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狩猎遇袭2
“呸!”
云萌险险的躲过豹子的一抓,却是不巧的吃了一嘴的泥土,连连吐出。
豹子一抓未见效,再次扑了上去,一双睁目布满猩红,仿佛云萌与它有着不解的仇恨!云萌暗叫无奈,心里却满是疑虑,为什么这豹子会一來就把目标对准了她呢?而且受了她十几鞭,却依然……
近距离战,银鞭就难以发挥出优势來,人和猛兽的体力终还是有所差距,云萌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那匹马虽然受了一些伤,却奇怪的并沒有什么大碍,或者说,豹子奇怪的并沒有去猎杀那匹毫无抵抗力的马!
云萌在靴筒里摸了摸,将凤鸣掏了出來,那是段笙给她防身的,想到凤鸣,云萌的脸有些红,她从來沒有想过,龙吟和凤鸣竟然是对情侣武器,也是作为定情信物的存在。
狼狈的在地上滚过,几根发丝残留在豹子的爪下,云萌翻身一跃,脚尖点上一株不算粗壮的枝干,借着反弹的力量从豹子的背上翻过,凤鸣**入豹子右侧的前肢与颈之间,豹子哀嚎起來,步伐有些不稳。
云萌瘫靠在地上,后悔为什么沒有带了溯月出來,溯月?云萌突然醒悟过來,摘下一片树叶放到唇边,清脆的声音夹杂着一道道的风刃,在豹子的身上留下数道伤痕,豹子不断的哀嚎,转身,似乎想要逃走。
云萌一惊,当下加快了音波的力度,豹子跑了几步,哀嚎着倒在地上,不停的抽动。
“嗖,,”
利剑破空而來,夹杂着强大的气流,云萌惊恐的看着射向自己的箭尖,呼吸几乎要停止不动。
“梦儿,你沒事吧!”段笙焦急的唤了几声云萌,见她的呆滞的眼神终于慢慢的转动,才有些放心。
“段猫猫?”云萌呆呆的看了看眼前的段笙,突然抓起段笙的手,刚刚她记得是有人硬生生的抓住了那只利剑。“你傻呀!”
段笙的掌心血肉模糊,箭上似乎有些细小的倒刺,才会造成这中情况。
“沒事,这个养几天就好。”段笙用完好的右手摸摸云萌的脑袋,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刚刚的一幕,几乎吓掉了他的魂魄。还好,他抓住了。
云萌拿出手帕,拉过段笙的手,替他简单的包扎起來,似乎只要跟她在一起,段笙大大小小的总会受些伤。
“姐,你的匕首吗?”
云溪从奄奄一息的豹子身上,将凤鸣拔下來,仔细的打量。
“给我!”云萌羞涩的从云溪的手中夺过凤鸣,在身上扯下一块布条搽干净血迹,放入原处。
段笙轻笑,在一脸不解的云溪耳边耳语几句,就见云溪恍然大悟的笑开。
笑容并沒能坚持多久,杂乱的步伐声响了起來,三个人背靠背的站在一起,一边戒备,一边在将士的保护下向着观望台的方向移动。
“杀,,”
随着一声低沉的命令,蒙面黑衣人一涌而上,兵器碰撞的声音一时间不暇于耳,随着厮杀,黑衣人竟是越涌越多的趋势,将几人包围在黑色的圈子中。
“姐,姐夫,怎么会这样啊?”云溪奋起抵挡,只是胸口似乎有些闷痛。
云萌简直不知道该往那边出手,进攻密不透风,让人难以支架。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父王和哥哥他们肿么样了?”云萌担心的皱起眉头,狩猎之事只是一时的兴起,这群人为什么看起來像是蓄谋了很久的样子呢?
锋利的剑尖刺破众人的防线,正冲云萌而來,可是云溪和段笙都被黑衣人缠身,无法脱离,眼见剑尖就要刺伤云萌,段笙心都要停住,不顾身前直奔向他的兵刃,龙吟剑回身挑去,试图将那剑尖拨开,但是……龙吟剑在空气中挑过,空空的感觉让段笙霎时沒了呼吸。
“啊?”云萌那一瞬间几乎呆住了,剑尖就停在她的胸口,就连胸口都感觉到了兵刃的触摸,可是就那么一顿,剑却退了回去,仿佛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一样。云萌低头,胸口衣襟上,剑尖挑过的痕迹还在。
段笙看见愣愣的云萌,也不知该如何反映了,知道背后传來一道刺痛,段笙反手就是一剑,‘噗嗤’随之传來的是兵刃沒入**的声音。
趁着呆愣的瞬间,黑衣人不断的涌入,不知不觉间云萌突然发现,三个人已经被分离开來,心底不禁大惊,若是这样逐个击破,那就容易的多了。
“云溪,段猫猫,不要分开!”云萌急的大吼,但看状况,似乎已经來不及了,大部分的黑衣人都涌到段笙周围,而云萌的身边,很奇妙。
云萌渐渐发现,一旦有兵器想要伤害到她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被阻拦,而阻拦的却也是黑衣人!云萌诧异,难不成杀手也会闹意见?
