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楚桓展开一看,不禁皱眉。这信来自关雎宫,上面是淑妃娘娘厉夕雯的笔迹,大概意思是命令子落暗中下毒,使容嫔落胎。
“好一个淑妃!好一个厉夕雯!” 皇上气的手都颤了,“竟如此歹毒!”
“皇上,臣妾倒不认为是淑妃所为,”夏暮兮想了想,道,“这有可能又是一桩嫁祸案。”
“哦,何以见得?”楚桓挑了挑眉,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愿闻其详。”
子落今夜是来偷证据的,这本身就是个前途未卜的事儿,又怎么会随身携带淑妃娘娘的信呢?更何况,若是她不来偷盗,那么这件事定然会查到她的主子顺嫔娘娘那里,如果子落真的是淑妃娘娘的人,这招声东击西便可以使得很高明,到时候顺嫔可以替淑妃背了黑锅,子落何乐而不为呢,她又为何要拼死来偷盗?!
“这……”楚桓垂下头沉思,似乎认为夏暮兮说的很有道理,一时之间甚是犹豫,“那么依暮兮所见,下一步又当如何呢?”
“若皇上相信臣妾,便将这件事交给臣妾来处理,”夏暮兮道,“臣妾定尽快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是,暮兮还怀着孕,身子吃得消吗?”楚桓不自觉的有些担心。
“皇上放心吧,”夏暮兮笑道,“臣妾已经没事了!”
“当真?”
“自然,”她见他问的诡异,心中不禁一阵发毛。
楚桓使了个眼色,青萝晴凝都是伶俐的丫头,瞬间顿悟。火速将死尸搬走,又是一通打扫,然后走了个一干二净。这下整个寝宫之中,仅剩下她与皇上两人相视而坐。
夏暮兮心中暗骂青萝这帮人忘恩负义,关键时刻将她丢给了这只种马狼。亏自己平日里还对她们那么好,哼哼,真是一群不知感恩的人!
“暮兮,夜色已深,该安寝了。”
“额……”夏暮兮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尼玛个种马渣,睡觉就睡觉呗,说的这么暧昧做神马?老娘会紧张的好吧!
“嗯嗯,睡觉睡觉!”夏暮兮翻身躺倒,衣服都没有脱,便滚进被子里,把头紧紧低下,连声音都变得瓮瓮的,“皇上你自理啊,暮兮已经睡着了。”
楚桓愣了,一时有些不解——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他望着夏暮兮露在外面的半截颈子几乎变成了淡淡的粉红了,显然是羞的,不禁哑然失笑。慢条斯理的褪去自己的衣服,也钻进被子里,从背后紧紧环住她,他含住她的耳垂,在她的后颈轻轻吐气:“暮兮,你让朕自理,可……它怎么办?”
夏暮兮猛地睁大眼睛,赫然感觉下处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不禁欲哭无泪。
它它它它……它怎么办管我个毛线事情啊?!夏暮兮心中一阵咆哮,尼玛老娘现在正在怀孕啊正在怀孕啊!种马渣你后宫中是没有人了还是怎么着?怎么就偏偏等着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啊?!特么的你多找几棵树去吊成不?!
可是这话,她实在不敢说出来。一时又不敢拒绝,上回她用手照顾它时,那物什在手中跳跃和灼烫的温度还历历在目,事后她的手臂足足酸痛了好几天,这些血泪的教训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那东西她是真的惹不起!
“暮兮,”楚桓在身后动作着,几下除去她的衣服,连亵衣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他支起身子轻咬她的耳垂,灵活的舌四处乱拱,探进她的耳窝中舔舐,夏暮兮紧紧用手抓住被子,牙齿咬的死死的,这才止住几欲脱口而出的呢喃。
“暮兮,咱们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行房了吧?”楚桓用鼻子拱了拱她的脖颈,在雪白的肌肤上轻轻噬咬,留下一个个殷红色的印记,“朕忍不住了怎么办?”
“尼玛凉拌啊!”夏暮兮腹诽,“你那么多个老婆,随便找一个泄火去啊,老娘明天还有一场戏要演啊,现在只想睡觉啊!”
“皇上别,暮兮今天累了……”夏暮兮形势所逼,只得求饶。
“暮兮乖,你只管享受就好,”种马渣黄桑的手绕到她胸前,在到处煽风点火。她感觉像有电流从男人玩弄的茱萸开始扩散,坚硬的东西也挤入她的蜜源门扉。于是浑身不禁一阵颤抖,直起的背像一张紧绷着的弓,入骨的热潮侵入她的四肢,烧断了她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夏暮兮终是放弃了挣扎,脱口轻轻唤了一声。
楚桓似乎受到了鼓励,火热的东西紧紧贴在她的腿根处,耸动腰肢开始磨蹭。
“别……皇上……”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飘渺的像隔了一层薄薄的纱,“求你……”
男人将她的头板过来,舌尖探入,试探着触摸她的唇,并不断的画着圈。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发出些意思不明的呜咽,有水渍顺着两人交缠的唇角缓缓滑下。如今的夏暮兮,早已意识涣散,不知今夕何夕。她主动环住他的脖颈,让彼此缠绕的更紧。
他小心的撑住身体,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悄悄分开她的双腿,果然摸到一片湿濡。
“暮兮,这是你的味道……”他分开彼此的唇,舔了舔湿润的指尖,再俯身吻住她,“暮兮,你自己的味道,感觉怎么样……”
夏暮兮的味觉早已失灵,如今的她,只靠本能在反应。楚桓终于不再忍着,一冲到底,迅速的动起来。
窗台上,融融的红烛在夜风中发出霹雳啪噼的爆裂声,寂静的夜里,镂花原木大床吱嘎的响动合着一阵阵的喘息与娇吟,被传的很远。
门外守夜的小宫女望着初夏璀璨的星空,不断的做着深呼吸,仍不禁通红了脸颊……
这个夜晚,似乎格外的长,只是在这深宫之中,对多少人而言,这会是个不眠之夜呢?!
