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发票
户部可以用特制的纸张来发行大明两京十三省的“发票,”(发票,在龙椅上崇祯皇帝刚好读到发票这一章,在给崇祯的册子中,崇祯一会功夫就明白了发票解释语。就是大明民间的付款单、收款收据统称为发票)
大学士陈演所讲的发票,就是以后户部发行的有效购买产品或服务税务发票。在给崇祯的册子中,以后各个部门像商人,老百姓收费、征款都必须看发票凭证,各个时期和不同收费征款项目称呼不一样。为了户部派人去两京十三省内部审计及核数。户部发行的每一张发票必须有独一无二的流水账号码,防止发票重复或跳号。上面写有‘交’税人的名称、数量、税率、金额以及时间等等,一式三联,总督巡抚衙门、地方税司和商贾们各自保留一联,以备户部派人查账。
“妙啊!”崇祯抬眼看着,在下面手舞足蹈讲“商人运货的厘金列表”的大学士陈演,看不出陈演还是经济匡时的大臣,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可是,大学士陈演所言所讲,崇祯知道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好,可是崇祯就有点拐不过弯来。这厘金一搞,崇祯不怕老百姓的反对,崇祯只怕又有人会写奏折,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崇祯皇帝从小就在京城长大,没有出过京城,当了皇帝以后,大臣们教他凡是以儒家思想考虑问题。崇祯元年,刚当上大明皇帝崇祯有一次问首辅:“荒年收成不好,国库里钱不够,应该怎么办?”首辅回答说:“能不能将老百姓的税从百分之二十减到百分之十呢”
崇祯又问:“收百分之二十的税,国库里的钱都不够,如果减到百分之十,那不更惨了吗?”首辅再回答道:“如果百姓手中没有钱,国库里又怎么能有钱呢如果老百姓手中有了足够的钱,你又何必为国库里没有钱发愁呢”当事刚当上大明皇帝崇祯起身向首辅一恭。
当了十五年皇帝的崇祯,对儒家思想主张对百姓施加仁政,实现轻徭薄役,坚持藏富于民有着根深蒂固的想法,但是崇祯不动经济之道,他就只有收老百姓的钱崇祯年间,一再加派,分别是“剿饷”、“练饷”,加上万历时候的“辽饷”,是为三饷,崇祯隐约知道这样下去,完全跟轻徭薄役,坚持藏富于民背道而行,崇祯很痛苦啊!
到的崇祯十五年,单是军费开支就达到二千万两,而万历初年全国岁出不过四百万两左右,在生产力下降,全国的田地骤减的情况下,如果没有新的税种,大明将会直接导致财政和经济濒于崩溃。
崇祯看了大学士陈演的奏折,三饷绝对要停,大学士陈演在奏折上说,他到了应天(南京)深入调查的当地农民的情况,在奏折里讲:“民田一亩值银七八两者,纳饷至十两。”
也就是说,农民辛辛苦苦劳碌了一年,最后非但没的赚,反而还要赔进去血本。到了这样地步,天下也没有人愿意种田了,反正种田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命。
崇祯是要把老百姓逼上反抗自己的道路。历史上等到崇祯皇帝醒悟过来,用大学士蒋德璟之言,下诏罢饷的时候,李自成已经兵临城下了。崇祯苛政猛于虎,明朝政府统治下的中国已是民不聊生,一片哀鸿。当时民间流传崇祯是重征,此言不虚也。
现在朱浩大少爷微微的改变的历史轨道,坐在龙椅上的崇祯突然有新发现,要是按照大学士陈演在奏折上所说,三饷可以逐步减除了,老百姓就轻徭薄役自己的治国理念就可以回到正轨了。
崇祯在龙椅上发着白日梦,突然大学士陈演躬身大声讲:”皇上,臣的厘金列表讲完了,厘金之策,只是权宜之计,剿灭的李闯之流,打败了东边的后金,厘金是可以在取消吗!”
