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让大哥教他习武还有一个原因，他现在越来越烦，成天粘着我。闹的我烦心。所以我想给他多找点事做，让他劳心劳体，就没空来烦我了。”我吐气如兰在佟子青的脖端萦绕。顺便自己也贪婪的吸了几口属于他的香怡。

    “冬儿，撒手。”

    我能感觉到佟子青在调整呼吸，胸口有了微微的起伏。

    “你答应我，我就撒手。”

    “冬儿！”佟子青低呼了一声。

    车外女子想必是听见了车内的声音，便问，“主子？”

    佟子青快速答了一句“没事。”

    外面那女子没再多问。

    这主仆一问一答见，佟子青已然缓过劲，调整好了呼吸。一只手搭在我的手上，轻轻拍了拍我的小手，斜眸对我暖笑。

    我皱了皱眉头，他刚才都没答应我，缓过了那劲头，势必更不会答应我了。我这是败了。

    我松开他的手臂，失落落的坐好。

    佟子青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自喃了一句，“好险。”

    我小脸一红，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刚才不脸红，你现在脸红什么？”佟子青看着我笑。

    他这么说，我更加的觉得娇羞，脸上和着了火一样的烧。

    有人捏住我的下颚，轻轻的抬起我的小脸，“我答应你就是。以后你不要这样折磨我。你应该明白青对谁都可面硬心冷，但独独对你不可。”

    “嘿嘿。我知道，所以我是故意的。”我娇红着脸答道。

    “无有那小子要知道你这样逼我收他为徒，估计死也不会来见我。”

    “那大哥可会告诉他？”

    “我若告诉了他，岂不是辜负了你对他的这番恩情？”

    “什么恩情。”我摇了摇头，“若不是他，我在这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是他把我带到他那个温暖的家中，又给了我一口暖粥，一张暖被，大半夜的又把我送到宛县城门口，看着我平安的进了城才离开。若没有他，恐怕就没有我的今日。”

    “是啊。这么说我也确实应该谢谢他。”佟子青拍了拍我的手。

    “那你就好好教他，不用你那些至上的内功心法，教些粗浅的功夫就可以了。”

    “可是了凡宫没有粗浅的手脚功夫。”佟子青看着我笑。

    “那你爱教他什么就教什么。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才来装无辜，是不是有些迟了？”

    “我才不装无辜呢，就是我以色逼你，让你收了陈栯做徒弟。”

    这是佟子青突然竖起了食指贴在我的唇上，“做了坏事，还这般坦荡，估计也只有你了。小声点。”

    我的唇突然感受到了他的温凉，觉得浑身颤了颤，本能的身子向后缩。佟子青看着我这样的反应，几乎笑出了声，“就你这样还想以色诱人。”

    我被他奚落的顿时面红耳赤，“原来子青大哥也有使坏的时候。”

    “我为什么不能？和你说过多少次，你在我身边我就是普通人。”说完，他拉了我的小手，将我拽到身前，几乎鼻尖贴着鼻尖，藏在面具后的眸子，一寸一寸的从我脸上掠过。像是在找寻什么。

    几次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底下头去，又都被他捏着我的下颚将我的脑袋扬起。

    “哎。冬儿。你这张脸，除了那些见过你的人，以后不要再轻易露出了。估计真的要害死不少人。”

    “没那么夸张，我今日只是上了妆，平日素面朝天，普通的很。”

    “这张脸还能叫普通？”佟子青敛眉。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小心的。”我重重的点了头。

    佟子青这才放开我的下颚，“关于无有的事就这么定了。不过他不许叫我师傅，我也不会传他门内内功。一切看他自己修为。”

    “好好好。”我拍了手笑，“只要大哥点了头，他自然为大哥马首是瞻。”

    “算来算去，我竟没算着我会是他师傅。”佟子青自喃了一句。

    他这句有意让我听见的自喃，向我透露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讯息。他确实给陈栯推过命。

    **

    我将佟子青答应收陈栯做徒弟的消息告诉了陈栯，陈栯却非常意外的没有高兴的跳起来，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

    我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物极必反，高兴的傻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我问。

    “想——你大哥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什么会收我做徒弟。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许诺或者别的，你大哥才会收我？”

    这小子不笨。我窃窃的笑了，要是被他知道我打扮漂漂亮亮主动投怀送抱，他估计又得把我按在腿上把我揍一顿。

    我卷一本书册，握成桶状，狠狠的敲了他的脑袋，“你把我大哥当什么人了。什么样的许诺能让他动心？”

    陈栯好像一下子被我敲醒，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憨憨的对我笑道：“也对。我师傅是什么样的人。”

    我倒。这小子改口也忒快了点吧？

    我立刻把佟子青的约法三章对他说了，这时候他才觉得心里踏实，他觉得这样才是附和情理的。

    过几天，他神神秘秘的告诉我，有人半夜敲他的窗塞进来一本武功图册。当夜他就打开书比划着练了几招，感觉跟着徐彻苦练一个月，也没有这本书上两三个动作有用。

    我笑了问他，“那徐彻那里估计你是不会去了。不过你也得帮我多照看着些那些孩子。”

    “谁说我不去。我要跟着徐彻多多练习基本功。书册里的武功太精妙，前面几个招式还好些，越到后面越难。没有扎实的基本功根本没法练。”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也高兴，佟子青以这样一个相对安全的方式指导了陈栯。本人也根本不用露面，等于收了陈栯做徒弟。见不着面，陈栯自然也没机会喊他一声师傅。丢给陈栯一本武功图册，这应该就是佟子青和我说的“一切看他自己修为”。

    于是陈栯就成了白天去徐彻那里练功，晚上雅苑营业结束以后又在屋里对着佟子青的图册练功。

    经常半夜三更我起夜，还能看见他屋里的灯亮着。

    这个人我是了解的，只要给他半点希望与机会，他就会牢牢的抓住不放手。所以我经常会让凝霜在雅苑的厨房给他备下夜宵。

    反正这个年代没有冰箱，新鲜的食材放一夜也就坏了。索性那些好东西都给凝霜拿去做了夜宵。我也不心疼。

    **

    入了秋，我那千盼万盼望的伯姬小妞终于风尘仆仆的从宛县赶了过来。

    我身边自此以后不再寂寞。陈栯也终于放了心专心致志的去练他的武艺去了。

    对于伯姬的到来，明显给凝霜不少压力。原本凝霜可能以为我会让她做侍女，万事对我细心照顾，结果半路杀出了个陈伯姬，还是陈栯的亲妹子。她是彻底没希望了，只能继续待在厨房打下手。

    再说伯姬原本就和张大厨，孙二、田三认识，又是都是从宛县来的，所以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不过她原本就是人见人爱活泼开朗的性子，而凝霜的性子比较安静，话也不多，只知道闷头做事。和大家混乱半年还没有伯姬来了几日混的熟。

    只是，凝霜可能没想到，伯姬没有去抢她的那间单独的屋子，而是和我住在一间屋子里。

    贴身侍女和少东家同住一屋，方便伺候无可厚非。反正贴身侍女多半都会被主人染指，这也是惯例。换句话说，大户人家的贴身侍女等同于通房丫鬟，未来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