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266
一枕黄梁 261
261(2182字)
聂瑶珈一听,放下允惜,自己藏在了柜子里。
林公公随栾倾痕进来,他看一眼房内没了聂瑶珈,暗叫不好,她不知道藏哪里去了,被皇上发现还得了?
“林公公,你们都下去吧。”栾倾痕似乎很累,他倒在床上,侧过脸看着摇篮中的孩子,然后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柜子的门上有镂空雕花,聂瑶珈从孔里看着栾倾痕,差点让孩子闷死哎,她嘟起嘴,本来想和他尽早相认的,现在,她还是等一等,算是对他小小惩罚一下。
看看他假如遇见自己,能不能认出她来呢?不过她会拿出百分之百的演戏天份,难度提高,看他这位帝王能否看出蛛丝马迹吧。
像上次一样,他认出她来,用了短暂的时间,这次……
栾倾痕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起身打开柜子,被里面坐着睡着的聂瑶珈吓一跳,睡颜多么的相似,可惜她不是她。
栾倾痕用脚尖踢了踢她的腿:“喂,起来。”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聂瑶珈猛然醒来,反应了一会儿,抬头看到栾倾痕正皱眉盯着自己,马上从柜子里出来,低着头不出声。
“你好大胆,敢跑到朕的房里来?你想做什么?”
聂瑶珈暗想:好大的火气,好歹这也是她的脸哎,他居然忍心发这么大脾气。
“我……我听到孩子的哭声就跑了进来。”她装着害怕的样子,声音也学着柔弱的样子。
“那不管你的事,还有,吃掉御膳的人是你,把朕沐浴的地方搞得一塌糊涂的人也是你。”他拿出沁雪玲珑玉晃在她的眼前。
聂瑶珈没想到沁雪玲珑玉居然掉了,她弱弱的说:“皇上,我是因为太饿太脏了才这样做的。”
栾倾痕别开眼睛,将视线落在随意的地方,他看着她的样子就不能自控,“走,不要让朕再看到你。”
聂瑶珈退到房外,看到墙上的画,明明将她的画像挂在墙上天天看,还说不要看见自己的脸。
她一直走,经过长廊时撞上一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薜晚烟。
薜晚烟看着她,“你怎么出来了?”她以为现在的聂瑶珈是足不出户的人,天天呆在冷里自生自灭,今晚遇见她真的很意外。
“呃……我有点事,有点事。”她悄悄离开她的周围,薜晚烟也算是观察细微的女子,她不可放低防范让她看出来。
薜晚烟转身看着聂瑶珈跑着消失在尽头,两眉皱在一起,她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免得皇上为她伤心难过。
司徒冷跑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看到聂瑶珈了,是以前的她。”
“噢?她会不会是回来了?”司徒冷记得上次的时候,他就感觉聂瑶珈不对头,皇上后来确实与她相认的。
薜晚烟也是一脸疑惑,“会吗?不太像,又……哪里有点像。”神态像从前,但是眼神转动的很快。
司徒冷摇摇头:“算了,我们不要瞎猜了,都一年了,皇后若是变回从前早就变了。”他搂过她,“回家吧。”
薜晚烟微笑着点点头,嫁给他以后,她知道自己终于等来了幸福,若是现在还一味的暗恋着栾倾痕,还是吃不完的苦痛,流不完的眼泪。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就该放下,皇后快回来吧,和皇上做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
聂瑶珈最近几天吃得很不好,真的是一天送一顿饭的,送饭的人一脸的冰霜,天天没有表情,也不说话,放下就走。
闷得她不行了,聂瑶珈腾的站起来:“我该出击了。”
大步迈进景心殿,跪在栾倾痕面前,委屈的说:“皇上,求您让我照顾孩子……”
栾倾痕怒视着她:“你?你连自己走路都有问题,还敢照顾朕的皇子?”他的话就好像孩子不是她生的一样。
“皇上,您别生气,我有点怕……其实自从上次吃了御膳,身子好了很多,真的,我可以照顾皇子公主。”
栾倾痕沉默了,他不时的瞄一眼她,“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哪里懂得照顾孩子?走吧,朕说过不想看到你。”
“那皇上想看到谁?”聂瑶珈假装疑惑的看着他。
栾倾痕语结,这个问题令他生气,烦闷,他想见的人当然是聂瑶珈,可是并不是跪在他眼前的这个。
“皇上您开开恩吧……”她开始有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式了,声音里充满哀伤。
栾倾痕摔下手中的书,冲到她面前,将她扶起立正站好,“你成心想在朕面前晃是不是!告诉你,你休想碰皇子和公主!”
