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放走
那是尽力克制仍然忍不住的颤抖,是从心底里表现出来的恐慌无助。直到这一刻,她才像个真正的小女人,纤细柔弱,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揉碎。
石井琛把她拥进怀里,安抚的亲吻落在她的耳边鬓角,轻柔的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说着:“别怕,没事了,我不动你了,别怕——”心里真是百味陈杂,悔的肠子都青了。
就是因为那次的强行要了她留下了阴影,这几次的拒绝也全都找到了源头,归结所有全都是他自已一手造成,怨不得旁人,最后这苦果只能吐下。怕只怕以后,她这心结若是始终不解,未来还有什么性福可言。
石井琛除了心疼愧疚外,还有不得不为以后担忧。
这一次的求欢依旧没能成功,他再次铩羽而归。不过,比起前两次的郁闷之外,更多了一层考虑。
就这样又过十多天,温柔身上的伤从内到外算是全好利索了。这天傍晚,石井琛特意让人在起居室里布置了一番,又专门让西餐厅送来了美食红酒,两人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这还是温柔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表面上虽然没露出来,心里头却乱感动一把的。别看她跟商末尧结婚三年,像是情人节送玫瑰花,结婚纪念日享受二人世界这种夫妻间挺平常的举动,她从来没有从他身上得到过。商末尧不是个懂得浪漫的人,那种日子更加不会放在心上。
女人吗,总会需要男人呵护关怀,适当的时候表达爱意。温柔虽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却还是不能免俗的会觉得淡淡的惆怅失望。
所以,当石井琛举起酒杯冲她说:“祝贺你身体全愈,我们重新开始满一个月,来干杯!”时,温柔竟然忍不住眼眶发热,鼻头微酸。不仅感叹,女人还真是感性的动物,难怪经常会有报道说某某高学历女被某某初中文化男欺骗,**失财的报道。只要男人肯花心思,女人还真是容易感动最好哄了。
还好灯光暗,她又微垂着头,脸上的细微表情对面的人看不清楚,不然的话真要被他笑死了。
温柔举起杯,喝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关系,竟然觉得平常再高档的红酒都难喝的要死,这会却是又香又醇。
不知不觉,两人你来我往,就着桌上的美食,一瓶红酒就下了肚。
石井琛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温柔头次觉得他竟然很是擅谈,跟以往在人前阴冷深沉的行象截然不同。不仅指着他的鼻子笑他会伪装。
此时的温柔已经有些微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丰富起来,不时会傻傻的笑。石井琛的笑意更深,不着痕迹的从桌子下又拿了瓶酒上来,倒满一杯递给她:“来小柔,再喝一杯。”
“不要了,我再喝就醉了。”温柔现在是将醉未醉的边缘,还保持着几分清醒,知道自已的酒量多少。
石井琛道:“人生难得几回醉,醉上一回又何妨!”
“是啊,醉上一回又何妨,大不了睡到大天亮。”温柔接得还挺顺溜,拿起酒杯跟他撞了下:“来,干杯——”仰头一口喝进去大半。
进了喉咙才觉得不太对劲,秀气的眉快拧成根麻绳了:“咦,怎么是辣的,不好喝。”
高纯度的伏特加酒,能不辣吗?石井琛心里头暗乐,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一个劲儿劝道:“辣啊,那就快吃两口菜,解解就好了。”
“嗯。”那大半杯洋酒喝下去,温柔只觉得浑身都热,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看着石井琛都是重影,盯着鼻尖前的筷子烦燥道:“你别晃来晃去,我吃不着。”上去按住他的手,嘴张了几次才把上面的菜吃掉。
石井琛看她差不多了,便问了句:“饱了吗,还要不要再吃些?”
温柔用力的点头:“嗯,饱了,好困,想睡觉。”她这人酒品向来不错,喝多了就睡觉,从来不会像人家又哭又闹又叫,折腾半天也不消停。
眼见计谋得逞,石井琛不无得意的抱起她进了主卧室。
此时,温柔已经醉得迷迷糊糊,半闭着眼躺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着,用不了多会儿工夫就能睡着。
石井琛趴在她耳朵边轻声问道:“小柔,这样会不舒服,把衣服脱了再睡好不好?”
