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我过,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言。”梅言深吸一口气,才能让眼泪不掉下来,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了。
“你,果然还是恨我的。”容袂把鞋放到面前,目光迷茫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可是摔碎的雪花球再也回不来了,只能着,任由悔恨自责把自己湮没。
梅言冷冷地着他道:“我们素不相识,我何必去恨你。”这是真的,她早就不恨了,因为哀莫大于心死。
“不,言,你还是恨我吧,我求求你,如果你不再爱我的话,就恨我一辈子吧。”即使只有恨,那么他们也比路人一丝牵跘,也叫感情。容袂突然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抱得紧紧的,滚烫的吻落在她脸上,唇角,颈间,回忆里熟悉的感觉让梅言害怕地颤抖。良久,他才把头搁在她肩上,静静地靠着,梅言只记得衣领凉凉地,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人的眼泪,纵使脆弱,也不在自己面前掉眼泪吗?
迷迷糊糊地容袂又了很,听不清,关于他的,她的,和未来,梅言只觉得像梦一样。
后半夜更深露重,梅言终于忍不住了,犯困打着哈欠问到:“喂,你到底走不走啊,我要睡了?”上下眼皮都快粘到一块了。
“那正啊,我也很困了。”容袂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她身边,突然把她横抱起来就扔到了床上,然后自己爬了上来,还不忘体贴的拉被子。
“喂喂喂,你干什么?”梅言气绝,手脚并用地蹬他,虽然现在她也不用装贞洁烈女,但是刚才还让她恨他一辈子呢,现在怎么就可以如此坦然地非礼她呀。
“乖,言,你别闹了,我真困了,就算想做什么也没力气了。”他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似乎真是困到不行,但手上劲倒是一点没少,胳膊一伸就把她拉进怀里压,任由她又踢又打的稳如泰山,真是太久没有睡一觉。
“容袂你混蛋,流氓,你……”梅言还喋喋不休的反抗,结果却不见动静。“喂?你别装了。”伸手推了推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均匀的呼吸声,这样就睡着了?梅言瞪大眼着他,了半天也不见他破功。赌气的不去他了,想动动身子却被他的长手长脚禁锢住,床又那么大点,梅言觉得半个身子都麻了,哀叹一声,困意袭来,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晨光熹微,稀薄的空气带着早间的寒意和清新,花枝微颤,抖落几滴晶莹的露水。屋子里的蜡烛早已化作一滩蜡泥,伴着几声呲呲的声音,最后一点烛光也消失殆尽。
“贤王,这件事拖得已经够久了。”话之人长叹了一声。
“本王知道,只是,国公大人也明白,当初皇兄一意孤行立绛梅为后,又有瑞麟王和诸朝臣支持,她这个皇后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如今我们虽处处提防,以免她拉拢朝臣干涉国事,又有大人的紫卫清其爪牙断其臂膀,但是我们也很难有大的动作了,而且皇兄他……”贤王提到容袂,无奈的苦笑起来,整整三年了,容袂就那么麻木地接受一切,上朝、批阅奏折,似乎是做起了尽忠职守的皇帝,但容锦年知道,他变了,早没了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霸气,每次他空洞洞的眼神,容锦年都觉得可怕,他早已无所谓了吧,对这江山,这天下,否则也不会任由绛梅那样。
沈齐云他一脸愁云,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这个盟友还是他拉进来的。然而沈齐云的脸上却满是轻松,全然不似容锦年,似笑非笑地回答:“其实,我们等的不过就是个时机,而现在……正是时候。”
沈齐云的话让容锦年一愣,时机到了?
“此话怎讲?”容锦年疑惑地问。
“嗯,其实这三年绛梅那些势力早已不足畏惧了,只是楚辽长公主的名号兴许还有点作用。”当初查出她跟楚辽的关系时还真让这两人吃了一惊,沈齐云此刻却得风轻云淡。“不过,楚辽皇帝膝下无子,我觉得楚易行以后继承王位的可能性很大,而绛梅就是他最大的对手,如果我是楚易行,自然希望她留在大辰,而且她在大辰有何动作,对楚易行而言也没处。”
“嗯,那么是不是该拉拢楚易行了,断了绛梅的后路,以后对大辰和楚辽的关系也有处。”容锦年想了想开口到。
“这到无所谓,我楚易行也没有和大辰作对的意思,而且,我们还有重要的筹码。”沈齐云抿了口茶,皱眉道:“这茶凉了果然涩得紧,让他们重沏一壶吧。”
容锦年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品茶,而且那种运筹帷幄地样子让锦年有种不的预感,沉声道:“筹码?”