聂瑶珈马上流下眼泪来,嚎嚎大哭:“他们好歹也是我生的呀,皇上,求你了!”她揪着他的袖子不断摇晃着,还不时的用他衣袖擦擦鼻涕和眼泪。
栾倾痕厌恶的抽回袖子,无奈之后,道:“好……三天为限,若是你不行,就马上消失在朕眼前,若是侍候的好,就让你照顾多些时日。”
聂瑶珈差点笑出来,一想会露出马脚,便跪下一直谢恩。
“够了,你再流一次眼泪看看,朕也会让你离开的。”他受不了她的眼泪,就像聂瑶珈在哭一样,他的心会被扯痛。
聂瑶珈跪在地上,瘪嘴笑着,以后就留在他这边,天天看到孩子和他,就看栾倾痕到底怎么发现的她吧。
偷笑之时,看到林公公怀疑的目光,她马上收敛起来,起身去了房中。
林公公的目光一直跟着她进屋里,是他看错了吗?还是老眼昏花了,那种调皮的笑脸不是她能表现出来的,除非是聂瑶珈真的回来了。
如果真是她,为何不与皇上相认?不过皇后天生就不是简单的主,这次她又有什么主意了吧,哎,静观其变的好,他就看他们这对夫妻,人中之龙,凰中之王是如何的周旋。
栾倾痕深夜时才批完奏折,打着哈欠进卧房,却看着聂瑶珈没有脱鞋子躺在他的龙床上侧睡着。
允惜和允卿都睡着了,难得……孩子能都睡着。
他未把孩子交给里的妈照顾,而是将孩子们留在自己中,自己顺便照顾,晚上要起来好多次哄他们,有时一宿都不能睡觉。
“起来,你不该在这里睡!”
“不嘛,我就睡这里舒服……”
(灵儿的网卡出毛病了,有时更新跟不太上,我尽量吧亲们,别忘给灵儿加油打气噢)
一枕黄梁 262
262(2164字)
聂瑶珈就是喜欢龙床,又软又有他的气息,她睡得很安稳。
栾倾痕过去横抱起她朝外走:“你再敢呆在这里,朕就要你好看!”他把她扔在外房的躺椅上。
聂瑶珈的视线跟着他进里面,自言自语道:“真小气。”
半夜,她感觉好冷啊,蹑手蹑脚的走到栾倾痕床前,悄悄的爬上去,安心的睡着了。
林公公在外守着不敢打扰,却听见栾倾痕的一声喝斥:“你为什么会在朕的床上!”
聂瑶珈醒来,看着他发怒没当回事儿,哈欠连连。
允卿被吵醒,哇哇的哭了起来。
聂瑶珈马上下床抱起她哄着,“允卿听话,不哭噢。”
栾倾痕平息自己的心情,降低声调说:“说,你怎么会睡在朕的身边,是不是朕罚你,你才听话。”说完,怎么感觉有点宠溺的感觉,不像在训她。
“皇上……我身子还是很差的,经不起打噢。”她将允卿放下,轻轻说道。
“那就不要再爬上朕的龙床。”栾倾痕穿上衣服,一脸不悦的离开屋子,他走到外面,醒来时他看到聂瑶珈的脸,情不自禁的想要抱紧她,他差点错以为那是他爱的瑶珈。
……
中午之前,栾墨亦抱着出生没多久的女儿进了,是阮秀芜想孩子了,他才带来的。
阮秀芜抱着孩子喜欢的不得了,“真可爱的小女儿啊,你和青悦给孩子起名子了吗?”
“起了,叫栾玉环。”栾墨亦现的脸上洋溢幸福的神色,令人羡慕不已。
栾倾痕进来,笑着说:“朕要给她赐公主头衔,找个好附马。”
栾墨亦摇摇头:“青悦早就给她订了亲呢。”
“噢?玉环很抢手嘛。”阮秀芜亲着孩子的脸,越看越喜欢。
栾墨亦笑着与栾倾痕走到外面,阳光正好,春风微暖。
栾墨亦看着远处,“皇兄,皇后走了那么久,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不等栾墨亦问完,他就直接的回答,墨亦担心他一人孤独终老,想问他今后会不会打算再娶一女子。
除了聂瑶珈,他从来没有想过其它的女人走进他的生命里。
“她真的是很神奇啊,你说她是从哪里来的?”
栾倾痕想想,“如果她回来,我一定会问问她的。”如果有希望,他就会一直等下去的。
“我听林公公说你让那个聂瑶珈照顾孩子?她不是自己身体都管不好,怎么能照顾孩子呢?”
“她自愿的,说是身体比以前好些,朕才让她呆几天,朕相信她过不了几天就撑不住了。”栾倾痕想起那个聂瑶珈就头痛。
栾墨亦没再说话,比起皇兄,他现在真的幸福多了,妻子女儿都在他身边,已经心满意足。
午膳是在景心殿享用的,阮秀芜一直很开心,好久没和两个儿子一起吃饭了。
聂瑶珈刚好回来,撞见他们,低下头说:“我是来……照看孩子的。”她怯怯的溜进里屋。
阮秀芜看到她,面色凝重起来:“倾痕,你让她来照看孩子吗?”她会担心这个聂瑶珈的身子本撑不住。
栾倾痕只是点点头。
栾墨亦说:“母亲,哥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你不要担心。”
“我更担心倾痕常常要面对她,就会一直想着那个没回来的聂瑶珈。”
“没事,儿臣能分得清。”
三人再没说话,只是因为心中隐隐的担忧。
聂瑶珈在里面听到外面的谈话,分得清?她都回来几天了,在栾倾痕眼前晃,他也没认出她来,栾墨亦好像也没发觉,难道是自己演得太逼真的?
下午,有人要在拈花楼自杀,这个消息一传,整个皇都知道了。
栾墨亦和栾倾痕一起来到拈花楼,没发现身后跟着聂瑶珈。
一群太监女在围观,抬着头看着楼上窗口的女。
这个女叫春桃,她哭得是梨花带雨,一腿跨过窗子外面,“我没亲人了,我不活了!”
