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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同僚都是白莲花[重生] 作者:探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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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这个组合要聊起来难度可能就比篡位成功小那么一点。
一个满朝不齿的奸臣,一个奸臣勤勤恳恳的小跟班,两个和奸臣老死不相往来的亲王,加上代沟大如天堑的顺天府尹老头儿。
而数位眼神能吓跑小女孩儿的黑衣壮汉就坐在隔壁。
菜还没上,连个给尴尬打掩护的方式都没有。
谢殷少年心性,最受不得拘束,和顺天府尹聊不起来又不敢招惹昭王。灌了一杯茶依然饥饿,便随便捡了几个纸包打开,小跟班包在怀里还是热腾腾的,糕点虽不及南方的小巧精致却让人十分有食欲的样子。
谢殷眼巴巴地飞快看了一眼昭王,问道:“殿下……唔”
此问刚出口,谢殷便反应过来捂住了嘴,眼珠子往旁一转,好在大堂里人声鼎沸,他的声音也不大,应该是无人听见。“昭公子可要吃……”
褚衍扫了一眼桌子上,又看看碍着他在只好干流口水的谢殷,脸上突然露出个笑,看得谢殷怔了一怔。
“好。”褚衍应得十分随意,说着便自行拿了纸包,还十分温和地让牙都快掉光的顺天府尹尝尝,弄得后者受宠若惊。褚徇见样学样,也不当自己是外人地拿起就吃。
谢殷心说褚衍外表看起来很有距离感,其实相处起来还挺容易的,不知道原主和他结下的梁子深不深,还能不能用自己善良机智两肋插刀的人品掰回来。
然而没等他从一笑泯恩仇的美好愿望里醒过来,就发现面前的桌子有点空。视线往上一抬,为什么吃的都跑昭王那里去了!
而且……每一个上都被人咬了一口……!
谢殷:“……”
褚衍放下最后一块糕点,拿起一块淡绿色的菱花蒸糕,面色淡然十分从容神情又温和又有礼貌,“嗯……还是这块最好吃,谢大人要不要尝尝?”
谢殷沉默半晌,突然呵呵笑了两声,小跟班一眼看见他家大人脸上扭曲的笑,连忙三两口把自己的蒸糕塞到了肚子里才放心。褚徇瞪着大眼睛看他三哥,心里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谢少卿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才发觉自己想着狭路相逢一笑泯恩仇真的,想太多。
幸好此时小二上菜,否则可能谢殷会饿死一个给他们看。
几人用饭时还不免想到刚刚在灵光寺中听到的东西,实在太过诡异,让他们一时半刻都无法相信。
褚衍就这么想着,突然想起一幅画面,看向谢殷。
谢殷感知到他的目光,百忙中抽空从珍馐美馔中拔出头来,疑惑地看回去。
褚衍微微启唇,道,“谢侯爷,之前可是看着佛像哭了?”
咚
饭桌上顿时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谢殷的脸一下子蹿红了,在十五岁之后哭了,还被众多仇人看见,这大概是他重生之后最想抹去的事。他恼羞成怒,用“我就是哭了你能拿我咋地”的眼神瞪回去,褚衍却只是垂眸静思,“难道是佛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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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在念佛堂中讲述了一个三十年前的故事。
那时候有两个青年,是好朋友。其中一个青年的母亲病了,据说这种病只有京城的名医才治得好,他们攒不够钱,又听到几个从西域来的游商说灵光寺的佛陀舍利是无价之宝。若能让他们带回西域,不但可以换来白花花的银子,还没有事发的风险。
两人年少无知,当下就被人搅动了念头。在灵光寺旁住了许久,还接下了往寺里送菜的活,终于摸清了僧人们休憩的时间和寺庙地形。西域游商教了他们怎么撬开地宫的门,于是在一个闪电横贯天空,下着倾盆大雨的深夜,两人翻过了院墙,摸到了地宫。
他们顺利开启了地宫门,在火折子的映照下,地宫中无数金光闪闪的佛宝充斥着他们的眼睛。然而都比不过地宫中正对门口的,那一尊金佛。
金佛垂眸注视着来人,巨佛像沉甸甸地挡在那里,带给人越来越压抑的恐惧感。在那个地宫中,他们甚至没有找到放舍利的石函,就那样漫步目的地转悠,被无数宝物所诱惑。
其中一个青年拿起一个莲花台之后,忽然看到了巨佛向他伸手。他四处慌乱地躲避寻找着同伴,可是地宫中空空荡荡的。
他拼命奔跑,却被巨手拉扯着,而地宫门也在一点点关闭。终于,他拼着最后一口气跑出了地宫,迎接他的是外面的倾盆大雨和漫漫长夜。
在那样一个混乱而惊慌的夜晚里,他做了什么自己也不记得了。只记得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地宫门已经重新被封死,而自己手上,提着封门的泥浆。
三十年来慧空都在做一个噩梦,那个噩梦中,他不停躲避的“巨手”,是他的挚友。而最后,也是他一点点地,将他的挚友封死在了地宫中。
第7章 07
“可是舍利去了哪里?”谢殷撑着下巴闷闷不乐。顺天府及时封锁了灵光寺,将全寺上下翻了个遍,还是没有翻出被盗走的佛宝舍利。
而觉明无论怎么审讯,也死不改口。他来这里是为了揭穿慧空的真面目,而非为了舍利。至于打开地宫之后另外有没有人拿走了舍利,他就不知道了。
至于当年旧事,无第三人知晓,所得到的信息皆是慧空一家之言,没人可以证实。褚衍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来地宫验证佛宝之中是否藏有机密,因为佛宝数量众多,也没有发现一般中原所用的迷药,所以还没有任何结果。
在纵火案过去五天之后,灵光寺的善后事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慧空和觉明虽是出家人,但犯了刑事案件依旧交由衙门裁决。
顺天府拨给僧人们暂住的帐篷,打算等原地新起寺庙后再安置他们。而太医院经过四五日的日夜检验,终于传来了消息。
消息送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谢殷刚用了饭又跑上山,他练了好几日心经,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褚徇不知道哪里顽皮去了,只有褚衍一个人来的。顺天府尹年纪大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赶来。
两人进了地宫,负责查验的王太医行了礼,用一张锡纸装着一点金色的粉末,道,“昭王殿下,谢大人,这是下官从金佛上刮下来的金粉,你们看。”
他把锡纸递近了些,谢殷好奇地凑上去,却被一只手扯住了袖子。回头一看,正是一脸正直严肃无辜的昭王殿下,谢殷撇撇嘴,于是只能眼巴巴地伸长脖子借着火把的光看那粉末。
金粉并不纯粹,有一些黑蓝色细小的粉末夹杂在其中。
王太医道,“据下官经验,这种药粉是在最初制造金佛的时候便已混入其中,呈黑蓝色,有莲花味。西域的一种名为枯叶莲的草药便可制成这种粉末。一般是某些富贵人家享乐之用,但用量过大,会使人出现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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