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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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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小,但大臣们认为皇上这样欺瞒先帝和他们是非常不妥的。
骆殿尘疏忽这一点,他镇定的说:“谁说她是聂瑶珈,她叫紫凝,栾倾痕你应该记得吧。”
“她是紫凝,更是聂瑶珈,卉国前皇后。”
骆殿尘抚着龙椅的把守越发的紧,他在忍耐,自己不会输给他的,这里是他的天下。
他缓缓站起,跟他讲什么道理?命令道:“来人!请他离开沁国,并非朕冷血无情,只是没有人能证明你是姓骆的。”
两个侍卫进来,栾倾痕问大臣们:“你们呢?皇上违背先帝旨意,就一点错都没有?”
就在大臣们的心动摇不定,骆殿尘着急将他赶出的时候,聂瑶珈缓缓走上红毯,“请等一下。”
所有人看向她,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栾倾痕看着她经过自己身前,他们给彼此一个眼神。
聂瑶珈登上一个台阶面朝大臣,“先帝早做了安排,若是我拿出证据,大家可愿意顺先帝的意思呢?”
所有大臣都说,当然要听先帝的指示,不然就是抗旨了。
聂瑶珈点点头,走到栾倾痕面前:“你真的要在沁国?”她想知道他是否肯定自己的选择。
栾倾痕给她一个暖暖的眼神:“有你在地方,我都会不顾一切的来你身边。”声音很小,只有他们彼此听得到。
聂瑶珈望着他,然后转身叫来侍卫:“去备一个梯子。”
侍卫领命,一会儿功夫就抬进梯子。
聂瑶珈提起裙摆,命侍卫将梯子放在殿上牌匾下方,她登上去,伸手从匾后拿出一卷圣旨,上面都沾染了灰尘。
骆殿尘吃惊的看着牌匾,天天在它下面上朝,却不知道竟然藏了东西。
聂瑶珈拍拍灰尘,折开绳子,展开自己先看,了解后,递交给一位年老的大臣:“想必您一定熟悉先帝的字迹吧,请您确认先帝的笔记后,当众多宣读一下吧。”
那大臣双手恭敬接过,认真的看着字迹,连连点头,他站到殿中央,对骆殿尘说:“皇上,确实是先帝的笔记。”
骆殿尘预感此事不妙,只沉默。
大臣宣读:朕亲拟这道密旨,藏于牌匾后,只望若有一天卉国皇帝栾倾痕在投靠沁国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在位皇帝与大臣,下至子民,接受他的身份,并可常留中,不得亏待,若有人违背此旨意,重罚处置。
听完内容,所有大臣都恍然大悟,原来先帝真的知道栾倾痕身世。
这么说,栾倾痕今后会留在中了。
聂瑶珈将那份圣旨收好,问骆殿尘:“皇上,此事是不是就这样定了?”她一步步走上前,悄声说:“若皇上不再为难栾倾痕,我在大臣面前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聂瑶珈的。”
不然,事情就会逆转。
骆殿尘眯着眼睛看着她,“这是背叛你知道吗?你为救他而背叛我?”
“皇上这样想吗?可我觉得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聂瑶珈小声的回应。
骆殿尘起身宣布:“既然如此,朕无话可说。”他气愤负手退朝。
栾倾痕与聂瑶珈在人来人往中看着彼此,眸中的情感复杂的无法全部表露。
……
栾倾痕住在一个叫玉景轩的地方,聂瑶珈跟在他身后,与院里看着初春的树正透着淡淡的嫩绿。
两人迎着风,好久没有说话。
栾倾痕还是用小指勾住她的小指,深情的凝视她。
聂瑶珈眼睛湿润,“你……真的放得下卉国?放得下你对卉国先帝的恩情?”
“我想我做得可以对父皇交代了,墨亦已经接任皇位了。”他的声音很柔软。
墨亦……这一切太突然了,聂瑶珈面对着他,“阮伯母怎么办?她住在哪里,身体好了吧。”
栾倾痕的眼神移开,“嗯,她的病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在外我安排了一处僻静地方休养。”
聂瑶珈望着他,觉得他变了好多,是因为自己吗?双臂环住他的腰间,想给他最踏实的拥抱,缓解他承受下来的痛,以及对卉国的遗憾。
素绾站在附近,她为他们把风,看到他们,不禁摇头,这对苦恋的人,今后在中要怎么办?
骆殿尘,栾倾痕,聂瑶珈,三个人的爱恨,将要在沁国的中上演,而她自己,扮演不了第四个人的角色,从始至终,骆殿尘的心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或许曾被她触动,但比起对聂瑶珈的爱,本就算不了什么。
钟轩殿
骆殿尘摔碎了很多东西,地上一片狼藉。
他狼狈的坐在地毯上,头发有些凌乱,今天他在朝上算是输了,居然输在心爱的女人手里,输在自己的父皇手里!
他对聂瑶珈不好吗?感觉不到他的心也会碎吗?她不知道他也会害怕,夜夜担心她是否会离他而去,他为她花了多少心思,今天却得到她这样的回报!
还有父皇,为什么不告诉他栾倾痕的事?
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几岁,槁木死灰的眼神望着门外的鸟儿。
一连半个月过去,三人还算平静的相处,骆殿尘偶尔来看聂瑶珈,但没有和她说话,只是隔着远处看着她,经常悄悄的来,静静的去。
而栾倾痕在中一直练着内功,没有人知道他在练什么武功。
聂瑶珈会过来看他,但不能久留,中嘴杂,为了不起事端,他们只能短暂的相见。
骆殿尘不是不知道他们见过面,他也会生气,难过。
聂瑶珈想去探望阮秀芜,去问栾倾痕地址,他却急忙阻止。
“怎么了?我正准备了许多东西和衣服想送给他们。”
栾倾痕言辞闪烁,“我们来的时候带了好多,这些都用不到了,何况,青悦照顾娘,你放心吧。”
“你有事瞒我。”聂瑶珈寻找他眼中的答案。
“怎么会,外危险,你还是不要出去了。”
聂瑶珈抽回自己的手,“你不说,我会查出来的。”她转身就走。
栾倾痕只有说:“你去了也没有用。”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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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走近她一步,双眼流连她的眸中,“我若说了,你不要自责和难过。”
聂瑶珈自嘲,还有什么难过的事她没承受过?
“我娘并没有醒来,她的伤还是很重,墨亦也说很少见。”栾倾痕小心的盯着她,看着她怔住,思考,然后流泪。
聂瑶珈揪住他的袖角,“那你的身世是怎么回事,你诏告天下,撒下弥天大谎是为什么。”隐隐的答案已经在她心中。
“我有可能是骆天普的儿子不是吗?皇位迟早也要转交他人。”
“你骗人!是因为我,你不惜放弃皇位是不是。”聂瑶珈泪眼婆娑,想不到他这么傻。
“你以为你有那么大魅力?”栾倾痕溺爱般的勾了她的鼻子一下,笑眯眯的看着她。
聂瑶珈拥过他,傻瓜,为了她这样一个随时会走的女人不值得这样付出和倾尽所有,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真爱,只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栾倾痕抚着她的发,曾经他是皇帝,身边总是难免有女人围绕,他也当作理所当然,因为欲望和权利伤害过聂瑶珈,反而因为是皇帝的身份,让他无法随着心意用自己的方式来爱她,总是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现在,他解放自己的心,全心来爱,这回,还有什么可以令他们分离?
