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粉粉的 水灵灵的
冬夜风凉,当乔羽又一个人孤身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往这一望无垠的夜空下看的时候,心里,埋藏着连她都不知有多重的苍凉和沉重。
西北战场,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的荒原之地,在这里,有多少英雄埋骨他乡,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象着自己万一有一天,也成了这队英雄中的一员时,她最后的心境会是什么样的。
有不舍吧!应该有不舍,毕竟,她丢不下楚玉郎和身边的兄弟!
有不甘吧!应该有不甘,毕竟,她自幼习武,自视文武双全,若是将小命丢在那野蛮凶残的东蛮人手里,她会觉得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有害怕吧!应该有害怕,毕竟,她不是神人,她有血有泪,也怕痛怕死!
人生,有太多的牵绊和懦弱让她害怕到退缩,想要学着那掩耳盗铃的人得过且过,可是是什么动力推挤着她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应该就是那些她在乎、害怕的东西成就了现在的她;因为不舍,所以她不得不站在这里,因为不甘,所以她不得不站在这里,因为害怕,所以她不得不站在这里。
她要变得强大,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将这场的伤亡降低到最低;犹记得当初父王在教她行军布阵的时候,隐约说过一句话,她是难得的将才,该狠辣的时候够狠辣,该出手的时候绝迹不会犹豫不决,这样的她让父王欣赏不已,所以父王赋予重托,将这个天下和他最疼爱的儿子交到了她的手上。
父王说,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让他真心托付他这辈子最珍惜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她;因为她够机智,也够强大;如果别人带他的兵,也许会罔送不少人的性命,可她乔羽不会;这些话听起来平淡无奇,可是都像一块块石头,重的她喘不过气来。
归根结底,她的确是个女人;再坚强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纤柔的心,只是这颗心,被她一点一点的磨砺后,俨然变得刚毅,最后,甚至变得有些冷血。
想到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当她听到密道坍塌的消息时,她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发木了,那时候,她的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楚玉郎,而是父王相信的笑容,在那一刻,她连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可是,当她再次看见楚玉郎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面前时,她又活了过来,方才知晓,那些懦弱的想法不过是她舍不得离开楚玉郎的借口而已。
她的男人,她的爱人,就算是上天入地,她都要紧紧地拉着他,因为她不在他身边,她害怕他会被人欺负,害怕他在怕黑的夜里,躲在角落里哭喊着她的名字,而她,却听不到!
其实,人终归接底都会长大,堆积着人长大的最大动力就是那些无法用言语描写的感情;就是因为那些感情,她才会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一步一步的爬到了高处,哪怕是高处不胜寒,她也甘之如饴。
乔羽攥紧了手里的铁鞭,粗糙的大手,因为冷风的不断吹拂,变得通红通红,指缝间,还有几道粗浅的裂口,看得让人心里一疼。
可就在这时,一双嫩白的小手从后面伸过来,紧紧地包住了那双大手,乔羽猛地一愣,察觉到指尖上的温暖,转过身的时候,眼里有着藏不住的讶异:“怎么起来了?”
楚玉郎穿着淡紫色的宽袖窄腰缎袄,白色的长麾,毛茸茸的领子,还有他那张因为寒冷而被冻得有些微红的脸颊,看上去,娇弱的就跟盛开在冬雪下的红梅,靓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楚玉郎抬眼看着媳妇,在瞧见乔羽眼角藏不住的愁思时,心里一酸,问:“睡不着吗?”
乔羽反过手,包住那双柔软的小手,虽然指缝间的粗茧咯的这小人一疼,可是她还是紧紧地拉住:“没有,只是大战临近,到处走动走动查探而已。”
这个女人,到了这种时候还嘴硬!楚玉郎瘪瘪嘴,闪烁着那双精灵的眼睛。
楚玉郎坏坏的一笑:“在自己男人面前,不必装的太坚强;阿羽,其实……我也能帮你分担,可以吗?”
