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故人相见
刚刚那个黑衣人去而复返,他纵身一跃跳到了陈雅歌和杜鹃的跟前,将她俩护在身后,陈雅歌看到他莫名的心安,杜鹃失声叫道:“少哥哥!”
黑衣人一顿,陈雅歌惊讶的看着杜鹃,在看看黑衣人,身形和子夜十分相似,“真的是你吗?”陈雅歌轻轻说道,她不敢肯定,不相信眼前的人会是子夜,可又很希望子夜还活着,子夜是她亲手埋的,怎么会···
黑衣人没有理会陈雅歌和杜鹃,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往地上一掷,顿时冒出一片白烟。
陈雅歌和杜鹃感觉被人拎了起来,脚下空空,陈雅歌和杜鹃都同时紧紧的抱住了黑衣人,但她们都明显感觉到了黑衣人身子的僵硬。
“子夜,真的是你吗?”脚踏实地和高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脚下踏实心里也踏实,陈雅歌紧紧攥着黑衣人的衣角不肯放手。
杜鹃则胆大的去揭开黑衣人的面巾,被黑衣人抓住了她的手,黑衣人转过身子,冷漠的说道:“我救你们不过是受人所托,并不是你们相识之人。”
“那是谁所托呢?你能告诉我们你尊姓大名吗?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他日定当报答。”陈雅歌双手作揖,诚诚恳恳的说道。
“不必了,他们来了。”黑衣人话音刚落一个飞身就隐入黑夜中,杜鹃依旧不死心的叫道:“少哥哥,少哥哥···”
“快,躲起来!”陈雅歌将杜鹃拉到一旁的草丛里蹲下,她不知黑衣人口中的他们指的到底是谁?如果是刚刚那群人又为何要丢下她们两个呢?又为何要救她们?
“游欢!”
“白大哥!”
陈雅歌和杜鹃同时叫道,只因在她们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们日思夜盼之人,杜鹃直接扑向游欢,两人紧紧的相拥。
陈雅歌则不然,她缓缓走向李白,她想笑可又好想哭,在距离李白半米的地方陈雅歌顿住了脚步,在月光笼罩下的李白衣袂飞扬。
李白轻轻抚上陈雅歌的脸,“你受苦了,对不起!”
陈雅歌在也无法压抑心中的相思之情扑到了李白的怀里,第一次泪水竟似溪水般汩汩而来,泪湿了陈雅歌的脸,也泪湿了李白的胸襟。
“白大哥,那个黑衣人你认识吗?”许久,陈雅歌放开了李白,她拭了拭脸颊的泪水,羞赧的垂下了头。
“什么黑衣人?”李白疑惑的看向陈雅歌重生之军医。
“难道不是受你所托?可是又会是谁呢?”陈雅歌自言自语,难道真的是子夜吗?可子夜是她亲手埋葬的。这怎么可能?天下为何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李白道:“那日你去了哪里?为何不好好呆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呢?我和公主带回游欢之后回到寺里怎么都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那日公主的房间里有安禄山的人,他们把杜鹃绑走了,所以我就追了出去,谁知后来我也被绑,幸亏那个黑衣人救了我。”
“白大哥,我看到少哥哥了,虽然他不承认,但是我敢肯定他就是少哥哥,他身上有和少哥哥身上一样好闻的味道。”杜鹃见陈雅歌和李白提及黑衣人,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
杜鹃见游欢略有醋意,拉着游欢的手道:“我和少哥哥之间只是兄妹之情,虽然以前我对他有爱意,但是现在我的爱只给了一个人。”
游欢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知道,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就算你爱的人不是我,我也···”
游欢话没说完就被杜鹃堵上了嘴,陈雅歌实在没想到杜鹃竟会主动吻上游欢,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过她还是很识趣的和李白走到了一旁。
“真的是子夜吗?”李白半信半疑问道。
“不敢肯定,但的确很像,可是子夜是你和我一起埋葬的,怎么会···”
陈雅歌忽然想起了黑衣人的那一句话,“人面桃花相映红,落英缤纷水长东。夕阳欲隐西山外,不问人间今几重?”
“桃花,落英。”李白深思这两个词,忽地他转过身来,陈雅歌不偏不倚的撞进了他的怀里,“我知道了,他是子夜,他真的是子夜,子夜还没死,桃花落英不都是桃源的风景吗?夕阳欲隐西山外,不问人间今几重?指的是他现在不想再问人间世事,只想安静的过完一生。”
“真的吗?”听到子夜未死的消息陈雅歌从未有过的轻松,倘若子夜没死她心中的罪恶感会减轻很多,倘若水牛母子和朝云父女也可以起死回生的话她就真的解脱了,不会再有罪恶感。
“可是他为什么不承认?还故意躲着我们?又为什么总会在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手相救?”
“或许子夜对你是真心的,所以才会在暗中保护你,跟着你是怕你受伤,不愿承认是不想你知道他还没死,让你在感情中挣扎。”
李白的话字字珠玑,陈雅歌哑口无舌,李白将陈雅歌拥在了怀里,“不要想太多了,等公主的事过去之后一切都好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守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担惊受怕,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听到公主陈雅歌忽然想起了安禄山在帐篷中所说的话,虽然她不知道二人有何过节但是玉真对他们有多次的救命之恩,“白大哥,公主在哪里?”
“我在这里。”陈雅歌话音刚落,玉真便从一簇草丛里走了出来。
她依旧是一身素色的衣服,头上戴着简单的发髻,不施脂粉,肤色依旧白皙,清丽脱俗好似清谷里的幽兰,暗吐芳香。
在她的身后跟着寂空师太以及虚无庵里其她的尼姑,还跟着少量的黑衣人。
看到黑衣人陈雅歌莫名的提高了警惕,玉真一声轻笑道:“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我的人,负责保护我的安危。”
陈雅歌靠近了玉真,诚恳意忠的说道:“公主,请你务必要警惕安禄山,虚无庵的火并不是杨大人放的而是安禄山的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