云萌壮起胆來硬生生的向着段笙的身边闯去,一些黑衣人一边竭尽全力的阻拦,却一边又顾忌着不敢伤害云萌,而另一些黑衣人仿佛很是诧异,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时间间,这场刺杀场面,竟是无比的滑稽。
“段猫猫,,”
云萌惊吼出声,段笙一丝不察竟然被一个黑衣人一剑刺入左下腹,鲜红的血顿时染红了一片衣襟,段笙今日着了一件烟紫的劲装,和云萌淡紫的衣裙相映生辉。段笙反手挥了一剑,逼退身后的人,向后退了两步,步伐有些虚浮,险些倒在地上。
身前的黑衣人继续向前送剑,云萌脑海一片的空白,竟是一手银鞭一手凤鸣,不顾自身的安危向着段笙的方向闯去,手中的银鞭一个虚晃,绕过企图阻拦的黑衣人,打在持剑人的手腕上,持剑的黑衣人手腕一痛,不得不松开。段笙乘势将龙吟剑挽了一个诡异的剑花,那人便直直的倒下去。
“驾,,驾,,”
哒哒的马蹄声伴着急切的策马声,在树林里传來,远远的似乎还有些混乱的脚步声。
云溪诧异的看向声音的來源,心里却是说不清的怒气,碧玉箫随着手腕的转动,轻而易举的跳开黑衣人刺來的剑,云溪借着空隙轻轻一跃,脚尖快速的交替,竟是扫开了身边的缠绕。
碧玉箫终于得以时机,醇厚的音符像是古刹的暮钟之声,带着死神的召唤。
“段猫猫,你怎么样?”
云萌伴着云溪的箫声,打开一道缺口,连忙扶住段笙,看着段笙的伤口手足无措。
段笙脸色煞白,勉强的露出一个笑意,右手挥动着龙吟剑,“沒事……”
“溪,,”
只见一个粉色的身影灵活的跃进黑衣人中,双手挥动像是飞舞的蝴蝶,但是所到之处的黑衣人尽数倒地,痛苦的挣扎着。粉色的身影很快就來到云溪的身边,挡在云溪的身前。
“交给我!”
云溪停下箫声,拒担心却是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局面用毒才能够扭转,更何况段笙又受了伤。云溪谨慎的看着四周,小心的将身前的人护在怀里。
木妖娆十指灵活的在黑衣人中穿插,每次都是还沒等到兵器碰到她,黑衣人就已经痛苦的倒下去了,很快,所剩无几的黑衣人对视一眼,各自掉头就跑,而几人也沒了再去追的心思。
“我知道错了。我先去给段笙看看伤口,回去你再罚我!”木妖娆一看云溪阴沉的脸色,连忙说道,她一见东源帝那么狼狈的回來,就心知不好,夺了一匹马就进了猎场,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云溪在哪一个方向,也许是两人在一起久了的默契吧,让她及时的赶到。
“云萌姐姐……交给我吧!”木妖娆现在根本來不及想如何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段笙大量失血,越是再不止血的话……
云萌抬头,有些许的诧异,转眼看了一眼沉默的云溪,心里似乎模糊的懵懂,沒有说什么,扶着段笙坐到一颗树下,让他靠在上面,而云萌,紧紧的抓住段笙的手,执着的看着他。
官兵涌入,将地上的黑衣人都押了起來,东源帝在众将士的簇拥下返回,心疼的看着自己故作坚强的女儿,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愤怒却是难以平息。
谁也沒出声,场面安静像是被冻结了一样,静静的看着那个穿着宫女服饰的人熟练而谨慎的处理段笙腹部被刺穿的伤口。
段笙回握云萌的手,眼前有些虚晃,就连云萌都变成了两个。腹部传來一阵刺痛,段笙的意识暂时的清醒了一些,扯出一抹笑,安慰云萌。
“沒有事,不要太担心。”
“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云萌一开口,浓重的鼻音和微颤的声调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云萌握着段笙的手又紧了紧,笑着摇摇头。“你不会有事的……不会……”
木妖娆松了一口气,这伤口虽然说是穿透了段笙的腹部,但好在沒有伤及什么内脏,血也止住了,只要回去之后用些上好的伤药,小心的调理,不要让伤口化脓,应该就沒什么大事了。
“云萌姐姐,不要太担心了,段笙暂时已经沒有什么生命危险了。”木妖娆站起身來,眼前有些晕眩,晃了几下,被云溪揽入怀里。
“怎么了?”云溪皱起眉來,怒火早就被木妖娆这几晃给晃沒了。担心的看向木妖娆,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眉宇间很是疲倦的感觉。“是不是太累了?”
“沒什么,可能是起來的太急了。”木妖娆摇摇头,皱起眉來,眼前的晕眩似乎好一些了。
段笙伤口刚包扎好,不宜剧烈的动作,云萌命人找了两根小臂粗的树枝干,寻了些结实树藤,弄了简易的担架,让人稳稳的抬着段笙回了宫。猎场的刺杀事件,让东源帝大为恼怒,太子办事不力,手上的兵权被收回了一半,七皇子救驾有功,赏了漠北之军的兵符,其他一干人等,赏罚各自不一。
众人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生怕自己会惹怒龙颜,太子低着头站在一边,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洛炎太子一脸焦急的想要插话,却又心知无法开口。
“擅入王宫?姑娘倒是好胆量!”东源帝的眼神终于看向一直瑟缩在云溪身后的木妖娆,凌厉的目光如同麦芒一样,让木妖娆心里剧烈的打起鼓來,偷偷的看了一眼云溪,木妖娆绞着手指站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