乔羽微微一愣,看着这个跟她一起在深冬的夜色中受冻的小男人;他看上去,依然是那副坏坏可耻的调调,一脸的天真无邪,清亮的眼瞳里没有忧愁、没有杂质,干净到一尘不染,这就是她喜欢的小男人,这就是她保护在心坎里的小男人;谁也不准碰,谁也不能欺负。
乔羽淡淡的一笑,琉璃色的眼珠子里,流光溢彩的美丽几乎赛过一望无垠的皑皑白雪;她微微的伸了伸脖子,然后,当自己温热的气息靠近在楚玉郎的唇边时,一双紧攥着他的大手,悄悄地移在他的眼皮上,盖住他那双清亮的眼睛,伸出舌尖,轻轻地舔着他细嫩的嘴唇。
先是温柔的舔舐,浅浅的噬咬,又觉得不够,把他整张嘴含住,牙齿,密密的咬着他带着点颤抖的唇瓣,最后再用力的一吮吸,就彻底撬开了那最香甜的蜜泽;贝齿、牙床,还有那贪恋着的美好舌尖几乎都成了乔羽嬉戏的玩具,到处搜刮舔舐,一次又一次的点燃着他们彼此间的火花。
大雪漫漫,她与他紧紧相拥在宛若魔兽般高大的城墙上,篝火、狼烟,将这本是浪漫的一切印衬的有些凄美和惨绝;她慢慢移开手,拖住他的下巴,让他更大限度的张开嘴供她品玩,怀中的男人,香软而动人,一颦一笑,都带着让无数女人疯狂的诱惑;她庆幸,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得到他,她更庆幸,能够在将来,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乔羽慢慢松开嘴,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摩擦着他细嫩的脖颈,为他挡住风霜,垂眸,看着他吃力的张开被吮吸的红的赛过红梅的唇瓣,喘着气大口呼吸的娇喊模样;眼瞳一热,带着激情的紧紧抱着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缱绻的不舍:“玉郎,因为有你,我舍不得死!”
楚玉郎本来被乔羽这混蛋折磨的都快断气了,好不容易喘了两口,又听见这么一句骇人的话,吓得什么深情都没有了,瞪大了眼睛,怒视:“乔羽,你他妈心里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回死?!”
看小白兔有抓狂的倾向,乔羽更紧的抱着他,嗤嗤的笑:“我想什么,怎么能告诉你;只要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就行了!”
“这不公平!”小白兔扬起他白嫩嫩的小爪子反对。
乔羽轻轻地搂着他的腰,隔着厚厚的衣服触摸着他的温暖,眼角一挑,带着坏:“怎么不公平,你是我的男人,自然是要我宠着爱着,怎么,小东西想造反,在本将军面前敢反叛?除了我,你心里想什么还想分给其他人吗?”
看媳妇吃醋,小白兔那叫个骄傲呀,开心的同样搂着媳妇的腰,只是摸到的却是外面冰冰凉凉的铠甲,纵然是这样,也不肯松手,眼睛一眨一眨的说:“本王什么时候说自己是你的人了,乔羽,你不要脸。”
乔羽听见这句话,彻底不要脸了,一把抓住楚玉郎的手腕,就急匆匆的往城墙下面跑,一边走,一边回头,咬着牙,装模作样的警告:“说,今晚想要大将军怎么欺负你?”
楚玉郎锤了乔羽的后心一下,憋着通红的脸,反抗!
可是,反抗的讯息还没有传递多久,就被乔羽**辣的绿眼珠子吓回去,缩着脖子,凄凄哀哀:“阿羽,大战在即,不易伤身!”
“无碍!这点体力还是有多余的!”
“大将军领头宣淫,传出去名声有碍!”
“无妨!在你嘴里塞条布子,让你叫唤的声音小一点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某人听见大将军如此狠辣的手段,气的站住脚,瞪这么不要脸的混球:“不干了!不干了!老子不配合,看你一个婆娘怎么折腾!”
可是大将军依然有高招,转过身,一眼的邪气:“王爷,您确定不配合?”
