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林小鹿

    2005年1月4日，刚刚结束了元旦民俗日的三天法定假期，在网络流行世界已经小有名气的melon网站，突然发布了一则改进声明。

    因为带领并且大力推动网络音源正版化，以及扶植民间音乐人而颇受关注的melon网站旗下的论坛，在遇到网民自发组织的“mpt”发起的顶贴活动以后，态度强硬地采取了封杀手段，官方的发声也不过只是几个论坛版块的小斑竹“私自”发表的事件声明而已。

    这种强势独·裁的态度引起了支持“mpt”的网民的强力反弹，因而导致了大规模的针对melon网站的网络攻击。这件事当时就引起了韩国社会民众间不小的轰动，给无数无聊的假期民众提供了一些茶余饭后的有趣谈资。

    一些隐藏在事件背后的人，无不都在等待melon团队的官方反应，以期获得一些更有趣的笑料，或者更加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发生。

    网民“屠版”事件在元旦假期期间暴发到**，这件颇具时代特色以及社会意义的事件自然而然的登上了韩国三大报纸的社会版新闻，如今melon官方首次正式的发表应对措施，无疑是一件引人瞩目的大事情。

    只是大多数人没有想到，melon应招的手段会如此的果决，和婉转……

    这封极其吸引眼球的“改进声明”开篇的地方就宣布，因为论坛功能的改进，原本负责论坛管理的负责人调离原职，将会有新的负责人上台继续为广大网友服务。

    尽管声明里没有说明，只是论坛功能改进为什么要换掉负责人，以及原负责人被调到了什么职位，但是只要是明白了这则声明背后所表达的意思，相信看见的人都已经是心里有数了至尊剑神。

    声明里提到的第二点，就是melon团队的总负责人，首席执行官，因为melon的横空出世，倍受媒体瞩目的it业界新贵，新晋年轻富豪潘光锡发表致歉，对于“假期时间”里因为“疏于管理”，一些“新入职”的职员，业务不够专业所导致的一些“令人遗憾”的事情，向广大网友表示诚恳的歉意。melon团队已经对这些“不合格”的职员进行了“严肃的处理”，与此同时也感谢网友们让melon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在论坛的设计上有一些不够人性化的设计，所以melon决定痛改前非，所以有了这次的改进调整。

    于是一场对立冲突就委婉的变成了“网民督促网站改进缺点”，不得不说，这则声明如果再加上“临时工”这个关键词汇的话，相信会让很多中国网民感觉到十分亲切。

    接下来的声明内容就是详细的改进内容了，不但解释的文字轻松幽默，而且贯彻了崔秀英以图为主，活泼生动的制作理念。

    首先，在论坛的贴子里会设定出现“赞（zzang）~！”按钮这个新鲜功能，用户点击按钮就可以起到原来顶贴的类似作用，并且可以留下简短的留言。不过声明里也同时说明了，每个id在每个帖子的每个逻辑发言里只能“赞”一次的限制。“赞指数”将会影响到帖子的论坛排序，而且用户在浏览网页的时候，也可以选择“赞优先”这种崭新的排序方式。

    经过崔爸爸设计团队的研究，推出这个新改进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崔秀英提议的“喜欢”或者“like”的命名，而是使用了更具动感和本土文化的“赞（zzang）~！”这个称呼，而且设计团队还为这个按钮的点击动作设计了一个细微的小动画，希望借此能让使用者获得更多的成就感，并且能够达到一定的煽动性。

    其次，就是推出了新的论坛版块，“melon家族”。

    凡是melon的注册用户，只要搜集到一定数量的无帮派id的支持签名，就可以建立自己帮派版块，版块的管理员由组织人自动获得。在这里网友可以自行组织各种帮派活动，方便简洁的各种附加功能完全免掉了帮派成员们还要另外加入鸽鸽子大群之类的各种额外支出。