聂瑶珈一直流着泪,双拳责怪似的打着他。
聂瑶珈感觉不到疼,只是将她拥得更紧。
“你们……”骆殿尘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面色很难看。
栾倾痕和聂瑶珈分开,没有解释,两人齐齐望着他。
骆殿尘伸出手,命令道:“过来。”他觉得聂瑶珈不应该这样伤害自己吧,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聂瑶珈无奈的叹息,不想引起冲突,便走向他。
栾倾痕的手与她的手错开,淡漠的望着骆殿尘。
骆殿尘有意将聂瑶珈拉入怀中,对栾倾痕说:“明天是中狩猎的日子,你也去吧,朕想和你较量较量。”
“好啊,一定奉陪到底。”栾倾痕的气质仍然像一个帝王,丝毫不畏惧。
骆殿尘牵着聂瑶珈的手双双离开。
栾倾痕看着聂瑶珈跟随骆殿尘离开,心里很不舒服,怎么做才可以让聂瑶珈不再是骆殿尘的妃子?
本来证明她是聂瑶珈就可能让骆殿尘放弃,因为骆殿尘是不会因为女人而放弃皇位的,可是聂瑶珈为了他,没有说出自己是谁。
次日,阳光和煦,骆殿尘和栾倾痕以及很多皇室子弟骑马奔腾在猎场上。
马蹄声淹没了一切声音,一个上午大家兴致勃勃,收获很多。
骆殿尘与栾倾痕几乎不相上下,到中午的时候大家都想回去,可他们二人仍然不肯离去。
骆殿尘看到栾倾痕的后方有只兔子,撑起弓箭,对准了兔子,然后眼睛落在栾倾痕身上,眯起眼睛,如果死他……
栾倾痕发现骆殿尘的后面有只鹿,他也对准了骆殿尘,但他的箭已经朝他来,自己的手也一松,箭出去。
几乎同时的,他们都被彼此的箭伤肩膀。
“皇上受伤了!”有人发现,急忙护驾回。
……
骆殿尘没有去钟轩殿,而是到了沉华,他要聂瑶珈为他绑伤口。
其它人都被他轰在门外,他看着聂瑶珈认真的为他包扎,“如果你自己选择,会不会跑到栾倾痕那里为他包扎?”
“你们怎么搞的,是看对方不顺眼吗?还是得了近视,将活生生的人都当成了动物?”她动作利落的绑好伤口。
“朕问的你怎么不回答。”
聂瑶珈扔下剩余的布条,啧啧的摇头:“你们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我不予置评。”她拿上药,正要出去。
骆殿尘知道她要去为栾倾痕包扎,马上叫住:“不许去。”
聂瑶珈看了他一眼,不顾他的反对还是走了。
骆殿尘拧眉,她就是这样的子,从不听话。
玉景轩
栾倾痕自己在别扭的包扎着,聂瑶珈进来,换下他自己包扎的,“你自己能行吗?没有伺候了是不是知道还是当皇帝好?”她边为他包扎边说他。
“你来包扎伤口的还是来损我的?”栾倾痕的眼眸里都是笑眯眯的。
“都是!”
聂瑶珈轻拍他的伤口,引来栾倾痕叫疼。
聂瑶珈包扎好,“你还知道叫疼啊,不知道防着点,万一这箭在心脏上怎么办怎么办!”她的手指戳他的心口处。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指,好笑的问:“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了?”
“谁啊,我占你便宜?你有什么可占的,早就看够了。”聂瑶珈脱口而出,太急于解释却不想说得话更暧昧。
栾倾痕笑了,“什么时候偷看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趁他睡着,经常欣赏他啊。
“你少臭美了。”聂瑶珈背对着他,忍不住笑。
栾倾痕站起来,绕到她面前,望着她的领口。
“你看什么啊?”聂瑶珈捂着前,愣愣的问。
“你前不是有一朵昙花模样的胎记吗?怎么没有的!你一定要说,就是因为没有它了我才否定了你不是聂瑶珈而接受你是紫凝的。”说起来他觉得太冤枉了。
聂瑶珈咬着唇,吞吞吐吐的说:“就……就是……那一次啊。”
“啊?”栾倾痕迷惑的盯着她。
“那次在拈花楼……以后就没有了。”聂瑶珈的眼睛一直寻找着可以看的东西,就是不直视他。
栾倾痕正过她的身子,令她看着自己眼睛,“你在说什么?”
“好啦,它就像女人的守砂一样,那样了以后它也消失了。”
栾倾痕思索了一会儿,抿唇笑眯眯的盯着她,眼神不怀好意似的。
聂瑶珈也还以颜色,使着恶狠狠的眼色。
栾倾痕凑近她:“是我后来没有观察,否则我们也不用绕这么多圈子。”
聂瑶珈没有说话。
栾倾痕捧住她的脸,“对不起,让你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聂瑶珈微笑,“也许它是因为我们这样的父母太奇怪了,才不降生在世上的。”
“哪里奇怪,男的俊女的也漂亮啊。”
(又到凌晨了,大家给灵儿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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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在一起的时候呢经常会吵架,不在一起的时候却懂得珍惜。”聂瑶珈握住他的手,眼泪竟掉下来。
栾倾痕轻轻落在她唇上一吻,将她拥在怀里。
聂瑶珈的手也扶上他的肩。
“啊,好痛的。”栾倾痕看她的手在自己肩上,算了,痛就痛吧,有她在怀里,这点痛算什么呢。
……
骆殿尘在外面听到一切,脚步沉甸甸的返回。
他真没用,自己的妃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却没有站出来指责。
怕什么,他的心里清楚的很,聂瑶珈的心他赎不回来了,她的人在,心却离他很远。
素绾出现在他面前,听说他受伤,自己还是忍不住来看他,问了公公知道他来了这里,见到他黯然的表情她知道骆殿尘很难受。
她也尝过那种滋味,真的很苦。
“皇上,我在钟轩殿准备了一盘蜜饯,很甜呢,您去尝尝吧。”她扶住他。
骆殿尘甩开她的手,“朕没那么娇弱。”他不领情,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素绾自己给自己笑一个,爱情的苦涩她无时无刻不在饱尝啊。
沁国外
一座清静的庭院里,青悦和雪浓正在洗菜,听见房里有动静,马上进去瞧瞧。
床上的阮秀芜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头很重,肚子也饿,微弱的问:“这是哪里啊。”
雪浓和青悦高兴的过去:“夫人,你终于醒了!”青悦马上去厨房准备些吃的,因为夫人一直昏迷着,平时都只能喂着吃一点点粥,现在醒了,一定饿坏了。
雪浓含泪看着她:“夫人还记得雪浓吗?”
“雪……浓?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雪浓从沁国回来了。”
阮秀芜点点头:“回来好。倾痕呢?”她记得她和倾痕见了面的。
“他……他在里。”雪浓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阮秀芜微微点头,先把身体养好,她就可以告诉他他的身世了。
沁国中
夜静更深,里的巡兵一队队经过,都没有发现轻功极好的薜晚烟。
她一步步跑到玉景轩,见到了栾倾痕。
“主上,夫人她醒了。”
栾倾痕的书掉在地上,他站起来,来回走着,“我知道了,过几天我会想办法出一趟。”终于,他还是要听娘说出他真正的身世。
心里还是难免彷徨不安。
薜晚烟领命,最后关心他的问:“主上可还有什么需要?”
“墨亦现在是卉国皇帝,你去帮助他,他初登皇位,有些事可能应付不来。”
“是,晚烟告辞。”她一闪而逝。
……
阮秀芜渐渐的可以下床走动,像落下病似的总感觉后背痛。
雪浓和青悦觉得她的病差不多了,才把栾倾痕放弃皇位的事告诉了她。
阮秀芜听完,流泪不止。
“这个傻孩子!”她只是一直摇着头。
雪浓冒昧的问:“夫人,您摇头是不是在说皇上他不是沁国人啊?”