某人的音调颤了颤,别着脑袋,还在争一口气呢:“不配合!”
“那好,收拾到你就范为止!”说完,大将军腰板上带着力道,瞬时就将那羸弱的小王爷扛在肩上,不管肩头的小美人怎么挣扎、怎么反抗,一巴掌上去狠狠地抽在那白嫩嫩、圆滚滚的小pi股上,咬牙切齿的带着股冷飕飕的味道,低吼:“老实点!再敢折腾,等会儿要你叫都叫不出来!”
将军大帐中的床板上,一场男欢女爱的战争打得金戈铁马、狼烟四起;最后小王爷手摇小白旗举手投降,大将军依然孔武有力,上下其手。
……
几日后天明
虎狼军上下在李廷峰几人的带领下各个换上行装,大将军楚羽怒杀钦差大臣的事情不翼而飞,很快就传到了京城,再加上有慕乐身边的幕僚绘声绘色的一通演说,顿时让整个皇室宗亲上下震动;太后娘家的人一个个吊着眼泪冲到了朝堂上,当时碰巧,保定帝手里端着一本西北战报的奏折,看的正是擦枪走火;又听见慕乐那混球被乔羽被灭了,这心里顿时跟打翻了酱油一样,各种各样的味道差点把他给呛死。
崇亲王楚如冰步步相逼,纵然老丞相有心帮忙,那也只能翻出了小浪花,面对宗亲上下的涛涛怒火,硬着头皮,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保定帝,眯着眼睛,无奈的抚着胡须。
以前有个楚如风无法无天那就罢了,现在居然跳出来个更能闹心的混蛋,这大周江山,真是在上辈子欠了这俩祖宗,朝堂上本来就争锋不断,现在又在这个时候状况百出,着实要有心人忧心忡忡。
就待保定帝快要扛不住宗亲们的压力,准备下达三道金牌令箭将乔羽火速传召回宫的时候,突然,后宫里传来喜讯,明贵妃诞下皇子,听见消息的保定帝就跟久旱逢甘霖的难民一样,顿时惊喜的睁大眼睛,接着,唰的一声从龙椅上跳下来,站在高高的殿阁上,看着因为乔羽那混蛋争得面红耳赤的一帮臣子,长袖一挥,大气凌然:“今日之事先搁浅,改日再议!”
楚如冰看难得的机会就这样又要在眼皮下溜走,瞬时站出来,弓着腰,半是威逼半是强迫的说:“皇上,臣以宗亲之名请旨,乔羽大逆不道,杀害奉旨钦差,此等荒唐之举乃是我大周开国以来的最大罪状,臣请求皇上给天下交代,万不能再让此等嚣张之辈统领大周虎狼军,力战东蛮部族!”
保定帝眉角颤了颤,眼神呼扇不定:“皇叔,朕的皇子刚刚出生,朕要去宫内为其祈福送玉,耽误不得!”
楚如冰当做没听见,又朝着龙案跨进了一步,接着说:“皇上,臣愿意身先士卒前去西北战场,押回乔羽回来请罪!”
保定帝看着楚如冰步步相逼,自己也是多方为难;一双攥紧的拳头硬生生的藏在龙袍下,遮住了自己的愤怒和不甘。
一直沉默眯着眼睛的老丞相看出皇上的为难和想法,走上前,对峙楚如冰:“王爷,难道你没听到皇上说皇子诞生,需要一国之君前去祈福吗?”
楚如冰眼神如毒蝎一般怒视着明渊:“老丞相,跟天下大计相比,一个小小孩儿的祈福耽搁一时片刻也是无妨的,是不是?”
“王爷此言差矣!”明渊抚着胡须,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模样,细细说来:“大周自建国以来就宗亲凋零,有几个成气候的皇子可都是些心怀鬼胎的货色,我朝圣主年纪轻轻,虽说后宫佳丽无数,可是却甚少有公主皇子出生,现今明贵妃诞下皇子,乃是我朝的三皇子,不论将来是否成才,但都有可能成为大周天下的顶梁柱,造福于天下社稷,王爷这些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定会加以揣测,毕竟,如此胆大妄为之语并非常人能够说出来的!”
