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皇上赐婚

    辉伯身体微微颤抖，究竟什么样的男子才配的主子样的女子？辉伯实在是好奇，但看到云香冲自己摇了摇头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属下一定谨遵主子的安排。”

    桃花点点头，看了一下账本。然后和辉伯去看了一下京城的商店。桃花才坐上马车，准备回忠勇候府。走到半路，又想起了什么。立即叫马车挺了下来，带着云香偷偷的又去了秦王府。

    到了秦王府，让云香替了牌子。果然没多久，秦王就从侧门迎着出来。因为现在是多事之秋，京城中的官员都已经开始呆在家里修生养息。而秦王府和晋王府更加有可能被关注的对象。

    早已经在大门口挂上了谢绝宾客的牌子，当然桃花是例外。谁人不知秦王和桃花郡主有生意上的来往。而秦王在王府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桃花带着云香早已经在侧门等候了许久，吱呀一声，出来的居然是秦王那肥胖的身子。秦王一身精神抖擞，完全没有痛失亲哥哥的伤感。上前一掌拍了拍桃花的肩膀：“小丫头，这个时候来见爷，你倒是是稀奇。人家可是躲都躲不急，就你不怕事的。”

    桃花姗姗一笑，没和秦王啰嗦。直接一只脚踏进秦王府，这个侧门直接通往秦王的厨房，所以大多小贩和秦王府交易都是从这个门进入。

    秦王身边的小厮见到，桃花和秦王居然没有一点客套。虽然早有耳闻秦王对桃花的态度，但是今天一见确实觉得稀奇，不由的就多看了几眼桃花。

    秦王的正厅当中，高高的挂了一副高山流水图，实在和秦王粗莽的性子不符合。因为这实在是太重的书卷之气了。

    秦王一见桃花看着这副花呆愣，顿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是本王的王妃最喜爱的一副，所以就命人高挂在此。”

    桃花这才恍然大悟，这么一说来还算合情合理。可是桃花明显在秦王的老脸上看到一丝丝的红晕，不由的会心的一笑打趣的道：“没想到，秦王一个大老粗，对待王妃还如此细致。实在是让桃花感慨万分。”

    秦王正了正色，佯装恼怒的样子。可脸上明显的又红了几分：“你这小丫头骗子不会是专门来打趣爷的吧？这个时候，人家躲都躲不起，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张旗鼓的跑来爷的府上。你就不怕明日父皇案上，有你的折子？那些老迂腐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就是要大张旗鼓的，还怕他们不知道呢。早知道这样不够热闹，我就买几个人敲锣打鼓的来秦王府了。”桃花努努嘴，也就和秦王相处的时候她才能够露出本性。

    站在一旁的云香听到桃花的话，都忍不住的捂住嘴巴偷笑。

    秦王一阵气节，怎么总觉得这小丫头片子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手段？咳嗽了几声：“行了，你就别在本王面前弄那些弯弯道道的了。你不嫌累，爷还嫌累呢。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找本王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桃花停止了调笑，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了不少。目光看了一眼大厅中的奴仆，秦王很快就会意让人都退下。而云香很聪明的也走出去，守在门外。

    “桃花想求王爷一件事！”四下无人，桃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跪在秦王的面前。

    秦王吓了一跳，刚刚明明还在巧言欢笑少女，忽然之间就跪在自己脚下。认识桃花这么长时间可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无助的样子：“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你这样子。本王还真不习惯。”

    桃花笑了笑，没有拒绝直接站起身。刚刚给秦王跪下，是为了让秦王见到自己的一番诚意。现在秦王让自己起来，也就知道秦王并不像外表看起来如此草包，其实这么多王子当中恐怕看的最明白的除了秦王，就再也没有人比他最清楚的了。

    秦王明明每次都做出出格的事，都可以轻易化解。而启承帝对秦王的态度也实在是让人觉得稀奇，所以桃花刚刚明明要回忠勇候府，却又转道来秦王府的原因：“王爷，桃花可能无法呆在京城。赐婚对圣旨恐怕已经出了宫门口，马上就要到忠勇候府了。所以，桃花希望秦王在桃花不在的时候，多加照看积羽。至于京城的生意，桃花愿意拿出七成双手奉上。”

    京城的七成生意，那是对多少皇亲贵族来说。是一笔多大的收入？桃花的阔绰，再一次震惊了秦王。秦王不知道桃花为什么会这么舍得，可仔细一想柳积羽和桃花的关系又觉得没什么了。