温柔脑袋里直接闪过的念头就是脱了衣服睡得才香,当即就点头呓语:“嗯,脱掉睡。”
石井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快速的把她身上的衣服脱掉,跟着又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已剥干净。酒精的成份在他身体里开始慢慢发挥了作用,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口她。只是这样的念头却被他死死的硬按下去,之前的冲动已经让他吃足了苦头,今天晚上他就要来弥补这个错误。
温柔被身体里的燥热搅得难受不已,却在这时,石井琛的大手又像是灵活的蛇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放火,酒精引起的热度已经让她一身雪白的皮肤变成粉红色,再加上被撩拨勾起的欲口,整个身体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
石井琛亲吻着她的嘴唇,不时的按着她身上口感的部位,很快就收到了明显的效果。当他察觉到她已经准备好时,几乎是狂喜的试着把自已早就口了的部位抵到口处,往里去了些。
温柔本来半闭的眼睛猛的睁开,像是瞬间想起了可怕的往事,露出惊恐的表情,身体也跟着变得紧绷。
石井琛暗道了声糟糕,整个僵住不敢再稍有动作,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用着最温柔的声音道:“没事了,小柔,别怕——”贴着她的唇角亲了亲,跟着见她没有更激烈的反映,身体也跟着慢慢软下来,手掌由后向前,轻而柔缓的抚着她的一对软柔,手指挑的逗着上面的尖尖。
很快,温柔就不再紧绷,媚如丝的开始轻声低口,脸色酡红如酒醉的胭脂,轻启着小口,濒濒的喘。娇小玲珑的身体摩擦着口单,似不口的扭着腰。
石井琛忍耐的额头上全是汗,却仍旧耐心的在她耳边诱哄:“小柔,你是不是很难受,让我进,进就舒服了,好不好?”
低沉温和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有着异常安抚的效用,尤其是对个喝醉了酒晕糊着正想要拿什么来填补某种空口的人来说,诱无疑是最佳的良药。一听到会舒好受,直觉的想要去那么做。
听到温柔答应似的轻‘嗯’了声,石井琛腰口沉,把自已快要胀到炸的东西用力完全了进去。
到底是有了准备,不再干干的难进,过程很是顺利。尽管这样,尺的关系,温柔还是错愕的想要退缩,石井琛已经咬牙切齿了,太阳穴上的青筋蹦得老高,等待她适应的过程简直可以用‘残酷’两个字来形容,简直要了他的命,曾经身上连中两枪都没在现在这么难受。
幸好温柔被酒精麻醉的放松了紧张的情绪,顺应本口的开始寻找解决的方法。贴着他的地方轻轻的动了动。热乎乎的小手攀到他的手臂上,扯着他往自已身上摸。
石井琛哪里还能再控制得住,只差没像野兽一样发出兴奋的嚎叫,开始奋力。
夜色渐深,这一室的火才刚刚燃起,慢慢烘温着属于情人间的热情。
……
太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落在大床上交颈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身上。
温柔睁开眼睛,浑身都酸痛的像被车轱辘辗压过了一样。大脑里先是空白一片,跟着昨夜交欢画面从脑海里闪过。过程火辣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红,她捂着发烫的脸颊,低低的呻口了声,要死了,真是酒后乱性!
放在腰上的大手猛然收紧,枕边人也已经醒过来,亲了下她的嘴唇,跟着刚睡醒沙哑的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宝贝儿,醒了——”
温柔不适应这种亲密,直觉的想要挣扎,却听石井琛闷哼了声,扣住纤腰上的大手往怀里拽,在她惊讶失声尖叫的瞬间,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进去了。
温柔颤着声,结结巴巴憋了半天才冒出句:“你你混蛋——”
石井琛哪管混蛋不混蛋,硬是哄着她又弄了一回。
等他尽了兴结束时,温柔瘫在床上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由着他抱进浴室清洗身体上留下来的痕迹。
“昨天你设计好的对不对?”温柔擦干了身体,换好了衣服,坐在床上想起了事情的经过,不仅有了怀疑。
石井琛敢作敢当,直接就承认了:“对,我可不想以后都当和尚。不想点办法怎么办。事实证明我的办法非常有效,你不觉得我们俩个人非常契合吗?”
温柔生气他的设计,把头一扭:“没觉得。”
石井琛搂过她亲了下,拿食指兜了她的尖下颌,不无宠溺道:“还不承认,也不知道是谁又哭又叫,喊的连声音都哑了,要不要我让你再回忆一遍?”