青悦也关切的看着她。
阮秀芜擦干泪,“我要见他,真真实实的告诉他,他不是沁国人!”
雪浓怔住,她的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聂瑶珈,你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一代帝王放下他的所有毫不犹豫的去找你,你们相互付出,可是代价都太大了。
两日后的一个夜晚,栾倾痕身着黑衣,躲过内的侍卫,一跃飞出墙。
加快步子来到阮秀芜的住处,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扣响了门环。
雪浓出来开门,一见是他笑逐颜开,让他进去。
阮秀芜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她扶着墙面看到栾倾痕的时候,眼睛瞬间模糊了。
她赶紧抹掉泪水,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了,她舍不得让泪水占去时间,可是栾倾痕会认她吗?
栾倾痕也望着她,她病着的时候他还是关心她,可是如今他们这样面对面,他的心却冰冷起来,想到她抛下自己,心里的怨气就从心底冒上来。
“倾痕……”阮秀芜喃喃的叫他。
雪浓和青悦看他们两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就扶阮秀芜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栾倾痕走进去,站着说:“我想听你说自己的身世。”声音不冷不热。
阮秀芜点着头:“对啊,你是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再作打算。我要告诉你,你确实是我和卉国先帝栾祖祺的孩子。”
栾倾痕为之一动,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
“我本是骆天普的妃子,可是却爱上了栾祖祺,一心跟他到卉国,只是经常受到排挤,几年在中,几年在外,后来栾祖祺被他父皇母后困在皇中,不让他与我见面。
骆天普找到我,希望把我带回沁国,我拒绝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与栾祖祺半年没有见过面,可是谁都不知道在那半年里他曾两次偷跑出来,不惜违背他的父皇母后。
当我生下你,你的父亲很高兴,将我们带回中,只是你的身世渐渐被人怀疑,我与你父皇又不能说穿是他曾经偷跑出来过。
最终你父皇还是不得不将我送出,然而有些人一直逼我,就是大皇子的亲戚怕你受宠就要我说出真相,你父皇想保全我,可还是在大臣们的逼迫下问我。
我为了不让你父皇承认当年偷跑出的事,就跳下崖去,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阮秀芜说完,已是泪流满面,她看向栾倾痕。
栾倾痕颤抖的问:“那你活着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他听完她说的,心里的震憾超过了自己的想像,想起父皇临死的时候还对他说,自己是他的儿子,也许那时父皇也很难过,觉得对不起阮秀芜。
阮秀芜说:“我受了伤,加上一直难过流泪,眼睛渐渐失明,墨亦就开始学医术,只到我的眼睛好了,你的父皇也早已离逝,我想是该告诉你了,可是,骆天普还在,他一直认为你是他的孩子,我不想引起他的愤恨,就只好再等。
现在他们都死了,我们之间又发生了许多,今日我终于将真相告诉你了。
栾倾痕后退几步,迷茫的看着阮秀芜。
阮芜秀说:“只要你想,卉国皇位还是你的呀。”墨亦是不喜欢当皇帝的,她深知这一点。
(峰回路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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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想了许多,在经过掂量后,他说:“我自己有打算,不容您心了,我走了。”他转身就要离开。
雪浓拦下他:“你多陪会夫人吧,她天天想着见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走?”她这些天看着阮秀芜思念儿子的日子并不好过。
阮秀芜也不舍得他这么快就走,“倾痕,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她早就知道倾痕心里难以抹去当年的怨恨,可是当她面对他的冷淡,竟还是这样的伤心。
栾倾痕痛快的转身,“是!要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是可能的,就算你是为了父皇,可是你也该先告诉我,知道那是为了父皇,我就算在所有人的议论声中过活,也会守口如瓶的,可是你抛下我,你想没想过,万一你没那么幸运,我就会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他说完,仍然绝决的离去。
阮秀芜的泪不断流下脸庞,青悦拿出巾帕为她擦去,可很快她的泪继续流下来。
雪浓劝阮秀芜:“夫人,给他一点时间吧,他会明白的。”
阮秀芜怕青悦和雪浓为她担心,便点点头,自己进屋去了。
玉景轩
栾倾痕双手撑在桌上,头低得不能再低,许久,抬起头来,便叫人拿来酒,自己喝起来。
天未亮,淡淡雾气绕在周围,聂瑶珈亲手做了绿豆糕,送了一盘给他吃。
只见栾倾痕躺在地上,酒坛子倒在地上,酒气冲天的屋子令她马上去开窗。
她放下绿豆糕,扶起他到床上躺下,“难得我天没亮就去做吃的,可你怎么喝得这么醉啊!”她为他脱下鞋子,拉上被子。
“有什么烦忧的事情啊,喝酒就能解决吗?”聂瑶珈洗了块毛巾为他擦脸,哎,真是的,说喝酒是为了消愁她从来不赞同。
栾倾痕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睫毛缓缓的眨着。
聂瑶珈笑着问他:“你醒啦。”她用手在他眼前晃晃,不确定他还在醉着,还是真醒了。
手被他握住放在他的心口,“你怎么来了。”
“我做了绿豆糕,你要不要吃点?”
“嗯,我一会儿再吃。”
“噢。”
栾倾痕扶起枕头,自己倚着,“瑶珈,你还要在骆殿尘身边多久,我不想你继续当他的妃子。”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聂瑶珈也握住他的手,感觉他的手那么凉。
栾倾痕亲吻过她的手指,“那我就等,等着你可以与我一起离开的那天。”
聂瑶珈看着他,也忽然想了太多,最重要的是她可不可以许下诺言,前些天晕倒,好像又是穿越之前的症状,可是最近又没有出现那种状况,自己在这里还会多久,她要怎么选择才是对的,才能不将栾倾痕伤害。
栾倾痕的心里也想,瑶珈也许哪一天像风筝断了线一样飞走,连她自己也不能控制,他已经放下一切与她朝夕相处,若她突然离去,他只好接受,虽然知道那将有多痛。
他抱住她,聂瑶珈并不知道,栾倾痕决定如果她要消失在这个世上,他会让她安心离开,决不让她为自己担心。
骆殿尘下完朝,看见桌案上有一盘绿豆糕,问公公:“这是什么。”他不喜欢吃绿豆糕的,甚至吃了还会不舒服。
公公说:“是贵妃娘娘送来的,说是亲手做的,要大家尝尝,她现在去皇后那去送一盘。”
“是她亲手做的?”骆殿尘拿起一块,大口的吃下去,边嚼边笑,马上几块糕吃得干净。
只是下午的时候,骆殿尘就一直不舒服,他一直忍着。
公公见状,马上叫了太医,太医在路上碰到了聂瑶珈,她才知道骆殿尘不能吃绿豆糕。
聂瑶珈与太医一起进钟轩殿,骆殿尘仍在装着没事,还不让太医过诊。
聂瑶珈上前说他:“硬撑着就是找罪受,如果你有事,那我不是背负了伤害龙体的罪名?”
“谁说你伤害朕了?朕是自愿吃下去的。”
聂瑶珈一时无语,骆殿尘至于这样吗?非要搞得她愧疚才行啊。
骆殿尘坐好,说:“好好,朕看病就是了。”
太医哑然,皇上对这个妃子真是用心啊。
之后,聂瑶珈喂他喝药,“不能吃绿豆糕为什么还要全吃光,没有你这么傻的。”
“朕就是傻,只要是你为朕做的,朕都吃得下。”骆殿尘握住她的手,眼神炽热的望着她的唇。
聂瑶珈放下药碗,“我知道皇上对我好,可是你若真的爱我,就放了我。”声音很低,只是因为她不知道对他说这些还有没有用。
“放了你?成全你和栾倾痕吗?”骆殿尘的眉紧蹙,聂瑶珈的心是属于栾倾痕的,他不想连她的人都留不住。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和他能不能在一起另当别论,我说的放了我,其实是解放你自己,我觉得你爱的好累,我不能回报你的爱,但却希望你能放下,如果你做到了,我们都自由了。”
骆殿尘渐渐松开她的手,一直思考她说得这几句话,说得容易,他却做不到,付出去的爱怎么会说一说就能收回来,那样世上就不会有悲欢离合了。
聂瑶珈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说:“你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等等,朕过些日子忙完政事,想陪你出走走,你愿意吗?”