    “这七成的利润，实在是让本王没办法拒绝，要知道这秦王府可都指望着爷吃饭呢。还有，今年父皇的生辰，爷打算准备的十全大补丸，可是花费了不少呢。”说着，还厚脸皮的笑了笑。

    秦王和桃花合作这么久。秦王确实在桃花这里得了不少好处，更重要的是，桃花也借了秦王的势。所以，两个人还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没有细说出来，现在桃花主动提出要秦王照看积羽，自然也不能少了秦王的好处。

    “那桃花就多谢王爷了。桃花这就回侯府，恐怕圣旨已经到了侯府了。”桃花微微行了个礼。然后退出大厅中，门外的云香见桃花出来。也就没有必要再守在门口，跟着她出了王府，雇了一辆马车直接回忠勇候府。

    在马车上，桃花仔细斟酌了一下。刚刚谈论了这么久，而她也轻易的进入了王府。秦王至始至终都没问自己被赐婚的事，看来秦王早已经知道了消息。看来，她这一趟去秦王府果然是没走错。

    到了忠勇候府门外，桃花果然没猜错。传旨的公公早已经在大厅中等候了。门口也早已经有小厮在等候，一见桃花下了马车就谄媚的走上前来：“郡主，宫中来了传旨的公公。已经在大厅候着呢。夫人和姨娘们都在呢！就连柳少爷也被叫了出来。”

    桃花挑了挑眉，昨晚忠勇候还在，今天就不见人影了。还有平凌歌，好像也许久不见他了。想起他送她的雪貂，可一直都给琪月养着。她都一直没时间去逗弄。

    小厮在前面带路，桃花紧跟在其后。院子里面早已经摆上了香案，就等着桃花来接旨。传旨的公公依旧是上次的花公公，启承帝身边的得力太监。

    圣旨的内容桃花早已经知晓，无非就是夸赞自己如何的贤良淑德。然后赐婚玄王，可是念到最后。就是事关柳积羽的事情，柳积羽直接从一个闻不经传的考生，摇身一变成了当今皇太孙的侍读。直接跃过科举这一关，这可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桃花带着柳积羽接了甚至，经过桃花给柳积羽掏心挖肺对说了一通之后。柳积羽果然做事沉稳了许多，得了圣旨也没有露出狂喜的神色，而是很有条絮的和花公公聊了几句，然后塞了不少的赏银给花公公。果然，花公公夸赞了几句柳积羽，便喜滋滋的回去复命了。

    花公公虽然是个阉人，但在宫中也算是说一不二的角色。现在柳积羽开始懂得处理这一类的事情。桃花总算觉得放心了许多，在宫中钱财是必不可少的。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宫中可不止一种鬼。看来她要给柳积羽多增加一点收入了，回去也得和云香说一说。或许，京城的几家铺子的生意，可以交给柳积羽。

    送走花公公，平齐氏的脸色很复杂，几次想要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让人给柳积羽屋里添了些东西。

    接了圣旨的桃花，回到自己的院子。柳积羽跟在其后，让云香在院子里面摆了桌椅。顺便拿出桃花私藏的桃花酿。

    柳积羽一看桃花酿脸上立即带上了笑容：“积羽一直都听别人说，姐姐的桃花庵是因桃花酿出名。虽然几次在酒楼品尝过，但却丝毫没有姐姐这的香味。光闻着这桃花香，就已经醉了。”

    桃花笑了笑，说来她也是第一次这么的歉意的和柳积羽面对面坐着喝酒：“积羽要是喜欢，待会我叫人送几瓶过去。”

    一听桃花这么一说，柳积羽脸上的笑容更加浓：“还是姐姐待积羽最好。”

    桃花蹭了他一眼：“是不是不给你送去，便就对你不好了？”

    “姐姐哪里的话，这世上除了姐姐真心待积羽还有谁会有这份心思？”柳积羽嘿嘿一笑，今天姐姐允许自己喝酒。这是说明，姐姐已经不再把他当作还没长大的孩子看待了。

    “主子，怜璇回来了！”云香抬头看了一眼，见怜璇远远的站在门口。低下头在桃花耳边提醒道。

    桃花笑了笑，明显的察觉到柳积羽抬起酒杯的手停滞了一下：“让她过来回话吧，这些事情从今以后不必再瞒着少爷。今后红馆的消息，也可提供一些给少爷。”

