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身世之谜(2)
江思君刚想要上前一步,一排紫色的激光扫射到她的胸前,她直接抓过身旁一个黑夜人抵挡,才一息之间,这黑衣人就化为脓血流淌在地上,而江思君连忙跳开,生怕自己的脚沾染到。
宋云顺站在后面,看着曾经身体遭受诛刑,现在心灵又被割裂的乙裳,心疼地喊道:“师妹,你冷静一点啊!”
“谁都不要拦我!”乙裳眼中满含了泪水,她拼命地睁大了眼睛,不让它们流下来,直到视线都不清楚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站着的络腮胡子大汉,脸上闪过一丝阴鸷。
所有的屏幕上呈现了上层的场景,花园和各处的宫殿内,凡是有人出现的地方,都出现了各种闪耀着耀眼光芒的绝品灵器,极品丹药等等,众人开始为了争夺这些突然出现的东西开始厮杀。很快,地上出现了很多的残肢,断臂,血流成河,不断有绿色的灵魂从尸体中飘出来,然后被天空的一道金色的光束接引走。
乙裳这边的人都知道,大约被引去了刚才那个满是球体容器的房间,不过具体有没有化成银色的液体就不知道了。
“停下啊小裳,你清醒点,你从来都舍不得伤害那些生命的,停下啊!”林世白知道,现在的乙裳处于暴怒的情绪下,若是等到她平静下来,一定会伤心,会内疚!不快点停下的话,到时候,她一定根本无法面对自己的心了!
“好了,别耍那些小情绪小手段了,快把钥匙交出来!”眼看乙裳谁也劝不住的时候,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络腮胡子跳了出来。
江思君一向横行惯了,不喜欢有人站在她的面前指手画脚的,还没开口,却被络腮胡子一扯丢到一旁,昏迷过去,如同一条沙皮狗一样躺在身后房间的角落里。这群黑衣人以江思君为首。虽然她的境界不高,但地位是绝对的,可是现在连人家一招都过不了就躺在地上,那么这些黑衣人只好站着原地静待情况。等待能够完成任务的时刻,顺便把江思君给带回去。
这场面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这边的人都一愣,而乙裳还在继续指挥着小绿打扫上面的现场,她不想看见这些残忍的修仙者。任何一滴肮脏的血迹残留在地上。
而这络腮胡子看见乙裳根本不看他,嘴角一撇,一个闪身,他已经直接到了对面,给了乙裳一个锁喉。乙裳禁不住咳嗽起来,而控制室那些本似乎长了眼睛的武器却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沾着。
到了这种境界,已经近乎逆天了,其他人都尚未发现,林世白一惊之下,双眼瞪得老大。
乙裳被锁喉。又一直咳嗽了许久,终于喘过气,刚停歇下来,鼻翼微动,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转回头看着身后的络腮胡子,眼睛试图穿透他的络腮胡子看见下面的皮肤。
“不用猜,就是我!”络腮胡子低下头对着乙裳耳语,此时二人的动作在林世白的角度看来似十分的亲密。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你怎么来了?”乙裳知道了简莫离的秘密,此时又看见了曾经许久未再见过的人。心情起伏不定。但是她真的闻见了络腮胡子身上特殊的茶香,那是一种很特殊的味道,除了那个人身上,乙裳从未在别人身上闻到过。
这络腮胡子直接扯去脸上的伪装。嘴角上翘,邪魅妖异却又带着匪气,露出了那一张精致到近乎完美的脸。这样的脸的确很难让人会将他和坏人联想起来,可是乙裳没有忘记,他刚才开口问她要什么,她还没有单蠢到致命的地步。
“炼百冰老祖!”
“竟然是炼百冰!你想要对小裳做什么?”
身后队友的一声声惊呼让乙裳重新开始打量起依旧锁着她喉咙的男人。炼百冰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央国天启派的大神,人族唯一的领军人物。
“为什么要骗我?”
炼百冰轻轻贴近她的耳畔,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叫我百。”
乙裳错愕。原来当时在央国时问他,他说的是百,而不是柏么?原来是这个意思吗?今天这一次给她带来的震撼不属于以往任何时候,深深的内疚和焦虑,将她的头压得低了。
“阿离……”她用力地挣脱炼百冰的束缚,炼百冰的胳膊却纹丝未动。她抬起头看向林世白,发现他眉目凉凉的,也在思索什么。
“钥匙交出来!”
乙裳嘴角一丝苦笑,直接从脖子上扯了什么东西,往地上一丢,“拿去!”
炼百冰右手将地上的东西用灵力吸附在手上,右拳紧握,神色复杂地看了乙裳一眼,左手一松,从她身后一推,乙裳心神已恍惚,直接跌坐在地上。
而身后的黑衣人看见前面的炼百冰,走过来单膝跪拜炼百冰,齐声大喊祖宗。
乙裳双眼无神地看着这一切。原来真正爱她的,在受着煎熬,伤害她的却一个个隐藏得如此深。
蓝尖不顾黑衣人眼神的瞪视,默默走过去,走到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把握不定乙裳现在的心思。
炼百冰慢慢走到刚才那个滴血的凹槽边,一挥手,手臂上已经多了一道明显的血痕,血液顺着手臂滴落进去,又重新响起了刚才小绿认主时的话语,“认证完毕,主人,小绿为您服务……”
再也顾不得伤心的乙裳,同所有人一样看过去,嘴巴张的大大的,仿佛能装下一个鸡蛋。难道说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是穿越来的吗?炼百冰也是?
炼百冰命令小绿将刚才还未讲完的说下去,乙裳跪坐在地上听,蓝尖想要将她扶起,她用力地将她的手挥开。
炼百冰已近飞升期,出手轻易便能够毁天灭地,刚才对付那些金属兽都是为了保护伪装留了手。现在恢复了本貌,气势全开,在场的人都只能僵在原地不能动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行动自如。
而小绿可不管在场的人如何表情,如何心思,只管用她那冷冰冰的女声,继续说出她那未讲完的故事。