聂瑶珈想去啊,可是她一想,怎么可以再制造他们在一起机会?骆殿尘也许更放不下,所以她说:“好啊,不过我希望叫上两个人,栾倾痕和素绾,你同意,我们四个就出发,你不同意的话我也没关系。”
“你……”骆殿尘恼她怎么这么不懂自己,只好说:“好,朕同意。”
聂瑶珈笑了笑,转身出了殿内。
骆殿尘躺下,栾倾痕,就让你看看谁才是瑶珈的夫君。
五日后,他们四人在城门口汇合,四人一见面,愣住,没想到他们穿的全是清一色的白。
各有各的气质,令守门的侍卫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聂瑶珈女扮男装!
——接下来来点轻松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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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令人意外的是聂瑶珈女扮男装,头发自然的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真有几分儒雅男子的模样。
骆殿尘将她拉在自己的右侧,让她和最左侧的栾倾痕离得最远。
四人并肩上街,引得无数人的目光投来。
聂瑶珈走着走着,见到前面吹糖人的老伯正给几个孩子做糖人儿,马上拉住素绾挤进去买。
素绾在她耳边说:“喂,你是男装哎,这么紧的拉着我让别人看了误会呢。”她提醒她还穿着男装呢。
“没事的,谁认识咱们啊。”
两人一人一只糖人,在前面走着。
少女们渐渐在这条街来回的走,就是为了一直瞧他们,还希望可以引得三位美貌男女的目光。
可是栾在痕和骆殿尘的眼中只有在前面走的聂瑶珈,哪里还看过别的女人?
他们找了一家酒家吃饭,四个人分别坐下,素绾的右面是骆殿尘,骆殿尘的右面是聂瑶珈,聂瑶珈的右面是栾倾痕。
一会儿功夫,他们的菜齐了,四人便下筷子吃起来。
酒家里的人不断向他们投去目光,有一对靠近他们的中年夫妻正议论着他们。
老头说:“老婆子,你看他们四个人哪来的,是不是天下的神仙下凡啊。”
“胡说,神仙哪用吃饭呀。不过,我看他们四个人眉来眼去的,一定有看头。”
“行了,你又来了,不是说别干媒婆这一行了吗?管那么多干嘛,吃饭。”
老妇人打他一下,“我看看,真是。”她侧着头看着他们,老头也只好与她一起看着。
几乎同时的,素绾夹一道菜放在骆殿尘的碗中,骆殿尘夹一块片放在聂瑶珈的碗中,聂瑶珈正好又夹了菜放在栾倾痕碗里,栾倾痕呢,他看着他们三人的动作,自己没有再多做表示,他若是怎么样,四个人更尴尬。
那老婆子肯定的说:“知道了,老头子,那女的喜欢那个男的,那个男的呢在照顾自己的弟弟,那个弟弟呢又喜欢那个弯弯头发美男哥哥。”
“你说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面对面坐的两个男的都喜欢那个身材娇小的男的。”
“喜欢男人?”
“她是个女的。”老头在她老婆耳边说。
“你怎么知道的啊,是不是经常在外面……”
“吃饭吧你,瞎想什么呀。”
……
聂瑶珈吃着菜,夹菜给素绾,素绾朝她一笑,也夹些菜给她。
两人的筷子在栾倾痕和骆殿尘中间飞来飞去。
素绾说:“没想到这洒家的菜做得这么好吃,楼下都坐满了。”
“楼上挺好的呀,还可以看看下面的景色。”聂瑶珈朝下面看看,骆殿尘扶住她的肩,道:“你别离栏杆这么近,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没事的。”聂瑶珈觉得受拘束就没意思了,她回头专心吃饭。
忽然,楼下有人吆喝:“快看,秀招楼的红牌!”
人们在下面起了哄,难得一见的名妓多少男人为之动容,大白天见到她乘轿子在街上当然成了新鲜事。
聂瑶珈筷子一放,说:“走,我们去凑凑热闹。”
素绾也一样,非常赞同的携聂瑶珈一起跑下楼。
栾倾痕笑着摇摇头,优雅的吃完饭,看到骆殿尘正仇视的盯着自己,便说:“现在不是盯着我的时候,快去保护她们吧。”
骆殿尘付上银两,也下了楼。
四个白色身影一起在人群中相当抢眼,轿中的名妓隔着纱缦就看到了,正巧因为路人太多,轿子停止不前。
“停下。”她的轿子落下,掀开纱缦走出来。
“哇。”部分男人都有眼福了,感叹的望着她,这就是红牌春晓姑娘啊。
春晓浓妆艳抹,大露酥,把男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她的视线在四个人身上流连,然后朝他们走过去,先是淑女的欠欠身。
“小女子春晓,见几位气质不凡,不妨到秀招楼去坐坐。”不过她可不想请素绾这个女人去。
聂瑶珈看她献媚的样子,拦在栾倾痕面前。
骆殿尘搂过聂瑶珈:“真不巧,我们还有事要办。”
“没关系,就只是一会儿,各位就这么不赏脸?”她可是红牌,只有别人想见她,现在她请他们去,还被他们拒绝。
素绾挽住骆殿尘的胳膊,“我们真的有事啦。”
聂瑶珈挣脱开骆殿尘的手,上前说:“这位红牌,您还是请赶快走吧,不然这条路的人越来越多,太拥挤多不好。”
春晓假意的笑笑,看到骆殿尘被素绾挽着,他应该是个有家室的人,眼前聂瑶珈,一个男人身材这么单薄,她也不喜欢,只有一直沉默的栾倾痕长得又俊美,又有贵气,她撞开聂瑶珈走到栾倾痕面前,双眼乱投桃花,“这位少爷可有空?”
栾倾痕低眉看她一眼,厌恶感上来,别开视线。
聂瑶珈挤在他们之间,对春晓说:“喂!你别打他主意啊,他心里已经有人啦!”看春晓离他那么近,就横挡在中间,忘记了骆殿尘在场。
“管你什么事呀,请让开。”春晓敛起自己笑容。
聂瑶珈用胳膊捣栾倾痕一下,栾倾痕看看她,眸里的情感令人看不透。
聂瑶珈见他不拒绝,便对春晓说,“因为!我就是他喜欢的人。”
周围的人都乐开了,男人喜欢男人?真是笑话。
春晓更是笑得仰翻了天,“他喜欢你?我才不信!”