    云香松了一口气，刚刚她实在不该当着柳积羽的面做出这样的举动，一不小心会让柳积羽对主子有了隔阂。幸好主子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听了桃花的话，柳积羽脸上的笑容更加浓了几分，甚至对桃花有了几分崇敬。得了云香的眼神，怜璇走到桃花面前盈盈行了一礼：“主子，太子病疫确实是蹊跷。就连今日，太子妃被冠上与宫人苟合，直接赐了一杯毒酒了结。看来宫中确实是发生了大事，而且皇上也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奴婢原想继续调查下去，谁知到了这里就已经断了线索了！”

    桃花点点头，启承帝会知晓。她早已经猜测到了，只是没想到这背后的人会这样的干净利落。挥了挥手让怜璇下去，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早已经脸色苍白的柳积羽。

    今天她故意不躲开柳积羽，就是好好的给他上一课。就算她给他安排妥当了，但到了宫中他的命还是如同草芥。一不小心就会死于非命，桃花早已经不想将他保护的太好了。

    “积羽，你既然不舒服可需要回去休息？”桃花看着脸色苍白的柳积羽说道。

    “姐姐，你是故意让怜璇当着我的面说的吧？”柳积羽咽了咽口水，脸色稍微的有些好转了。

    桃花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积羽，你一心想要入官场。而姐姐当初并不想你入官场，所以一直对你保护有加。可是想来想去，既然你自愿选择了这条路，我也没到非要拦着你。但是，有一点就是。却必须让你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如同圣贤书上的圣人那般。官场的险恶，远远并不止你所理解的这样。你明白姐姐的苦心吗？”

    “积羽明白，姐姐这是告诉积羽。就算是在宫中，有了皇太孙殿下的庇护。可是，皇太孙毕竟只是皇太孙，只要皇上的一句话。积羽……很可能便是一堆白骨。”柳积羽总算没白费桃花的一桩心思。只要稍微的点一点就清醒了。

    桃花满意的点点头：“刚刚平齐氏送了几个人给你，既不能拒绝了。但咱们也不能用，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柳积羽知道，这一个问题。又是桃花在考校他如何用人。深吸了一口气，像倔强的小孩一样：“平齐氏送来的人，其中两个是是十五六岁的丫鬟，还有一个小厮。这些人，积羽肯定不敢用。所以，这两个丫鬟就安排在院外打扫落院，至于那小厮虽然看着机灵。但那双眼睛实在是不规矩，也留在门房看守门口吧。”

    听完柳积羽的话，桃花才算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安排才算最妥当。既不会让人拿到错处，又不会将自己全部暴露出去。”

    “圣旨要我三天后随玄王一起回南疆，而婚礼也不过是匆匆的一过罢了。相信今天圣旨一出，明天就有大把人上门来巴结你。有些人你可以拒绝了，可有些人你不能拒绝了。你不同姐姐，要是柳青山找你自然不敢像我这样丝毫不给脸面。你只需与他周旋即可，他这个爱好面子，又实在是拿柳家当回事。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能利用就好好利用吧！”其实说起柳青山，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柳积羽和自己不一样。她可是一直都不把柳青山当父亲看待。

    柳积羽重重的点点头，听着桃花要离开京城。这或许是自己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和她喝酒聊心事，也或许是最后一次了。不由的有些哽咽了，毕竟算起来他还是不经人事的少年郎。

    “姐姐，在南疆需要好好的保重身体。按照圣旨，积羽不能送你出嫁了。”圣旨上，也不知道启承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按道理说。长姐出嫁，必须要有一个兄弟陪同出门。可启承帝在圣旨上居然直接要柳积羽第二天就进宫报道。

    “行了，别在哭哭啼啼了。多谢年你也该娶妻了。这些天恐怕会有不少官家上门求亲，你的亲事我也不会过问。如果平壤公主府那个想要干涉你的婚事也没那么简单。你只需有意无意的提醒他，你的婚事不是他能做主的即可。”她可不想柳积羽给自己找了一个像惠郡主那样的媳妇。

    柳积羽羞涩的点点头，两个人喝了几口酒。又聊了一些无关朝政，只是回忆童年的一些往事。知道深夜，柳积羽醉的不省人事。桃花才让云香带着他回去，并嘱咐他身边的小厮要好好的照看，莫让平齐氏的人钻了空子。

