,天色还未明的时候,观心大人曾经去了一趟天牢。”
手中的茶杯瞬间攥紧,姜傲芙再次起身,看着小颖子道:“这件事,保密,也不要告诉太子。”
小颖子一愣,而后点点头。
姜傲芙忙叫水蓝取来了玉盒,打开一看,里面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正在酣眠。
“秀,您取这小蛇做什么?”水蓝云里雾里,只觉得姜傲芙神色不太对劲。
姜傲芙却是只沉声道:“小颖子速去备车,我要出宫一趟。”
小颖子连忙应声去准备。
两个时辰后,刚到午时,姜傲芙便匆匆带着水蓝进了姜家。
随意抓了一个仆人,她问道:“三秀回来了,在那个屋里?”
那仆人一见是姜傲芙,差点吓的跪在地上,指着方向道:“回太子*妃,在柳姨娘的风暖阁.”
风暖阁?
水蓝当即带路将姜傲芙带去了风暖阁。
她刚刚踏入屋内,只听的柳姨娘一声悲怆的痛哭,大喊道:“柔儿啊,我的女儿啊”
心头咯噔一下,姜傲芙立在门口,手中还紧握着那玉盒,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床上双目圆瞪,面色发青的姜初柔。更让人惊骇的是,她嘴角竟是带着笑容,那诡异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姜海立在一旁,也是一脸悲戚,悄悄抹了抹泪。
老祖宗坐在床畔,手中还握着姜初柔的手,眼底也是一片通红。
她刚刚从宫内将姜初柔给带出来,可是.却是转眼便看着她诡异的死去。她还来不及高兴呢。一时间,她有些急怒攻心,面色隐隐发红,一只手悄然捂上了胸口。
“奶奶。”姜傲芙见到了老祖宗的异状,连忙上前。
一见是姜傲芙,老祖宗不觉落了一滴泪道:“终究是孽啊,我还以为能救她,谁料,还是救不了啊。”
“奶奶,您别伤心。”姜傲芙想安慰她,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安慰的词,老祖宗知道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背,勉强平静道:“好了,奶奶没事。你怎么突然出宫了?”
姜傲芙紧了紧手中的玉盒,思量了一下,轻声道:“我来看看三妹。”
“谁媳你来看,要不是你,柔儿怎么会这般惨死?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柔儿,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毒?”柳姨娘发狂的抓住了姜傲芙的胳膊,狠命的用力,大声呼喊。
姜傲芙凝眸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我没有做过。”
“是你,一定是你。”柳姨娘大声呼喊,通红的眼眶满是疯狂。
“够了。”老祖宗忽然低喝一声,柳姨娘眼中多了一分清明,不甘的松开了姜傲芙的手臂,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哭泣道:“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娘不管了啊.柔儿.”
姜傲芙抿了抿唇,看着柳姨娘道:“姨娘,这件事,的确不是我做的。我若是真的想让三妹死,我便不会同意放她出来。我既然同意放了她,又怎会大费周折来害她。”
她的话很有道理,老祖宗点了点头道:“好孩子,别多心,奶奶相信你。”
柳姨娘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低着头痛哭失声。
姜海将她扶起,宽慰道:“好了好了,让柔儿安心的去吧,若是柔儿在天有灵,见你这样伤心,她该不好过啊。”
一听这话,柳姨娘连忙止住了泪,哽咽道:“对,不能让柔儿看到我这么失态,不能.”
屋子里笼罩着一股悲愤的气息,姜傲芙心头也很是不好受,若是再早一步就好了,再早一步,或许就能救她了。想到这里,她又紧了紧手中的玉盒,深深看了一眼姜初柔死不瞑目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
她有心放她一条生路,可是.她却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死”。
观心,你实在是太狠了。
当日,姜傲芙便急速赶回了宫,让水蓝带着玉盒回了朝阳宫,自己却是直奔了赏鲤阁。
她知道,观心如今在云景身上大下功夫,定然是不会离他寸步的。
果然,当她跟着宫人进了赏鲤阁之时,她正好见到了观心在喂云景喝粥的场景。这一幕,很是刺目,因为她在关心的面上看到了温柔恬静的笑。
若是从前,她会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女子。
可是今日,她却只觉得她太会伪装,刚刚才心狠的杀了一个人,此刻却可以摆出这么一副善良温和的样子。
微微咬牙,她几步上前,一把拉综心的手腕,将她拖到了身边,沉声道:“我有话要问你。”
姜傲芙突然的粗鲁的举动惊坏了云景,他一下子跳了起来,看着姜傲芙道:“放肆,你竟敢对观心姐姐不敬,还不给我放开。”
姜傲芙冷冷看了他一眼,斥道:“放肆的人是你,你别忘了,如今我是太子*妃,是你的皇嫂,你若再敢对我不敬,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傲芙的气势很是骇人,一下子惊住了云景。
可是他更担心观心,又道:“你少摆架子,快放开观心姐姐,否则我.”