因为栾倾痕下令不可以在拈花楼见血腥,所以侍卫军在楼下包围也不敢轻易冲上去,不然一个女谁会在乎?
“该死。”栾倾痕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女千挑万挑的就在拈花楼闹事,这里对他来说是不可玷污的地方,只好让人百般的劝说她。
聂瑶珈也认为拈花楼是个重要的地方,她冲进人群,跑上楼梯。
“聂瑶珈!你要干什么!”栾倾痕生怕她一上去反而让女跳下楼,玷污拈花楼。
聂瑶珈看他一眼,没理他的跑上去,合上门。
栾墨亦迷惑起来,刚刚聂瑶珈不像从前啊,倒像是真正的聂瑶珈回来似的,会不会……
栾倾痕也有刹那的错觉,不过他多次都产生过幻觉,相信刚才也只是他的幻觉才是,因为他不敢给自己太多希望,怕失望,怕绝望。
春桃一见人进来:“不要过来,我真的会跳下去的!”
“我来是想……劝你死,但是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聂瑶珈在房里,没人看见,所以也不再掩饰自己。
“你……你是谁啊。”春桃未想到她会劝自己死,人家都是劝生不劝死,劝合不劝离的,这人怎么这么狠毒啊。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这拈花楼可是事关两个人的记忆,这里对他们来说就像温暖的家一样重要,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我可以帮忙找的。”聂瑶珈坐在窗边的椅上坐下。
“我……”
“不过你说说,为什么要死?”
春桃抹一把眼泪:“我村里的人来信告诉我,我爹娘都死了,我却一天也没尽孝道,本来今年我可以放出,可是我出去还有什么意思?自己孤独一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聂瑶珈愣住:“就因为这个?不会吧,你还年轻,有好多事可以做啊,出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生儿育女,那也是你的家啊,人与人的缘分有深不浅,有长有短,你想尽孝道,那就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让你父母抚养你的辛苦随风而散,只有你好好活着,才让他们的含辛茹苦有了意义。”
春桃听了,无声的流泪,“你说得很对,是我太悲观了。”她准备将腿收回来,裙子却扯在了窗外的钉子上,她一探头,支撑的脚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外倒去。
“啊!”在她和众人一起惊叫之时,聂瑶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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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她和众人一起惊叫之时,聂瑶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聂瑶珈咬着牙坚持着大喊:“还不过来帮忙!”这些饭桶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不好,下面的侍卫居然傻站着没反应。
栾倾痕一挥手,侍卫冲上楼去,有人拉上春桃。
聂瑶珈扶着窗台抹去一把汗:“吓死我了,万一把我拉下去,我可赔了,还好还好。”她用手扇着风,发觉春天真来了哈,天气也热了。
栾墨亦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侧过脸悄声说:“皇兄,我觉得……”他还未说,就见到栾倾痕嘴角浮现笑意,他知道他也意识到了聂瑶珈的不对,也许栾倾痕已经肯定聂瑶珈回来了。
他也忍不住笑了,这下,他可有好戏看了,说不定还要他配合演出呢。
栾倾痕一双眼睛意味深长的望着窗前的聂瑶珈,她那种动作,神态,眼神和语言,是她!好啊,聂瑶珈,上次她就是这样,不跟他说她回来了,这次又是这样。
虽然欣喜若狂,热血沸腾,不过他决定不动声色,看她什么时候忍不住相认。
可是无论怎样,他觉得自己才真正的活过来了,她回来了,真好。
聂瑶珈下楼的瞬间,马上装作软弱,看一眼栾倾痕,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怯怯的隐进人群。
栾倾痕本不想计较这个春桃,不过不防利用一下,“来人,这个大胆的女居然在中闹事,明日处斩!”
春桃一听,跪在地上:“求皇上饶春桃一命!”
栾墨亦也配合道:“是啊,中岂是这么瞎胡闹的地方?”
聂瑶珈听见又折回来,来到栾倾痕的身边:“皇上,她只是一个女,还请皇上饶过她吧。”
栾倾痕侧过脸,眼睛似笑非笑:“不行,这里是朕说得算吧。”他手一挥,让人带春桃下去。
不顾春桃的求饶声,栾倾痕转身走掉。
聂瑶珈心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明天以前一定要把春桃救回来才行啊。
晚上,外面的蝈蝈一直叫着,聂瑶珈直到孩子入睡才退到外面,躺在躺椅上。
栾倾痕探出头来,又退回床上,一直等一直等,她还是不进来,难道她不管那个女了?起身,看着允惜允卿睡得正香。
“好儿子,好女儿,为了拯救你的父皇,牺牲一下你们吧。”他摇着允惜,“别睡了,醒醒。”他要把允惜摇醒,孩子一醒就爱哭嘛,那样聂瑶珈一定会进来的。
允惜却睡得很熟,一点也不合作。
“你在干嘛?”脱口而出时,聂瑶珈忽然发觉自己语气不对,又软下来问:“皇上,请问您这是在……”
栾倾痕站起来,“朕看刚才允惜好像不舒服,所以就看看他。”
“啊?真的吗?”她紧张的过去看,没什么不对啊,起身之时,与栾倾痕的身子很贴近,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聂瑶珈退后一步,“他没事。”脸有些红,有点热,她的目光胡乱的朝别的地方看。
栾倾痕倒是老谋深算的样子,自己躺下拉上被子。
“那个皇上……我觉得今天在拈花楼的女并非有意,请皇上看在她呆在中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吧。”聂瑶珈凑过去。
“不行,犯了错就要惩罚。”
“那罚点别的就是了。”
“朕就是要杀她,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栾倾痕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就看她怎么办。
“你……皇上啊,她是我费了唇舌救下来的,您又要杀了她,我不是白白费劲了吗?”聂瑶珈不满他的杀戮。
栾倾痕睁开眼睛,倚着床头问:“你是谁,朕为什么要看你面子不杀她?”