    桃花对柳积羽也只能做到这些了，深吸了一口气。才回到自己的屋里沉沉的睡下去。

    话说，接到圣旨的燕王府，同样也不寻常。燕王看着圣旨好一会都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最后直接找了一群幕僚猜测启承帝的用心，都是无果。

    按道理来说，现在是敏感时期。燕王和秦王晋王一样开始闭门不出，虽然启承帝宣布太子是病疫。但也有不少人猜测太子的死和几位王爷有关。

    可是才不到一天，启承帝的圣旨就下来，直接将当中身份同样敏感的桃花赐给病的快要死的玄王。这一出，又让不少人纳闷了。

    有的人在猜测，桃花郡主是不是已经失宠了。所以启承帝干脆将这个奇迹般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桃花郡主丢的远远的，南疆无疑是最合适的地方。可听完最后的一道圣旨，大家又推翻了之前的结论。

    既然不喜欢桃花郡主了，那又干什么封赏她的弟弟。要知道太子一死，太子的嫡子司徒明允就被封为皇太孙，这聪明人都可以猜的出来。皇上有意将皇位传给这个皇孙，而柳积羽却又成了侍读。

    虽然是无品无级的侍读，可若是和皇太孙处理好关系。他日皇太孙登基了，那就是头号宠臣。

    “圣意难测啊！”听了燕王的描述，最得力的郑幕僚发出一连串的感叹。这一次燕王回京城，只带了三个得力的人。两个武将，唯独他一个文臣。从这里看出来，燕王对他很是仰重。

    可如今这的得力的智囊也猜不出启承帝的用意，让燕王不由的纳闷了。

    “王爷，什么时候可以见见这位郡主。老夫实在是好奇，明明就是小小的闺阁小姐。却让三番四次的做出惊人之举，实在是让老夫好奇到死啊！”郑幕僚感叹着，虽然身为燕王的幕僚。但是却不能向外人表露身份，所以回到京城他一直都是低调做事。极少人知道他回到了京城。

    燕王脸色有些难看，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赐给了他的五弟。抬头看了一眼玄王，却见玄王盯着圣旨晃晃失神。好像还没从宣读中出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好了许多，甚至隐隐约约可见红晕。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好还是坏，要说好。可是父皇才刚刚封了司徒明允为皇太孙，这不明显的告诉他们这些野心勃勃的王爷们，你们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吗？可是要说不好，天下谁人不知桃花庵的实力，就不说财气如何。就单单遍布天下的红馆，就知道桃花庵发展到了什么局势。

    从一个闻不经传的王爷，仅仅只花了三年的时间统一了南疆。这其中还要说起，感谢红馆几次卖给他的消息。

    所以这样的一个女人，父皇又怎么会安心的放在自己的身边？应该说放在玄王的身边？

    玄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圣旨，手背上的青经清晰可见。只是脸上的神色忽然欢喜，忽然哀愁。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就连燕王也开始对这个五弟刮目相看了。

    桃花根本就不知道燕王府发生的事情，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的。醒来的时候，还是云香叫醒了她。

    这才想起今天是柳积羽进宫的日子，桃花送柳积羽到了宫门。甚至将京城的两处店铺交到他手上的事说了一下，更将联系红馆的方法给了柳积羽便看着他离去才转身回侯府。

    回到侯府，桃花打算继续回去睡回笼觉，因为昨天她实在是喝太多酒了，到现在还有些头晕。可刚刚到桃花小筑，身体就被悬空的抱了起来。

    看清楚眼前的人，不由的吓了一跳。几日不见的平凌歌满脸都是胡渣，原本是一张娃娃脸的他，有了胡须之后倒是多了几分粗犷。

    可是见他通红的双眼，还有吃人的目光桃花不由的有些惧怕了起来。顿时也恼怒了起来，平凌歌这样在院子里做出这等事情，实在是太不妥当了。要是传出去，就不说他了。就是自己也难道流言。

    毕竟自己几日之后，就要随同玄王去南疆，现在平凌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面推吗？

    “你快点放我下来！”桃花羞怒，直接吼了出来。见他依旧不松手，张嘴就往他手臂上咬，可是知道一股血腥味流入咽喉都没有松手的迹象。桃花不由的怕了，张开嘴定定的看着他。

    这时候平凌歌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双通红的双眼，还有满脸的胡渣就知道。这些天他一定是没日夜兼程的在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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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晚算不算爆发？嘿嘿，接下来开始慢慢步入宅斗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