    之所以说是“一定数量”是因为目前暂定的是50个人，但是这个数值肯定会随着melon的发展而逐步改进的。

    随后就是一系列的关于帮派的功能、要求和限制之类的详细条款，不得不说，因为网络游戏的兴起，“公会”这个概念已经越来越被大多数网友所了解，但是真正将“公会”这个概念发扬光大的网络游戏《魔兽世界》仍然在限量测试之中。如今melon推出这样一个类似意义的论坛功能，的确让广大的韩国网民眼前一亮，不免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给了甜枣当然最后还要挥舞一下大棒，在声明的最后，melon也重申了为了给网友们带来更有质量的浏览体验，网站将会对无意义的发帖回帖进行严格管理的意向，这些都会写入论坛注意事项，希望所有网友共同来维护一个干净的网络环境。

    如此一来，新功能的推出不但让曾经的地下组织“mpt”被“招安”成了正规军，也让melon一定程度上维护住了论坛管理者的权威。无数人开始投入这个新推出的“帮派”功能的研究，因而就此淡忘了曾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关键的是媒体一下子也风向大转，从关注事件对立双方的本身，转为对melon成功应对危机，想网友之所想的人性化管理上面去了。在这些个舆论转向的背后，不乏看得出崔爸爸以及文家集团活动的影子。

    当然，melon的名气因此又蹿升了一节，整件事看起来倒颇有些，绝处逢生的感觉。

    对于这些后续，崔秀英并没有再去关注，她只知道作为请求“上级团队”出手的代价，潘光锡在melon的声望被狠狠地挫败了一下，职权方面也被削弱了不少，原本新兴科技骄子似乎要脱离控制的独立势头，也被成功地遏制住了全体移民时代。

    崔爸爸那边也借着这件事在集团内部的影响，地位有了明显的提升，如今崔爸爸正领导着“总控团队”策划推出新的业务公司，开始运营主打网友原创，p2p制作为主的视频分享网站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长腿女孩的生活，就没有受到这个事件的影响。

    在崔爸爸的授意下——这是明显的**裸的假公济私——melon在介绍新的论坛功能的时候，拿来做展示图例的就是长腿女孩最近交出去的《那些花儿》的第二版。

    这版的《那些花儿》是一个纯粹的配乐版，吉他伴奏加入沙锤以及电子音效，塑造出了比较人声版更加梦幻的氛围。夹杂在原本各种少女的笑声中，崔秀英又别出心裁录进去了一些，s·m练习生对于“梦想”这个话题的心情寄语。最后在结尾处，长腿女孩亲自献声，配上了最后的旁白。

    “这是2005，1月，有一些花儿灿烂的继续绽放，还有一些，不知去了哪儿。”

    不得不说，这一招让melon获得了超出预计的好处。

    本来就在独立音乐人圈子里小有名气的“soo”，新作品的推出已经吸引了不少关注，与此同时，新改编为正规军的“mpt”在某个“二十八星宿”的指引下，也把这首示例歌曲当做了宣示“人工置顶党”新生的首次行动目标。这些因素加到一起，让新的“赞（zzang）~！”系统更快地得到了接受和流行。

    同时，借着这次炒作，“soo”这个id的名声也首次从melon的小圈子里走出，进入到主流音乐界的视线。不是没有一些小公司向melon打听“soo”的资料，但是这些都被崔爸爸吩咐，以商业机密的理由给拒绝了。

    自此以后，《那些花儿》的两个版本是确确实实地火了起来，不仅是自己的学校，就算是在s·m公司，长腿女孩就听到了不少练习生甚至是管理人员，都把这首歌当做了手机铃声。

    这首配乐版当初在制作时就承载了崔秀英一些不一样的情怀，如今再次听到，长腿女孩忍不住就想起了，曾经在街角公园，那一朵火红色的鲜花。

    歌曲中的那些梦想独白，都是崔秀英找一些熟识的练习生录制的，这样一来，崔秀英就是“soo”的事情，就被更多人所知晓了。连带着，就连“崔秀英有可能是俞勇镇总监的入门弟子”这个小道消息，也慢慢地在s·m公司内部开始流传了起来。