楚如冰咬了一口银牙,看着明渊那副神色笃定的模样;明贵妃乃是明渊的长女,是多罗郡王的亲姐姐,他明家的人真的跟他是天敌,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冒出来一个奶娃娃坏了他的好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气煞了楚如冰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看楚如冰被自己的老丈人兑桑的说不出话来,保定帝大喜过望,立马摆出一朝之主的高贵模样,单手扶着龙案,眼睛里酝酿着暴雨:“朕添龙儿,天下大喜;各位大人不会阻扰朕与爱妃团聚一家和乐吧,今日朝事押后再议,等朕彻底了解了西北战事,容后再说!”
说着,保定帝看着站在一边为他保驾护航的老丈人,眼里充满了感激:“丞相同臣一起去看看吧,老丞相的外孙,将来定是国之栋梁。”这最后一句话,着实说给让楚如冰听的。
明渊微微低头,一副恭顺尊敬的模样,在随着保定帝一同下去的时候,明渊缓缓走到楚如风身侧,压低嗓音,说出仅能让二人听到的话:“王爷,惜福呀!老臣知道王爷嫉恨当年荣亲王查出你图谋不轨的行迹,可是王爷,人已死,一切该忘掉的就要忘掉,莫要揪住过去的回忆痛苦的过活,更不要走上歪路给大周带来灾难。”
“老丞相说什么,本王听不懂!”楚如风目光如炬,盯盯的看着身边这个老不死的。
明渊淡淡的一笑,“王爷能不能听懂老臣管不了,可是若有人敢在我朝外患来侵的时候在朝内滋扰生事,老臣就算是拼得一死,也要捍卫荣亲王誓死保护的大周王朝。”
说完,明渊狠狠地甩了甩袖子,瞪了一眼身体僵硬的楚如冰,跟着保定帝的脚步去了后殿。
京城腊月,虽然不及西北战场那么寒冷熬人,但也是冷得让人受不住。
保定帝身上披着明黄色的长麾,走在还未来得及清扫的雪地上,看着身边一脸沉木的老丈人,咬着牙,恨着气:“乔羽那混蛋,真是越来越胆大,竟然连慕乐都宰了,这要朕如何护得住她?”
明渊看着年轻英明的君主,淡淡的笑着:“皇上莫要担心,据老臣掌握的消息来看,情况并不是太坏,嘉陵关虽然差点失守,但最终也是有惊无险,虽说虎狼军此战输得有些丢人,可是战场上丢人总比丢命强。”
保定帝攥着拳头,脚步虽然急促,可口气中,带着暖意:“国丈应该明白,朕并不是嫌弃虎狼军丢人,只是……只是,担心那俩个混蛋在外面惹了大祸,到时候朝法理纲不容,朕无从下手帮忙啊!”
听着保定帝的话,明渊会心的笑了,试探的问“难道皇上就不跟其他皇亲们一样,担心乔羽居兵自重,做出为祸我大周的事情吗?”
保定帝听出老丞相的意思,慢慢停下脚步,站在这洋洋洒洒飘飞的大雪天下,仰起头,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信任:“要朕相信乔羽会做出为祸朝纲的事,那还不如相信朕这辈子都生不出来儿子。”
听见这带着点孩子气的话,老丞相忍着笑,继续听着保定帝的话。
“朕自幼登基,没有皇叔帮辅,朕不可能有现在的成绩,朕虽然是一朝之君,可是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谁对朕好,谁在利用朕,朕最清楚不过;当初先帝在驾崩前,抓着朕的手说,如果说朝堂上的所有朝臣都背弃了朕,要朕也不要害怕,因为到最后,荣亲王和他那个混蛋儿子还是会站在朕的身边,要朕永远都无条件的相信他们父子!”
