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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是又见面了,老天真的很够意思!
想到这里,二人便水到渠成般要行那云雨之事。可偏偏不巧,房间里突然响起来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靳云鹤当即心下一惊,瞬间只觉得连脑袋有点懵了。
谁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谁他妈的又有自己这个房间的钥匙?这房间是自己小时候住的房间,如今有了新住处,他便将这里锁住了。方才只因二人离这里近,并且明知道人少,他才领着薛文锡进了来,此时却有人偷摸着来到这里,不知想要做什么苟且事情?
这么想着,靳云鹤骤然转头,只见风间原太一张好不可恨的脸从门缝中间探了进来。
风间原太看见这一幕显然也是一愣,因为这间房里是很少有人的。
不过这一愣愣得也十分短暂,风间原太很快就脸红了。
他脸红,不是因为害臊,而是因为生气。
他看见靳云鹤此时衣衫不整百般柔情,正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原来他不仅给人操,还随随便便地就给人操。风间原太一想到这里便气血上涌,竟是站在原地发起抖来。
“你你你!”他出口不成言,抖成一个筛子。
“你妈了个逼!”靳云鹤张口就骂了回去,“你他妈的还要脸吗?要脸就快滚!”
他的上衣是完好的,可裤子已然脱了一半,露出两条雪白大腿。风间原太的目光就这么定格在他白皙的腿上,一时气愤成了空白,竟是愣住不动了。
而薛文锡,此时不知所以地看着风间原太,只是皱眉不语。
靳云鹤见他不动,提上裤子就上前踹他,连打带骂地把他赶出了门:“什么东西!”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靳云鹤仍旧低着头,兀自骂骂咧咧不止,眼圈却是红的。
薛文锡瞪大眼睛,侧头看他,一边伸手捏他的脸:“怎么还哭上了?”
“我烦死他了!”靳云鹤委屈得要命,“真是烦死了!”
薛文锡此时便不动声色地抱住他,一下下地捋着他的背,就是不给他一句话。
“你带我走吧。”靳云鹤见他不开口,便率先说道。
薛文锡低头,帮他把裤子穿上,而后又抬头,捧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方才轻声道:“你真想跟我走?”
靳云鹤点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太想了!”
可薛文锡还是不说话。
靳云鹤觉出了不对劲,转头看他:“你干嘛不说话?”
薛文锡沉默地摇头:“不行,你不能跟我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赶紧给我离开这个地方,等过几年仗打完了,你再琢磨着怎么给我养老,我现在还没老呢,用不着你整天琢磨这个。”
“我不走!”靳云鹤闻言立即大喊,“你别想把我赶走!”
薛文锡仍旧是沉默着,看他,只感到五脏六腑如同刀绞,带着些钝痛。他皱起眉头,心里隐隐觉得这靳云鹤是有点疯癫了。
靳云鹤这回却是真的哭起来,他搂着薛文锡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一下下地抽搭,就是不放手。
薛文锡很无奈,他总不能把靳云鹤带去打仗吧?可不打仗,他又能去哪儿呢?他如今已经是个有编制的正经军官,要是随随便便地就离开大陆,那可是叛逃。
因此他苦思冥想了起来,同时由着靳云鹤在自己怀里委屈。末了他也没定下一个主意,只无奈先开口道:“这样吧,我明天再来找你,你就在这儿安安分分的等着,我保证不走,行吗?”
靳云鹤就不说话了,紧紧搂了薛文锡不撒手。
“行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薛文锡尽力对他一笑,“下来吧,热死了。”
靳云鹤这才觉出热来,别扭地从薛文锡身上站起来,坐到了一边去。
半晌后他缓过神来了,看着自己脚尖轻声道:“我刚才……有点急了。你别被我吓着。我们两个都好好想想,你想好了也先别告诉我,你就是要走也别告诉我。”
薛文锡便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又把他拦回自己怀里,很是心疼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靳云鹤点点头,钻进他怀里闭上眼睛,像是睡了。
傍晚时候薛文锡要走了。靳云鹤颇为不舍地拽着他的衣袖,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仿佛他这一去就真的不会回来一样。
扭扭捏捏的,很不像他的做派,但他确实是这样做了。
薛文锡好不容易被他放走,走到一半,突然又停住脚步转身,但见靳云鹤还在原地站着,他就又挥挥手,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薛文锡回到上海饭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个透,薛承福没吃晚饭,一个人在房里生闷气。
见薛文锡回来了,他就快步走上前去质问道:“你去了哪里?”
薛文锡很是疲惫地摇摇头,兀自走到沙发边坐下,靠着沙发背仰起脸来。
薛承福见状又走到他边上一屁股坐下,蹭上去一通乱嗅,而后上下打量一番:“你身上怎么是香的?”
“有吗?”薛文锡闻言也是一愣,抬起胳膊闻了闻,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是有点香。”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靳云鹤,都不记得那人身上的味道了。但这股香气还真是挺好闻。
薛承福瞥他一眼,心里有点委屈,可如今人已经回来了,他就只得暂且压制住委屈,缓和语气道:“你要是出去找人,就去个干净点的地方,别找个不三不四的,染上病多麻烦!”
薛文锡闻言转过头去看他:“我说呢,原来你在别扭这个?我可没出去找人。”
薛承福和他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同时暗自揣度,感觉他说得随意,眼神也正直,倒像是句真话。于是态度愈发缓和下来,他突然就问了一个问题:“我说,我跟了你这么久,只知道你有个儿子,怎么没听你提过……你太太?”
薛文锡对于太太这一概念很是陌生,闻言便是一愣,好像觉得这太太同自己没什么关系一样。不过他还是皱着眉头认真思索了一番,最后摇头说道:“不记得了,她死得早。”
薛承福暗喜,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道:“那你儿子呢?”
薛文锡挑眉:“不就坐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