    对于这些，长腿女孩不承认也不否认，仍然按部就班地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同样受到影响的，就是长腿女孩的那些姐妹朋友们了。从当事人那里得不到答案，不少人就围着“s6+2”姐妹团打听有关于“soo”的真身。

    也许是受到了崔秀英的影响，姐妹团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金希澈和朴正洙他们也因为新男团的组建，更是忙的无暇他顾。只不过，当初姐妹团在排练《青蛇》的时候，跟韩媛美吵的那一架，似乎已经透露了不少的信息，有些人慢慢地回想了起来，所以“soo”身份这个消息也就逐渐被所有人认为是既定的事实了。

    只不过，大家看来更加关心的是，崔秀英究竟是不是，俞勇镇总监的入门弟子。

    “究竟是不是呢？”

    金贤京伸长了脑袋，满脸笑意地轻声问道。长腿女孩则是低着头在回手机里的短信，《那些花儿》大火，刚才就连jinusean的两位大前辈也发了短信过来祝贺，如今对制作圈来说还是一个小虾米的崔秀英，自然是马上就回了过去。

    其实崔秀英更期待的是另一个人，有可能会发过来的信息，但是手机存着的那个号码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她是没有自己的联络方式，还是下定决心彻底脱离过去的一切财色商雄。

    也许这样也好，也算是彻底的解脱。

    “你说是就是咯。”长腿女孩并不想对金贤京说假话，但是也不希望从自己的嘴里明确地透露出什么消息，所以就是这样嘟囔着敷衍了过去。金贤京多么聪明的一个人，看着崔秀英操纵着手机回答得很随便的样子，知道这是长腿女孩默认了，忍不住就笑的更加高兴起来。

    这个简单的韩语对话，黄美英还是听得懂的，但是单词句子都明白，两个女孩要表达的意思，月亮眼女孩就有些不明所以了。好在身边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金小胖，相信没有别人比她在了解崔秀英跟俞勇镇之间的师徒关系的了，于是小个子女孩附在黄美英的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把其中关系解释了一下，月亮眼女孩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看来同居真是勾搭利器呀，你们两个这就这么亲密了~~？

    “其实秀英你就说你在跟总监学制作不就行了，这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最近不少人接着各种机会跑过来打听消息，真是有点烦。”权侑莉坐在一边，即使是休息时间，她也在复习着刚才课堂上学到的舞蹈动作。只不过黑珍珠的耳朵可没有闲着，八卦练习两不误。

    “说出来了不能怎么样，麻烦的是接下来的事。说不定有些人知道了又跑过来套近乎，没两天然后又说，我们都这么有交情了，带我认识一下总监怎么样？不，远远看一眼总监工作也好呀，或者你帮我引荐一下？你说秀英这时候该怎么办？”因为权侑莉的发言，金贤京确定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心里却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这也许跟她来当练习生的“动机不纯”有关系，高个子女孩并不觉得，接近一下公司的音乐总监对自己能有什么直接的好处。

    “套套近乎就能有交情？这是什么交情？”金孝渊在一边纳闷地说道。

    “不管你承不承认，哪怕是再廉价，它也是交情，要是你不承认，那就是你不够意思了。”金贤京笑眯眯地回答。

    “我看这不是交情，是矫情。”金十岁听罢，撇了撇嘴吧。

    “哈哈，孝渊说的没错。”权侑莉在一边作势鼓了鼓掌。

    长腿女孩听了也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之所以保持沉默，是因为崔秀英总是觉得，姐妹间今天这很日常的谈话，好像有点不对。

    不是因为远在美国的郑西卡，冰山女孩的绝招就是搞冷气氛，也不是因为新加入的金贤京。

    自从元旦那天跟金贤京提议了以后，高个子女孩就漂亮的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很快滴就打入了姐妹团的内部，迅速地跟几个女孩熟悉起来。还没有两三天，平日里的姐妹谈话，金贤京就已经能够很自然地融入进来，在她的刻意经营下，即使多了一个人的谈话气氛也可以保持得很热烈。

