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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无邪 作者:纸扇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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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跟他提过这件事,心下觉得奇怪,一时间不敢贸然开口,便含糊地道:“兴许能吧。”
夏景桐大叫:“庸医!”
这时候花十二端着一碗清汤走过来,问:“什么庸医?十二的医术很厉害,绝不是寻常大夫。”
“可他不能医治我的伤,那些记忆……还是想不起来,我觉得难受。”
他苦恼地看着花十二,花十二忙安慰:
“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来,先喝了这碗汤暖身子。天凉了,以后咱们进屋吃饭吧。”
他便乖乖地喝了汤
坐下吃饭的时候,花十二忽地问:“你这半边脸怎么红啦?”
渡雪时心想:总不能说是你娘子打的,刚要找借口瞒过去,结果夏景桐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是我打的。”
然后嘟起嘴巴,不满地抱怨:“他的脸皮真厚,打得我的手都疼了。”
花十二心疼:“下回想打人的时候叫我,我帮你打。”
这也太宠了!
渡雪时担忧地想,要是宠成了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性子,以后可怎么办?便在这时,夏景桐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扔进了他的怀里,他登时又惊又疑:“这是……?”
玉倒是好玉,晶莹温润。
夏景桐冷傲地道:“伤药,很管用。”
他立马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看向花十二。
花十二笑得一双狐狸眼眯成了两条缝儿,神色间有几分得意:“我家小桐一向心善,你要记得他的好。”
那白玉瓷瓶还是温的,渡雪时握在手里只觉得滚烫,本来想道谢,可看到花十二那张宠溺无边的脸,他忽地什么都不想说了。
其实,对于夏景桐的伤,他很介意,可他觉得花十二的态度有些觉得不对劲儿,但又不便明说,只得憋在心里,等吃过了晚饭,花十二在厨房刷碗时,他才指明:
“我可以治好七殿下的伤,可你看上去……并不想让七殿下的伤好起来。”
花十二蹲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刷碗,见渡雪时站在门口无所事事的模样,先腾出一个空位,道:“你过来,你也吃了饭的,一起刷。”
渡雪时:“……”
二人坐在小板凳上,手臂挨着手臂,渡雪时觉得很挤。可花十二不觉得,湿手在衣摆上擦了擦,神秘兮兮地说:
“你说的没错,我不想小桐恢复那段记忆,所以医治一事你万万不能再提了。”
渡雪时心思转了转,当即明白:“你就是利用那段缺失的记忆,诓来了七殿下?”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脑勺。
渡雪时抱头:“为什么突然打我?”
花十二正色道:“我跟小桐是两情相悦,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我不管你来金阙城是做什么的,但你要是敢打小桐的主意,我可是会生气的。”
“我才不会——”
“——不会最好!你这孩子小时候乖巧听话,如今大了反倒不让人省心了。”
花十二搬起一叠碗碟放进橱柜,忽地扭头,问:“这道菜合你的口味吗?”
渡雪时蹲在小板凳上认真想了想,回答:“都是我爱吃的。”
“这就好。今晚这顿饭是给你接风洗尘的,明儿个可不会这么丰盛啦。”
夜晚的青衣巷月色撩人,渡雪时刚把放置杂物的房间收拾干净,正坐在床边歇息,忽地听闻娇喘浪语隔着一道墙传过来,这间简陋的屋子霎时间春风阵阵,满室盈满了荡漾的春|意。
当意识到是花十二、夏景桐二人在行亲密事之后,渡雪时的脸颊跟着通红,紧接着想到了白日温泉里衣衫浸透的夏景闻。
出身皇室的夏景闻生了一副好相貌,本该像七殿下那般是娇弱金贵的,可实际上他是个几经生死磨难的铮铮铁骨的将军。很难想象这样的夏景闻,当那微湿的长发散落在古铜色的肩膀上,他痛苦拧眉的模样却是极其撩人的,是渡雪时无法抗拒的。
“夏景闻……”
他越想越痴迷,似乎由皮肤深入骨髓开始不安地躁动,渴望抚摸夏景闻的肌肤,饥|渴地想品尝夏景闻的唇舌。下一刻,他卷起被子滚进床榻里侧,嘴里念着:
“闻五,我想要你……”
第5章 第五回 春夜
“你这是没睡好?”
当大清早渡雪时顶着两个乌青的黑圆圈出现在饭桌前,花十二惊得丢下了手里的筷子。
渡雪时胡诌:“我认床。”
其实是昨夜春色撩人,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鸡鸣三声,才迷迷瞪瞪地睡过去了。
看花十二春风满面地摆碗筷,眉梢尽是喜气儿,他很羡慕地道:“你们真好。”
花十二恍然明白:“原来你是思春啦!这个容易,锦乐坊有位姑娘身子不舒服,你借着‘看病’的名头去看一看,说不定能挑一个中意的。”
渡雪时傲然道:“不用!——其实——”
“——收的诊金别忘了分我一半。”
“……”
渡雪时本想说他有意中人的,可是听到诊金分他一半,登时扯唇:“什么‘看病’、什么挑姑娘,其实这一半的诊金才是你的目的吧。”
花十二很坦然地承认了:“不能白养你,你也要赚钱的。”
于是,这一顿早饭吃得渡雪时的心窝子疼,尤其问到:“怎么不见七殿下出来?”
花十二答:“昨晚累坏了,我端进去。”
心口扎得更疼了。人家卿卿我我,他却孤家寡人一个,极大的落差让心里更思念夏景闻了。
锦乐坊的歌、仙人阁的舞并称为金阙城的“双璧”。据传锦乐坊的天音坊主与仙人阁的舞楼阁主是凤瑶皇后的弟子,身份尊贵,无人敢亵渎。
渡雪时被拖进锦乐坊,原以为身子不舒服的是一位普通姑娘,没想到竟是天音坊主。花十二还在不懈余力地撺掇:
“使出你的浑身解数讨美人欢心,说不定以后你就是锦乐坊的老板了。”
渡雪时实在很想说,他已经有意中人了。
这位天音坊主长得清冷,性子也清冷,看见渡雪时走进她的闺阁,也只是清冷地“嗯”了一声,然后伸出皓白如冰雪样儿的手腕。
渡雪时暗暗叹了口气,道:“无大碍,歇着就好。”
哪里有病,分明是装病。
天音坊主抬起清冷的眸子,嗓音也清清冷冷地道:“有劳先生为我开一药方子,说我身体不适久矣,不便出门。”
“装得不像,我能看得出来,其他大夫也能看出来。”
天音坊主那张清冷的面孔隐有一丝烦躁之意,刚收回雪白的手腕,却被渡雪时按住了。她登时拧眉看过来,问:“何意?”
渡雪时道:“我帮你,酬金两千两。”
他一直很介意“钱”,他本来就穷,若倚仗花十二分他的几两碎银子度日,以后怎么讨夏景闻的欢心?
所以,他要赚钱。
眼前这位天音坊主看上去很有钱,捞上一笔也是可以的。
天音坊主是个爽快人,当即点头同意了。渡雪时便从袖中掏出针卷,抽出一枚银针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戳点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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