“王爷果然是一心政事,难道最近宫里那些绘声绘色的传闻,王爷都丝毫未曾耳闻?”沈齐云嘴角勾起一丝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传闻?难道是皇兄最近夜宿使馆的……谣言?”容锦年本来只把这事当无稽之谈,但要宫里的八卦,这个算是头号吧。
沈齐云满意地点点头,“来这事宣扬得挺快。”
容锦年如今更是一头雾水了,不明所以地着他,犹豫地开口:“这些谣传半是胡八道,不足为信吧,而且这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沈齐云他不开窍,无奈地解释道:“这个楚辽王妃可不那么简单,也许她会成为我们对绛梅下手的最利器。”如果容袂爱上别人,以绛梅的性格不会无动于衷,那么把她打回原形就大有机会了,只是,容袂对这个和容紫蝶一模一样的女人,真的能爱上她吗?沈齐云赌的就是他们的感情,而且如果是两败俱伤的话,也正消了楚辽想利用她来牵制大辰的念头。
“原来……那谣言也是你放出去的?”容锦年咂舌感叹,不愧是老谋深算的国公啊。
沈齐云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拍衣裳走了,剩下容锦年若有所思地杵在原地。
坤宁宫里,绛梅正高坐在软榻上,气得直发抖。
奴婢太监跪了一屋子,心想这主子脾气本来就奇怪狠辣,如今宫里那些风言风语,还不定她要怎么收拾人呢,各自哀叹着,趴在地上不敢动。
“所以,皇上最近都夜宿使馆……”绛梅已经平静下来,声音恢复了一向的冷冽,透着恨意。
宫人们哪敢吱声,吓得连连磕头,可是最近皇上的变化大家都有目共睹,宫人们时常见皇上独自出神傻笑,还动不动就打赏宫人,心情得出奇,最近几年皇上都颓靡不振浓郁的哀伤让后宫三千佳丽芳心碎了一地呢,如今突然又变回了那个风流倜傥的皇上,后宫幸福指数迅速飙升,至于晚上皇上到底在不在寝宫这等机密哪是她们知道的。
“去把荣禄给我找来。”绛梅冷冷地吩咐到。
不一会荣禄就赶到了,背上直泛冷汗,虽然他在宫里也算皇上身边的红人了,但皇后传话哪敢不来呢。
“宫里那些谣传公公应该也有所耳闻吧。”绛梅正享用着极品燕窝,声音平静得让荣禄心头一惊,这么大的事这主怎么就问得如此风轻云淡呢,于是只一脸堆笑地答道:“回皇后娘娘,这后宫里呀宫女太监的闷得慌了,总喜欢编排些不打紧的闲话来消遣,就像最近奴才听的,那都是些胡八道,您皇上整夜在乾清宫休息得的,怎么就让这些嚼舌根的出这些大不敬的话来了,皇后娘娘您别忧心,奴才回来一定去查查个清楚,是谁没事竟敢编排起皇上来了,还不重重罚他!”荣禄一席话得冷汗直冒,但自个儿主子是谁还是清楚的,皇上吩咐的事自己哪敢乱。
绛梅冷眼打量他,估计也盘问不出什么便让他去了,心想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个王妃呀。不过,如果容袂真的对她动了心,那么再一次让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她要的就是抓到他的软肋……想到这绛梅得意地笑了起来,大辰的天下,来就快要易主了呢。
“甘,你我耳朵是不是红了?”梅言揉着耳朵沮丧地对甘抱怨。
“啊,真的耶,来不止一人在你坏话啊,八卦的杀伤力果然强大。”甘笑嘻嘻地剥着橘子,把水嫩的橘肉递了过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结果门还没开,只听见什么东西撞在门上,紧接楚易行红着脸揉着额头走了进来,“呃,今天这橘子不错,你们尝尝。”楚易行努力转移话题,却被甘摁到椅子上,拿过冰块给他揉额头。
“情况如何?”梅言紧张地问。
“这个么……你都知道了,可是似乎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我在大辰人手有限,查不出是谁。”楚易行不意思地摊手。
甘一听拍手道:“肯定是容袂啊,他就不指望着跟你和,这用流言八卦把你淹死在这皇宫里。”
“应该,不会吧……”梅言皱眉道,“如果他敢这么做,他知道后果的。不过……这样也,估计绛梅坐不住了,我正愁她不找我呢,很快,她应该就会送上门了。”梅言着窗外,幽幽地。
容袂一下朝便兴冲冲地赶回乾清宫,没想到一进宫门见的竟然是绛梅,见他进来便盈盈拜倒,“臣妾参见皇上。”
容袂伸手把她扶起,挑眉问:“绛儿今天怎么突然来这?”
问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绛梅闻言抬头,一副楚楚可怜地哀怨道:“皇上又不来见我,我只自己来了,不行吗?”语气里的娇嗔让容袂有些心虚。
没错,心虚得就像背着梅言偷人了,而且梅言如今还一口一个“认错人了”死不承认地跟他顽抗着,他还没想怎么把她从楚易行身边弄回来,这边又冒出了个绛梅,或者她一直都在只是自己完全忽略了,即使梅言愿意回到他身边,许诺过给她的后位要怎么兑现,而且她接受不了三妻四妾。对呀,她不肯和自己相认,难道是因为让绛梅做了皇后?容袂突然觉得想通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来今晚得跟她深入讨论下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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