聂瑶珈眼珠子转一转:“我……我是……我是孩子的母亲。”就不用说她是他老婆了吧。
“那也不行,除非……”栾倾痕的双眸变得幽深,又含了丝丝笑意。
“除非什么?”聂瑶珈不解的盯着他。
“你也知道,朕一年多没碰过女人了,你要不要陪陪朕,嗯?”栾倾痕轻佻的挑眉。
聂瑶珈瞠目结舌,栾倾痕撑了一年都没有碰女人,现在却撑不住了?她起先觉得可气,愤怒,不过她倒要考验他一下,真的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摆出一副笑脸,“是,皇上,能陪皇上共度一夜是瑶珈的福气。”她朝床边走过去。
栾倾痕一把拉过她入怀,反身压下。
“你确定可以?”
聂瑶珈昂着上巴:“皇上当真可以?可不要后悔啊。”
“放心,朕决不后悔。”栾倾痕说完,含住了她的唇,与她缠绵。
聂瑶珈与他相吻着,直到不能呼吸,栾倾痕才放她,见她一直在盯着自己:“你看什么。”
聂瑶珈伸手触到他的睫毛:“你的……睫毛好长啊。”她羡慕啊。
栾倾痕装作生气的离开她又背对她,其实在暗暗的笑,真的是她啊,只有她才样说话。
聂瑶珈戳他的背一下:“喂,你……不继续啊。”其实他吻自己感觉挺幸福的。
“睡觉。”他一声令下,聂瑶珈马上收回手,“噢,我出去了。”她还是要出去睡吧,真可怜。
栾倾痕拉住她的手,“算了,看在你照看皇子与公主的份上,让你在这里睡一晚。”
聂瑶珈惊喜一下,躺下拉着被子赶紧睡觉。
栾倾痕感觉她睡下,无声的笑了。
清晨,栾倾痕起来梳洗的时候,聂瑶珈还在里面睡。
林公公知道聂瑶珈睡在了里面,心里大概知道了事情有了变化,很微妙,他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皇上好久没有出现这种轻松的神情了。
好像他的生命之花又得以绽放,充满了阳光。
司徒冷奉命进来:“皇上,您找微臣?”
“噢,把昨天在里闹事的春桃带过来。”
“是。”司徒冷意外,一个小小女为何要带她来景心殿?皇上想干什么?
聂瑶珈伸着懒腰起床,先是看看孩子们,允惜和允卿都已经醒了,在摇篮里伸手踢腿的。
外面春桃的声音传进来:“皇上……”
(亲们,就要结局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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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2179字)
聂瑶珈出去,看着栾倾痕怎么处理春桃。
栾倾痕故意冷若冰霜,说道:“你当初想要死,现在朕成全你好不好。”
“皇上,奴婢不敢了,皇上饶命啊,自从听了皇后娘娘的劝,奴婢就不想轻生了。”
皇后娘娘?春桃叫自己皇后娘娘?她一定是听谁说了自己是皇后,今天就改口了。
栾倾痕瞄一眼聂瑶珈:“谁说她是皇后,她才不是呢,不过,朕想知道昨天她怎么劝你的,说来听听。”
聂瑶珈一听,那些话一听就是她这个真正聂瑶珈说的,千万不能让她说。
“等一下!皇上,其实我昨天只是说他父母不希望她轻生的话,没有别的,春桃也想通事情,所以就不轻生了,还望皇上放她一条生路。”聂瑶珈及时阻止春桃的话。
栾倾痕点点头:“好,你要欠朕一个条件,朕就放她出。”
“好。”聂瑶珈管他什么条件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栾倾痕让司徒冷带春桃走,春桃不断的说着:“谢皇上,谢皇后……”
聂瑶珈总算松了口气,突然肚子饿得响了起来,她尴尬的捂住了肚子。
栾倾痕面色不悦,拍桌而起:“来人!朕饿了,马上进膳,越快越好!”
林公公听闻,马上交代下去。
聂瑶珈疑惑的盯着他,眉毛拢了又拢,栾倾痕变相的对自己好,是谋还是他看出了什么破绽?