“住嘴,别说了。”温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昨天晚上的记忆虽然不完全记得,大多数画面还是很清晰。的确像他说的那样,她真是表现的太疯狂了。忍不住替自已辩解道:“还不是被你逼的,你要是不那么——那么——我也不会那样啊。”
“你倒是说清楚了,我怎么了,你又哪样了?我们不是——”
温柔拽过一只抱枕丢到他脸上,制止了他再接着说下去。
石井琛被砸了还挺乐呵,知道她脸皮儿薄,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他也清楚自已做的是挺激烈,到最后她被自已弄的晕了好几次。偏偏她那里妙不可言,让他忍不住做了又做,愣是逼着她哭泣求饶。只要一想到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小嘴微张,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就又有了反应,这样的她还真是勾人。
温柔眼见他看过来的目光又变得暗沉,惊讶于他哪里来得那么强烈的欲口,昨天晚上数回缠绵不算,刚刚才又要了她一回,怎么又有精力?书上不是说,正常男人做过一次,三四天才会再有精力吗,难道都是瞎说的,还是说他不正常?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现在最好离他远点儿。温柔察觉不好,翻身横跨过大床,从另外一侧下去。哪知道,她的脚刚着地,膝盖一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毯上。
石井琛绕过床尾跑过来,忍住笑把她又抱回到了床上道:“看你,路都不会走了,那干脆继续待在上面休息好了。”
温柔不觉红了脸,咬牙切齿的道:“以后我要是让你再碰我,我就跟你姓。”本来这是句赌气发狠的话,可是说出来味道怎么都不对劲儿。
石井琛忙不迭的点头:“好啊,好啊,你跟我姓,我求之不得。我看看,以后你就叫石温柔,嗯,听起来还不错。”
温柔直想骂人,想了半天词儿,觉得说出来也肯定会被他占便宜,索性又全都咽回了肚子里。郁闷到不行,往后倒在床上,哼叽了两声。
“怎么了宝贝儿,哪里不舒服?”石井琛直接就贴了上来。
温柔皱眉闭眼:“我浑身都不舒服,难受死了。”这话倒不是撒谎,真的是浑身都酸痛。喝了那么多混合酒,又被折磨了大半夜不难受才怪了。
石井琛倒是个体贴的男人,一听她喊不舒服,立马上前侍候,放开她身上就开始按摩,还不忘咨询下她的意见:“怎么样小柔,这个力道还可以吧?”
温柔抬高了脑袋,看着他的大手,瞪大了眼睛,紧咬着牙关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你的手往在哪里了?快拿开——”
石井琛边力道适中的揉着边道:“好了别闹,揉揉就不疼了,乖啊!”
温柔无力的倒下,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怒光暴涨,冲着他就是声狮子吼:“把手拿开——”
石井琛惊吓的缩回了手,抚着她气喘不已起伏不平的胸口:“好了好了,我拿开了,你看你,揉哪儿不都一样吗?”说着就地开始按摩。
温柔道:“……”可不可以要求退货?
……
既然身体完全好了,温柔觉得自已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石井琛倒也没有反对,她说要回自已的小窝,他也没阻止。
回去的时候,石井琛开着车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坐上电梯才离开。
温柔本来以为他就算不阻止,也肯定会磨叽半天,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温柔并不知道,石井琛早就有了自已的打算。明知道她早晚都是要走,还不如早些做好安排,真正的溶入到她的生活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既然已经做出决定,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迟早都是要面对那几个男人,早些下手总比晚下手要强。
再说温柔,就这么消失了一个月,卓越和商末尧两边都快要找翻天了。在她失去消息的第二天,卓越弄到了商末尧的电话,直截了当的问他温柔是不是在他那里。
商末尧自然很是吃惊,问明了情况,两个男人一拍即合,竟然不顾敌对的情形,暂时结成了同盟军。
两人一个有钱一个有权,愣是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才查出温柔的失踪跟石井琛有关。
接到消息那一刻,卓越自责不已:“我早该想到是他,朱赤的死他肯定是要找小柔报仇的,我怎么就那么笨没想到呢?”重重的拳击到桌子上,无法原谅自已的疏忽。
商末尧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某一点,沉声道:“这也不都是你的错,他利用景红引诱小柔上当,这本来就不像是他的作风。”
卓越深吸了口气道:“我在想,他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一定没打算轻易放过小柔,该死的他会怎么做?”
商末尧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跟他一样的担心,一样的混乱,满脑子里都想着温柔可能遭受到的各种虐待。
两人陷入了沉默,谁都没有再主动开口。
彼时,温柔正被关在铁笼子里,与那几只鬣狗博斗,生死瞬间脑袋里闪过这两个男人的身影,不知道她要是死了,他们会不会感到太难过?
由于石井琛的事先做了周密的安排,严密的封锁了消息。这一个月,卓越和商末尧愣是没再有任何时展,被焦虑和恐惧牢牢占据了大部分精神的两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神经已经紧绷到稍拉即断的地步。
值得一提的是,商末尧从他的别墅里搬到了朗月公寓。温柔旁边那家住户在一天傍晚吃饭的时候,被人登门送来了张超大数额的支票,第二天一早收拾收拾就倒出房子,从这里搬走了。
紧接着装修公司上门,神速的把房子由里到外装饰一新,家具全都重新换过一茬,两天后,商末尧住了进来。
这本来就在计划内,从商末尧放走温柔时就已经筹划好了。就近距离的接触,不能让卓越占了便宜,邻居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做,他也同样可以。
本来他还想给温柔个惊喜,没想到他搬来时她却失了踪。
温柔并不知道这些,直到掏出钥匙了还在想她那些鸡蛋,放了这一个月也不知道臭没臭。要说她这心也真是够大了,愣是没想到她这一不见,别人会不会担心。
直到她开门的声音惊到了隔壁的两个男人,纷纷从各自屋里冲出来时,温柔眨眨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憋了半天才冲商末尧冒出句:“你这是过来串门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