“虽然这些话听起来有些荒唐,可是朕明白先帝的意思;这个大周天下,明明就是属于皇叔和楚玉郎的,可是他们不要,朕的龙椅宝座,也是皇叔他们送来的,能将权利看的单薄,能将利诱看的清淡,这就是荣亲王,这就是楚玉郎;她乔羽是皇叔唯一承认可以继承虎狼军的正主,也是楚玉郎从心底爱上的女人,相信人品也不差;所以朕相信,就算是乔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她也是形势所逼,更何况,慕乐本就该杀!”
说完这些话,保定帝回头看向身边的老丈人,一双手,带着千斤的重量,压在明渊的肩膀上:“国丈,朕也相信你,相信你能跟以前一样,辅佐朕成为一代明君!”
明渊眼神闪烁,看着神色笃定的年轻君主,抚着胡须的手一颤,眼神慢慢变得清明:“皇上,你已经是一代明君了!”
保定帝讶异,微微歪着头。
明渊望向苍穹,伸出手,接住皑皑白雪,慢条斯理的说:“亲贤臣、远小人,不进谗言,相信忠良;这些美德并不是任何一朝君主都能做到的,可是皇上你,做到了!真乃大周之福,天下之幸啊!”
保定帝被想到老丞相给了自己这么高的评价,一时间有些不好意地转过头,看着在雪地里来来回回走动的宫女,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话锋一转,口气中带着难以置信:“国丈,你说朕的皇子怎么就出生的这么是时候呢?朕正为难该怎么压下这件事情,这混小子就跳出来了!”
“要不说是老臣的孙儿呢,走,咱们去看看这小混蛋,一出来就立了大功!”
【十五年后,这一出生就立了大功一件的三皇子楚思阳跟楚思悦俩小魔王成了京城里人人一提起来就直摇头的小流氓,每天俩混小子比赛着喝酒、斗狗,连睡女人都要比划着谁一晚上睡得多;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西北战场
依然是北风呼啸,天寒地冻!
朝堂上对乔羽的种种不利流言蜚语传到了西北,虎狼军上下虽然都知道大将军的能耐,可是眼看着先是战场大败,接着是杀害钦差,不管是哪一条罪名,大将军吃起来都难以消化,更何况现在大将军还下令,居然撤出嘉陵关境内的二十万虎狼军,只留下稍许的几万人马每天前去查探,此时,军中有传言,似乎是粮草不济,再加上天寒地冻,江南粮草难以运过来接济,故而不宜拉开战线,让敌人逐个攻破。
外有流言蜚语,内有乔羽暗中安排的人煽风点火,一时间,虎狼军的惨况传到了东蛮探子的耳朵里,顿时惊喜了正在摩拳擦掌,准备着跃跃欲试的东蛮小儿。
东蛮打仗中,吥铎皇子紧拧着眉心,总是觉的这探子的消息有些怪异,可是具体怪异在什么地方,却也说不明白。
看见皇子畏首畏尾,似乎是怕了那楚羽,赤狼走上前,掳着袖子,跃跃欲试:“皇子,现今他大周虎狼军军心不稳,再加上朝堂上纷争不断,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机会,皇子为何迟迟不肯下发命令,让我等冲锋陷阵?!”
吥铎皇子依然紧拧着眉心,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总是觉得这股子风声太过让他不安,没有得到军情后的欢喜,只有害怕这其中是否有诡诈,难道他是真的被楚羽给吓怕了?
吥铎皇子狠狠地晃晃脑袋,抬起头的时候,双眼里带着连日来操劳的红血丝,十分骇人:“虎狼军内有高人坐阵,我们需要小心提防,等探子再去确定了消息的准确性后,我们再行动不迟!”
鹰硕也有点按耐不住,“皇子,大周泱泱大国,粮草不足只是暂时,如果我们的拖延让他们得到了休养生息,到时候再打可就难了!”