栾倾痕令她一起用早膳,然后,叫上她一起去了马房。
迅风见了他们来兴奋起来。
栾倾痕松开他的绳子交给聂瑶珈:“一起骑骑马吧。”
“这就是皇上放了春桃的条件?”这么简单太容易了。
“当然不是,朕还没有想到,先欠着吧。”栾倾痕与她一同出马房,进马场。
聂瑶珈上马,栾倾痕随后上去,从她身后搂过她的腰。
聂瑶珈微怔,他的手在自己腰间,他的身子紧紧与她贴着,他的呼吸就在自己耳旁,她感受着他的气息。
两人一起在马场骑了一个上午,司徒冷带兵巡查到附近,他纳闷的想:皇后她是不是变回从前的样子了?不然皇上哪能陪她骑马呀。
总之皇后回来,皇上就自然不那么冷若冰霜,他们做臣子的也就好过些了。
就这样平淡度过几天以后,栾倾痕又想出一个法子,女人的醋是吃不完的,他就召集了后的女人举办了一场百花宴。
里面有不少漂亮的,但栾倾痕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坐在高高的位子上,正等着薜晚烟带聂瑶珈过来。
后女人,身份高低也不同,美人,小媛,良娣,嫔,从庶七品到正六品,再没有一个妃子级别的女子,因为皇上从未宠幸过她们。
她们为了今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个个打扮得香艳动人,想赢得皇上多看一眼。
聂瑶珈一身白衣出现在门口,看着红毯两边数不尽的座位和女人,意外这是什么情况?她一步步走进来,然后两边的人头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栾倾痕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来,若是以前的那个聂瑶珈一定会吓得不敢走进来,现在的她自身就散发着一种傲然的姿态,只是她不自觉罢了。
聂瑶珈走到台阶下方:“皇上,您找我?”
“嗯,你不是欠朕一个条件吗?现在,朕想在一千人之中挑选一个妃子,就由你来帮朕选吧。”栾倾痕挥袖,神色淡然。
聂瑶珈回眸紧紧盯着他,真的假的?栾倾痕真的要找一个妃子吗?有他好看的。
她虚伪一笑,一排排的看过她们,工夫不负有心人啊,她找到一个体形不好,长了一个梨形脸的女人,眼小嘴大,明明只有近二十岁,却看上去像三十六七岁。
领她出来:“皇上,就是她!”
那名梨脸女人捂着自己的脸,“真的?我要当妃子了?太好了!”她已经心花怒放,座位上的千个女子恨得咬牙切齿,妒忌万分。
栾倾痕险些没有笑出来,挑眉问:“为什么是她?”这个也未免太……
“皇上没听过吗?民间都说,娶妻要娶贤,古有钟无艳,不就是一个贤德的妻子吗?所以,皇上最需要的就是这种虽然相貌欠缺但是贤淑得体的女子啊。”她说完,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时已经露了马脚,因为这些话本不是‘聂瑶珈’能说出来的,她看着栾倾痕,莫非他看穿了自己,所以故意这样做来逼她?
好啊,看谁能撑到最后。
栾墨亦出现在侧门,张望着里面的彩,嘴角一直挂着笑。
栾倾痕走下台阶,只看着聂瑶珈:“你帮朕想得很周道,不过,朕心中早就相中一个女子。”
聂瑶珈的心咯噔一下,慢了半拍,脸色微变:“谁啊。”声音里也有些不自信呢,毕竟千名女子里面还是有很多倾城国色。
“朕不着急,会让她名正言顺的。”栾倾痕说完,笑着径直走出去。
梨脸女人沮丧道:“白高兴一场。”
聂瑶珈追出去:“你耍我?明明有了看中的女人还来让我挑?你什么意思。”
“随便你怎么想。”笨蛋啊她,栾倾痕不禁摇摇头,女人吃起醋来脑袋也不太灵光了。
聂瑶珈一直跟着他到了景心殿楼上回廓,栾倾痕突然停下脚步,害聂瑶珈撞上他的背,她揉着鼻子喊痛。
“对了,给你这个。”栾倾痕在她眼前晃着沁雪玲珑玉,“这是你偷偷在朕的沐浴池边掉的。”
聂瑶珈握住玉佩,忽然捂住口,“好痛……”她的身子开始倒下,然后晕了过去。
“瑶珈!瑶珈你别吓我!”栾倾痕马上将玉佩收回,扔到楼下草丛里,抱起聂瑶珈在怀中,“不要离开我了,我再也不敢了,瑶珈!你怎么忍心再离我而去?我等了你好久,再也没有办法再失去你一次,求你……不要离开我,瑶珈!”他的眼泪都落下来,紧紧的搂着她。
聂瑶珈睁开眼睛一会儿,又闭上,果然认出她来了,还和她耍花招。
栾倾痕见聂瑶珈一直没有醒来,眼中尽是痛苦,他再也承受不住,没有她的时间对他来说太过残酷,如果那样,不如随她而去,她去了哪里,他就寻到哪里。
“如果你不在,我也不想独自在世上。”栾倾痕放下她,自己站在回廊的边缘,双手展开,闭上眼睛,向下倾倒……
一枕黄梁 265
265(2127字)
栾倾痕身子向前倾,眼见就要掉到楼下,忽然,聂瑶珈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不要!”
栾倾痕转过身来,看着她安然无事,抱紧她:“原来你耍我!”
