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干什么，或者是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服务员，上菜！我们边吃边说。”

    李月清闻到桌子上刺鼻的鱼腥味儿，就有些忍不住恶心。她是很喜欢吃鱼的，可这菜的味道太浓烈了，任谁都受不住。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李月清拿起背包跑向洗手间。

    她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完全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她真想可以永远呆在这个狭小封闭的洗手间里，不去面对外面世界中的纷纷扰扰。可赵韶阳在等着她，她只能迈步出去，而且要迈得漂亮，迈得自然，不留痕迹。

    “想要来些酒吗？”赵韶阳客气地问。

    “不了，”李月清用餐巾纸微微捂住口鼻，“大中午的喝酒不好，一会儿我还要回公司开会。”

    赵韶阳没有再勉强，只是默默地低头吃饭。

    李月清却不动筷子。

    “怎么了，不和你的胃口？”他抬头问。

    “不是，你约我来有什么事吧？”

    “哦，有。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不是什么大事。”

    他无所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就抹去了李月清之前所有的焦虑和期望。

    “不是什么大事？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这事就算了吗……对，也是，你是谁呀，你从不把什么事情放在心上。有话你就说，没事我现在就要走了。”

    她盯着赵韶阳疑惑的双眼，等了好半天，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她。她站起来，准备走了，他却笑了。

    这让李月清更加恼火起来。

    “好了，好了，别跟我耍小孩子脾气，在我这儿没用。”

    他拉着她的手，硬是把她按回到座位上。

    “……是，我承认购时尚这次的股票波动——是我做的。”

    李月清狠狠甩开他的手，把脸转向一边，不愿意再看他，即使她很早就猜出了这件事和他有着莫大的关联。

    “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

    李月清摇摇头，说：“我不想，现在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开条件吧，只要你能放过我爸爸的公司。”

    “我要购时尚内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淡然地说，一边拿起放在膝上的餐巾抹了抹嘴角。

    “你疯了！”李月清恨不得这时候可以钻进去他的心里，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得到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应该就是购时尚最大的股东了，到那时候我爸爸想要吞并购时尚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

    “你……这就是你这么做的原因？我不相信，我了解你，你不是这样的人。”

    赵韶阳笑了起来：“你了解我？月清，你怎么还是这样。自以为很了解别人，自以为可以掌控别人的人生。可结果呢？你连你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控制，你最先应该了解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你没有资格来指责我。俗话都说，商场如战场，是你把你的敌人想得太简单了。”

    李月清皱起眉，这个人还是赵韶阳吗？他一定不是，曾经的赵韶阳不会跟她说这种话。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了。是因为我太轻敌，我哥哥太轻敌，我的父亲太轻敌，才把公司搞成现在这样的？韶阳，你不应该拿我们的感情来当做你的武器。我不是软弱，同样的，我哥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