“是啊!那个楚羽好生厉害,身边的几员大将也不容小觑,虽说我们这一仗赢得漂亮,可是军营中还是有不少兄弟受了伤,再加上弟兄们见识了楚羽的勇猛,现在听见”楚羽“这个名字,大家都跟猫见了老鼠一般,缩着脑袋半天不敢吭声;如此下去,就换我们军心不稳了!”赤狼将这段时间大家的心理反应明明白白的摊在门面上,顿时戳住了众人心中的痛脚,的确,那个楚羽,不愧是楚如风亲选的虎狼军正主,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再加上身边的将领都是英雄辈出,的确是不容小看。
这场仗,谁输谁赢,现在连吥铎皇子自己都已经开始动摇了!
大周虽然地处南国,可是国中男儿重武力,家家户户都会小练身手,所以男儿从小就练得一副好身骨,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周能够驰骋其他六国的真正原因;一个楚如风死了,现在跳出来一个楚羽,着实要天下惊愕,难道大周就要就此长盛不衰下去吗?
吥铎皇子咬紧了一口银牙,狠狠地瞪着大周泱泱大国的地图,南国好地方,鸟语花香、物产丰富,如此肥肉,岂能在嘴角的时候就让它飞了?
吥铎皇子砰地一声将粗厚的手掌重重的拍在身边的长桌上,眼神咄咄逼人,道:“不拿下大周,恐难面对家乡的族亲部族!”
听见吥铎皇子这样说,几位将军顿时来了欢喜气色,各个拥上前,看着手底下的军事布防图,商量着破敌之策。
与此同时
虎狼军大营中
哼哼哈哈的操练声在军营的上空不断地盘旋,雪地里,各个骁勇善战的男人们脱掉了御寒的棉衣,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衫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大刀;冒着热气的脸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喷洒着雾气的嘴里,喊着声声震耳的呼喊;如此酷寒天气,依然挥汗如雨,如此精神,着实要围观者都暗暗地到抽了一口冷气。
楚玉郎缩在白色的白貂长麾里,毛毛领领往高处拉了拉,遮住耳朵和一半的脸颊,手里捧着暖烘烘的小暖炉,抽了抽鼻子,问身边同样缩着脑袋怕冷的猫儿:“我说,他们不冷吗?”
猫儿惊愕的看着那些甩开膀子练大刀的纯爷们,又瞧了瞧小身板的小王爷,叹了口气,说:“爷,咱们不能用正常的思维考虑将军带的兵。”
“什么意思?”
“听说将军小的时候,也是在大冷的天里泡在冰水里习武练功,所以这些兵之所以会受到如此操练,全部都是将军所赐;俗话说,冻栋就不冷了!”
楚玉郎斜睨着猫儿,伸出爪子,啪的一声拍在这诋毁他媳妇的混蛋头上,横了一眼,说:“以后再敢把我媳妇说的不像个人,老子就把你丢在冰河上变成冰猫。”
猫儿苦着一张脸,揉着被拍疼的脑袋,看着小王爷那副护短的模样,心里腹诽:王妃本来就强大的不像个人,关于这点,天下人除了王爷自己,谁人不知?!
军营大帐中
乔羽听着夏侯青的奏报。
“我们放出去的风声已经被东蛮的探子采集,现今,除了有一部分虎狼军小将依然在做戏,装模作样的不肯打仗,其他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就绪,随时等候将军号令!”
乔羽听见这回话,淡淡的敛了敛眼睛,道:“要大家着手准备,随时等着硬干一场!”
夏侯青点头,刚要离开,却被乔羽叫住:“我想要将西夏公主和楚玉郎先送走,你什么意思?”
夏侯青知道乔羽的意思,军营里有两个让他们牵肠挂肚的人,不管是乔羽还是他,他们都放不开手脚,夏侯青微微垂了下眼睑,沉默着不说话,但是垂在衣袖下的大手,却已经捏成了一个不舍得的拳头。
现在婉婉被他惯出了毛病,每天必须要由他哄着才能睡着;如果让婉婉跟着楚玉郎先暂避风头,恐怕这小女人会生气,亦或者是哭闹着不肯离开。
看见夏侯青脸上的犹豫,乔羽也猜出个大概,叹了口气,说:“算了!其实我也舍不得!要死一块死吧!”