“不这样你怎么承认你已认出了我啊。”聂瑶珈也抱紧他,脸贴在他前很享受的样子。
“谁让你不说你回来了,我还一直伤心,你忍心看到我为你神思恍惚的样子吗?”栾倾痕握住她的肩,定定的凝视她。
“我回来的时候,允惜和允卿在哭你却不管他们。”
“小孩子本来就很爱哭,只是因为我怕见到他们就会想起你。”
聂瑶珈听完这些,忍不住笑意:“好啦,现在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你满意了吧。”
“真的吗?”栾倾痕认为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这是多么大的惊喜,他再也不必担心她会离他而去了。
“可是你真的确定要我这个皇后吗?”聂瑶珈还准备做一件事呢,别最后把他弄得不高兴才是。
“今生,来生,生生世世,你聂瑶珈就是我栾倾痕唯一爱的女人,唯一的皇后。”他动情的望着她,缓缓靠近她,轻轻吻她的唇。
聂瑶珈闭上眼睛,任他吻着,虽然温柔却在辗转之时显露着霸占。
薜晚烟刚好从这里经过,看到他们,马上说:“不好意思,我发现我走错了。”她马上折回原路,不忘回头看一眼。
栾倾痕和聂瑶珈互看一眼,继续吻着。
栾墨亦从另一边过来,他的脚步突然停下。
栾倾痕和聂瑶珈又齐齐看着他,而栾倾痕的眉已经开始越来越皱。
“不好意思啊,我随便转转的。”栾墨亦笑着返回原路,看来他们终于相认了。
聂瑶珈耸耸肩,双手捧过栾倾痕的脸:“我真的越看你越帅啊。”话刚落,她主动亲上他的唇。
栾倾痕欣然接受,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景心殿楼下已经聚集了近百来人看他们的好戏,有太监有女,有栾墨亦和薜晚烟,司徒冷带着侍卫也在下面看。
紫銮殿
众臣整齐的站在红毯两侧,齐齐看着聂瑶珈身穿凤袍,头戴凤冠,贵气高雅,端庄大气的走来。
栾倾痕看着她,嘴角浮现笑意,而且越来越深,她的目光敏锐,又不失女子的温婉,肌肤胜雪,牡丹妆点缀于眉心,添了几分倾倒众生的妩媚,逶迤拖地黄色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步履坚定沉稳,再一次让大家见识了她群芳难逐,天香国艳的绝世美貌。
栾倾痕亲手将凤印交给她,“从今天起,由你统辖后,任何事由你作主。”
接下凤印,聂瑶珈嫣然一笑,与栾倾痕深情对视。
众臣感觉到强烈的电流,有些人微微轻咳。
栾倾痕再次宣布,“允惜为皇太子,允卿为卉喜公主。”
“皇上万岁,皇后千岁!”众臣对于皇太子的宣布感到很满意,这是哪个朝代的基所在,皇室有延续就相当于国家的兴盛,大臣们齐呼万岁,声音阵阵传遍整个皇。
……
聂瑶珈在花园里走着,身后跟了一群人,司徒冷在其中。
“司徒统领,你说卉国哪里有太多男人没有找到老婆的?”
司徒冷一听,皇后又要干什么,不过如实回答准没错:“回娘娘,民间自然有不少还未成亲的男子,便是若说扎堆的话,那就是我军营了。”
“好,那你统计一下未成婚的男子,然后,分批把他们带进里来,我给她们找妻子。”聂瑶珈一脸的神秘,嘴角上扬,自有她一番打算。
司徒冷应下,心想,哪有那么多的女人?怎么想也想不通。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妻子薜晚烟已整理整个后的女子,并通知她们,从今天起,后无妃。
聂瑶珈在浮尾喝着茶,对晚烟说:“这些女人或者在里老去,不如让她们都嫁人的好,我可不是给她们乱安排,会开一个场合,让他们自已认识,自己选择。”
“娘娘奇思妙想,点子也多。”薜晚烟头一次像夸赞聂瑶珈似的。
聂瑶珈看她一眼,“看来你的心结真的没有了。”她很欣慰,爱上栾倾痕的女人当中,多数没有好的下场,死死的,走的走,除了自己,就是薜晚烟是个幸存者,她找了自己的幸福。
“早就没有了,晚烟其实早就看到皇上对您的爱有多深。”薜晚烟也微微的笑了,是她很少出现的表情,尤其是在聂瑶珈面前。
聂瑶珈露出洁白的牙齿,嘴角还有浅浅梨涡。
御花园的河塘草坪上,树大遮,郁郁葱葱,微风袭来,夹着已盛开的花香。
一张桌子摆着,上面挂了个布条,上面写着:我们成亲吧。
聂瑶珈看着近五六百人,大声说:“今天呢,本为大家作主,谁与谁两情相悦,就可以择日成亲,如果有两个或者三个以上同时喜欢一个,那么这个人呢可以多考虑一下要选择谁,被拒绝的不可以沮丧或生气,记住喽,本要你们和平相处,公平竞争!”