栾倾痕一把搂过聂瑶珈:“我是真的喜欢她。”他与聂瑶珈相视一笑。
众人变得鸦雀无声,春晓怔住,“原来你是个……”她看上的男人怎么是个喜欢男人的啊。
聂瑶珈马上说:“你别乱猜呀,他可是很正常的。”她将头绳解下,墨发如瀑布般泄下,丝丝缱绻。
所有人都对聂瑶珈感到惊讶,她居然是个美人啊,可惜她芳心已许那个俊美的男人了。
不过,栾倾痕和聂瑶珈这一对真是绝配啊。
春晓气得一跺脚,“我们走!”她愤愤的上了轿子。
人群渐渐散开,他们四人站在路上。
骆殿尘看着聂瑶珈,拉过她的手,对栾倾痕说:“我们分开游玩吧,你和素绾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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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176
176(2089字)
栾倾痕沉默,只是看一眼聂瑶珈。
聂瑶珈也显得无奈,给栾倾痕一个眼神后与骆殿尘朝另一个方向走。
素绾站在栾倾痕的身边,道:“他对瑶珈就是这样,怎么也放不下。”
“其实我与他一样。”栾倾痕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他们与骆殿尘走得反方向,一直走了走了半天,素绾觉得累了就在道旁的茶馆坐着休息。
栾倾痕也坐下来倒了杯茶。
素绾犹豫了一路的话,还是在此时说出来:“素绾当时联姻,一是希望可以再见骆殿尘,二是希望两国真的能因为联姻而改善关系,可是我现在没有抓住骆殿尘的心,又担心卉国和沁国的战争马上会开始,皇上,您能适应我一件事吗?”
“你在乱叫什么,我已经不是皇上了。”栾倾痕看看周围,幸好没有人在附近听见。
“我……您永远是素绾心中的好皇帝啊。”
“你说,什么事。”
“若有一天,骆殿尘若是被俘,请您饶他一命。”素绾害怕那一天会如她所想的,不论骆殿尘是否爱她,她都尽可能的想保住他的命。
“你求错人了,我现在没有任何权力,你怎么不想想,也许是卉国败了呢?他会不会因为你的求情而放了卉国人?”栾倾痕知道骆殿尘肯定不会,这个问题素绾不该问,栾倾痕只能让她好好想想。
“我到桥上走走。”
素绾垂下头,没错,若是换了骆殿尘抓到卉国人,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骆殿尘一直牵着聂瑶珈的手,看到她的头发还散着,引来太多的目光,他说:“把头发扎起来。”
聂瑶珈重新将头发扎起,看到前面有卖糖葫芦的,她松开他的手,“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买支回来。”
她快步奔过去,在卖糖葫芦老伯那里挑着最大最红的。
骆殿尘这才露出了一点点笑容,倚在湖边的石栏上等她。
栾倾痕走在桥上,笔直的站着,迎风而立,桥下的水轻轻的漾着层层涟漪,美景尽在眼前。
可是任何的美景比不过一个身影,他看着桥尾的聂瑶珈举着冰糖葫芦,笑靥如花。
聂瑶珈一手握着一支,不经意向桥上一看,便与栾倾痕的视线相撞。
她走上桥去,时间仿佛定格,路人突然的消失掉,只剩他们两人。
是不是上天注定,他们会不期而遇?即使两个相反的方向,最后绕了一圈还会相逢。
在对方的眼睛里,就像在说,我等的就是你……
骆殿尘找寻聂瑶珈的身影,看到她的同时,也看到了栾倾痕,他的心沉到了最底,硬生生将他们分开,也不能阻隔吗?老天都不帮他!
素绾也发现了他们,微笑后,却想起骆殿尘的心一定会难过。
栾倾痕在桥上吹着风,望着聂瑶珈笑,很少见她拿着冰糖葫芦的天真模样,他一定要记在心里,永远珍藏。
聂瑶珈走上桥,来到他面前,将一支冰糖葫芦递给他。
“我不要,你吃吧。”栾倾痕一个男人拿着像什么。
聂瑶珈收回来,“别以为我真想请你吃,我还不舍得呢。”她开着玩笑的说。
栾倾痕溺爱般的她的头。
骆殿尘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瑶珈是她的妃子,为什么要和栾倾痕成双成对的!他不能让事情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他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他大吼一声:“瑶珈!朕回中等你!”他拂袖离去,脸色极差。
路人有些听到了他的话,原来这四个俊男美女是里出来的呀。
聂瑶珈看到骆殿尘走掉,“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这样的他也不会快乐啊。”
栾倾痕点点头,“依我看,他这次真的生气了,不会再容忍我们见面了。”男人了解男人,骆殿尘的眼神变化,他与聂瑶珈的考验就要来了。
黄昏时,聂瑶珈与素绾,以及栾倾痕才走回中。
在进皇之前,栾倾痕拉住聂瑶珈,像是交代的说:“瑶珈,最近我们都不要见面了。”
“为什么。”聂瑶珈也感觉到他的担忧。
“骆殿尘他与以前不一样了,你要小心。”
聂瑶珈看进他的眼睛里,读懂了他的心,明白的点点头。
三人进了,各回各的寝,可是中有种诡异的可怕。
翌日
骆殿尘踏进沉华。
聂瑶珈走出来,“皇上今天没上朝吗?”
“有比上朝更重要的事,朕想,栾倾痕……是不是应该叫他骆倾痕呢?总之,他也是沁国的一份子,朕觉得他应该做点事,所以,安排他成为风光的将军,领导沁国的大军,终有一日挥军攻打卉国。”他嘴角勾起,险无比。
聂瑶珈的心抽痛一下,骆殿尘想让栾倾痕带兵打卉国?这不是明摆着要他里外不是人吗?
“皇上问过他吗?”
“这还用问他吗?朕是皇帝,想让他怎样就怎样。”
“那皇上来跟我说又是为什么。”
“朕就是想看看,你因为这件事伤心难过,亲眼看着你因为他的离开而无可奈何。”骆殿尘凑近她,拧着眉又说:“今晚朕要住在沉华,日后天天在这里,朕要你侍候我。”
声音里已不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一种肯定和命令的语气。
聂瑶珈还他一个毫不畏惧的眼神,“好,那就看皇上能不能如愿了。”
骆殿尘冷哼,气她又拿出一种漠视的态度对他,他气愤的出。
聂瑶珈凌厉的眼神盯着他的背影,对不起骆殿尘,既然你逼我,只好让你……
栾倾痕接下圣旨,突然觉得很好笑,骆殿尘这种安排就像是小孩子失去理智一样,居然让他与沁国大军有交涉,他就不怕他会倒戈?
谁也不知道他是栾祖祺的亲生儿子,依然是卉国人。
他将圣旨丢在墙角,突然想到一件令他困扰的事,原来让聂瑶珈不再是他的妃子也是很简单的事,他以前怎么没想通呢?不过,他要安排好一切。
从袖中抽出烟火,让它升上天空,一道紫色烟雾在天迹浓浓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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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177
177(2107字)
次日晚,更深露重时,骆殿尘如他所说,如期来到沉华。
聂瑶珈正在喝茶,她看见骆殿尘的时候将茶放下,“皇上先喝杯茶吧。”
“朕怎么知道你没有在茶里下毒呢?”他知道聂瑶珈不会任他摆布的,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躲过。
聂瑶珈笑着摇摇头,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不是想要我吗?我就在这里。”
“你真的不反抗?”骆殿尘越来越觉得她不对劲。
“你失了承诺,说好会等我点头才会碰我,可惜,我还是看错你了,在你手里我还能怎么样,只是,我真的希望你今后可以好好的,不要再爱我。”
骆殿尘握住她的肩,“朕是被你逼的,谁让你和栾倾痕还处处表现着爱意浓浓的样子?”他缓缓凑上去,吻上她的唇,深深的吸吮。
聂瑶珈闭上眼睛默默承受,如果骆殿尘已经中毒了,应该很快就会有反应了吧,可是当骆殿尘吻到她的颈,她着急的睁开眼睛,推开他。
骆殿尘面对她突然的抽离,皱眉;“你反悔了?”
聂瑶珈心想,奇怪,为什么这种毒还没有发作?