崇祯这才惊醒,连忙看着底下,就问:“其他大臣有什么要说的!“
坐在龙椅上恍惚的崇祯,一点底气都没有,厘金之策其实说起来就是割商人士绅的肉,这是人数众多、财力雄厚的江南籍官员绝的要坚决反对的。
此时的崇祯皇帝何尝不想振作,延续自己手中二百余年的大明基业?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简直就像是在补世宗、神宗和熹宗拖欠的债务一样,天天临朝议政,日以继夜的批阅奏疏,凡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下令内廷宦官“非奉命不得出禁门“,又下令“廷臣不得结交内臣“。
也许,那帮江南籍官员被大学士陈演的厘金之策给镇住了,也许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乾清宫一片寂静声。
建极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谢升望着首辅周延儒,其他大臣也望着周延儒。首辅周延儒站起来对着龙椅上的崇祯皇帝:“启奏陛下,厘金,新军,还有三饷我和内阁成员还有细细的讨论,然后汇报陛下。“
崇祯一听,首辅周延儒说的有理,他皱着眉头说:“三天,周首辅朕只给你三天时间,你拿出一个方案出来,哦,陈爱卿也回到内阁来吧!“
大学士陈演赶紧跪下谢主隆恩了!
阁臣们退出以后,崇祯皇帝独留下陈新甲,陈新甲也是周延儒政治盟友,但自从陈演了应天府回来以后,陈新甲有意无意疏远了周延儒。
这次,陈新甲秘密和谈,是周延儒叫吏部尚书谢升一下言官们的狂躁,给陈新甲秘密和谈拖延机会,周延儒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后金是外患治不了命,但是,中原的李闯之流,不但是大明朝的祸害,还是读书人和大明士绅的噩梦,李闯之流一定要根除。
但是,陈新甲今天的表现,周延儒是大感意外。周延儒感到,陈新甲和陈演绝的有问题,是否秘密联盟起来,周延儒回家以后还要叫人调查。
现在首辅周延儒没有被留下,想着必是皇上同陈新甲谈论同后金议和之事要达成了。首辅周延儒回到内阁,想了半天,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崇祯叫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挥退了小太监和宫女,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小声向陈新甲问道:“那件事情到底如何?马绍愉的人怎么还未到京?”
站在崇祯身旁的陈新甲赶快躬身说:“请陛下放心。马绍愉已经派人给微臣送来了一封密书,和款已经拟好,大约一二日内就可将和议各款命人送到京城。微臣收到之后,当立即面呈陛下。是否妥当,由圣衷钧裁。”
明崇祯十五年(1642),基于对敌我形势的分析,皇太极委曲求全,热情地接待了明朝马绍愉等来使,并给予他们优厚的赏赐,五月后,当马绍愉等人还等待崇祯的密书。
崇祯问:“嗯了一声,皇太极手书了你带来没有?”
陈新甲赶快从袖子里拿出,皇太极手书,崇祯打开一看,脸上的光彩越看越舒坦,突然崇祯的脸刷得变白了,重重的合上手书。
原来,皇太极给崇祯皇帝写了一封长信,让马绍愉转呈。信中皇太极在追溯了后金(清)与明朝开战的历史渊源后,又谈到尽管清兵已处胜势,但仍愿议和通好。
皇太极的态度比较谦恭,在一番客套话之后,皇太极提出了不算苛刻的停战四项条件,字里行间完全没有威胁的意味。尽管如此,皇太极对明朝的诚意并没有信心,他在信的末尾发出了最后通牒:“若不愿和好,再勿遣使致书……约九月不至则治兵。”言外之意,和谈一旦无望,只有兵戎相见了。
一会功夫崇祯恢复了平静说:“只要各议款大体过得去,就可以早日使马绍愉在沈阳画押。为使虏酋感恩怀德,不要中途变卦,朕可以下一道手诏给卿。”
陈新甲说:“皇上英明,微臣敢不竭尽忠心,遵旨将款事(指对蒙古和满洲的议和事)办妥,以纤陛下东顾之忧!”
崇祯稍觉宽慰,点头说:“如此甚好。爱卿下去吧。”
第二天周延儒例行跟崇祯东华殿讲经,崇祯问周延儒关内关外谁重要。首辅周延儒答道:“关内关外同样重要。”
周延儒又说道:“倘若东虏乘锦州、松山沦陷,祖大寿、洪承畴相继失败,东虏派兵人关,深人畿辅,进逼京师,局势就十分危险了。所以以微臣之见,中原固然吃紧,关外也需要注意。”
崇祯叹了一口气,神色极端落魄,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话语声说道:
“关外慢慢想办法吧!”
周延儒是个十分聪明的人,知道自己分析并没有错,十分合理,可是崇侦好像并不在意,完全没有往日那种忧虑的神情。他顿时明白:议和的事已经成了定局!于是他不再停留,向崇祯叩头辞出。
回到内阁,周延儒也越发想要探明议和的真实情况,和陈演突然冒出“厘金”里面的瓜葛,身为首辅,自从陈演回到京城以后,就觉得崇祯对他的信任逐渐的消失了,周延儒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冷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