“闭嘴。”姜傲芙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三皇子,我告诉你,若你想和观心在一起,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我会让你得不偿失。”
说完,姜傲芙便拖着一脸冷淡的观心出了赏鲤阁。
走过了锦鲤池,周围已经没有旁人,观心忽然挣脱了姜傲芙的手,淡淡道:“太子*妃好大的架势,只是不知道,叫观心出来所为何事?”
姜傲芙猛的一转身,一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观心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姜傲芙。一日细柔现。
“你你敢打我?”怒火窜上心头,观心气的面色大变。
“你好大的胆子。”姜傲芙怒斥一声,握紧了发麻的手,沉声道:“皇上下令释放姜初柔,你却给提前给她下了毒,让她难逃一死,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观心一怔,移开了视线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告诉你,观心。你动的,是我姜家的人。”姜傲芙定定的看着观心,眼神冷厉如刀。
观心楞了一会,而后忽然笑出了声,张狂道:“姜家的人,有那么了不起吗?我动了,又如何?你不是也很希望她死吗?如今她死了,你不该感谢我吗?”
“就算你要告发我,也拒去,可是我必须告诉你,我去天牢的通行证,是云景给的。”观心笑的很得意,那被姜傲芙打了一巴掌的脸红红的。
姜傲芙一滞,深吸一口气道:“好,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说完,姜傲芙转身欲走。
观心却是忽然叫住了她,笑着道:“太子*妃留步。”
姜傲芙顿了顿脚步,却是没有回头。
“我从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冷漠的人,或许除了身边的几人,你不会再在乎任何人。可是今日一看,你还是挺在乎姜家的,不过,你能护得了姜家几人呢?”
听这观心的话,姜傲芙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笑这看着她道:“你在试探我的底线?”
“不敢,观心不过是个小小的卦师,怎敢试探太子*妃,不过嘛,有些事,总是会让人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太子*妃真的那么关心姜家之人,那便要多长几个心眼哦,否则.”
话说一半,她忽然顿住了,轻轻一笑,转身进了赏鲤阁。
姜傲芙暗暗攥紧了拳,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
姜初柔的死,给了姜家很大的打击,整个姜府一直笼罩在阴云中。这些日子,姜傲芙与云逸时常回姜家小住,陪伴着老祖宗,总算是让她老人家宽慰了不少。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已到深秋。
十一月的天是灰蓝色,秋风飒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凉意。
这些日子,宫内也安宁了不少,观心似乎没有再多有什么举动,显得很是安分。
可是就在这一日,云景突然发狂了,因为宫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褚云国的清婉公主。
皇后曾经说过,要云景与清婉公主联姻,云景一直以为这不过是母后用来打压他与观心的一句玩笑,谁知,却是真的。
看着褚云国那浩浩荡荡的仪仗队进入宫门,云景的面色变了,观心的眼神也蓦地冰冷起来。
这一日,姜傲芙起的有些晚,睁眼时,云逸已经不在身旁。
水蓝伺候姜傲芙起身更衣洗漱,替她梳妆时突然道:“秀,褚云国的公主来了,奴婢远远瞧见了,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呢。”154590
“褚云国?”姜傲芙微微一愣,却是没有听过这个国度。
水蓝点点头神秘道:“听说,是皇上皇后特地邀请褚云国公主来京都游玩的,皇后还曾经说过,要三皇子与那为公主成婚呢。”
“成婚?”姜傲芙一怔,而后微微颔首道:“皇后此举,倒是一举两得。”
“是啊,如今谁不知道三皇子与观心打的火热,如今这褚云国公主来了,那观心估计肺都快气炸了吧。”水蓝轻轻笑着,眼神中很是欢喜。
姜傲芙虽然很多是没有告诉她,可是她也知道观心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不觉也对她有了嫌恶。
一番简单的梳洗装扮之后,水蓝仔细瞧了瞧姜傲芙,又给她戴了一支凤穿牡丹金步摇,这才点头道:“秀如今是太子*妃,还是不要太素净了的好。”
姜傲芙有些疲惫的摇摇头,却是不在意,只随意笑笑,便与她同去用了早膳。