第二天,宫中便开始流传,钟粹宫昨夜进了刺客,惊了圣驾,好在那刺客已经被当场击毙,并无人员伤亡。
顺嫔听了这个消息,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可是一连几天,倾颜殿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她又不禁犯了嘀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按照子落的性子,定不会将她暴露出去的,难道是那封信没有被发现?也不可能啊,自己明明让人放在衣服夹层里,这么明显的线索她们不可能发现不了啊!
可是为什么容嫔没有对淑妃出手呢?难道她忌惮太皇太后的势力,不愿轻举妄动吗?可是皇上明明也在现场,定已经知悉了此事,按照皇上对厉家的态度,一定会揪住这件事大做文章的,为什么后宫会这般风平浪静?!
可是最近,顺嫔总是觉得身边有些古怪,至于哪里古怪,她却说不出来。青天白日总会觉得背后发冷;明明睡的很好却会经常忽然惊醒,然后辗转反侧却听见有人在唤她“主子”;夜半烛火会忽然熄灭、窗户会忽然吹开;有时门外还会无缘无故想起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裙摆擦过地面的声音……
顺嫔感觉自己已经快神经衰弱了,太医一天一天的来,安神药一副一副的吃,可是总是没有什么效果。
这天晚上,无星无月,天空黑的似一个巨大的黑网,漫无边际的将所有的一切全部笼罩。夜半顺嫔又无故惊醒,仔细看来,似乎已经快到子时。她长舒了一口气,唤了声:“来人!”
她最近神思恍惚,因此寝宫中总有一两个小宫女轮班守着,可是如今这一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华素!梦雪!”顺嫔抬高了音量,“给本宫奉茶。”
整个寝宫中鸦雀无声,只有窗外风吹过的声音,窸窸窣窣的,顺嫔登时有些发毛。
她刚想再喊,倏然一阵风吹开了青纱窗,六月的空气,竟夹杂了丝丝寒意席卷而来,“扑哧——”一声,明明灭灭的烛火瞬间熄灭。
顺嫔的话瞬间卡在嗓子里,黑暗里她什么都看不清,脊背不禁一阵阵的发毛。
门外传来一阵窸窣响动,顺嫔像惊弓之鸟般几乎跳起来,抖着嗓子问:“谁……谁在那里?!”
门忽然大开,一阵凉风灌进来,顺嫔不禁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却还是故作镇定道:“究竟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本宫……本宫才不怕你!”
寝宫中忽然闪烁着星星点点幽绿色的火焰,若隐若现,飘忽不定。随即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却无根无源:“主子……主子……”
“子……子落?!”顺嫔整个身子哆嗦成一团,“不对,子落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主子……”那声音继续道,“……我是死了……死了好惨啊,子落走了七天才得以回来啊……”
七天……
七天?!
顺嫔顿时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今夜……今夜正是子落的头七!
“你……你又不是我杀的……你来找我做什么?!”顺嫔还没有说完,却见屋子里一团团的绿光更多了,悬在空中不住的跳跃闪烁着,那颜色那形状,就好像老人们常说的……鬼火!
忽然,有什么东西雪片似的撒下来,其中的一张竟覆在她的脸上。
是宣纸!
顺嫔惊魂未定,借着幽幽火光,勉强可以看见,上面写的内容……竟是她藏在子落夜行衣中的信!
“啊!”顺嫔一激灵甩掉信,抖着身子缩到墙角,屋子里的鬼火越来越多,顺嫔倏然发现,自己的床头,竟站着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人一身雪白长袍,长发盖住脸,看不清相貌,但是那身形那姿态,很像死去的子落。
“主子……”那女子伸出手,惨白的皮肤上染着血渍、长长的指甲仿佛想掐住谁的脖子,“主子,我回来了……”
“啊——”寝宫中响起顺嫔的惨叫声,“你……你要干什么?!”
“主子,你为什么害我?!”那女鬼继续问,“我死的好惨……”
“我……我没有……没有,”顺嫔双手捂着脸,涕泪横流,平时天真俏皮的模样荡然无存。
“你撒谎……”女鬼几乎已经飘到了顺嫔的床前,“鬼判告诉我,这信是主子放在我身上的……”
“你别……别过来!”顺嫔几乎魂飞魄散,“是……是我放的,我只是……只是怕事情败露,他们会查到我身上,才想把罪责推给厉夕雯……”
“这就是你牺牲我的理由?”女鬼喋喋冷笑,“主子,我为你害容嫔、害小皇子、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如今阎王要治我的罪了,上刀山下油锅,子落好疼啊……主子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顺嫔哪里敢看,只得一个劲儿的求饶:“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是……是栗嫔,一切都是栗嫔做的!”
“栗嫔?!”
“是……”顺嫔道,“是她给我出主意让容嫔落胎,是她给我沾了夹竹桃汁的扇子,也是她让你去换容嫔扇子的啊!!真的不关我的事,你不要过来……”
“可是那信,却是你的阴谋吧?!”
“我那只是……”
“主子,既然你这么做……”女鬼忽然飘过来,张开双手,长长的头发下,是一张口鼻出血的惨白容颜,应和着满室的鬼火,分外渗人,“……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啊——救命!”顺嫔一声惊呼,两眼翻白,瞬间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虫虫妹纸生日,某央烧火炖肉,妹纸们吃的肿么样啊?嗷嗷~▔▔
喜欢的妹纸和某央按个爪爪吧,嗷嗷~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