    不过，似乎姐妹们今天的谈话，总像是缺了一点，什么似的。

    长腿女孩环顾了一下四周，金孝渊跟权侑莉两个人正在相互矫正舞蹈姿势，黄美英一脸懵懂地看着金泰妍一边比划一边说着什么，金贤京在向徐珠贤小声交流着什么悄悄话，林允儿……

    林允儿~！！

    是了，往日里活泼好动，姐妹们谈话的绝对主力林允儿，如今有些沉默地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了林小鹿的承（shàng）上启（xià）下（tiào），难怪觉得这么怪呀。

    刚准备挪动位置，就看见这节课的指导老师已经走进了练习室，长腿女孩也只好按捺住了心头的疑惑，决定待会再找林允儿私底下单独聊一聊。

    “允儿，你来一下暧昧房东。”

    好不容易捱到这这节课的结束，长腿女孩朝着呆手呆脚收拾东西的林小鹿招了招手。

    “秀英姐，什么事？”看着往常都是蹦蹦跳跳的林允儿漫步走到了自己的身前，长腿女孩对于这个女孩的异样更加确定了几分。

    哎，这双小鹿的眼睛好像都没有以往的那种神采了。

    “待会不是高老师的表演课嘛，咱俩一起走。”长腿女孩一把挽住了林小鹿的胳膊，迈开大步就朝外走去。

    先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嘿嘿，小家伙就任我摆布吧~~

    “秀英姐也去上表演课？”林允儿没精打采地提了提眼角。

    “我怎么就不能去上表演课？我可是高石昔老师特别提拔到表演a班的呢~！”崔长腿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嗯，还会顶嘴这就好，不会是什么大事。

    “可是自从showcase以后，秀英姐就没有去过表演课了，高老师没事就拿你说事，说你是……”

    “说我是什么？”看着林允儿突然就开始狡黠起来的眼神，长腿女孩知道，那个腹黑的小鹿允又回来了，所以对于这个放在往常根本不会理会的小陷阱，勇敢滴踩了进去。

    “说你是……，你不准敲我的脑门。”

    “说吧，我保证。”

    “说你是，有了孩子忘了……娘，哎呀~！”林允儿捂着脑门，嘟着嘴气呼呼地盯着崔秀英，两只大眼睛亮晶晶水盈盈的，好像眼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似的。

    就是这样吗~，好演技呀，林允儿~！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我·保·证，听了你说的坏话一定会·教·训·你~！”崔长腿恨死满意地拍了拍手，然后搂住了林允儿继续前行。“好啦~，别装了，我根本没用什么力气，你这点演技留到待会上课再使出来吧~。跟我说说，我怎么就‘有了孩子忘了娘’了？”

    看见自己的演技不管用，林小鹿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就好像刚才那个受了委屈的受气包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高老师说，自从《青蛇》那个剧完成了以后，你就……”

    想到自己自从《青蛇》结束以后，就把全部精力放到了学习制作上面，表演课可以说是完全放弃了，长腿女孩对此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反驳的。看着林允儿假传圣旨的摸样奚落着自己，崔明朗只好再次使用了技能“转移话题”。

    使用的这么频繁，我这个技能熟练度估计已经满级了吧？

    两个女孩就这么一边说话，偶尔斗斗嘴，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楼梯间的拐角处，四周很安静，就连窗户都关得严丝密缝。长腿女孩走进了这里就停下了脚步，她拉住了继续向前的林允儿，刚准备说话……

    “秀英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林小鹿突然开口问道。

    ps：这一章写的真的很难看，写的过程可以说是魂不守舍，昨天写出来了也不想发，码字完全没有感觉呀……，难道是西卡不在，就编不出花了？

    今天又修改了一下，还是不顺，但是后面总算找回一点感觉了。

    看来要找机会把自己的文从头到尾再看一遍，找找原来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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