早膳过后姜傲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总是犯困。便让水蓝与她一同到御花园走走。
如今是深秋,御花园的秋菊和早开的白梅都正是好光景,远远的便可闻见一个特殊的香味。姜傲芙看着那高傲的白梅在雾气中绽放,像是一片积雪,不觉深吸了口气,紧了紧脖颈上的狐裘围脖。
“秀,天有些寒了,咱们早些回去吧。”水蓝冻的鼻头红红的,忍不住出声道。
姜傲芙却是笑笑道:“这御花园虽美,可咱们也看过很多次了,今日这白梅花开了,倒是新鲜的景,得好好瞧瞧。”
水蓝无法,只得跟着她上前。
穿过花径,姜傲芙的鞋袜被浸湿,裙摆也沾染了落叶和残花,她却浑然不觉,只走到了一株梅枝下站定,伸手摘了一朵白梅放在鼻尖,深深嗅了嗅。
梅香悠远,带着一股淡淡的凉意,最是高洁无暇,她很是喜欢你,便让水蓝拿了锦帕来,二人一同摘了许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花径中走来一行人。
当头的是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一张俏脸带着张扬的美,明艳艳的很动人。那飞翘而起的眉梢眼角带着一股凌厉,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跋扈,反而是教人新生喜爱的俏皮。
她的身后跟着一串仆人,个个神色恭敬,亦步亦趋。
她脚上穿着鹿皮长靴,被露水沾湿了一些,花色斑驳,她不觉蹙了眉,低语道:“鞋子脏了。”
她身后立刻走出一个小太监跪下,然后一边呵着气,一边用衣袖给她擦拭鞋面。
这一幕,若是让旁人瞧见了只会觉得诧异,而这女子却是司空见惯一样,任由那小太监擦拭了一会之后,便不耐烦道:“好了,别擦了。都说燕脂国的御花园很美,可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没什么好逛的了,回去吧。”
说完,她转身欲走,可是却突然瞄见了在摘花的姜傲芙。
她眉头微微一蹙,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由得有些愣住。
白梅树下的姜傲芙一身清淡的水天碧长裙,勃颈上围着雪白的狐裘围脖,那细腻的容貌微微贴着她的面颊,将她的肌肤衬托的比白雪还要剔透。
再看她摘花的动作,优雅自然,浑然天成,让人看着看着便禁不住产生遐想,这是九天之上的天女下凡了不成?
短暂的失神之后,她便是蹙紧了眉头,抬起纤纤玉手一指姜傲芙,沉声道:“把那个女人给我叫过来,我要好好瞧瞧她。”
当即有宫人听命去请姜傲芙。
这些伺候的人都是她从褚云国带来的,用她的话说,便是自家的奴仆伺候的舒服,便没让这宫里的任何一人跟上,否则,单单是听的她这样的语气,怕是就会当即变了脸色。
那可是太子*妃啊。
当那宫人指着不远处的绿衣女子时,姜傲芙只微微垂眸,用丝帕擦了擦指尖的露水,轻轻颔首道:“你且等等。”
水蓝正想说什么,却见姜傲芙对着她摇摇头,而后她慢条斯理的将锦帕里的梅花抱起,便随着那宫人去了绿衣女子跟前。
看着姜傲芙踩着湿透的鞋袜和那身脏了的衣裙,绿衣女子却是一怔。
她一直认为女子的美,应当是完美无瑕,有一点点的脏乱都是不容许的。可是见到姜傲芙虽然弄脏了鞋袜,可是却美的让她凝眸时,不觉眉头蹙的更紧。
但见她穿着朴素,妆容素净,也只联想她是一名位阶稍高些的宫婢,便微微仰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采那些梅花做什么?”
水蓝一听这语气当即就来了火气,蹙眉道:“放肆,你可知这位是.”
姜傲芙却是突然一摆手,看着那绿衣女子道:“你便是褚云国的清婉公主吧,果真清婉娇柔,是个美人。”
清婉公主一听,微微一愣,看了看水蓝道:“你敢说本公主放肆?你好大的胆子。”
水蓝正欲说话,姜傲芙却是淡笑道:“她是我的贴身婢女,不懂规矩,还请公主不要介意。”
清婉又看了姜傲芙一眼,蹙眉道:“你到底是何人,本公主问你的话,你还未回答呢?”
姜傲芙看了看锦帕上的梅花,只轻声道:“这初绽的梅花最是娇嫩,若是做成梅花茶最是适合不过,若是再耽搁怕是不新鲜了。还请公主多多包涵,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完,姜傲芙转身便走。
“站在。”清婉公主柳眉一竖,指着姜傲芙低吼道。
姜傲芙丝毫不理会,只领着水蓝缓缓走进了雾气中。
“可恶,这燕脂国的婢女,实在是不懂规矩,我一会一定要告诉皇后。”清婉公主怒哼了一声。她的贴身婢女流云却是多了个心眼,低声道:“公主,这里毕竟是胭脂,我瞧刚才那位气度不凡,虽然穿戴朴素,可是头上的金钗,脖颈间的狐裘都价值不菲,不是一般的婢女可以穿戴的,可能是这后宫的妃嫔吧。”
“妃嫔?”清婉公主一愣,而后哼声道:“管她是谁,本公主还不信了,一个小小妃嫔,竟敢对我不敬。”
说完,她转身,张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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