一排的男子看着对面的女子,各有各有打算。
聂瑶珈一拍桌子,笑着说:“好,现在开始,男女提问,别害羞啊,该问就问,回答者要如实说明自己的心意和情况。”
就这样,她主持这场相亲大会,促成了几百对,然后紧接着连续八九天,后只要找到喜欢的都回去准备当新娘了,而没有找到的,则是允许出。
后变得空荡荡的,所以好多女也都放出与家人团聚。
栾倾痕在水榭的亭内喂鱼,一边洒着鱼食一边说:“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你把朕的后都掏空了。”
“我的皇上,这可是为了卉国好啊,后的女人你留着也没用啊,还要在里吃着粮食穿着锦罗绸缎,不如放她们好好生活,还为内节省开支呢。”聂瑶珈坐在石桌边吃着梨。
“谁说没有用啊,也许哪天朕喜欢了就宠幸一个两个,现在倒好,一个都没有了。”栾倾痕在前面说是这样说,其实嘴角略勾起,故意逗她。
“你现在去找啊,找到个半个人影我瞧瞧?”她觉得太有成就感了,正洋洋得意。
一枕黄梁 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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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回过头来,眯着双眸:“既然你把所有女人都赶走了,那你要承担起皇室后嗣的重任。”
“什么?不是有允惜和允卿了吗?”聂瑶珈一听生孩子这事就头大,栾倾痕居然还不死心?
“当然不够,要多生几个才行。”栾倾痕相当认真的说。
“其实你应该知道,孩子生多了的话,他们长大了就会争夺这个皇位啊,权力啊什么的,兄弟相残呐,你就忍心?”
栾倾痕想想,“不会啊,你想想沛昕,他从来没有与朕抢过皇位,还有墨亦也没有啊。”
“你怎么不想想栾沛离啊。”聂瑶珈叉起腰,和他较上劲了。
栾倾痕眯起眼睛笑着:“好啦,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那你从今天起别碰我了,不然……”
“什么?你刚刚把朕后的女人赶跑,现在又不让朕碰你?办不到。”栾倾痕扔下鱼食径直走远。
聂瑶珈跟上他,也没说话,一直跟他到了景心殿。
她从怀里取出沁雪玲珑玉,还好她那天去捡回来,“你收好玉佩啊,别忘记了你的内力还需要它。”
“这个已经不需要了,在你不在的一年里,我没有再练过这门功夫,并且,唐寿师傅进来过,带了一名老先生,没有双臂的人,他让唐寿师傅为我施针,他呢送了我一本心经,我一直练习心经调息,现在基本好了。”其实过程很苦,被他一语带过,只是不想聂瑶珈听起来为他难过。
“师傅来过?他现在在哪里?”她还未谢谢师傅对她的救命之恩呢,若不是他,就不会有今天的幸福,他是她和栾倾痕的贵人才是。
“放心,他和好友云游四海,说一定回来,还说要教允惜和允卿医术下毒。”栾倾痕说好一副没关系的样子。
“啊?下毒也要学?”她自己学过也就罢了,孩子还是不要了吧。
栾倾痕握住玉佩,“它是母后送我的,我不想把它扔在角落里,不过它给我的记忆太复杂了,你说吧,我该放在哪里才好。”
聂瑶珈想到它是出现在不毁的,就说:“把它放在不毁吧,也许千年以后,它会重见天日。”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渐渐模糊。
“你怎么了?朕的皇后什么时候也多愁善感起来了。”他小心的为她擦试过泪水,含笑将她拥入怀中。
“没什么,只是觉得陪你可以到老,就很幸福。”聂瑶珈笑了,真的,有他在身边,幸福不言而喻。
不毁
这里已很少有人来,只有薜晚烟有重要事情才会通知部分人来到这里。
门前长了高高的芦苇,聂瑶珈和栾倾痕开门进去,栾倾痕关了重重机关,聂瑶珈带栾倾痕走进那间放了白色面具的房间,将玉佩放在锦盒里。
“好了,大功告成。”就让她不打破一切,顺乎自然吧。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一起来到水云间,闻着花香,听着涓涓细流,看着天空湛蓝如洗。
两人在水云间一玩就是一天一夜,走时都很不舍,特别是聂瑶珈,她想,今后可能不会来这里了,水云间,这个美丽的地方就让它永远藏在机关背后吧,不要让人类再来破坏唯一的美好。
四年后
“允惜!过来过来,让妈妈再做一次。”聂瑶珈手里捏着奇怪的东西正追着儿子。
小小的允惜穿着一身白衣在景心殿跑着,“不要!娘会把我的睫毛烫坏的!你去找父皇啦!”他俊俏的脸蛋红通通的,但是长得比女生还要美,头发略弯,像栾倾痕似的。
栾倾痕躺在龙床上放下书,卷卷的头发倾斜下来,道:“你娘已经快把我的睫毛烫没了。”真不知道他这位皇后为什么要拿他和孩子们取乐,说是要把睫毛烫得翘起来。
聂瑶珈很有自信的看着自己发明的睫毛夹,“别太小器啦,你们不愿意,我找允卿去。”
她正要出去,唐寿带着两包礼物进来:“我的好徒孙呢?啊,允卿,来,给你好吃的。”他冲着允惜就去了。
允卿此时跑进来,一身的紫衣,头发也微卷,利落的梳着头发在后面,可是却有着小孩子不应该有的表情,那就是好清冷的女孩子。
聂瑶珈抱过允卿到唐寿面前:“师傅,我说过多少遍了,这才是允卿。”
唐寿放开允惜,看着允卿,“哎呀,女孩子干嘛穿得像男孩子嘛,允惜也是,长得好像瓷娃娃啊,好像女孩子。”
“我不像!”允惜嘟着嘴,现在的他还不能接受自己长得比女孩美。
栾倾痕单手撑起头,看着一双儿女,聂瑶珈真的是厉害,这几年真的没有怀孕,他必须再加油才行,争取今年再养一个。
允卿上前瞪着唐寿:“师傅,您今天教我什么?”