骆殿尘抓过她,在怀里热吻她,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刺客。
骆殿尘狠狠的说:“早不来晚不来。”他只好放开聂瑶珈出去查刺客。
聂瑶珈像摆脱厄运一样解脱,她看着沉华里的太监女都将门窗合好,在外守着,怕刺客潜入。
突然,聂瑶珈的眼前出现一道人影……
有太多的事,就发生在一瞬间,刺客很快被打退,可没有被活捉到一个,骆殿尘看着里,怀疑着什么。
索,他回到钟轩殿,总觉得自己要回到另一个地方去,可是为什么想不太起来呢?
公公见他拍着头苦恼的时候,说:“皇上,您刚才在沉华贵妃娘娘那里。”
“什么贵妃?”他直觉得的反应。
公公哑然。
不管怎样,骆殿尘还是说去看看。
推开沉华的门,骆殿尘和太监们看到地上躺在血泊中的聂瑶珈。
有一个小太监过去试试聂瑶珈的鼻息,大惊:“贵妃没气了!”然后他朝着外大喊:“贵妃娘娘遇害啦!”
骆殿尘看着地上的女人,这个女人好像和他有些关系,可是他怎么想不起来了?其它事情都好好的,唯独死掉的这个女人他记不清了,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完全忘记了。
“这个女人……好好安葬吧。”
“是。”太监们急忙收拾。
骆殿尘捂着自己的头,好像有些事情被一片片的删掉了,他怎么拼接都不能想起来。
黑漆漆的外,几个黑衣人跑着,到了安全的地方,聂瑶珈取下黑面纱,看他们一眼:“你们是谁派来的?”
她在沉华遇见一个人影,和她一模一样,那人只让她换上黑衣服,假装是刺客一起逃脱。
其中一个蒙面人说:“我们是不毁的人,你放心,明天所有沁国人都将知道,贵妃娘娘已经遇刺身亡了,你可以解脱了。”
聂瑶珈想了一会儿,“那倾痕呢?他还在里。”
“谁说我在里。”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聂瑶珈转身,栾倾痕也是一身黑衣,正朝她笑着。
“怎么回事?”
栾倾痕走过她,“假死的英容马上会回来,她扮成你的模样已经骗过了沁国人,而里也有一个栾倾痕在,他是不毁的人,英容也为他易了容,暂时代替我在沁国吧。”
“原来这是你安排的!”聂瑶珈打了下他的肩膀,佩服他。
“从此,你以聂瑶珈的身份回来,就不再是沁国的贵妃了,因为他骆殿尘是不可以娶聂瑶珈的。”栾倾痕觉得事情就这样简单啊,他怎么现在才想透。
聂瑶珈也安心的投入他的怀中,转念一想,正好,骆殿尘以为她死了,想必他的毒已经发作了,就在她自己的唇上沾上那种可以让人忘掉最深刻感情的毒药,骆殿尘亲吻她的时候就中了毒。
他或许已经开始忘记聂瑶珈是谁了。
沁国皇
素绾照顾骆殿尘,太医说他总是迷糊的样子,她不放心守了一夜。
骆殿尘醒来,看素绾的脸色很差,就说:“你还是回休息吧,朕只是累了点。”
“我怎么能放心?我知道瑶珈死了,你一定难过,我也是,她怎么会……”说着,她的眼泪落下来,一夜之间,聂瑶珈遇刺被害,她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她。
“你在说那个妃子?朕对她也没有什么感觉啊,只是觉得认识,但朕也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难过。”
素绾怔住看他,难道他是受刺激太大了,才将瑶珈忘记了?她去握住他的手,罢了,忘记了就不必那么痛苦了。
不毁
栾倾痕与聂瑶珈在不毁内暂住,英容已经跑回来,说,已经将后事办妥。
聂瑶珈还谢谢她,为了逼真,英容的腹部还是刺伤的,只是不深而已。
薜晚烟则驾着马车回来,聂瑶珈看到的竟是阮秀芜,青悦和雪浓的到来。
他们都住进不毁内,像大团圆一样在一起说着事情聊着天。
聂瑶珈问薜晚烟:“你们主呢?”人都到齐了,可是织锦总是不出现。
“呃……他有事要办。”
“噢。”聂瑶珈点点头,不再追问她。
饭后,阮秀芜把聂瑶珈单独叫到一间房里。
“无论命运怎么折磨你们,现在终于在一起了,倾痕把你的话放在心里,所以我想求你劝劝他,回去继续当皇上。”
“什么?他不是姓骆吗?”虽然知道阮秀芜醒来了她很高兴,可是栾倾痕说他是沁国的人啊,现在是什么状况?
“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我已经将他的身世告诉他,他是卉国人,是栾祖祺的亲儿子,本不是沁国骆天普的儿子。”
聂瑶珈的身子僵住,栾倾痕先是放弃了皇位,说自己是沁国人,为了能与她相见,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不说什么,是怕他又要去完成他的责任而放弃她。
这个傻子,不止做皇帝会身不由已,作一个普通人也经常会有啊。
聂瑶珈肯定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劝他的。”
心如止水 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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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秀芜感激的点点头,还提到墨亦,“他还是坚持和我通信,知道倾痕是他的亲哥哥,就一直要把皇位还给他。”
“对墨亦来说,能恢复自己的身份,卉国人肯定了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聂瑶珈所认识的墨亦从来不是贪恋权势的人。
“你也如此了解他。”阮秀芜拍拍她的手背。
聂瑶珈浅浅微笑,“如果倾痕要重登皇位,我看会很难。”
“为什么?”
“当时他声称你是醒来,说他的身世是沁国人,现在他又怎么能登上皇位?要怎么填这个坑?”说来说去,聂瑶珈感觉难过,栾倾痕之所以这样做,多半是因为自己。
“做娘的就是在孩子危险之时挺身而出的人,我会当着文武百臣的面承认自己对倾痕说了谎,是怕揭开先帝偷跑出的罪责。”
“这样说,恐怕还是不能让人心服,他们会说,是卉国人是你们说的,不是卉国人也是你们说的,要他们怎么放心。”
阮秀芜听聂瑶珈的话,愁眉道:“那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滴血认亲吧。”
阮秀芜眼睛一亮,“对啊,倾痕和墨亦。”她安心一笑。
半夜才回房的聂瑶珈,独自在通道里,今夜她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可以维持多久,或是她回到现代,或是栾倾痕无法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他们会因为种种因素再离别。
分分和和,他们还可以经得起折磨吗?当你尽全力找到彼此,想在一起却还是被命运捉弄而分开,谁也会感到疲惫,那颗驿动的心也经不起时间的打磨,还会爱多久呢。
聂瑶珈不知道答案,好不容易大家在一起了,她还想这些悲伤的事情做什么呢?
刚要回房,看见雪浓背着包袱出来,见到聂瑶珈,略显惊讶。
聂瑶珈上前问她:“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小声点,我们出去谈。”
她们一起来到不毁的外面。
雪浓说:“我要走了。”
“走到哪里?为什么要走呢?”聂瑶珈知道她没有亲人。
雪浓抿着唇,眼睛也有些湿润,笑道:“我不想在这里困扰着你和栾倾痕,当我知道紫凝就是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当初我不喜欢紫凝,是以为她没有资格得到栾倾痕的爱,可是换成你,就是我没有资格在他身边了,自始至终,我都认定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不想争不想夺,如今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想也该想想我自己的人生了。”
“对不起。”聂瑶珈声音很低,她的出现,让许多女人成了输家,一无所有,锦美人,袖贵妃,筱妃,杭问语,还有雪浓,还有薜晚烟。
雪浓摇着头:“你千万别这么说,爱情里哪有谁对谁错呀,我……我要离开,但不想和大家告别,怕自己哭出来。”
“如果你坚持要走,我只能祝你一路平安。”
雪浓含泪一笑,对她挥挥手,趁着黑夜匆匆走掉。
聂瑶珈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眼前浮现过雪浓的一切,她与她,缘尽于此了。
回到房里,栾倾痕躺在床上已睡熟。
聂瑶珈蹑手蹑脚的脱下外衣,轻轻躺下,撑着单臂看着他,她喜欢看他睡着的样子,像个婴孩一样可爱。
忽然一只手在她背上游移,她轻轻打了栾倾痕一下,“居然装睡。”
栾倾痕睁开眼,“等你很久了,去做什么啦这么久,天都快亮了。”他略有不满的表示,眼中是宠溺。
“雪浓走了。”她还是觉得告诉他的好。
栾倾痕沉默一会儿,点着头:“她也许已经想好了,我也无法给她想要的,她离开,我想是经过深思熟虑了。”
聂瑶珈靠在他怀中,想静静睡去。
可是……栾倾痕的手一直不安分,她抓住他的手,“你不想睡觉啦!”