听着这混蛋如此丧气的话,夏侯青猛地抬起头:“呸!老子可不想跟你一起死,婉婉虽说跟了我,但是还没名没分,老子还等着娶她过门当王妃呢!”
“王妃?我可记得你府里还有一个正牌的王妃哦!”乔羽难得心情好,兑桑着他。
乔羽的这句话,正好戳到了夏侯青的伤口,这也正是他发愁的地方。
要说婉婉是一国公主,嫁给他虽然是门当户对,可是西夏王绝对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女儿当侧妃,更何况,就算是婉婉同意,他也会舍不得;可是府中的王妃是他自幼就娶回来的大家闺秀,虽然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可是也算是相敬如宾,不可能随便找个理由休了吧!
夏侯青发愁的揉了揉头发,一副郁结的模样让乔羽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
“我说,我的大军师,你这表情!吃屎了吗?”
夏侯青抬起眼瞪乔羽,“你这狗嘴里能不能吐出个象牙给我看看!”
乔羽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也知道我这是狗嘴,怎么可能吐出象牙!”
夏侯青看着这个无可救药的男人婆,叹了口气,又折回来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后,决定请教她这个男人婆,毕竟,她也算是半个女人!
“乔羽,如果楚玉郎想要纳妾,你同意吗?”
乔羽不明白夏侯青的意思,歪着头,问:“玉郎看上哪家姑娘了吗?”
夏侯青翻白眼:“不是!我是说假如!”
乔羽恍然,想了一会儿说:“同意!”
“这么大方?”
“如果我反对,他会听吗?”
这次,轮到夏侯青愣住了,按照楚玉郎的性子,如果阻止他纳一个喜欢的小妾,恐怕这延平王府上下是要遭灾了,“应该,不会听吧!”
“那就是了!”乔羽随性的摊开手,接着说:“再讲,玉郎的眼光一向很好,他喜欢的女人必定是个美人,有个小美人每天住在家里,时不时的还在眼前晃悠着,其实也挺不错;看起来舒心!”
夏侯青愕然的听着乔羽的这番惊世骇俗的话,眨了眨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阿羽,玉郎府里的美人,你实话实说,究竟睡过了没有?”
乔羽狐疑的看着夏侯青的愕然,坏坏的一勾嘴唇,故意说:“延平王府的美人我没睡过,但是西夏小公主,老子睡过!”
夏侯青听见这话,顿时火了,啪的一声伸着巴掌拍在乔羽的身上,咬着牙,瞪着眼:“乔羽,你他妈不要脸,这句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乔羽也毫不客气的抡了这混蛋一拳头,敢打她?反了!
“你有脸问,老子为啥没脸说;再讲,经过事后回忆,我好像还真的睡过西夏小公主!”
夏侯青屏住呼吸,快要魔怔了!
乔羽嘿嘿笑着,继续说:“那时候我还小,看见漂亮的小姑娘,这腿就不好使唤了;小公主偷溜出宫,跟着我在街上疯玩,最后累了,就席地而睡,靠在我怀里,就跟一只听话的小白貂一样,粉粉的、嫩嫩的,水灵灵的,当时,我好像还忍不住亲了一口,那滋味……!”
“混蛋!你别说了!”夏侯青快要死给乔羽看了。
乔羽看着夏侯青发青的脸,刚想要在说什么,却看夏侯青猛地冲出帐营,朝着小公主的帐房奔去。
瞧着那气哄哄的背影,乔羽笑着揉着下巴,一股子唯我独坏的模样,真是气得让人恨不得上去抽死她!
“其实,我还没说完呢!只是亲几口,隔着衣服睡了一觉,我和小公主之间,真是很清白!”
当乔羽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有点流氓了!
------题外话------
明天大战最后一章
写魔怔了!
虎摸众位亲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