“小丫头学得够多了,师傅还没想好教你什么。”唐寿一脸的嘻笑,上哪找这么聪明的徒弟啊。
允惜呢,他坐在地毯上,盘坐的样子像在练功,聂瑶珈提起他的耳朵:“说过多少遍了,不准练邪门武功!”
子不教,父之过,她要好好的训导这两个孩子。
允卿已经跟师傅学下毒了,她管不住了,这个允惜她一定要看好,不能让他练什么不好功夫。
“哈哈……看来,还是我的女儿好。”栾墨亦抱着女儿玉环进来,青悦随同,还有阮秀芜。
聂瑶珈不服了,“你的玉环怎么啦,现在他们还小哎,看不出什么的。”
青悦上前说:“是这样没错,不过玉环现在已经学会近千首诗了,好聪明啊。”
“学过也会忘的嘛,我们允卿只要用一点点功,就轻而易举的办到了。”
“可是她偏偏不用那么一点点功,只学着下毒了。”青悦与她较上劲,但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大家都没有真的斗起来。
允卿看得出他们在说自己,上前一步说:“好啦!都比司徒弟弟聪明嘛。”
聂瑶珈和青悦扑哧大笑,司徒冷家的儿子才刚出生没多久,连话也不会说,当然不比他们,哎,这些傻孩子们。
阮秀芜搂过他们三个孩子,“我最开心啦,有三个好儿孙陪着我。”
三个孩子都喜欢她,一起亲了她的脸,令阮秀芜开心的笑得不停。
唐寿走到小玉环身后,拍拍她的肩:“小姑娘?你要不要学医术啊?爷爷教你怎么样?”
小玉环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有点笑容,她手指着唐寿的鼻子,突然按下去,然后指着栾墨亦。
唐寿捂住鼻子,笑着说:“我知道你爹也是个名医,算了,还是等你长大一点点吧,现在我们似乎不能交流。”他又去抱允惜,“允惜啊,你妹妹在学下毒呢,你要不要学医术啊。”
允惜瞄他一眼:“太师傅,我病了自然有太医,我有事自然有侍卫军,我要文有文官,要武有武将,现在我只想多看书,让我变成一个有用脑的人。”他不忘指指自己的脑袋。
“哎呀这肯定是瑶珈那丫头教你的是不是!皇上你看看,大人都教孩子什么啊,你们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啊。”
允惜突然摆出可爱的表情:“我可以很烂漫啊!”
唐寿看到,再也无语。
栾倾痕搂过聂瑶珈,任孩子们在景心殿跑来跑去的围绕着大人,墨亦与青悦看着他们的安全,满屋子的欢笑。
两人一直走着,聂瑶珈摇着他的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只是随便走走嘛,你不觉得孩子占用了我们太多的时间?”栾倾痕此刻只想静静的与她一起,没有其它人,没有孩子们,像最初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样。
聂瑶珈点点头,“好吧,我的皇上。”她经常喜欢叫他,我的皇上,像是在宣告他是她的。
百花齐放的日子,心情都跟着变好。
聂瑶珈和栾倾痕在海棠树下,迎接着洋洋洒洒的花瓣,聂瑶珈在花雨中旋转跳舞,栾倾痕接住花瓣,轻轻吹起,花瓣飞到聂瑶珈的身上。
“还记得我们曾一起在船上的时候吧。”栾倾痕忽然说。
“当然记得。”她还想和他玩泰坦尼克的经典动作呢,那次正是两人分别之前。
“走。”栾倾痕再度拉着她往河塘边走去。
聂瑶珈跟着他小跑着,然后便见到草坪上铺着红毯,红毯两侧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盆栽,河塘上搭建了一个短台阶,上面有五彩的绸缎一环环很漂亮,更令她吃惊的是,河塘中央出现一条船舫,清一色的红,船尾和船头都簇着七彩球,四周都系了风铃,清脆的声音令人听起来都那么幸福和感动。
栾倾痕带她上了船舫,两人站在船头,相视许久。
“你干嘛那么看着我,是不是想让我奖励你啊,说,这么浪漫干什么。”聂瑶珈环住他的颈,开心的不得了。
“什么叫浪漫?不过说起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栾倾痕与她额头对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我乃天外飞仙是也,你可不要得罪我噢,我会仙术的。”
“胡说。”栾倾痕才不信呢,但是眼睛更深情投入凝视她。
“我说也可以,那你说你爱我。”女人总要听一听这三个字嘛,她也不例外啊。
“不要。”栾倾痕轻吻过她之后却拒绝说,其实他的吻已经说完了。
聂瑶珈嘟嘴,突然的挠他的腰,栾倾痕也回击,两人在宽敞的船头上嘻笑,笑声与风铃声配合着,好像在演绎一曲美妙的乐曲。
一世如一枕黄粱,愿与你同织人生梦,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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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送上结局,谢谢许多亲给灵儿力量,让我走到今天,今后也会继续努力,写好文给大家看。
新文【千面谍妃】即将开坑,亲们别忘来捧场,来踩坑啊。穿越女成为间谍,步步惊心噢。还说点什么好呢,其实除了感动还是感动,绣花得到大家的喜爱我真的很感谢大家厚爱。祝亲们事事开心,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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