“想,不过更想……”他轻轻闪动着睫毛,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睫毛有多好看似的。
聂瑶珈发现他渐渐靠近自己,一会儿就将自己压在身下,她没有反驳的机会便让他含住了双唇。
次日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阮秀芜夹了块片放在栾倾痕的碗里,栾倾痕却一直吃着别的菜,没有动碗里的。
大家都看得出来阮秀芜很难过,饭也吃不下了:“我……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她一离座,栾倾痕吃饭的筷子停顿一下。
聂瑶珈盛了一碗饭和菜推到栾倾痕面前。
“你干什么?”栾倾痕一脸纳闷的看着她。
“哼哼,麻烦你将这碗菜送给伯母啊。”聂瑶珈一脸假笑的说。
薜晚烟站起来:“主上您吃饭吧,我去送。”
“哎,你吃你的。”聂瑶珈啪的一声放下筷子,震得大家愣住。
薜晚烟想怒不敢怒,就看着栾倾痕。
聂瑶珈看栾倾痕的时候又挤出笑容来,“来,你去送她才会吃嘛,伯母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你一定要劝她多吃点啊。”
栾倾痕轻叹,看着聂瑶珈一会儿,站起来端着碗朝阮秀芜的房间走去。
青悦见了,都想竖大拇指,“你还蛮厉害的,他可是当过皇帝的人哎,就算现在不是,骨子里也傲着呢,他却听你的劝。”
“其实他也担心伯母,明明很关心,可是却装作冷漠,我只是顺了他的心意,推了他一把而已。”聂瑶珈高兴的吃起菜。
薜晚烟坐下,将头埋得很低,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看出来栾倾痕的心底是怎么想的,她输给聂瑶珈,这次是心服口服。
栾倾痕敲响阮秀芜的门,推门进去。
阮秀芜见了他,赶紧抹干眼泪,笑着说:“你怎么不和他们好好吃饭呀。”
“你的病也没好,再吃点吧。”他将碗筷放在桌上。
阮秀芜看到他亲自送饭菜过来,心里感动,“我……我会吃光的。”是儿子送给她的饭菜,她怎么肯剩下。
栾倾痕低眉,没有再说什么,临走时说:“趁热吃吧。”
阮秀芜捧起碗,满足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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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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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碗筷以后,聂瑶珈与薜晚烟洗碗,青悦在外面擦桌子。
薜晚烟对聂瑶珈说:“其实这些可以让不毁里的人做。”她是向来不擅长做家务活的。
“自己动动手,不靠别人,也很好啊。对了,我一直没有见到你们主织锦,他去做什么了呀。”
“主子的事我哪里知道。”薜晚烟就是不告诉她。
“你有见过织锦长得什么样子吗?”
“没有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聂瑶珈笑起来,“随便问问而已。
薜晚烟抬眼瞧着她,“当你还是唐双的时候,我要你给我为主配药,让主忘记他心爱的女人,可你还是阻止了,现在想想,你阻止的对。”她若有所思的说。
“对吗?织锦也有爱的女人啊,我真想见见,当时我只是觉得本人自愿想忘记才可以啊,万一他很想记住她呢?想起心爱的人还是会很幸福的笑呢?”刚一说完,她敛起笑容,她为骆殿尘吃了忘情的药,也是没有经过他的意愿,自己虽然是在自保的情况下逼迫无奈,可是她确实剥夺了骆殿尘爱她的自由。
……
共度的日子一直平静,春色撩人,外面的风已经温和了许多,完全褪去了冬天的寒意。
两个月过去,他们一直在不毁里,几乎没有外出过。
阮秀芜的身体渐渐恢复,与栾倾痕的关系虽然没有得到缓解,不过栾倾痕对她不再回避什么。
聂瑶珈安于这种平静的生活,只到最近几天,她的身体一直像要抽离,她像是有两个思想一样,神备受煎熬。
而这时,薜晚烟带回一个消息,骆殿尘突访卉国。
不毁也紧张起来,平时不常见的紫衣人和红衣人频繁的来往多起来。
大堂内,薜晚烟告诉栾倾痕:“我们查清楚了,骆殿尘这次来卉国,是因为他的皇后有了身孕,特意带她来卉国探亲,可是我们觉得他一定还另有目的。”
“素绾有喜了?”聂瑶珈倒是替她高兴,没有自己在他们之间,她终于得到幸福。
栾倾痕眯着眼睛,“他绝不会单纯的来探亲,只是借了素绾怀孕的幌子,派人一定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还有,让墨亦提防着他。”
聂瑶珈留意着栾倾痕的变化,他的心里一直装着卉国,他自己以为是为了报他父皇的恩情才继承皇位,可是这么多年,他已经成为了卉国最高的统治王者,一个守护卉国的帝王。
他该回去继续成为皇帝的,不该只是躲在这里。
聂瑶珈心里默默决定下,心里有些小小的酸楚,而且身体不断传来警告,她会不会要马上离开这里了呢?
卉国皇
墨亦身着一身龙袍看着奏折,疲累了便看着墙上挂的那幅栾倾痕亲手画的聂瑶珈画像,他没有想到自己靠看着画来解自己的思念之苦。
知道他们全在不毁,他没有去看过他们一眼,怕一旦去了,就不想离开娘,离开聂瑶珈。
虽然,她的身边不需要他,可他愿意当一把伞,为她遮风挡雨。
这里的龙床他睡不舒服,晚上梦里除了国家大事就是国家大事,终于体会到栾倾痕在这个位置有多累,他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生活,等栾倾痕想通了,他一定要将皇位奉还给他。
司徒冷进面见墨亦,他说:“明天一早,骆殿尘应该就会到里了,我已命人加强了防备,他万一……”
“朕知道,可在卉国他不敢乱来的。”墨亦与骆殿尘也有不少恩怨了,想起他的时候,身上的伤疤就疼起来,骆殿尘给他的,他怎么会忘记呢?
