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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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野 作者:牛奶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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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给他最好的,想带他去玩,只要他说出来。是啊,只要他说,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自己连哄他高兴都做不到。

    而他楼上的贺浔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没有回应的屏幕,裕汤空落落的朋友圈早就被他翻了个遍,点进去又退出来。直到贺浔听到浴室的响动,判断隔壁的人此时躺上了床的时候,他才收到裕汤的回复:“在,不过今天要睡了,明天有空回复,你也早点休息。” 这句话实际上是敷衍,因为裕汤连他和s.xx有时差都忘记了。不过贺浔还是挺满足的,乖乖回了一句晚安,吃一颗美拉托宁闭眼睡觉。

    第23章

    贺浔知道自己在做梦,梦里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小时候的学校,明明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早就忘记得差不多了。可是他怎么走怎么绕都走不出来,始终被困在那栋教学楼里面。他看到自己,10岁的时候,梦里是模糊的小人,可是他就知道那是自己。

    “我们比赛谁尿的远啊!” 人群中有一个稚嫩的男童音这么说,贺浔一下打了个激灵,他更想逃了。然而他一转身就被人从背后抓住把他摁在墙上逼着他看。他使劲闭起眼,画面还是一幕幕在他眼前,他看见一群小孩怎么注意到角落里小小的自己,又怎么一窝蜂地冲上来要脱他的裤子,嘴里嚷嚷着要看他的小鸡鸡。贺浔想冲过去帮忙,后面的人却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贺浔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和人群里的那个小男孩一样恐惧和无助。他看见自己被逼退到角落,说不要也没人理,没参与的人站在旁边嘻嘻哈哈,恶作剧的男孩子们兴奋不已嗷嗷叫。人群里的他被几个力气大的男孩按在地上,另外几个男孩合力扯他的裤子,他使劲上脚踹和挣扎,但是无济于事。就在他裤子被扯下来的瞬间老师姗姗来迟,虽然他迅速就把裤子穿好,但是哪怕只有一秒也让他倍感羞辱。贺浔死死地咬住嘴唇,告诉自己这是梦。

    “是梦吗?” 后面的人贴近他的耳边说。贺浔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冒了出来,是裕汤。

    “你好好看看,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裕汤的声音在他耳边,这次却不是带给他心跳和甜蜜,而是从心底冒出来的寒意。

    场景变换,他们站在家里的厨房里,隔着吧台面对面。

    “你和我们不一样。” 裕汤冷漠地看着他。把他的早饭当着他的面倒掉。

    “你看,道不同不相为谋。”

    贺浔终于喊了出来,在梦里他疯狂地喊,用尽全力地喊,可是他就像溺水的人,张开口就被灌进水,一点点失去氧气。

    贺浔抽泣着醒来,眼睛还死死地闭着,半睡半醒之间他不敢睁开眼,害怕裕汤冷漠的眼神就是真相,他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眼泪糊了满脸。还是胃部的抽痛让他清醒过来的。最近他吃得很少,今天开始隐隐的胃痛了。醒来之后他先是松一口气,还好,是梦。又马上被胃里顶上来的钝痛搅乱思绪。还好只有一阵,缓过劲后他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那时候十岁出头的小男孩们都喜欢玩比赛尿尿,几个男生排排站上厕所的时候喜欢互相研究对方的小弟弟,然而贺浔从小就被父母反复强调过,在任何地方没有父母的带领不能随便当着别人的面脱裤子,有任何的大人想要帮他脱裤子也一定要记得拒绝。再小的时候他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只是隐约知道一点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只是爸妈这样说,白大褂阿姨也这么说,所以他都乖乖听话。好在他从来也不喜欢在学校上厕所,臭烘烘的,家里比较干净。

    他小时候比较粘人,来了学校的新环境,总想努力交到朋友,所以大家说去上厕所,他也跟去在门口等着玩。他长得好看,很多小朋友都愿意和他玩。等到读五年级的时候,学校开始了生理卫生课,老师把男生们都叫出去,只留女生下来。有懂的男同学神神秘秘地笑,和他们说老师在讲什么胸部之类的词。贺浔也有一点好奇,趁周末爸妈回家的时候就问他们为什么女生会来月经。爸妈仔仔细细地和他从头到尾地讲了身体的构造,可惜当时他没有听太懂,满心都被自己有一部分女生才有的器官吓着了。

    sx人的成因太复杂,到现在都无法准确被判断。而sx人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假性,通俗来说,就是外表看起来长的是男性的器官,但是身体里却是女性的子宫,或者反过来长得是女性器官,性/腺却是睾/丸。

    另一种,是极为罕见的真性sx人,体内同时具有两种性/腺组织。一般情况下,青春期会有一种激素可能起主导作用:雌性激素主导的sx人会具有女性特征,胸部发育或者来月经;雄性激素占主导的sx人,乳/房如男性一样萎缩,男性/生/殖器会发育更加完善。

    贺浔就是所谓的“真性sx人”。

    第24章

    贺浔是很幸运的,他有一对开明的父母和美满的家庭,他们尊重贺浔,所以没有在他懵懂的时候就带他去做手术,他们想要等贺浔懂事之后有了知情权后自己选择自己的性别。很多不幸的双性人在小时候就被父母进行“矫正”手术以达到抚养“正常”孩子的目的。如若儿时不知情,成年后往往会认为是童年性侵害,容易造成严重的童年阴影。手术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还需要配合各种注射荷尔蒙,对身体造成长期的伤害。(注:部分科普资料来源于中国性科学网《在刑法中构建双性人的社会性别》)

    然而即使这样,贺浔对自身性别的探索过程还是充满痛苦和焦虑。10岁的时候知道这些后,他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会像女生一样来月经或者发育乳房,害怕有人要把自己当成女生,做梦梦见老师留下人的时候,把他也留在班级里。即使父母和医生告诉他开导他,半夜醒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偷偷躲起来哭。

    他开始害怕自己不够合群,只能更加地想要融入男生的群体里。但是在小的时候,他这样长得好看的小孩,总是有人会嫉妒。所以在厕所时才会有那一幕恶作剧,男孩子们嘻嘻哈哈,对他这样一个干干净净不一起遛鸟的小孩带着天真的恶意。

    实际上被扯下裤子之后并没有人看清楚,但是贺浔总觉得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其实也许他小时候并没有这么多感受,只是在回忆之后,那些恐惧不断被他记忆深化,一点细节都被放大,加上自己的想象,这件事就变成了他记忆里最不能触碰的部分。在那之后他父母把他转到了贺岩读初中的附小里,贺岩开始每天接他。而他也开始和人保持距离。厕所还是他的阴影,如果可以他都尽量憋住,没办法的时候一定会去隔间。

    实际上这件事他很久没有想起来了,毕竟十几年过去。但是今天突然梦见,那种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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