司徒冷点点头,退下了。
……
聂瑶珈独自在房间里,她的头很痛,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撞击她。
栾倾痕进来,发现她的不对,马上扶她坐下,“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聂瑶珈紧紧去抓住他的手,希望他能抓住自己的手,不要让自己离开,“我怕……我只是怕……”
“怕什么?”栾倾痕迷惑起来,令聂瑶珈害怕的是什么。
“倾痕,我希望你能继续当皇帝,正视你的内心,为卉国谋福。”聂瑶珈说话的语气有点像交代事情一样。
“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来,你好好休息,不然我会担心的。”栾倾痕扶她躺下。
聂瑶珈伸手想触他的脸,他却离自已有些遥远。
栾倾痕握住她伸出的手,笑道:“你怎么啦,不要想太多知道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聂瑶珈听完他的话,假装安心,闭上了眼睛。
栾倾痕悄然走出房,合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痛苦的走掉,在聂瑶珈眼里,他看到她复杂的心思,或许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在他们之间了,只是还没有到来。
也有想过,她是不是会消失掉,像上次一样让那个无点墨的皇后回来,可他不敢往下想,失去她,他会怎么面对。
……
骆殿尘与素绾乘着华丽的金色马车从卉国皇城门缓缓进入,沁国此次只有少数侍卫军护驾。
紫銮殿
墨亦为了大局还要亲自迎接骆殿尘,两人一见,客套了一番后,墨亦便下令大摆宴席,要为沁国皇帝接风,二是为素绾回国探亲表示欢迎。
宴会开始,已是黄昏,一盘盘菜上桌,女们倒上美酒。
歌舞与奏乐不绝于耳,却是在粉饰太平。
卉国大臣都知道骆殿尘此次不知道是抱着什么目的,所以宴席上也没有放松过。
骆殿尘举起酒杯先敬墨亦:“其实新皇登基时朕就该送份大礼表示祝贺的,这次特意带了重礼,恭贺您。”
墨亦也敬他:“那朕就收下了,今日希望沁国皇帝与皇后玩得开心。”他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一饮而尽。
墨亦见歌舞告一段落,便借着机会说:“想必沁国皇帝有件还不知道,朕也是刚刚得知了此事,各位卉国大臣也不知道,现在朕将此事告知大家。”
“噢?难道您要娶皇后了?”骆殿尘略玩味的说。
“并非如此,事实上,前皇帝栾倾痕真正的身世是卉国先帝的皇子,是朕的亲皇兄。”
心如止水 180
180(2091字)
席间一片晔然,这事怎么搞的嘛,一会儿这样,一会儿说那样,大臣们脸色各个都不怎么好看。
骆殿尘的脸色一变,他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玩笑有些说大了。”他心里还嘲笑墨亦说话也不分场合。
墨亦站起来,走在席间,郑重的说:“栾倾痕之所以退位,称自己是沁国人,是误会了沁国先帝的一幅画,他以为他是沁国人,所以才退位,那个时候阮氏并没有醒来。可最近阮氏清醒,才告诉了栾倾痕真相,他确实是朕的亲皇兄。”
席间某位大臣气愤的站出来:“皇上,我们可是亲耳听他承认是沁国人,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
“是啊,怎么回事呀。”
不少大臣议论纷纷起来。
墨亦一摆手,令大家安静下来,“阮氏之所以没有告诉大家栾倾痕的身世,是因为当年先帝犯了一个罪,就是私逃出与她会面,阮氏是为了保护先帝的名声,现在她不得不说,因为栾倾痕错把自己当沁国人了。”
“原来如此啊。”
“是这样啊。”
大臣经过分析,觉得确实有道理,渐渐开始接受。
骆殿尘自斟过一杯酒,玩弄着酒杯,哼笑道:“这么说,朕要请栾倾痕离开沁国了?”如果事实[文]是这样,他倒也[人]乐意,与栾倾痕[书]同在一个皇内,他混[屋]身不舒服,他们注定是敌人,他可以放了栾倾痕让他回卉国,然后,与他一较高低。
墨亦呵呵笑着说:“其实栾倾痕就在卉国,朕打算过几日接他们进。各位大臣!若是你们还不相信,我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滴血验亲。”
骆殿尘的杯子突然掉了,酒洒了一桌。
什么栾倾痕在卉国?那他沁国皇里的那个栾倾痕又是谁?他拾起酒杯,紧握在手心里,看来墨亦和栾倾痕是串通好了,他里的那个栾倾痕可能真是个假的,可恶!
墨亦的心里挺解气的,笑着自倒一杯酒,面朝大家,“来!今天朕很高兴,希望与皇兄早日相见!”仰头饮尽。
歌舞又上来,墨亦坐在上座上,几日以后,他就可以见到聂瑶珈了,当然还有娘,以及栾倾痕。
骆殿尘在偏殿住下,素绾见他喝得醉了,就扶他到床上休息。
虽然素绾没有去宴席,不过她通过下人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骆殿尘是沁国人,她害怕他与卉国人有什么事发生。
骆殿尘醉得不醒人事,他好像梦见一个女人的背影,他伸手过去抓,想要看她的脸,却就是抓不到她。
然后猛得醒来,怔了半晌才知道自己回到了偏殿中。
“皇上,素绾差人煮了醒酒汤。”素绾为他脱下鞋子。
骆殿尘的一只拳猛得敲打着床被,“我竟然被人骗了,里的栾倾痕是个假的!假的!”
“别放心上,他是卉国皇室中人,早晚也要送他回来。”素绾希望开导他。
“早晚有一天,朕会攻进这个皇里,要这里血流成河!朕只要……只……只要养足了兵马……一定……”他开始渐渐睡去。
素绾安静坐在床榻边,骆殿尘就没有想过,她是卉国人啊,她在中间有多难做。
不毁
薜晚烟捏着一封信匆匆转交给栾倾痕,门没有关,聂瑶珈在门外不巧的听到他们的谈话。
“墨亦怎么把我的身世说出来了呢!”栾倾痕恼他怎么这么急,而且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他预感的事情正在慢慢展开。
薜晚烟说:“他信中还提到,要您回,把大家都接回去。”
栾倾痕皱眉,“可是……我不能回去。”
聂瑶珈倚在门外,不‘能’回去,却不是不‘想’回去,看来她是栾倾痕的牵绊。
薜晚烟明白栾倾痕,没多说什么,“主上还是请好好考虑一下,墨亦他交代我,务必请您回。”说完,她走出屋子,却看到聂瑶珈。
聂瑶珈作一个禁声的手势,薜晚烟拉上她的胳膊就走。
到了不毁外,风声啸啸传来,野草随风一波一波像海浪一样。
薜晚烟叹气后说:“你打算怎么办呀。”
聂瑶珈拔一颗草,拈在手里,“让他回,大家都是这样希望的吧。”阮秀芜是,薜晚烟和墨亦都是,大家都觉得,栾倾痕不成为帝王太可惜了。
“那你就早些劝他回啊,不要再犹豫了。”
“我会的。”聂瑶珈想露出点笑容却笑不出来。
薜晚烟摇着头:“我知道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可是主上是皇帝你们也可以在一起啊,一点也不矛盾,除非你介意他的三六苑,可他只宠你一个,也该满足了,或许你还会成为一人之下的皇后呢。”她聂瑶珈怎么会知道得不到栾倾痕的爱的那些女人有多心酸。
“放心,我不会那么自私的。不过……我想见一个人。”
“谁?”
“你们的主,织锦。”
薜晚烟愣住,脸上一阵慌张,“你要见主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情啦,你只要帮我通传他,说我在不毁的水云间等他。”
“什么水云间?哪里?”
聂瑶珈神秘一笑,“他知道的。”
薜晚烟不服气,“主上在不毁,你却要见我们主,未免太不收敛了吧。”
“是吗?那……我叫上栾倾痕一起去见织锦好了。”
“哎!非见不可?”薜晚烟皱眉问。
“是,非见不可。”聂瑶珈肯定的回答,就负手离开了。
当晚,聂瑶珈就站在密室外,直到看着地上多了一道人影,她笑,“神秘的主终于出现啦。”
织锦从黑影中出现,那白色的面具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诡异许多。
“你为什么要见我。”
“你先打开这里呀,我好像没什么力气总是打不开它。”
织锦走过去,轻松的打开机关,与她一起进入。
“哇!”聂瑶珈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还见到小屋,听着风铃声音清脆悦耳,高兴的欢呼起来,在油菜花田里张开双臂。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聂瑶珈回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你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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